“还在拜你那没什么用的神啊。”玉壶破门而入,嘲笑道。
“弱小又慈悲,还有你这种信徒。这个神明可真是失败啊哈哈哈哈。”
“闭嘴,你根本就不懂神主的好。”一把小刀擦过玉壶的脸,钉在地板上。
玉壶摸了下脸上渗出的血液,不满道:“没有人能够比无惨大人更厉害!”
“既然已经变成鬼了,就不要太把自己当人看。”
“秀子。”
秀子握紧了双手,垂眸不语。
曾经作为巫女的她,是纯洁无瑕的,哪怕现在身为鬼,她的灵魂也依旧是纯净的。
玉壶其实才懒得来找这个女人,狂妄虚荣、自以为是。对除了无惨大人以外的所有鬼都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好像自己还是神社的巫女一般,在他看来,这种巫女,就算是魔鬼都会嫌脏吧。
明明就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却装的一副对神明多么虔诚的样子。
哈,真是搞笑。
“我这里有个消息,你应该会想知道。”玉壶嬉笑道,“听说,你们叫他宫司大人。”
“告诉我,他在哪里?”此时的秀子反而更像个鬼的样子,长又尖利的指甲抵着玉壶的额头,轻声问道。
玉壶缩进壶里,又从窗台上的壶中探出头,回道:“哦~好重的杀气呢。”
“无惨大人说,让你去杀了他,把青色彼岸花带回来。”
秀子的脸上黑雾浮动,整张脸已经看不清五官,但还能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
秀子:“我会用他,请神主出现。”
说着,话锋一转:“然后,杀了他。”
她都是为了神主好,作为巫女,有义务劝诫神主,并把所有不利于神主的人通通抹杀掉。
不管是宫司大人也好,还是优子也好。
“秀、秀子小姐,您要出远门吗?”年老的管家跪伏在门口,小声问道。
仔细听,能从管家的嗓音中听见细微的颤抖。
他在害怕。
秀子看了眼管家,“嗯”了一声。
秀子:“我去给大家上坟,你们不用跟来了。”
管家:“是的,秀子小姐。”
秀子的宅邸位于繁华的东京,而坟冢都位于青森,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秀子这样说了。
借上坟的理由出去捕猎,但还好,秀子小姐不会对家族里的人动手。
他没有办法,只能在心中为那些无辜的人祈祷。
秀子其实并不知道江上他们的位置,但她已经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跟她一起行动的还有玉壶,这个鬼每天吵吵闹闹的,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加工一下他的艺术品。
让秀子想把他的壶全部丢掉。
……
白天,江上他们暂时留宿在旅馆中。
旅馆老板看见他们一群人,只要了两间房时,探究的眼神几乎是一直到他们进房。
虽然选择了最大的房间,但还是挡不住各种流言蜚语。
刀剑们不愿和江上分开,愈史郎和珠世一间房,众人都只是暂时歇脚罢了,都不做睡觉的打算。
江上虚弱的躺倒在被子里。
他可能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需要休息的。
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让他好好的一觉睡到天黑吧。
就在江上刚刚闭眼的同时,旅馆门口。
少年面无表情的站着,他有着一头黑色渐变成绿色的长发,而此时少年微微抬头,注视着愈史郎他们的房间。
少年透过愈史郎的血鬼术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这本来是不可能的,是因为江上布下的结界,灵力与鬼的交锋,导致愈史郎的鬼气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一样,醒目。
旅馆老板走上前来:“要住店吗?这位小客人。”
时透无一郎冷冷的看了老板一眼,问道:“那里住的是谁?”
老板虽然疑惑时透无一郎的问题,但八卦的老板不介意跟少年说说:“哎,这你就问对人了。”
“是今天清晨刚来的一队客人,八九个人呢,只要了两间房,我还奇怪着嘞。”
“小客人,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时透无一郎点了点头,说道:“我上去看,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留在这里。”
“哎!小客人,这可不成规矩啊……”老板的讲话声在时透无一郎的眼神中逐渐变小。
好可怕的小客人,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愈史郎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刚带着珠世躲进江上他们的房间,隔壁的房门就被无一郎一刀破开。
少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退了出来。
盯着隔壁的房门放空了视线,然后敲了敲门。
“抓贼。”
江上也呆呆的注视着房门,良久,才看向一脸紧张的愈史郎,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鬼杀队的人。”
愈史郎:“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江上从被窝里爬出来,淡淡道:“开门吧,先把人制住,再慢慢解释。”
门被打开,刀刃裹挟着淡蓝色的霞光席卷而来。
「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远霞」
烛台切光忠将其挡了下来,从薄雾中显出身形的,是一位少年。
时透无一郎疑惑的歪了下头:“你在帮鬼?”
“是想要投靠鬼王吗?”
江上看着熟悉的少年,脱口而出道:“时透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看向江上,问道:“你认识我?是从我手下逃走的鬼吗?”
江上:“我是人类……啊,不对,在鬼杀队总部,我们见过的。”
时透无一郎:“哦。所以你是背叛了鬼杀队。”
江上叹气,完全无法交流呢,时透君。
“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时透君。”
时透无一郎摇头拒绝道:“不行,我要先杀鬼。”
江上:“但是这个鬼你不能杀!”
时透无一郎:“哦。我要杀鬼。”
江上:……
“看来只有把时透君捆起来才能交流了。”
小天狗从背后发起了攻击,少年渐变色的发丝被削下来了几根。
少年面无表情的躲闪着,他的目标始终都是被刀剑们护在身后的鬼。
但双拳难敌四手,时透无一郎被笑面青江和烛台切光忠制住,江上从系统背包里掏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绳索,将时透无一郎捆起来。
为了预防少年挣脱,江上捆得很严谨。
时透无一郎被刀剑们放到江上对面,两把短刀很警惕的坐在少年身旁。
江上:“现在可以谈了,时透君。”
时透无一郎两眼发散,看向天花板:“我不想听。”
江上冷笑一声:“是和产屋敷先生有关的。”
少年看向江上,那双眼睛头一次正视人,他在思考,要不要在江上对主公大人产生威胁之前杀了他。
今剑的短刀抵住无一郎的喉咙,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冷了下来:“不要对我的主人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否则我会直接杀了你。”
在场的刀剑都是一个想法,对他们来说,审神者的安危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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