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龙神他已经是混沌神灵之境了？”午夜追问道。
“上个时代，他是混沌神灵之境没错。不过那一战之后，他的本命精元受创，境界倒退，如今能恢复到祖王境已是相当了不得了。至于恢复神灵之境，若是没有天大的机遇，怕是不可能了。”
慕雅摇了摇头，“不过，他是唯一一位和魔灵神正面对抗的混沌神灵中，不仅重创了魔灵神，还能活下来的。单凭这一点，他已经超越许多混沌神灵了！”
午夜点了点头。能够从上个时代延续至今，这已经是件前无古人的事迹了，当即继续问道，“那现在的阳和璇是什么境界？”
“几十亿年前，阳被大禹重创回到魔天界，濒临飞灰湮灭。魔灵神就趁机夺舍了阳分，慢慢修炼恢复，变成了现在的‘阳’，事实上，这么多亿年来，‘阳’绝少出现，他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分身‘阳’出现不出现都无关紧要，反而神秘一点，更能让人敬畏。而我、阳童、阳魔盟大长老等等，都是魔灵神布下的棋子，协助分身‘阳’，掌控阳魔盟。”
慕雅越说午夜越是感到惊悚，毫无疑问，魔灵神在下一盘要一次吞噬掉魔天界和混沌宇宙的棋局。
他的对手从来就不是混沌神灵，而是所有魔天界和混沌宇宙的生灵！
“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午夜深深的感到自己肩膀上的巨大压力。
原本他以为这次天地大劫，就是魔天界魔灵入侵混沌宇宙。
若是能战胜入侵的魔灵族们，大劫就算度过了。
后来他才知道，魔天界的存在，这场大劫恐怕像百亿年的大劫一样恐怖。
现在连他的第一个对手——魔天界魔灵们，他尚未战胜，可是这就迎来了第二个更强大的对手——魔灵神！
这是一个他完全不了解，但是他却感觉对方已经完全了解自己的可怕对手。
这种情况下，他有胜算吗？
感受到了午夜的焦虑，慕雅沉默了下来。
她此时心绪无比复杂，她刚刚对午夜说出的这些秘密，都是魔天界魔灵的绝密，其实说出来，就等于背叛了魔神。
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
她并不希望看到魔天界将混沌宇宙覆灭，不希望看到午夜陨落在这场大战之中，更不希望看到魔灵神君临天下，那样的话，她的下场将会十分凄惨。
就在这时候，午夜突然看向慕雅，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现在的血脉是魔灵还是混沌生灵，亦或二者混合？”
慕雅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就要点头，但是旋即，她心中，又浮现出一丝疑惑……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血脉已经完全被魔天界的魔灵血脉同化。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九天玄女的血脉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此轻易的就被同化。
九世转生的九天玄女，其血脉又岂会如此轻易就被魔灵神所逆转。
慕雅想起在心魔梦境之中那些离奇的经历……
那个与魔天界魔灵厮杀的黑衣小女孩，以及在她身边，那看似冷漠无情，其实一直细心照顾黑衣小女孩的太上神族老人……
那个被困在孤岛上，面对大浪冲击，最终一飞冲天的少女……
那个在战场上厮杀，最终血祭自己，化身成混沌之墙，封住魔天界的绝世女子……
她们的额头上，都有与自己一样的九转红莲印记，长相也与自己一模一样。
她们都是与自己一般的九世转生之体吗？
有没有可能，那些记忆，这就是自己的前世呢？
慕雅陷入了迷茫。
而这时候，午夜突然说道：“你应该知道，在龙组中，慕馨就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她的身上虽然没有九转红莲的标记，可是她的身上，似乎也承载着某种血脉传承。”
“另外，在灵鱼岛地底的一座水晶棺中，我见到有一个女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在你被穿心的那一刻，是我从水晶棺中带出来的特殊珠子救活了你！”
“同样的，在我穿过混沌之墙，进入魔天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具水晶枯骨……”
午夜幽幽的说出这番话来，慕雅心中一震，许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慕雅看着午夜。
“我的生死轮回传承，就是水晶枯骨所传。我还知道，她最终死在了混沌之墙上，化成了一具枯骨……”
“混沌之墙，水晶枯骨……”
慕雅沉默，现在许多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百亿年前，那绝世女子血祭自己，与那张紫色的氤氲光团一起化成了混沌之墙，封锁了魔天界！
可是那个绝世女子究竟是谁？是真正的九天玄女，还是……她跟自己是怎样的关系？自己是其转身，还是……
依旧有许多事情，慕雅想不通。她身上，只是具备四转的本命精元，许多上古要闻，她根本没有记忆。
午夜道：“关于那百亿年前的九转玄女，你都知道些什么？”
慕雅轻叹一声，纤纤十指在身前连连点出，一道道涟漪如水纹一般绽放出来，下一刻，在午夜身前，纷乱的幻象聚集起来，演化成了一幕幕场景。
这些场景，都是慕雅在魔灵神之墓心魔梦境中看到的。
梦境中的一切，现在慕雅回想起来都已经模糊不清，她也只是将自己印象最深的几个场面，呈现在午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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