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热搜,‘颐裕集团温榆’直接登顶。
温行传媒紧跟第二。
点开话题,是温榆和温柏林的红毯动图。
【这腿麻烦给我递张纸,眼泪不争气的从嘴里流出来了。】
【这对兄妹颜值也太高了吧!妹妹为什么不进娱乐圈啊!!】
【颐裕是什么集团,这个温榆又是谁?那什么,我们村刚通网】
【我是颐裕的一名小员工,给你们科普一下。颐裕旗下最主要的产业就是颐悅榕酒店和颐悦轩餐厅,我们前董事长叫那承颐,他太太叫容萱,瞧瞧,多浪漫。前董事长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特别宠这个女儿,叫那绮芮,也就是图里这两位的亲妈。在那家的小辈里,温小姐是最小的,但大家只知道有位七小姐,从来没见过。以上也是我听前辈说的,嘿嘿嘿。】
【我知道!那家出名的是那位矜贵骄纵的六小姐,她还把我的偶像拐跑了,呜呜呜呜】
【家里真正宠爱的人肯定不会送进娱乐圈这种大染缸的,她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吧,所以这次的事才处理得这么迅速。】
【这确实有点玛丽苏。】
【怪不得那么年轻就做副总监了。】
【有的人是吃柠檬长大的吧,人家是洛桑的酒店管理硕士你眼瞎吗?管培期结束进入管理中层很奇怪吗?优异的工作成绩你看不见吗?建议去眼科。】
【我看啊,人家这么多年都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估计就是低调,偏偏有些人就闲得没事,疯狗乱咬人,豆瓣就应该整改或者下架,乌烟瘴气的。】
讨论的网友中依旧不乏有酸鸡的存在,但已经溅不起什么水花。
温榆从没想过,她会和包养这种词挂上钩,真的恶心到家了。
无论你再发什么证据、声明,不相信的人怎么都不会相信,并且很难抓住那些躲在网络背后的蛆虫。
温榆靠在床头,揉揉太阳穴,公开身份这件事确实烦人,但也是快速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温榆长按住微博,神色淡漠,卸载后把手机扔到一边,钻进被窝睡觉。
皎洁的月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夜风瑟瑟,窗帘正轻轻地拂动。
温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良久,她掀开眼帘,仰头望着天花板的欧式吊灯,怔怔出神。
翻身拿过手机,温榆思索一会儿,解锁屏幕,给许笃琛发了消息。
第二天中午,温榆刚出别墅大门,车就被拦下。
“温小姐,请您给我女儿一个道歉的机会吧。”卞母一手拉住车窗,转身冲站在一旁的卞晴吼了一句,“你杵在那儿干嘛,过来道歉。”
“姐姐,对不起”卞晴神情不复往日的嚣张,结结巴巴地开口。
温榆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别乱叫,我可没有妹妹。”
“温小姐,对不起,是我做错了。”卞晴鞠了个躬,“我不应该找人去你家泼油漆,恐吓你,可以给我一个”
“不可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温榆打断卞晴的话,道歉有用,要法律干嘛?
温榆升起车窗,卞母手指紧紧扒住窗户,温榆不悦地瞥过去。
“温小姐,你们也把我女儿关了一晚上,也让人恐吓了她,俩俩抵消不行吗?她只有十八岁啊!”卞母急促的声音中带有几分怒意,要是他们能找到卞晴被关被恐吓的证据,她才不会来低声下气求人。
温榆眼中先是闪过一抹疑惑之色,随后又立马反应过来,应该是温柏林或者易琛然做的,为什么不告诉她?难不成她还会替这个始作俑者求情。
她又不是圣母,她只会说一句,干得漂亮。
卞晴这种人,年纪小小,却指不定已经荼毒了多少祖国花朵,再说做错事本就该受到惩罚。
温榆看清卞母眼中的忿忿不平,嗤笑一声:“是啊,她‘都’十八岁了。要不总说有什么样的根,就有什么样的果,你家教不好,难道要我来承担吗?”
“我和你们无话可说,等法院的判决吧。”温榆关上车窗,“白叔,开车。”-
服务生指引许笃琛走到温榆提前预约好的位置。
许笃琛侧目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大厦,午高峰的车道和人行道都十分拥挤。
他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想起昨晚温榆在路边的那个拥抱。
多亏她的拥抱,多少抵消了那个电话带来的厌恶感和疲惫感,让他昨晚不至于那么难以入睡。
温榆刚进餐厅,就望见窗边的许笃琛,他穿的烟灰色的西装三件套,肩背挺拔,自带高级感。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颇有些苦大仇深。
“久等了。”温榆笑望着他,露出那颗甜甜的梨涡。
许笃琛把一小束花递给她:“我也才刚到。”
温榆接过来,嗅了嗅:“这是什么花?”
“葡萄风信子。”
“你还没点吧?”温榆把花放到一遍。
“还没。”
温榆对服务生说:“那就你家主打的和牛套餐吧,一份西冷,一份肋眼,七分。”
温榆看向许笃琛:“我2点要去一趟酒店,就不配酒了,你要吗?他家有酒室,你可以去选。”
许笃琛摇了摇头。
“好,那就这样,谢谢。”
“他家的甜品很不错,我感觉你会喜欢。”温榆唇瓣微翘,眼睫弯弯。
许笃琛嘴角带着一丝柔和的浅笑:“你下午还有事,怎么不约晚上?”
温榆抿唇:“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许笃琛见她坐正了身子,挺直腰肢,十指交握,那双澄澈黝黑的杏眼直直地望着着他。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仔细听。”
“我想,我的很多面你都见过了,我时常都会认为自己很精分,我也不知道你能受得了我多久。”
“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从喜好到性格。我喜欢吃的你接受不了,我们一个内向,一个外向”
许笃琛越听,脸色越黑,温榆这是要明确地拒绝他了吗?
待许笃琛堪堪回神,深邃如墨的眼眸投向温榆,清楚地听见温榆问了他一句话。
“你现在知道喜欢是什么了吗?”
这句话,温榆也是在问她自己。
从前她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她在许笃琛身上认识到的喜欢就是打破规则,心甘情愿地去主动打破他自己的规则。
他的努力她有看见。
温榆一直以为许笃琛脾气不好,了解后却只觉得许笃琛脾气太好。
她一直想和许笃琛吵一架,想看他会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再确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喜欢就像心里的小鹿,胃里的蝴蝶,它们的出现根本就不受控制。
当初在海城,当问到为什么喜欢她,许笃琛只会红着耳朵诚实又迷茫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满脑袋都是你。”
她昨晚睡不着时,今天出门时,在路上时,满脑袋都是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头吧,她不想挣扎了,这东西就像流沙,越挣扎越陷得深。
“我只有一个要求,假如我们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及时说出来,要沟通,千万不要冷暴力。”温榆紧蹙起眉:“我很讨厌冷暴力。”
温爸温妈就因为冷暴力错过了十多年。
温榆说完好长一段话,猛地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两人视线再次相对。
温榆纳闷,许笃琛为何这么愣愣的没点反应?
她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他不会还不懂什么意思吧?他到底是单纯还是呆?
许笃琛眸光一亮,仔细回想温榆说的那些话,薄唇微张,恍悟地看向温榆,脸上扬起意外之喜的笑容。
此刻轮到温榆看呆了,她好像,从未见过许笃琛笑得这么开怀,往日幽深的眼眸里仿佛满是细碎的星光。
温榆咽了咽口水,自己怎么像个痴汉一样。
“所以”许笃琛语无伦次,从他略微紧张的声音都能够听出来。
温榆咬了咬唇,瞪一眼许笃琛,傲娇地开口:“恭喜许先生喜提漂亮大方善解人意浑身都是优点的女友一个。”
路过的服务生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还有这么夸自己的人?
许笃琛笑得停不下来。
温榆看他傻乐的样子也咧开嘴:“有这么开心吗?”
“嗯,我还能记得第一次获奖的心情,现在比那个时候还开心。”
两人笑眼相触。
温榆歪歪头,轻轻拍了拍手:“我也好开心。”
这时服务生过来开始上菜。
两个人全程笑着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在等电梯,许笃琛垂眸望向温榆:“可以牵手吗?”
温榆弯起唇,眉梢微扬,手悄悄滑入许笃琛掌心,再穿过他的指间。
第一次十指相扣,两人心跳都快到飞起。
肌肤间微凉的触感传来,许笃琛调整呼吸,握紧了温榆软软的手。
“你以后都可以牵,是不是得意。”温榆可爱的朝他呲了呲牙。
许笃琛笑意止不住:“很得意,快要上天了。”
“我刚刚说的话你记清楚了,要是”
“没有要是,我不会惹你生气。”
许笃琛望向温榆的目光太过深情,温榆有些招架不住,别开脸:“话先别说得太绝对”
踏出电梯。
“别笑了啊。”温榆晃晃许笃琛的手。
可许笃琛哪里止得住。
温榆踮起脚尖,伸手去捂许笃琛的嘴,可笑意还是会从他眼里涌出来。
“开完会你来接我吧,我们去逛超市好不好。”温榆声音软糯清甜,带着撒娇的味道。
“好,我直接在酒店停车场等你。”
“你想吃什么?”温榆另一只手搭到许笃琛手臂上。
“馄饨?”
“你怎么就知道馄饨。”温榆有些嫌弃,轻拍了他一下,“西餐吧,我们做个三道式的!我那里有一支小农香槟!”
这么有意义的日子当然要注意氛围感!
许笃琛嘴角噙着浅浅弧度,‘我们’,这个词真的太美好,他眉眼间的温柔带着宠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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