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 > 20、第 20 章
    正惊恐时,段池砚从浴室出来:“水温正好,你要先洗漱吗?”


    “要。”时野后背贴着墙,像只螃蟹似地横着从段池砚跟前走过,迅速钻进浴室。


    段池砚微怔,看着已经关上的磨砂门略微垂眼。


    时野洗漱好之后,出来便让前辈快进去。


    趁着这个时间差,他立刻把外套脱掉,只剩短袖长裤迅速攥紧被窝里。


    今天晚上我就不出来了!


    段池砚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用棉被裹成一条春卷,包得严严实实的时野。


    时野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台阶:“前辈,裹好了睡好暖哦。”


    段池砚眉眼稍松,走到灯边:“那我关灯了?”


    时小学生小鸡啄米:“嗯嗯。”


    灯关了,紧绷的神经才松缓下来,时野在被子里轻轻摸着自己的大尾巴,感受床另一边缓缓塌陷下去。


    今晚一定要好好约束自己,不能乱滚,不能乱爬,只能睡这一亩三分地。


    要是被段池砚发现他身后这条狐狸尾巴,他就完蛋了。


    下定决心后,正当时野纠结要不要找个话题聊聊,或者是直接安静装睡时,身侧的人微微挪动了下枕头。


    “今天那只北极狐让你不开心了?”是段池砚先抛出话题。


    时野用嗯的第二声回应:“有吗?”


    简单回忆了一下自己今晚的反应,他这才意识到段池砚为什么会抱北极狐给他看。


    就像养狗的人,在外面看到其他狗狗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善意,段池砚大概是以为时野也会很喜欢狐狸。


    其实时野是喜欢的,只是看着段池砚抱着其他狐狸,有种微妙的不爽。


    段池砚似乎也循迹找到了真正的问题,他沉默片刻:“还是我让你不开心了?”


    前辈会这么问,是时野没想到的。


    他知道自己在晚上录像的时候确实莫名有点脾气,但收敛得很好,连最会观察艺人情绪的摄像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段池砚一直都知道?


    再瞒下去会让关系变僵,时野想出个借口:“啊,主要是我家那只小狐狸吧,脾气比较大。”


    段池砚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探寻地侧过脸。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能看到后辈是侧躺着面向自己。


    即便有段距离,但跟时野同床这个念头却瞬间清晰起来。


    不足半臂的距离,时野用黏连的字音:“它对气味比较敏感,如果我抱了其他小狐狸,回去它会生气不理我的。”


    反正段池砚不知道小狐狸就是自己,捏造一只醋精狐狸的狐设太简单了。


    段池砚想了想,也侧过身:“那我呢?”


    即便是两张被子,但段池砚的味道近在咫尺,他只要翻身一动时野都能感觉自己沉入了淡香里。


    他们在黑暗中面对面。


    被藏在身后的尾巴略带愉悦地轻轻滑动着。


    时野没想明白:“什么?”


    “我抱了其他狐狸,它会生气吗?”


    段池砚问得认真,时野沉默了片刻,倏然觉得脸有点热。


    前辈怎么这么想……


    “咳,这个,应该不要紧吧?如果前辈喜欢狐狸的话,它能原谅你的。”


    黑暗中,段池砚隐约察觉到跟前的人微微拉了下被子,像是把半张脸藏在里面。


    这话听着没什么底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委屈。


    好像在埋怨段池砚只是单纯喜欢狐狸。


    段池砚又想起,那只小狐狸还挺高冷的,不会随意亲人。


    他想了想:“那我下次注意,不会再抱其他小狐狸了。”


    藏在被子里的时野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啊了一声。


    “帮我告诉那只小家伙,我只喜欢它。”


    深夜,直至身侧的人呼吸平稳下来,时野还是没能安然入睡。


    只要在大脑里复播段池砚那句话,他就会发现自己无法遏制地脸颊发红,呼吸频率变快,身后的尾巴还疯狂地想摇起来。


    我草。


    我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可当初在练舞室对着段池砚演唱会个人cut的冲动又突然上头,时野无法自控地开始回味自己当小狐狸时舔段池砚的那两口。


    现在,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就隔着两床被子!


    “前辈……”时野隔着被子,小心用气音试探。


    段池砚没有回应。


    睡着了。


    这不是能为所欲为的好时候吗!


    意识到这一点,时野脑子里仿佛有个长着狐耳朵狐尾巴的小人,疯狂蹦迪,并且对他的理智拳打脚踢!


    最后,床边的人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悄悄地探过了两床被褥。


    *


    段池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腹部跟腿有点沉重。


    他睡眼惺忪地回过头,先看到的是一头毛绒绒。


    顿了片刻,段池砚微微曲了一下自己微微发麻的右手,这才发现时野压在上面。


    两床被子不知是什么时候交叠堆积,跟时野一块压在身上,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沉重。


    段池砚看着窗外依旧是漆暗的天空,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他到底睡没睡醒?


    贴靠在他肩膀上沉睡的后辈薄唇微张,像是含糊地说着梦语,唇面轻擦过他的锁骨。


    段池砚这下彻底醒了。


    虽然cluster成团两年,经历过长时间低谷,但段池砚并没有跟队员同睡过的经历。


    应该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别人同床的经历,父亲冷淡,母亲漠然,使得他早就习惯孤身一人,他认为自己会不喜欢跟别人凑在一个被窝里。


    而且在清楚自己的取向之后,他更会刻意避讳。


    但现在这一刻,他却很微妙地没有反感,大约是时野的睡眼赏心悦目。


    时野的睡眠情况似乎并不好,他的梦话断断续续,呼吸也有些急促。


    段池砚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这才发现时野的体温不太正常。


    “时野。”他轻轻拍着后辈的脸颊,“醒醒。”


    时野有些艰难地从梦里睁开眼,恍惚地应了一声,手还挂在段池砚的肩膀上。


    段池砚坐了起来,发麻的右手轻搀着他的后备,掌心贴到他的额头,再探了一遍体温。


    时野被迫也跟着坐起来,感受着两床被子从自己跟前折落,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干嘛!


    他真的钻到段池砚被窝里了!


    时野手忙脚乱地推开跟前的杯子,想要从这种尴尬状态起身,但段池砚却轻轻把他压回身侧。


    “先别动,你好像发烧了。”


    时野说不动我就不只是发烧,我还能自燃!


    “没事没事,抱歉前辈,我没想到……”


    “没关系。”段池砚抽回手,确定他体温偏高,“昨晚是不是发冷?”


    时野懵了半秒,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好借口。


    “对。”他一口应下,“昨天晚上我睡着睡着浑身发冷,我就,我就找东西抱……”


    “我马上找医生。”段池砚伸手要去摸桌面的手机。


    时野想起什么,悄悄伸手向后,却猝不及防攥住了段池砚护在后腰上的手。


    两个人突如其来整了个十指相扣,皆是一愣。


    时野强装镇定地把他的手挪到跟前,随后悄悄把尾巴蹭到自己腿间。


    “那个,我是不是压很久了……给你揉揉。”他像模像样地开始捏段池砚发红的手臂,一边偷摸地想把尾巴藏好。


    但时野错估了两个人此刻的距离,他每一次动腿,就是往段池砚的腿上贴着磨蹭。


    段池砚早晨本来就隐约有些反映,后辈还没睡醒就给他揉手又蹭腿的一波攻势,直接给半醒不醒的身体打了一针药剂。


    这回轮到段池砚不自然了。


    时野还在悄悄行事,突然察觉段池砚支起一条腿,冷风钻进被窝里,吓得他尾巴尖都发颤。


    他猛地松开手往后仰,企图把身上的被子再堆到腿上堵住风口,却没想到失了重心。


    被子下刚刚被唤醒的突处倏然被按压,段池砚身体瞬间僵住。


    时野惊疑不定,还没反映过来,只觉得自己的手心……


    空气中漾开诡异的沉默。


    时野:“……没关系的,都是男人,我理解。”


    段池砚:“……谢谢。”


    一度尴尬到空气结冰的气氛突然被化解,时野迅速再接一个速战速决:“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猛地掀开被子翻下床,打算去洗手间里把自己的尾巴解决。


    但他注意力全在怎么掀被子才能做到遮住段池砚的视线而掉在地上,全然没发现自己转身下床的时候,毛绒绒的尾巴扫了一遍段池砚的手背。


    洗手间的门先打开,然后才开灯,昏暗的房间里终于有了光源。


    段池砚的大部分感官都落在生理反应的某处,但依旧还是在刚刚那个极快的瞬间捕捉到手背上的感受。


    他缓神先平息某些突生的绮念,然后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一片雪白的床褥上,沾了些缕浅黄的白色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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