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一脸坦荡:“他虽然不喜欢我,可毕竟是我从高中开始就暗恋的人,现在出了事,我不能不管他。可警局消息很严,我也不知道他具体犯了什么事,最后要怎么判,想帮他都没办法。”
顾碎碎多少了解一些,可并不敢跟她说太多,只大概告诉她:“应该不会特别严重。但他确实有触犯了法律的地方,多少要在里面待一段时间。”
“他以后出来要怎么办啊,”想到这里李柔又要哭了,一脸无助地说:“碎碎,你让江警官帮帮忙好不好?我听说他最严重的罪只有那天把你骗了过去,协助旁人对你进行了拘禁。那天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非要你去给我过生日的。如果有罪的话能不能我替蔡格背一半啊?只要你跟江警官能原谅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李柔,他做错了事就要自己负责,你不能这么纵着他。如果他对你很好也就算了,可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好。”
“我知道他不好,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他嘛。”李柔一说起蔡格就哭:“江警官这么生气,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要怎么办啊。我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他了啊。”
入秋后气温迅速下降,穿了外套还是觉得冷。行道树的叶子落了厚厚一地,清晨的时候会被扫做一堆,要是突然遇上一阵风会被刮得四分五裂。
顾碎碎从小目睹了父亲的死亡,从那以后天空陇上了一层阴翳,对这个世界不再那么兴致勃勃地喜欢,觉得什么都很无所谓,什么都是很无聊的存在。她每天泡在无处可逃的荒凉里,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
自己习惯了这种生活,一颗心应该锻造得越来越冷才对。可是看到别人在她面前哭得很惨时,她总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地想,为什么要过这种日子呢,为什么就不能好起来呢。
“李柔,你别哭了,我会帮你再问问我哥的。”她只能这样安慰:“如果有什么情况,我都会及时告诉你。”
李柔哭着点点头,又问她:“你都跟江警官交往了,怎么还叫他哥啊?”
“啊?”对这个问题顾碎碎并没有好好想过,问:“不叫哥,那我应该叫他什么?”
李柔想了想:“应该叫名字的吧。”
顾碎碎几乎没有直呼过江慕的名字,总觉得怪怪的,不是很特殊的情况下根本叫不出口。
李柔已经不怎么哭了,反倒开始八卦起来:“碎碎,你以前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江警官吧?”
“……是。”
“可是你那个时候怎么觉得江警官不喜欢你呢?”李柔问:“我觉得他一直都对你很好,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顾碎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慕以前只是把她当妹妹,会喜欢她,有了喜欢她的意图,是从她长大后才开始的。
是她太小的年纪就胡思乱想,这才自寻了很多烦恼。
晚上江慕过来接她,她一直想着蔡格的事,踟蹰了会儿到底还是问:“蔡格的案子应该不是很严重吧?他是不是很快就能被放出来了?”
江慕一直不喜欢她关心蔡格的事,闻言果然冷了眉眼,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
他扭头看她:“他能不能放出来跟你有关系?”
“李柔很担心……”
“所以呢,她担心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样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你能不能只管自己的事,别人的事都不要管!”
他不能想起她曾被拘禁的那件事,只要想起来情绪就会不受控制,想现在就去把张贵那伙人一个一个全杀了。还好她并没有出什么事,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办。
“你不用劝我,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江慕面色阴冷,在椅子里无声坐了会儿,胸膛微微起伏着,一双眼睛又黑又沉。
顾碎碎没敢再说什么,低着头犯了错的学生一样坐着,手指无措地抠着外套上的扣子。
不知道过去多久,江慕突然把她的手抓住了。
他平复了下情绪,问她:“吓到了?”
他的手很凉,是那种不正常的凉。车里的温度不是很低,他穿得也不薄,正常不应该这么冷的。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唇色很白,脸上也很苍白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江慕把手收了回去。
等回了家,顾碎碎见他去了洗手间,在里面待了大半个小时。花洒一直开着,有隐约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越想越担心,轻手轻脚走去他屋里,在里面找了找。
翻找过程中,她在他书桌上找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六年前她从兰颖那里离开时,给他写的那页纸,另一个是已经损坏了的一个手机。
是谈媛把她带走时,扔在机场垃圾桶里的那个手机。
她拿着那两样东西,眼眶一点点热起来。
看了会儿,她把东西放回去,继续翻找起来。
最后在书桌旁边抽屉的最底层看到了很多瓶瓶罐罐。
她没敢多待,把一切还原后回了自己屋,开始在网上查找那些药的用途。
都是术后会开的药,对消炎止痛很有效用。
她越查下去心口越疼。他果然在瞒着她,明明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只说是胳膊上轻微擦破了点儿皮。
根本就不是。
她无声地掉眼泪。门上响了两声,江慕喊她出去。
她赶紧把眼泪擦干,过去打开门。
江慕低下点儿身看她,见她眼睛红了,问:“怎么哭了?”他想到自己刚才的语气确实不怎么好,脸上慌了慌:“被我吓的?”
她想到他明明有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在医院修养,反倒一直在照顾她,去游乐园的那天晚上还背着她走了那么久。
她忍不住又有眼泪掉出来,拿手在上面捂着,崩溃一样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总是一个人撑着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觉得这样就是对我好吗!我连照顾你的资格都没有吗!”
江慕愣了两秒。
顾碎碎把手拿下来,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扯了出来,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江慕把她手制住,不让她动,她偏偏要动,耍赖一样不肯放弃。
他每天都穿一身黑色的衣裳,什么都看不出来,可凑近了,她闻见他身上是有血腥气的。
她把他的衣裳完全解开,往外扒,果然看到在他肩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药是新换过的,有一股很重的碘伏的味道。
她盯着看了很长一会儿,不停不停地哭。
江慕颇无奈地把她抱到床上,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耍流氓就耍流氓,怎么还哭起来了?”到这种时候他仍是没个正形:“怎么,哥哥身材不好看?丑哭你了?”
她又气又心疼,抽噎着去看他。
“行了,一点儿小伤,还真值得你哭。”
她每掉一滴眼泪江慕就给她擦掉:“别哭了,哥哥答应你每天都去医院报道,直到伤好那天,行吗?”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很长一会儿才说:“怎么三天两头地受伤,你难道是病秧子吗?”
“是哥哥没用,以后要再这么娇弱,你就把我甩了,行不行?”
“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都是因为我。”她简直要愧疚死了。
江慕把她拖到腿上抱着,柔声哄:“别哭了,这点儿伤已经快好了,真的。”
她生怕自己会压到他,想从他腿上下去,他反倒抱得越来越紧:“别动。”他捧着她脸,把她脸上的眼泪一颗一颗吃进嘴里:“听话,别哭了。”
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手指轻轻地拂过他肩上的绷带,埋怨道:“受了伤怎么还一直强撑着,不告诉我就算了,那天晚上还背着我走了那么久。”
她说着说着又要哭了,江慕没有别的办法,扶住她脸,不由分说开始吻她。
他吻得力道很重,舌头直直捣进她口腔里,在里面长驱直入。
她被亲得瞬间不哭了,口里呜呜了两声,想把他推开,可又碰到他肩上的伤口,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慢慢地,感觉到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离,从她衣摆下伸了上去,收拢五指。
她身上敏感得厉害,喉咙里破出一声踹,一半被他吃进去,另一半摔进愈发升温的空气里。
她不自觉想躲,隔着衣裳抓住他作乱的手,想让他停下。可手上很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他揉了一阵,最后捏住了最上面一点。
她更是难受,两条腿蜷了蜷,牙齿猛地咬住他嘴唇,感觉有血腥气瞬间溢进口腔里。
江慕放开她的唇,呼吸滚烫,眼眸猩红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肤色极白,又带了些病态,被咬破的唇上有血丝往外冒,极致的红衬托着极致的白,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勾魂摄魄的男妖精。
他又揉了一把,俯首贴近她耳边:“还哭吗?”
她赶紧摇了摇头,脸埋进他胸膛,不想让他看见她羞红的脸:“拿出来。”
他依言收回手,拇指指腹抚过自己唇角的伤,笑骂道:“小孩,你牙这么利?”
她弱弱地回:“你以前也经常咬我的,怎么不说?”
“也是,”他笑:“那以后都给你咬回来。”
被他这么一折腾,顾碎碎的泪意完全被逼回去了。想到在她小时候他说过的话,她抬起头看他,问:“不是你跟我说,让我想哭的时候就要哭出来,不能憋着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让我哭了?”
“那个时候你才多大,”他说:“小孩还是会哭的好。可你现在,”他捏着她下巴,在她糜艳的唇上又亲了亲:“你有男朋友了,男朋友怎么能让你哭。”
“现在除了你,我不会再因为别人哭了,”她小声说:“所以你要好好的,不可以再受伤,不然我还要哭给你看!”
“行,哥哥答应你,不会再受伤了。”
“还有……”她有点儿难以启齿,抿了抿唇,低下头蚊蝇一般地说:“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你一直……”
一直都在顶着她,好不舒服!
江慕闷笑了声,把她放下地去。两只手往后撑在床上,衣服还敞着,露出里面紧实匀称、块块分明的腹肌。
顾碎碎偷偷瞅一眼,很快就移开目光,脸上通红。
“小孩,”他喊她:“把哥哥衣裳扒了,不得给哥哥穿好?”
她磨蹭了会儿,最后还是走过去,站在他大咧咧敞开的两条腿间,伸手开始帮他扣扣子。
从上往下,一颗颗地扣。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劲瘦的腰。
脑子里适时地联想起曾经看过的不是很适合少女看的少女漫画。漫画里,那些男主角的腰就是像他这样,瘦又紧实,往上是极富张力却又并不夸张的八块腹肌,看得人脸红心跳,少女心快蹦出来。
她一边害臊一边又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看,直到听见江慕嗤地笑了一声。
她手颤了颤,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你笑什么?”
“别看了,”他把她的手扯过来一只,放在刚被她肖想过的地方:“过来摸。”
“……”
“又不是不给你摸,”他语气里满是揶揄:“怎么还把你看馋了?”
她一向脸皮薄,禁不住他几句话就红了脸,把手抽出来,干脆利落地把他衬衫扣子全都扣好,又帮他扎进西裤里。他系着皮带,她只好扯着往外拉了拉,把衬衫往里塞。
江慕被摸得差点儿打个激灵,制住她的手:“让你往上摸,怎么还往下摸了?”
“你能不能少说点儿话,”她气呼呼往旁边一坐,看了看他穿得齐整的衣裳,问:“你还要出去吗?”
“有事去警局,”他看了看时间,开始慢条斯理整理被她弄乱的衣裳:“你乖乖待在家里。”
她很不想让他出去,幽怨地看了他一会儿:“你就不能歇一天吗?怎么每天都那么多事啊。”
“乖,哥哥挣钱给小孩买糖吃。”他揉揉她头发,在她额上吻了吻:“等我回来。”
最近因为张贵的案子,警局上下都忙成一团。
江慕把所有资料整理了一遍送上去,要让上头重新审理当年的顾琮案。本是证据确凿,可以证明张贵跟顾琮之间并没有金钱上的往来,当年从顾琮电脑上和家里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张贵栽赃陷害的,可是跟上次一样,案子上报后迟迟没有什么动静,似是有人在故意压着不动。
江慕找廖局去问情况,廖勇早就在等他,见他过来让他在椅子里坐下了。
廖勇冲泡了杯茶给他,看茶色像是武夷山红袍。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很着急,”廖勇开门见山:“可司法程序总要一步步慢慢走。每年有多少案子需要审理,那不都是要一件一件地来的吗。对了,最近你跟薛蕊还有联系吗?”
后面一句话跟的突兀,却是最关键的一句。
江慕眉心动了动,从嗓子里笑了声,笑得极尽凉薄:“廖局希望我跟她有联系还是没联系?”
“你们小年轻的事我哪里能管啊,”廖勇笑了笑:“只是最近常听薛蕊念叨你,觉得你们应该是还在接触。薛蕊那孩子可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说起谁的,你是第一个。要是有时间你就多去看看她,带她去吃吃饭,看场电影。你也别怪我老土,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我老喽,现在小年轻都是怎么交往的我还真是不清楚了。”
他把桌上冷了的茶倒掉,换上一杯新的:“最近警队里有些乱七八糟的话传出来,说看见你跟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形容亲密。我知道他们都是在瞎说,你怎么能这么荒唐呢,不好好谈个女朋友,倒去招惹还在上学的学生。这不仅对你的前途不利,对那女孩的名声也不好啊。我还听说那女孩是顾琮的女儿,这不更荒唐了吗,现在正是重审顾琮案的关键时候,你要是跟顾琮的女儿搅合到一起,外面那些人会怎么想?”
江慕原本是要说自己确实已经有女朋友,女朋友确实还只是个在上学的十八岁女学生。可听到最后,他迟疑了下来。
“你人品怎么样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廖勇又说:“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都是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干瞎说的而已,听听就算了。以后有时间的话就多去跟薛蕊见见面,最近天下太平,连带着她的工作都少了很多,时间是很空的。”
廖勇拿起一边桌子上有关于顾琮案的资料:“这些我都会替你往上面报的,一定催他们尽快启动程序。行了,没其它的事你就先走吧。”
江慕过来一趟,茶没有喝一口,话没有说上几句,被廖勇打发走。
警队里除了王乘和司彬,并没有人知道他跟顾碎碎现在是什么关系,只以为他们之间的亲密,是因为那层曾经存在过的兄妹关系。廖勇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让他跟顾碎碎保持距离,否则的话就会影响到顾琮案的审理。
他在警局里待到了后半夜,开车回去。
路上经过那条河时他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窗,看桥下被月亮照得波光粼粼的河,想起顾碎碎曾经在冬天的时候在这条结了冰的河上走。当时他只以为她是贪玩,后来才发现,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偷偷喜欢了他很久。
她是因为听到了薛蕊给他打的电话,才会伤心难过,故意去走薄薄的冰层。
他眼前再次浮现起她信上的那些字。
他不过是随手帮她撑了把伞,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孩放在心里那么久。在他家里的那几年里,她只敢站在一边偷偷地看着他,看到他跟女生走得很近,她会不高兴,却从不会说什么,还安慰自己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应该习惯并接受。离开杳城去蒲州后,她其实是彻底放弃他了,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会遇见他。她没有再喜欢过别人,却希望他能遇到喜欢的女孩,安稳幸福地过完一生。
他不能再想下去,但凡想一想心口就是一阵钝刀子割肉般的疼。
他从来都没有照顾好她。
他应该倾尽自己所有,让她往后的每一天都无忧无虑,让她不会再有任何消极的情绪-
十一点都过去,江慕还是没有回来。
顾碎碎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休息了会儿,撑着精神起身继续刷题。
又过去大半个小时,江慕总算回来。她趿着拖鞋推门出去,跑到他身边:“哥,你回来啦。”
“怎么还不睡?”他换了鞋,把她抱起来,一路送到卧室里去,把她搁在床上:“不知道小孩不能熬夜?”
“我都不是小孩了。”她紧张兮兮地去检查他肩膀上的伤,警告他:“以后不可以再抱我!”
“怎么?”
“会伤到你的,养伤期间不可以用力!”
他蓦地笑了下,搂着她腰把她压在了床上,手心的温度开始变得热。
“哥哥还是有些力气的,”他在她唇上吻着,又吻她下巴,亲她脖子:“要试试吗?”
她不肯说话了,两只手不自觉地搂住他脖子。感觉腰间一紧,被他握着往床前拖了拖,脚上的拖鞋掉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拿了个枕头给她垫在脑后,气息灼热地亲她。
原本是不舍得碰她的,她还太小,想起码再等一年,等到她十九岁,多少比现在要好一些,让他没有那么多犯罪感,觉得已经可以了,不算是很禽兽了。
但他发现自己等不下去了。
亲她的时候,他脑子里不停浮现起她信上的那些字。
「哥哥,我可能是病了。」
他贴住她两瓣唇,无限温存地在上面舔舐碾磨。
「看到你的时候,我其实好开心好开心。」
把她舌头勾出来,与她搅缠在一起。
「我要把你送的糖攒起来,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拿出来每天吃一颗。」
手握住她腰,捏了捏。女孩的腰细得不可思议,快要把他最后一分理智都榨干。
「第二个愿望是,哥哥岁岁平安,无病无伤。」
往下走,却又实在不忍心,最后还是回到原来的位置,死死握住她腰,快要把她细细的腰肢捏断。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是会跟你分开的。」
到底是没有忍住,手还是伸了过去。碰到的那一刻,女孩在他身下细细颤抖,颤得他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我不会交男朋友的,因为我偷偷喜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偷偷喜欢他。」
现在是她不知道,他喜欢她喜欢得快要发狂。
「在外面的时候,我会很坚强的。」
他不需要她坚强,只需要她每天都能过得开心。
「我性格好像有问题,除了你之外,跟别人在一个空间的时候,我会觉得很不自在。」
没有,她没有任何问题,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他都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不想跟别人交流没关系,他会一直在她身边。
「我会永远记得,你曾在下雨天的时候,给我撑了一把伞。」
江慕手下收紧,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按在床头。
他似乎陷在一种极端的情绪里,吻她的动作越来越急切,好像恨不能把她吃进肚子里去。虽然在极力克制着,可仍让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失控。
顾碎碎被亲得缺氧,因为他手心的触碰身体急遽升温,想往后躲,可又想更近地贴紧他,她在这种矛盾中被折磨得香汗淋漓,口中不自觉溢出了声娇喘,媚得简直不像是她的声音。
她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能呼吸到空气后,带着哭腔叫他:“哥。”
他身上僵了僵,很快又重新封住她的唇:“这种时候别叫我哥。”
她弱弱地问:“那叫什么?”
他埋在她颈窝里喘了几口气,抬起头看着她:“叫哥哥都比叫哥好听,”一只手把她脸旁汗湿的头发拨去耳后,在她耳骨上咬了咬,低声说:“你叫我哥,我总有犯罪感。”
她嘻嘻地笑了笑,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略抬了点儿身凑近他耳边,娇娇地喊他:“哥哥。”
艹!
江慕浑身的血全都被她喊得沸腾起来,不烧成一场滔天大火,就要把他烧成灰。
“你自找的!”
他咬牙说了这几个字,把她身上的睡衣一把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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