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是指的……”
“正常意义上的普通。”娜塔莎看了一眼提出问题的史蒂夫，“没有名气那种普通。”
“我看过他的表演了。”托尼坐在转椅上，抱着椅背说，“他不出名是有道理的，表演非常无聊。”
娜塔莎点点头：“据和他认识的人说，他没有什么天赋，表演喜剧根本就无法把人逗笑。”
“所以他才会反复说着「你为什么不笑」这种话？”克林特在旁边插嘴道，“因为这是他的执念？”
“有可能。”娜塔莎点点头，“但是据认识他的人说，他现在不一样了，在他最新的一部喜剧片里，他变得……非常有天赋……”
“一个没有天赋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一下变得有天赋？”托尼趴在椅背上，举起手，“除非……”
“他不是他了。”史蒂夫说出最后一句话。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毕竟他们都亲眼目睹了科沃尔疯狂的样子。
“那个脸皮。”托尼说，“肯定和那个精灵弓手拿走的脸皮有关。”
可惜，脸皮最后被拿走了。
托尼看向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史蒂芬，撇了撇嘴：“莱戈拉斯拿走了脸皮，你怎么看，甘道夫？”
自从克林特拒绝了莱戈拉斯这个外号，托尼就丝毫不浪费的给了那位精灵弓手——精灵加弓箭手，还有比这更适合莱戈拉斯名称的人吗？
而他想不过，又把甘道夫的名字给了史蒂芬，凑了个魔戒全称。
这么无聊的取外号方式自然是得不到其他人的应和，不过大家也都懒得对托尼表达语言上的反对——毕竟反对了也没用。
“精灵一族已经近千年未曾出现在世界上了……”史蒂芬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而是几乎自言自语般说道，“这次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托尼起身，走到了史蒂芬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下。
“也许如他说的，他的弓被盗走了，所以他进入人类社会寻找他的弓。”克林特耸耸肩，“对于一个弓手来说，弓可是很重要的。”
克林特深以为然的说道，作为一个弓箭手，他就特别在乎他的弓。
“那你得想想，一个已经近千年未出现的种族所藏之地，什么样的盗贼能进去？又只是为偷走一把弓呢？”娜塔莎看向史蒂芬，“你怀疑他在说谎？”
史蒂芬摇头：“他没有说谎，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是诚实的。”
“那你在忧心什么？没办法和精灵交朋友？”托尼立刻问道。
“我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史蒂芬说，“那位精灵提到的，有一些东西在威胁世界的安全。”
“我曾经在卡玛泰姬读到过一本书，书里提到，世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经历一次变化，在我们这一次的世界变革中，世界将会诞生一些超乎寻常的生物。”史蒂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些生物经历了异化，拥有超乎寻常的能力。”
“什么能力？”
史蒂芬摇了摇头：“这些并无记载。”
“所以你觉得那个脸皮就是你说的什么异化导致的？”托尼问道。
史蒂芬又点头：“我想那位精灵弓手就是为了那东西来的，是一些很危险的东西。”
“那我现在开始对那位欺诈师先生感兴趣了。”托尼抱起双臂，“他是人类吧，应该是人类吧？可是那个精灵好像挺喜欢的他，是吧。那个人类又为什么收集这些危险物品呢？我开始感觉到好奇了。”
*
那边，复仇者还在讨论关于卡特里的事情。
这边，卡特里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因为他正忙着呢。
忙着收集他的演员。
作为一个导演，看见那些长相好看，演技突出的人，卡特里内心就如同猫爪子挠似得，一刻也不得停。
所以他一边笑呵呵的在人群和游走，一边忙不迭的拍着素材——虽然一如既往的糟糕。
【就算你拍了这些人的素材，你也不可能用到你的电影里。】系统无情的泼了他一头的凉水，【你没有版权，你会被告的。】
卡特里缓慢从摄像机后面抬起头：“小丑就不会告我。”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蝙蝠侠也不会。”
【……那是因为他们不靠那张脸吃饭。】系统如是吐槽道。
卡特里思索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他们就没有一张可以当饭吃的脸。”
要不然怎么一个天天画着浓妆，一个天天穿一身黑？
【……你是故意的吧。】系统说，【你什么时候对蝙蝠侠恶意那么大？】
“从我发现他可能和竹马有一腿以后。”卡特里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之后看了更多的新闻，得到了一个结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才是真爱。
布鲁斯几次被人抓住，都是蝙蝠侠去救的他。
而作为回报，韦恩成了正义联盟的资助者。
有人说，他们之间仿佛是一场权色交易，却又不经意间透露着几分真情实感。
即使布鲁斯韦恩结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依旧很多人认为蝙蝠侠才是他心之所向。
【别哭……】
“我委屈！”卡特里瘪着嘴巴，一脸委屈，“竹马他忘记我了。”
【……我是说别假哭……】
卡特里立刻收起脸上的委屈：“我常常都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小可爱。”
【我真诚的想安慰你，但是我说不出口，你的表情太假了。】
卡特里懒得理他，他耸了耸肩：“算了，我知道你嘴巴这么说，心里是爱我的。”
【……】系统忍住了吐槽的冲动，强行把自己的思维掰回了正轨，【你和奇异博士说了东西的事情，是打算和复仇者合作？】
“你了解我，亲爱的。”卡特里抛了个媚眼，不过抛给了空气，因为系统压根就不会去看他，“我从来不会和任何人合作。”
【那你和他说有些东西在威胁世界的安全……】
“亲爱的，我从来不会小看魔法师的力量和传承的底蕴。”卡特里耸了耸肩，“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知道的，所以还不如我早点说，让他们弄清楚，省的来打扰我，但是我要强调，我不会，也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合作。”
【我只是觉得也许你可以利用超级英雄的力量……】
卡特里笑了：“我的事情，从来不喜欢别人插手。”
“别说了，人来了。”卡特里没给系统反击他的机会，就抢在之前说道。
说完他抬头看向前方，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正朝着卡特里款款而来。
“您是导演……贝利摩多特吗？”女人犹豫的看了眼他，然后问道。
“是的。”卡特里立刻摆正表情，“你好，贝拉小姐。”
贝拉看了卡特里，表情迷惑：“我很高兴接到您的橄榄枝，但是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卡特里笑了。
他以导演的名义向这位贝拉小姐伸出了橄榄枝，他自己却一点名气都没有，一点让别人来的资本都没有。
但是他笃定了这位贝拉小姐一定会来。
因为她和上一位死者本尼科沃尔一样，一点名气都没有。
“我籍籍无名，你也籍籍无名不是吗？”卡特里微微向前，他伸手拉过那位贝拉小姐的手，放到嘴边。
低下头，嘴唇轻柔的亲吻她的手背，然后抬起头。
他的眉眼温柔，灰白色的头发搭在额前，明明只是导演那张普通的脸，抬眼间却是不一样的好看。
“相信我，只要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向你保证，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卡特里握着对方的手，脸颊贴在对方的手背上，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撩起对方脸颊上的头发，抚摸对方的脸，“我做得到。”
恍如神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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