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背景板旁，林意拿着麦对着问题无语凝噎。
怎么？
这是什么恋爱综艺前的情侣五十问吗？到底是谁做的后采稿？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就算是营业,是不是太刻意了点？！
林意张了张嘴,想起粉丝爱看,又硬生生地把打哈哈的话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回答：“正式认识有五年了,但其实我刚进公司就见过几面,就是没说过话。”
“惊喜的话……”她抿抿唇：“虽然我是挺了解她的，但是我比较倾向于听她的意见，看她想做什么吧，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低下头笑了笑：“反正一日限定嘛。”
工作人员听到了想听的答案,满意地对她竖起大拇指,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这才放她走：“辛苦林老师了。”
林意也鞠躬：“辛苦了辛苦了。”
出了临时采访室的门,看到徐抒言正坐在高脚凳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她上前踢了踢徐抒言翘在半空中的腿：“别翘二郎腿。”
徐抒言的晃着的腿顿了下，不情不愿地放了下来：“采完了？”
林意嗯了一声：“你怎么还没走？”
“当然是等你了。”徐抒言把手机塞进包里，“诗忱和队长也在。我们一起回去。”
现在外界很关注蛊团能否维持下去，路人看热闹，团粉忙着心碎，倒是唯粉唯恐天下不乱地要求解散，甚至还艾特自担让她也谈个恋爱美美solo。
“美美solo？”有团大粉转发：“娱乐圈那么难，一个人走的得多辛苦啊。”
而休整了一周的蛊团四人，在网友讨论蛊团解散如火如荼的时候,准时打卡上班，为即将录制的团综做准备。
同时上班,自然也一起下班。
[陈媛不在吗？]
[都退团了肯定不在吧。]
[看甜瓜娱乐那边发的微博，说未来半年陈媛会好好沉淀自己，估计就是准备演唱会，准备进组，准备结婚了]
[说实话，今天看到蛊团四人一个个从保姆车里下来的时候，我真的没控制住流眼泪，我们蛊团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四个人也要走下去]
[补一张陈媛单独上班图，在不同的地方闪闪发光吧]
……
在夜色中开往宿舍的保姆车里，周诗忱和言淇在小声地讨论她们的一日限定，林意戴着耳机闭目养神，徐抒言用小号转了团站的上班图后。
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意。
林意还戴着口罩，薄薄的刘海在轻微的颠簸中往旁边散去，露出漂亮的眉眼，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乖巧地垂下，呼吸打在口罩上，在略闷的车厢里，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徐抒言的指尖动了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手帮林意把口罩拉了下来。
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浅眠的林意。
林意茫然地睁开眼，坐直身子，往外看了看：“到了吗？”
徐抒言缩回手，故作淡定：“还没。”
林意哦了一声，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跨江大桥上的路灯亮了一排，显得灯光照拂到的江面愈发黑沉，她后知后觉地摸摸鼻子，看徐抒言：“我的口罩你扒拉下来的？”
徐抒言头也不抬：“怕你憋死。”
也是好心。
林意悻悻地把质问憋了回去，又忍不住道：“没镜头，也不用对我那么好。”
“哦。”徐抒言冷漠地应了一声。
她无意识地滑着手机屏幕，团的微博中午发了日常的物料，首页的粉丝边看边嗑糖，跟个显微镜似的，找寻她爱林意、林意爱她的证据。
@言之有意明天就结婚：就小意看言言这眼神，说不爱我是不信的【动图】
[可是我看你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注1]
[喜欢一个人，捂住嘴巴，爱意会从眼神里溢出来][注2]
[林意这眼神都差点把“好喜欢徐抒言”写脸上了好吧？这两人没一腿我可不信，喝喝，我女朋友看我就这眼神！]
徐抒言只看了两眼又划过去了。
算不上清白？
她跟林意清白得狠！
/
林意发现徐抒言心情不好。
从在车上就冷着脸刷微博，回家后更是甩了句“我不饿”就径直回了房间，留下蛊团三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周诗忱问林意：“你们吵架了？”
“当然没有！”林意忙摆手，撇清关系：“下班的时候她还好好呢，刚刚在车上我一直在补觉，都没跟她说两句话。”
周诗忱奇怪：“那是怎么回事？”
言淇走到餐桌旁，阿姨在她们来之前就准备好了饭菜，这会儿还热着，她拿起筷子，猜测：“来例假了？”
林意说：“她不是这几天。”
言淇和周诗忱同时眉心一跳，两人对视一眼，言淇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在心里叹气，心想她终究还是被周诗忱影响了，闺蜜之间知道例假时间是很正常的事，林意这么自然地说出来，她竟然……嗑到了。
“算了，”林意摆摆手：“管她呢，爱吃不吃，不吃饿的是她自己！”
“真不管了？”周诗忱故意问。
“不管了！”
林意说得豪气冲天，但吃饭冷不丁没有徐抒言跟她抢还有点不习惯，见言淇和周诗忱也没有要给徐抒言留点的意思，她纠结了会儿，还是给徐抒言发了消息。
怕被周诗忱和言淇看见嘲笑她，手放在桌下偷摸发的。
林意：滚下来吃饭
也不知道徐抒言在忙什么，过了十分钟才回她消息：不吃
林意：再不下来就真的没了
最最最讨厌的人：没就没了
最最最讨厌的人：不饿
林意：……
林意：谁规定了只有饿了才能吃饭？
最最最讨厌的人：……
林意：今天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哎
林意：快被诗忱和队长吃完了
最最最讨厌的人：吃完就吃完
林意啧了一声，心里火上来了，徐抒言这是叛逆期吧？她都这么好生好气了，搁这摆架子呢，不识好歹！
这么想着，下口咬里脊都凶狠了点。
周诗忱盛了碗汤，看她吃这么急，忍不住道：“言言不在这，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林意闷闷地哦了一声。
放在桌下的手继续敲字：真不吃？
最最最讨厌的人：。
最最最讨厌的人：我们的手机没有摄像机录着吧？
林意：没有啊
最最做讨厌的人：没镜头，不用对我这么好。
林意：“……”
好眼熟的话，在哪听过来着？
等猜拳猜输了把碗放进洗碗机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来这话她说话，就在车上，她跟徐抒言说的那两句话中。
……徐抒言在生这个气？
可是她没说错啊。
林意启动洗碗机，倚在台子旁看它工作，心想她跟徐抒言这些年边当情敌边营业，采用的不就是这种模式吗？
台上甜甜蜜蜜，台下大打出手。
哪怕现在大打出手的理由没了，也只是普通队友关系。普通队友哪有会在睡觉的时候扒拉人家口罩的啊！
再说了，徐抒言也太自恋了，她什么时候对她好了？
她关心的是徐抒言吃不吃饭吗？她关心的万一徐抒言半夜饿了，下床找吃的，吵醒她怎么办？她关心的是自己的睡眠！
林意边想边点头，往冰箱那里瞄了一眼，定住。
有段时间言淇沉迷做饭，在网上报了个班跟着学，这就算了，还拿她们试毒，菜谱打了一份又一份，最后认清了自己没有做饭的天赋后，菜谱也没扔。
在哪来着？
林意翻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可以上网查，敲了敲脑壳，从冰箱里摸出俩鸡蛋。她厨艺也不行，开火怕炸了厨房，只用微波炉做了碗鸡蛋羹。
时间掌握的好，鸡蛋羹又嫩又香，香油浮在上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林意把碗放在托盘上，端着上楼，还没推开门就开始吹：“徐抒言，你猜怎么着？我在冰箱里找到俩鸡蛋，阿姨留了纸条说再不吃过期了，我就炖了碗鸡蛋羹。哇塞！我的技术杠杠的，简直不要太好——你在干嘛？”
徐抒言坐在飘窗上擦头发，听到声音往她这边看了眼：“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看出来了！”林意用脚把门蹬上，质问徐抒言：“你居然比我先洗澡。你忘了我拥有了永久先洗澡的权利吗？你违反了是要发微博的！”
没想到徐抒言点了点头：“好，我发微博说自己是猪。”
“哎哎哎。”林意在她对面坐下来，把托盘放在桌上：“也可以不发，只要你把这碗鸡蛋羹吃完。”
“……”徐抒言把毛巾丢在一边：“你怎么对让我吃饭这么执着？”
林意的大长腿在空气中晃荡，她鼓了鼓嘴巴，想说点服软的话，又开不了口，干脆避开了这个问题：“反正我不管，你必须吃！”
徐抒言拿着勺子稍挖了一口：“鸡蛋也会过期？”
林意：“……当然。”
徐抒言吹了吹鸡蛋羹：“过期后自动孵化小鸡吗？”
林意黑线：“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徐抒言给她气笑了，但看在鸡蛋羹的份上，没有怼回去。她把长发别到耳后，小口小口地吃着鸡蛋羹，林意也没走，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看她吃。
忽然心血来潮：“我给你吹头发吧！？”
徐抒言抬眼，刚要拒绝，林意却已经兴致冲冲地跑去拿吹风机了。吹风机是她们代言的那款，虽然不能完全静音，但声音小小聊胜于无。
所以其余的声音就更清晰。
林意跪坐在她背后时布料摩擦声。为了寻找支点而轻搭在她肩膀上，指甲轻抚过肌肤的刮擦声。林意撩起她的长发，带起热风，让她一时分不清是林意滚烫的呼吸还是吹风机。
她无意识地吃了口鸡蛋羹。
盐放多了，似乎都集中在这一口，她却没有味觉般轻嚼着，咽下。听到林意勾着她的头发，声音里都是羡慕：“徐抒言，你头发好多啊！”
徐抒言问：“羡慕吧？”
“羡慕死了。”林意像个称职的Tony老师，边兢兢业业地吹头发边跟顾客搭话：“团综马上就开始录了，除了试婚纱，你还想干什么？试婚纱总不能试一天吧？”
徐抒言哦了一声：“我还没告诉你吗？”
林意问：“什么？”
“那天是周六，正好有草莓音乐节。”徐抒言淡淡道：“我要看现场，你带我去。”
林意眼前一亮：“音乐节！我也想去！好好好，去去去！”
徐抒言吃完了最后一口鸡蛋羹：“但是票……”
林意还处于兴奋中，连带着给她吹头发都带了节奏，听到她说话，啊了一声：“什么票？音乐节的票吗？”
徐抒言点头：“现在没有卖的了。”
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
十五分钟后。
林意坐在电脑前，在微信好友列表里翻找，找到最后，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徐抒言：“我跟她真的不熟。”
此刻电脑的对话框，是圈内某歌手，这次音乐节她参加演出，林意曾在某餐厅综艺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怎么不熟啊？”徐抒言靠在桌子旁看着她，长指拨过她吹得柔顺的发：“你们俩在综艺里不是聊得挺来的吗？我看那期了……是为了我喜欢的rapper前辈看的。我看人家都在干活，你们两个边聊边笑，就差抱一起了。”
“是吗？”林意回忆了下：“那也没熟到可以开口要票的地步！”
徐抒言也慢条斯理地回她：“是吗？”
林意狂点头。
徐抒言说：“你先问问。”
林意拗不过她，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晨晨姐姐！在吗在吗在吗[小狗勾打滚.gif]
徐抒言脸一黑。
撒娇卖萌打滚一条龙，这还说不熟？
她说：“撤回。”
林意正巴巴地等着人回复呢，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徐抒言说：“把消息撤回。”
“为啥啊？”林意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话撤回：“我都豁出我这张嫩脸求人家了，你又要撤回，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徐抒言直起身：“怪丢人的，算了。”
林意问：“那票怎么办？”
徐抒言说：“让节目组去搞。”
她说着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睡眠面膜，涂到一半又回头问林意：“都不借了你还对着对话框看什么？”
林意没好气：“我撤回了那边也能看到好吧？我这不得解释一下？”
徐抒言哦了一声。
看着飘窗小桌的空碗，心情顺畅了点。
/
音乐节的票是节目组搞到的。
在录制节目的前一天送到了林意的手上，她那会儿正戴着眼镜研究她们要去的那家婚纱店的婚纱，看哪个都觉得绝美，都觉得适合徐抒言穿一穿，试一试。
节目组的followpd把镜头对准她：“你想跟徐老师一起试吗？”
“我？”林意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皱着眉想了会儿：“我们俩就别一起试了吧？播出去多让人误会啊。”
Followpd：“误会什么？”
林意看了她一眼，一脸的“这还要我明说？”又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看婚纱，含糊道：“就让她一个人美丽好啦。”
Followpd关了机器，提醒她：“明天要拍起床的。”
这次的团综有部分场景是在宿舍里，摄像头就挂在墙上，直直地对着她俩的床，就为了拍到最真实起床一幕。
林意起得比徐抒言早，她特意定了闹钟，驱车去买早饭，路过花店时又包了捧花。
明艳的黄色开在怀里。
为了确保徐抒言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林意干脆就抱着花在她床边等她醒来，等的时候也不老实，东戳戳西戳戳，还用口技模仿闹钟铃声，总算把徐抒言给“闹”了起来。
徐抒言还没睁眼，就先打了个喷嚏，林意忙问：“你没事吧？不会感冒了吧？”
徐抒言睁开眼：“……”
缓了会儿，又把眼睛闭了闭，睁开：“你在干什么？”
“等你起床啊，我的公主殿下。”林意巴巴地把花送上去：“这些可都是我亲自挑的，送给你开启美好的一天。”
徐抒言默了默：“我说什么那么刺鼻。”
林意不高兴：“你嫌弃我送的花？”
徐抒言反问：“你质问公主？”
林意：“……”
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想到现在还在录节目，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了：“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花香会打扰到你睡觉，请你、请你不要怪我！”
徐抒言：“……请你不要恶心我。”
很明显，林意也把自己恶心得不轻，只不过摄像头是安在门口的，她又背对着门，仗着拍不到表情尽情地做鬼脸。
徐抒言把被子往上拉拉：“你把镜头遮住，我要换衣服。”
“好嘞！”林意把花放在床头柜上：“你一个指令我一个动作，编号0813为您服务~亲亲，记得给好评呦！”
徐抒言：“……”
总觉得这一天她不会好过。
这种惶恐一直延续到饭桌上。
周诗忱和言淇那组跟她们不在同一天录制，陈媛又去公司了，整个房子只有她们和两个followpd，兢兢业业地对着她们拍，拍林意给徐抒言献殷勤。
献到徐抒言受不了了：“你在这当幼儿园老师啊？”
林意从善如流：“你就是我的小朋友嘛。”
徐抒言：“……”
后悔，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
她咬了口面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逼我在镜头前跟你翻脸啊。”
林意吐了吐舌头，也不跟她闹了，乖乖地吃早饭，又在适当的时候给她呈上一杯热牛奶，默不作声地像个任劳任怨的小媳妇。
徐抒言忍不住心软了下，主动跟她搭话：“我们等会儿去婚纱店？”
林意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她点点头，匆忙地咽下，说：“我跟婚纱店的老板说好了，早上十点半到。咱们节目呢就不给她们店打码了，当宣传。”
婚纱店跟公司同个商区，私人定制的店隐私性强，每个顾客都有专属的导购。所以哪怕是最热闹的周六，也可以在偌大的婚纱店不跟其他顾客有交集。
这天天好，连下了数日的雨总算放了晴，炽烈的阳光将整个S市笼罩起来，扫荡着前几日落的雨，蒸发，晒干，渐渐有了步入夏日的毒辣。
本来助理给林意和徐抒言搭了两套同款，临走前林意又换了身稍港点的，戴上墨镜，像是从维多利亚港走出来的女郎，波浪卷在肩头一抖一抖地，她照着小镜子：“我今天想走这个风格嘛。”
助理说她任性：“营业呢。”
林意撒娇：“哎呀呀，约会还不够营业的啊？也不用营业的这么细致吧？”
助理架不住她撒娇，也随她去了。
她们去婚纱店是开的林意的车，林意虽然买了车，但是不经常开，酒红色的法拉利张扬，在市区里驶过时引人侧目。
节目组跟了个摄影，其余便没有多带人了。
所以在她们被婚纱店的导购接待的时候，因换班而并没接收到老板消息的导购以为她们在拍婚礼纪录片，欲言又止地很有礼貌：“您二位……是一起来试婚纱的吗？”
“不是不是。”林意把徐抒言推出去：“她试、她试。”
导购恍然大悟：“二位是闺蜜。”
林意和徐抒言异口同声：“不是！”
对视一眼。
谁跟她闺蜜啊！
导购又给整不会了：“啊？”
林意先反应过来，她怕导购再多想，哦了一声：“我们两个是姐妹。”她点点头，在徐抒言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让她不要戳穿，又着重强调：“好姐妹。”
徐抒言扯了扯嘴角：“嗯。”
导购这下就了然了：“那二位请跟我来。”
这家店装修是宫廷风，金碧辉煌的长方形房间里，四面的橱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婚纱，婚纱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徐抒言和林意看得眼花缭乱，选择困难症犯了，于是徐抒言很不客气地把选婚纱这项任务推给林意：“你来选。”
林意头大：“可是这里的每个都好漂亮啊！”
徐抒言同意：“所以你选。”
换作平时，林意早就怼上去了，想想今天的任务，握了握拳，忍辱负重地去找导购了：“麻烦你把你们这抹胸、A字裙、鱼尾、一字肩、V领、大拖尾各个款式最贵的都拿上来。”
导购问：“您需要先看下吗？”
林意大手一挥：“不用！”
导购说：“好的。”
问号尺码就招呼助理去取婚纱了。
林意得意地拍拍手，回过头对上徐抒言欲言又止的目光，问：“怎么了？”
徐抒言反问：“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干嘛呢？”
林意认真道：“只有最贵的才能配上你！”
徐抒言：“……不是这件事。”
林意歪了歪头：“那是什么？”
徐抒言忍无可忍：“你让她拿那么多款式，你在这玩奇迹言言呢？！”
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林意：谢谢提醒，立刻开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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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2皆出自网络，非我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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