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恨铁不成钢的抱怨道：“你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他知道你想吃了他肯定会做出防备啊，本尊就说你怎么可能不馋小凤凰呢！这下好了，小凤凰都被你吓跑了。”
顾衍尴尬的眨了眨眼，可他说的香不是那个香啊！
不过慕轻寒有一半妖兽血统，所以顾衍还是纠结的问道：“被人夸……你们妖兽都是这样想的？”
“那当然，”毛团在顾衍识海里鄙夷道，“虽然你们人族修士血肉灵气也很充足，但味道还是比不上妖兽好吃。”说着，它仿佛要流出口水来，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只小老虎。
顾衍心虚的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道：“谁跟你似的，脑子里就想着吃。”
咳，慕轻寒应该不会和毛团想的一样吧？
……
慕轻寒回到五水峰，耳朵上的热度都还没消散下去。
顾衍说他身上香，应该是夸人的话吧？
虽然他闻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但顾衍没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应该是喜欢的意思吧。
他……如果顾衍知道他是妖兽，还会喜欢他吗？慕轻寒咬着下唇，有些走神的想道。
顾衍知道自己是冰髓之体后也没对他做什么，所以他会不会和玄天宗这些人不一样呢？
听见前面有动静，慕轻寒一抬眼，正好撞见方疏刚离开慕云寒的洞府。
方疏也看见了慕轻寒。
慕云寒自从回了玄天宗，一直都是被安置在洛华的洞府里，结果昨日见了顾衍以后，突然提出要住另外的洞府，并且神态间似乎对顾衍颇有好感，甚至恳求宗主对顾衍开放他们玄天宗的试炼地。
方疏记得慕轻寒之前和顾衍走得近，说不准顾衍那身修为都是因他而来，一想到因此让云寒对那个顾家的废物青睐有加，他便心中迁怒慕轻寒，拧起眉质问道：“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慕轻寒被人拦下，雪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回道：“我下山买些丹药。”
“买丹药？”方疏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嘲讽，随即脸色又缓和下来，故意道，“你们妖兽的恢复能力不是很强吗？还是说，你在怪师尊近日没有给你炼制疗伤的丹药，以这种方式提醒师尊?”
他想从慕轻寒脸上看出愤怒和嫉妒的痕迹，但是没有，慕轻寒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不敢劳烦师尊。”
方疏有些失望，但他接着说道：“知道就好，师尊忙着照顾云寒，没空见你，你每日记得主动去绝灵谷放血，免得麻烦别人叫你。”
“我知道。”
以前还是一个月一取血，现在变成了每日取血，慕轻寒依靠吸收灵气已经无法恢复身体的伤势了，迫不得已才会下山买丹药。
临走前，方疏想到什么，脸色不自在的说道：“你现在修为被封住九成，还是不要乱跑，外面很危险。”
慕轻寒淡淡“嗯”了一声，他不觉得这是关心的话，对方只是怕他离开玄天宗罢了。
和方疏说完话，慕轻寒脸上的热度已经完全散去了。
他此刻清醒过来，刚才的问题便在心中有了答案——
顾衍对他的友好，也许只是建立在对方修为低和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若是对方修为比他高，又或者知道他不是人而是妖兽，估计便不会这样对他了。
慕轻寒不再去想顾衍，他回到洞府，拿出今日买的丹药。
他没有灵石了，玄天宗以前还会给他发月钱，但最近似乎完全将他当成一只被契约驯化的妖兽对待了。
慕轻寒将这些黄级下品丹药吞入腹中，运转起灵力，缓慢的炼化丹药。
……
顾衍将他斥巨资买回来的武器扛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他救了慕云寒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他能修炼了，估计顾家那边也很快就会知道是他杀了顾雨。
顾衍不再遮掩自己的实力，直接在房间外下了一道禁制，然后躺上床睡觉。
毛团：“你不应该起来修炼吗？”
“不急，修炼的事情到了试炼地再说。”顾衍闭着眼说道。
一到晚上，几个鬼影前辈也从木雕中飘了出来。
黑乌鸦围着桌子上的伤药转了一圈，嘎嘎叫道：“这是复颜膏，要几百灵石才能买到，顾衍这臭小子都这么穷了还这么在乎他那张脸啊？”
“黑乌鸦，这你就不懂了吧，”死老头挤过来，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小子要是愿意，靠着脸也不是不能吃白饭。”
“毛团，这谁送给你老大的啊？”老神棍也凑过去问道，“是上次那个姘头吗？”他指的是慕云寒。
顾衍黑着脸下床，把复颜膏揣进怀里，恐吓道：“睡觉去都，不然我就把你们散魂！”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是东西咯！”鬼影十七摇了摇头。
死老头不满道：“怎么跟前辈们说话呢。”
顾衍哼了哼，“很快我就能超过你们了。”
“你小子做梦呢哈哈。”
“赶紧睡觉去吧你哈哈哈。”
这几个鬼影在毛团的指导下开始走鬼修的路子，这两天先后入门了，元魂比刚被放进木雕时凝实了一些，因此才能短暂的离开木雕。
他们又能修炼了，都觉得顾衍不可能超过他们，他们可是修炼了几百年的金丹修士，其中死老头更是金丹巅峰修为，怎么可能被顾衍超过呢。
鬼影十八趁着顾衍没注意，已经从毛团嘴里问出话来，“原来不是上次那个，而是换了个新的。”
“新的?这么厉害?”
几个鬼影八卦起没完没了。
顾衍被烦得用被子捂住脑袋，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顾衍又下了山，这次他买了一堆灵草回来，花了两千多灵石，身家瞬间缩水一半。
灵草是有保鲜期的，一旦过了保鲜期就会失去药效，毛团看见这么多灵草，大骂顾衍败家。
顾衍充耳不闻，第三天又买了一堆中级符纸回来。
中级符纸可不是一灵珠一张的黄符纸比得了的，首先价钱上就贵了一百倍，顾衍买了一千张，花了一千灵石，气得毛团忍不住给了他脸一爪子。
距离进入试炼地还有一天的时候，顾衍终于不再折腾那点灵石。
顾衍把装有灵石的储物袋郑重其事的交给毛团。
“这里还剩一千三百灵石，你不能偷拿，这是咱们接下来的路费。”
毛团舔了舔爪子，抬眼：“路费?”
顾衍严肃道：“嗯，等我从试炼地回来就离开玄天宗。”
“这么快?”毛团惊讶道，它记得顾衍嫌自己修为不够高说要缓缓来着。
“顾家很快就会找上我。”顾衍不想多解释这件事，只说，“这次你就留在这里保护鬼影前辈他们，有什么事情记得通过神识传给我。”
毛团呆呆的点了点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顾衍把灵草装进原本放灵石的储物袋里，又扛起那八件武器。
“我走了，记住，那些灵石一块都不能动。不要让人发现你是白虎，保护好几位前辈。”
顾衍再三叮嘱毛团，然后匆匆离开了。
毛团回过神时顾衍已经走了，它用小毛爪郁闷的拍了拍桌面。
可恶的人族，居然不带它一起去！
毛团郁闷的挠了半天桌子。
突然，它动作一停，瞪圆了蓝眼：不对啊，今天不是刚第六天，明天才是试炼地开启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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