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妧第二天便收拾了一下准备进宫,萧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进宫不要胡闹。
对此徐妧则是撒娇的笑了笑:“母亲真是多虑了,阿妧可是世上最乖巧的!”
萧敏听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整了整衣袖默默的替徐妧数着:“五岁的时候在太子脸上涂鸦,六岁的时候把老三的功课扔到水里,七岁的时候……”
萧敏坐在那里给徐妧数着,想起自己的那些黑历史,徐妧赶紧叫停:“母亲!您看看阿妧还要带些什么吗?”
女儿的心思萧敏又怎会不知,看着她打马虎眼也不好戳穿。
对于徐妧的到来皇后很是高兴,一大早就把凤梧宫中的偏殿让宫女们又打扫了一遍,准备了徐妧爱吃的点心,又添置了几样她用的惯的东西。
这偏殿小时候徐妧倒是经常小住,可自从皇子们功课繁重,徐妧渐渐大了之后她便不经常居住了,可皇后也还是让宫人们按时打扫。
徐林已经差人将信儿带给她了,已经知道了徐妧心中的想法,知道她已经无意于萧成瑾,开心的差点要宣布与众,又知道徐妧今日便过来居住,更是让她激动。
虽然说萧成淳仍旧不在徐妧考虑的范围,但是现在徐妧在凤梧宫居住,萧成淳肯定要多过来跑几趟的。
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一定有办法让其对萧成淳改观。
“妧妧!”
“姑母!”
行完礼后,姑侄两个上来便给了对方一个熊抱,看着徐妧又张开了一些的容貌,皇后越看越欢喜。
毕竟谁都是喜欢美人的。
徐妧扶着皇后坐到主位上,然后皇后直接素手指着矮桌上面的几盘糕点,“一路舟车你应该也饿了,先吃点这个垫巴垫巴,等会儿便开饭了。”
徐妧听话的拿起一块糕点吃,便吃还边夸赞着皇后,听的皇后又是十分开心,心想妧妧终于是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忽然也对她越来越满意。
姑侄两个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徐妧提议要去勤政殿看望皇帝舅舅,皇后迟疑了一下便同意了。
皇帝此前一直和大臣们谈论惠州的问题,两边人马各持己见、互不相让,让他十分头疼,有了徐妧的到来能缓解他不少的头疼。
看着皇帝喝着鸡汤的时候还心不在焉,但徐妧觉得后来皇帝舅舅虽然将太子废了,还对徐家进行打压,但是现在什么还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能弥补。
“舅舅,舅舅……”皇帝真的有点走神,喝鸡汤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徐妧和他的内侍刘肃对视了一眼,她便又叫了两声:“舅舅,舅舅!”
最后那声总算是让皇帝回过神来,看着徐妧露出浅浅的笑意,徐妧则不乐意了,拉着皇帝的手臂撒娇:“舅舅,阿妧可是和您说了好大会儿话您都不理阿妧呢!”
皇帝显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耐心的朝徐妧解释着:“妧妧,朕刚才走神了。”
徐妧似乎有点小性子,不满的撇了撇嘴,而刘肃也笑着给皇帝打着圆场:“郡主,最近陛下政务繁忙,饭都吃不下几口,今日郡主过来,老奴可终于在陛下脸上见笑脸了。”
皇帝瞥了刘肃一眼,有些不满他的多嘴,可是并没有训斥。
而徐妧看着皇帝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又想起徐林最近也是早出晚归,都不曾在家用膳,便心疼的看过去,对着皇帝关心道:“舅舅,国家大事再忙也要吃饭啊!若是您垮了,咱们大临可是失去顶梁柱了!”
皇帝“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将手中的空碗放下“妧妧说的舅舅知道了。”看着徐妧的目光然后中尽是慈爱:“中午和舅舅一起用膳,如何?”
他多日紧绷的神经好久都没有松懈,而如今正好徐妧来了,他也能暂时忘记这些烦恼事。
徐妧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阿妧已经答应姑母在凤梧宫用午膳了,舅舅要不要一起?”
听闻皇后,皇帝的表情冷淡了几分,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如此妧妧便去吧,舅舅还有事,就不去了。”
徐妧看着皇帝显然不愿意的表情也不强求,看着他兴致缺缺便告退了。
离开勤政殿,徐妧还又回头看了一眼。
她知道皇帝和皇后的关系一直紧张,上一世中仅仅是为了顾柳萱成为太子妃的事她就知道,各种缘由徐妧不甚了解,但是就因为此事,若不是群臣上疏,徐家力挽狂澜,皇后就差点被皇帝废黜。
如今看来,皇帝应当是不喜皇后,不然以徐妧的邀请,他断不会拒绝才对。
徐妧停下脚步,看了看含萃殿的方向,她徐妧一直很贪心,只想要她喜欢的东西,都会想办法得到。
所以老天既然重新给她机会选择,那便好人做到底吧!
回凤梧宫的路上徐妧遇见了萧成淳,此时萧成淳一身玄色缎袍,金丝滚边,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的蛟龙。
看着徐妧在前面,直接小跑着过来了:“阿妧妹妹!”
徐妧刚才在想事情,便没有注意周围的人,现在看着太子仍旧礼数周全,只是称谓上亲昵的连徐妧都没发现,“太子哥哥。”
萧成淳笑了笑:“母后说你来宫中小住我还以为是她诓我,今日问了阿戍才知道的确如此,这不凌先生一下课我便去凤梧宫寻你来了。”
徐妧想起萧成淳以前的下场,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学习,“学业为重,太子哥哥莫要荒废了。”
若是平常人说这话萧成淳肯定不耐烦,可是说这话的是徐妧,所以只是颔首说了声:“我心里有数。”然后又兴致勃勃的对她说:“诶阿妧,你听说了吗?”
“什么?”
“大哥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在大街上被暴徒套了麻袋,被打的鼻青脸肿,今日上课顶着一脸伤来,可真是笑死我了!”萧成淳眉眼弯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徐妧一听来了几分兴致:“齐王被套麻袋,真的假的?”
一看徐妧来兴致了,萧成淳更加开心:“当然是真的!刚开始他还说是摔得,可我看那淤青,哪里像是摔得,便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昨晚被人打了!”
徐妧听闻已经没有刚才的八卦心,反而皱了皱眉,“谁这么大胆敢动堂堂亲王,大临大皇子?”
“哈哈哈……谁知道呢!”萧成淳还后知后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看着萧成淳幸灾乐祸的样子,徐妧皱了皱眉。
昨日花宴上的事只有她们几个亲近的人知道,母亲和姑母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以她对萧成行的了解,他也不会做,那剩下的便只有萧成淳和徐戍了。
徐戍昨日和他们回来一直在陪伴母亲,一直到宵禁过后用晚膳都没有时间,那剩下的只有她面前的太子了。
徐妧担忧的皱了皱眉:“不会是你做的吧?”
谁知太子并没有在意徐妧的怀疑,只是得意的挑了挑眉:“他这么欺负你,我倒是想做,只是还没实施便被人抢了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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