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 > 第136章 巴黎梦(完)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郊外,好莱坞。


    抵达美国后仅花费三天,毕维斯就完成配曲工作,转身投入电影交际圈的觥筹交错之中。


    宴会里香槟正装美人,比洛杉矶的雨还要多。


    毕维斯遇见的每个人都在夸,夸他有天赋,夸他天生就是电影艺术家…等等,但在这样的糖衣炮弹之下,他也没忘记来好莱坞的初衷,没忘记最初夸奖自己的那个女孩了。


    本应该休息的圣诞节,他一个聚会接一个聚会地去,过去高傲的艺术家,放下尊严后,硬是在聚会中接到不少工作。


    不过也有好事发生。


    昨日,他的名字登上美国报纸和欧洲报…节后肯定会传到法国,让黎觉予看到。


    这下,一定不会有人再对他们评头论足,他也终于配得上黎觉予了。


    想到这,毕维斯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多喝两杯香槟。


    他晃晃荡荡回到居住的酒店,一头栽倒在柔软大床上,听着不远处教堂的圣诞颂歌。


    “圣诞快乐啊,黎觉予。”


    他低声说着,却总觉得内心莫名感到不安。


    现在是下午十八点,想到晚上还有应酬,毕维斯强忍焦虑尝试入睡,可这种怪异的不安,直到凌晨的时候更胜了。特别是十二点,也就是巴黎时间早六七点的时候,他完全闭不上眼,心脏像被人用手攥紧了一样,呼吸不上来。


    他扶着桌子从床上站起来,却差点跌到地上。


    桌子东西被手打落一地,发出乒呤乓啷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从毕维斯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催生眼眶泪意。


    这是一种难得的、自发型的情绪,艺术家们终其一生寻找的东西。


    虽然有点纳闷情绪从哪生出来,但满心满念创作的毕维斯,决定点起烛光铺开五线谱,将这种心情写出来,说不定还能在好莱坞卖出一份好价钱呢。


    手中的笔越写越快,悲伤被无情利用得淋漓尽致。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年轻时写歌剧一样,完全不需要什么技巧和手段,简简单单又坦率的情绪,就足以名扬巴黎。


    最后一个休止符落下,毕维斯内心澎湃的难过悄然消失,像被转移到纸上了一样。


    他认真打量这首曲子,越看越是惊喜,觉得这大抵是他艺术家生涯中最美妙的创造。


    毕维斯甚至有种预感:他要凭借这首曲子,重新杀回法兰西作曲家阵地了…说不定还能赚到许多金钱,风风光光地迎娶黎觉予,带她回华夏,回奥地利…


    抱着这种美好的愿望,累极的毕维斯慢慢阖上双眼,靠着这些单薄的纸张睡着了。


    笛卡尔大街,米迪旅馆。


    巴尔夫人紧赶慢赶,却遇上海面结冰,被迫拖到圣诞节过后,才从意大利赶回法兰西。回来后,她连旅馆都不顾,第一时间冲到英格兰酒店,语气焦灼地问:“408的客人走了吗?”


    “408客人?”前台低头查询,“是玛丽的房间吗,她已经退房了。”


    “天啊真的是玛丽!”巴尔夫人感到头晕目眩。


    在意大利听到的传闻、看到的黑白照片,都不及此时此刻被人亲口承认要来得震撼——她的好友是百老汇女明星的母亲;这位红透半个巴黎的歌剧女高音竟然就在她身边??


    一时间,震惊和郁闷交织。


    前台小姐不知道巴尔夫人内心郁结,还在说:“我真的没想到,这位玛丽小姐那么拼。”


    “她白天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班,晚上唱歌剧…看到报纸的时候实在是惊呆我了。”


    …谁不是呢。


    对于前台小姐来说如此,更熟知黎家的巴尔夫人更甚。


    要知道,她可是亲眼看到黎觉予脏兮兮地来巴黎,掏光身上半袋钱才租到小房子的人,结果一年功夫,她先是上《时尚》杂志,再是搬到英格兰酒店,最后成为巴黎红人。


    这种感觉,也太微妙了吧。


    想起和黎觉予过去的点点滴滴,巴尔夫人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就往自家旅馆方向跑。


    中途半道还遇到自家的老旅客,那个四楼的寡妇打招呼:“巴尔夫人,从意大利回来了?这么急匆匆地去干嘛啊,追讨房租吗?”


    “是比房租更重要的东西!”巴尔夫人一边跑一边高声回复。


    她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跑到五金店,气喘吁吁地对店内高喊:“麻烦师傅,我要打块牌子,越快越好,最好下午就能拿到。”


    “钱的方面没问题?当然没有问题!”


    在法兰西,人工制品加急费相当高昂,所以店内师傅立刻来精神了,问:“什么内容?”


    “就写[百老汇明星玛丽,用过的厕所]吧!”


    同样的影响,当然不会遗漏香榭丽舍大街。


    艾伦快被店里员工烦死了——没有圣诞节假期的他,上班唯一工作就是答疑。


    “是的,黎觉予就是玛丽。”


    “我真的不知道她还唱歌剧,我只知道她晚上还有其他兼职…”


    “对的,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早就去要签名了。”


    …


    诸如此类,无限循环。


    短短几个小时,艾伦那脆弱的内心就受到好几次重创。


    直到最后,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他和黎觉予真的是好朋友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再疑惑再反思,也无济于事了,因为黎觉予是真的走了,连个告别都没有。


    艾伦强忍失去朋友的忧伤,试图专心致志工作,可这条香榭丽舍大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到处都有黎觉予的痕迹——彩妆服务业盛起,吸引各国客人,还都是素颜拜访的,彩妆娃娃彩妆版画入目皆是,各种各样的妆容名词出现在法语字典里。


    什么夕阳妆,晨曦妆…甚至还有玛丽仿妆?行吧…


    在这样的氛围下,忘记黎觉予似乎变成很难的事情。


    艾伦拿着咖啡,倚靠在玻璃橱窗旁,眺望远处的尔克先生店铺的招牌,似乎在隔着虚无岁月,看着一年前那个过目难忘的女孩。


    同样没有圣诞节假期的,陷入黎觉予思念中的,还有巴尔克先生店铺。


    珍妮有一搭没一搭地调配粉底,时不时望向门口连声叹气,活像一块望夫石。


    隔壁巴尔克先生幽幽出声:“别叹气了,再叹也不会把黎觉予叹出来的。”


    “我就是很想念去年的今天,黎觉予宛如天神一般降临,把我从坏夫人手中拯救…”


    安美琳不适时出声:“得了吧,你当时可骂她足足一个月。”


    “我那是年少不懂事!“珍妮疯狂跳脚,”我现在可完全不一样了。“


    的确,经过黎觉予的□□,珍妮的工作心态变得积极活泼,工作能力也有大幅度提升…现在黎觉予走后,她竟然成为顶替黎觉予位置的正式员工,帮客人设计妆容。


    这样的职称放在去年,是珍妮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所以全体巴尔克店铺员工中,珍妮是最感谢,也是最不舍的黎觉予的人。如果不是对方逃得快,说不定她就要当场跪下来哭哭,求黎觉予不要离开法兰西了。


    忽然门铃叮咚一声响,珍妮语气倦怠地说欢迎,顺便朝门口方向望去——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看到黎觉予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上调配到一半的粉底掉落在地。可等暖气烟雾散去,她才意识到来者只是普通的华夏女孩,半点黎觉予的惊艳感都没有。


    失望透顶了。珍妮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


    来者,华夏女孩,很明显就是黎昭。她问:“这里是可以化各种妆容的,对吧?”


    “对的。”


    对话极其简短,完全没有法兰西商家对待有钱外国人时的态度。


    黎昭忍不住地多看两眼珍妮,猜想她肯定是店铺里最出色的彩妆师,态度才会如此高冷。她指着某个版画,说:“就化那个吧。”


    “好的。”


    一如既往的简约。其实现在的珍妮,光是看着华夏脸孔就想哭,思念黎觉予得发紧。


    而黎昭对这种心态浑然不知,也不知道自己和继姐擦肩而过的事情,她试图跟珍妮搭话:“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情,我在法兰西呆好几天,天天都有人问我是不是玛丽。”


    “我说不是,他们还要夸我很漂亮…弄得我都想去唱歌剧了。”


    黎昭略带炫耀地说出这件事来,因为这张和玛丽长得像的脸,她已经吃过几次霸王餐了,只需要含糊地否认,对方就会变得热情起来,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法国人那么喜欢玛丽,但对她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


    分享完错认的趣事后,黎昭等着珍妮主动说免单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脸色越发难看。


    珍妮按捺着怒火,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像玛丽,玛丽漂亮得像一颗璀璨宝石,而你只不过是沾国籍光芒的黑色大便。”


    “你怎么说话的!”


    黎昭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含糊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侮辱…”


    歌剧明星四个字还没喊出来,珍妮就先行动了——她猛地推开黎昭,化妆品乱七八糟往对方头上砸,嘴上还要破口大骂:“让你侮辱玛丽,让你侮辱歌剧,就你还想冒充明星玛丽,我可告诉你,真正的玛丽可是货真价实的贵族,从来不喜欢占他人便宜…”


    “你你你…不想做生意了吗!”


    黎昭惊呆了,心想怎么会有法国人那么粗鲁。


    见街上路人都看过来,她只能在口头上为自己找补:“我又没说自己是玛丽…”


    “装模做样的恶心女人,你是没承认,但你也没否认啊!”珍妮是郊区女孩,本性直率,被黎觉予压制时还好,黎觉予走后,她干脆就爆发了:“快滚,我不想给你这恶心女人化妆。”


    又是几次推搡,黎昭就被推到门后,差点摔倒在地上。


    不过也差不多了,因为在时尚界被时尚人士如此对待,面子基本被丢光了。


    “这家店是黑店,大家别去…“


    黎昭委屈,试图跟路人们抱怨。


    然而周围人都听见珍妮的谩骂了,知道这个华夏女孩是什么鬼样子,只是扯开嘲讽嘴角,什么都不说地走了。


    偏偏这时,还有一个矮个子扒手冲上来,抢走黎昭的钱包。


    “天啊,我被抢钱了,救命啊!“


    “唉,华夏地大人多,所以人和人的区别才那么不同。“


    …真是气死她了。


    黎昭恶狠狠地瞥向巴尔克先生店铺,目光如同淬毒汁一样,她心想:说她不如玛丽对吧?那她就在法兰西装成玛丽!


    歌剧有什么难的,法国贵族礼仪又有什么难的?黎昭在霓虹读书数年,从来都是学校的数一数二的好学生,就是随便学一学,也会比贫民窟卖花女好很多…


    这样想着的她,朝某家时装店走去,试图测试一下自己扮演玛丽的功底。


    那家服装店的店员迎上来,笑着打招呼:“欢迎来到时尚的天堂,我是导购艾伦。”


    “我是玛丽,克里希剧场的女高音,你知道吧?”


    艾伦:??


    片刻沉默后,艾伦强硬不失礼貌地请走黎昭。


    他转身就给报社打电报,说巴黎出现模仿玛丽的人,希望能发公告提醒市民小心注意。


    第二天,街道办张贴许多新公告:[和克里希剧场取得联系后,悉知玛丽已经离开巴黎,凡是遇到模仿她的人,可以向大使馆举报,换取500法郎的奖金。]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公告:[米迪旅馆厕所和其他站立式厕所是一样的,请不要群聚在别人房间里上厕所。]


    第四天:[费尔森阁下,今早病重。]招呼:“欢迎来到时尚的天堂,我是导购艾伦。”


    “我是玛丽,克里希剧场的女高音,你知道吧?”


    艾伦:??


    片刻沉默后,艾伦强硬不失礼貌地请走黎昭。


    他转身就给报社打电报,说巴黎出现模仿玛丽的人,希望能发公告提醒市民小心注意。


    第二天,街道办张贴许多新公告:[和克里希剧场取得联系后,悉知玛丽已经离开巴黎,凡是遇到模仿她的人,可以向大使馆举报,换取500法郎的奖金。]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公告:[米迪旅馆厕所和其他站立式厕所是一样的,请不要群聚在别人房间里上厕所。]


    第四天:[费尔森阁下,今早病重。]招呼:“欢迎来到时尚的天堂,我是导购艾伦。”


    “我是玛丽,克里希剧场的女高音,你知道吧?”


    艾伦:??


    片刻沉默后,艾伦强硬不失礼貌地请走黎昭。


    他转身就给报社打电报,说巴黎出现模仿玛丽的人,希望能发公告提醒市民小心注意。


    第二天,街道办张贴许多新公告:[和克里希剧场取得联系后,悉知玛丽已经离开巴黎,凡是遇到模仿她的人,可以向大使馆举报,换取500法郎的奖金。]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公告:[米迪旅馆厕所和其他站立式厕所是一样的,请不要群聚在别人房间里上厕所。]


    第四天:[费尔森阁下,今早病重。]招呼:“欢迎来到时尚的天堂,我是导购艾伦。”


    “我是玛丽,克里希剧场的女高音,你知道吧?”


    艾伦:??


    片刻沉默后,艾伦强硬不失礼貌地请走黎昭。


    他转身就给报社打电报,说巴黎出现模仿玛丽的人,希望能发公告提醒市民小心注意。


    第二天,街道办张贴许多新公告:[和克里希剧场取得联系后,悉知玛丽已经离开巴黎,凡是遇到模仿她的人,可以向大使馆举报,换取500法郎的奖金。]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公告:[米迪旅馆厕所和其他站立式厕所是一样的,请不要群聚在别人房间里上厕所。]


    第四天:[费尔森阁下,今早病重。]招呼:“欢迎来到时尚的天堂,我是导购艾伦。”


    “我是玛丽,克里希剧场的女高音,你知道吧?”


    艾伦:??


    片刻沉默后,艾伦强硬不失礼貌地请走黎昭。


    他转身就给报社打电报,说巴黎出现模仿玛丽的人,希望能发公告提醒市民小心注意。


    第二天,街道办张贴许多新公告:[和克里希剧场取得联系后,悉知玛丽已经离开巴黎,凡是遇到模仿她的人,可以向大使馆举报,换取500法郎的奖金。]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公告:[米迪旅馆厕所和其他站立式厕所是一样的,请不要群聚在别人房间里上厕所。]


    第四天:[费尔森阁下,今早病重。]招呼:“欢迎来到时尚的天堂,我是导购艾伦。”


    “我是玛丽,克里希剧场的女高音,你知道吧?”


    艾伦:??


    片刻沉默后,艾伦强硬不失礼貌地请走黎昭。


    他转身就给报社打电报,说巴黎出现模仿玛丽的人,希望能发公告提醒市民小心注意。


    第二天,街道办张贴许多新公告:[和克里希剧场取得联系后,悉知玛丽已经离开巴黎,凡是遇到模仿她的人,可以向大使馆举报,换取500法郎的奖金。]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公告:[米迪旅馆厕所和其他站立式厕所是一样的,请不要群聚在别人房间里上厕所。]


    第四天:[费尔森阁下,今早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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