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 > 第168章 终归上海(31)
    后来赶到后台,试图护送黎觉予出去的周辰溥,正好看到黎昭怒喊“我恨你!”的场面。


    他刚想安慰黎觉予,就看到那个搞事业搞得如火如荼的女孩,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上,满脸疑惑自言自语:“恨我干嘛捏,又不是我操控的聚光灯。”


    得亏黎昭跑走不在现场,不然听到仇人说这种话,都得气死了。


    周辰溥觉得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你们生来便注定争锋相对,黎昭又处处不如你,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来她在跟我比?”


    黎觉予不可置信的反应,比周辰溥还要夸张。


    她心想:这个原主的记忆也太不靠谱了吧!过去得多目中无人,才会把周辰溥、黎昭、黄夫人这些身边人,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也太傲慢了吧!


    而现在,原主的无礼,害得黎觉予当场背起大锅。


    她尴尬地撇开目光:“没办法,优秀的人就是这样的。”


    “希望这个黎昭能把目光放到别人身上,不然这后半辈子都不会开心了。”


    …明明语气还是那个语气,但从舞台下来的黎觉予,遣词造句和之前截然不同——这才是周辰溥四年前偶遇的那个人,自信得光彩夺目。


    就是说话的方式,像是小孩子一样。


    周辰溥低眉浅笑:“现在知道自己厉害了?”


    “嗯哼。”忽然,黎觉予面露极度的可惜:“早点认清这个事实,昨天我就能大赚一笔了。不要费尔森的遗产,至少得把改编电影合同签下来…”


    “现在也不晚,我送你去美国大使馆。”


    刚刚才转变好心态的黎觉予立刻认怂:“额,再等等吧,我再适应一下才说…”


    …


    玛丽.黎觉予登台卡尔登影戏院的事情,当天晚上就传遍全上海。


    不少之前听说有中文歌剧,却下意识不看好,没来的人,纷纷表示后悔莫及。


    天刚亮,就有人跑去打探影戏院的情况:“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不是黎昭主演吗?”


    “黎昭唱得不错,就是年纪轻上台太害怕了,晕倒了。”


    昨天在现场的人,说起昨天的事情就跟说书一样夸张:“当时舞台观众席全都闹哄哄的,大家都吵着要退钱、退票…直到角落中藏着的黎觉予忽然站起身,说她来表演。”


    “哇不愧是百老汇女明星,本领太不得了,一开口,嗓音就跟北大爷养的夜莺那样…”


    北大爷是上海出名的鸟痴狂者,养的夜莺品种昂贵,据说一个月要吃掉一百大洋的鸟食,贵养出来的叫声婉转高昂,如梦如幻。


    用昂贵夜莺来比喻,可想而知黎觉予的歌声有多好听。


    第一个人用夜莺去形容黎觉予,紧接着第二第三人皆是如此,最后没亲身观看舞台的人,居然在口口相传中,将“上海夜莺”这个名号打出去。


    同天上午,申报、大众报主编在烟馆听到这个称号,立刻联系报工去改字。


    当天中午十一点的报纸,首页[上海夜莺]四字印的极大,隔着半米都能看清的程度。


    有身边不听歌剧的普通人,看到黎觉予和[上海夜莺]绑定,当即表示纳闷:“这个黎小姐,昨天报纸不还说她是[时尚标杆]吗?怎么今天又变成[上海夜莺]了?”


    友人看向提问者,仿佛在看某个可怜的土老帽。


    “你还不知道啊,黎觉予副业是开美妆沙龙,但是本业是唱歌剧的。曾经以华夏女高音的身份唱上百老汇,才华特别了得。”


    提问者吓一跳:“天啊,世上居然有这么多才多艺的人?”


    茶馆另一桌幽幽附和,含糊地说:“不止。”


    因为没有主语宾语,所以提问者错以为这句“不止”的意思是:世界上除了黎觉予,还有其他多才多艺的人。


    “谁啊?黎觉予的妹妹黎昭?”


    “当然不是。我说的不止,意思是黎觉予不止是百老汇走红女高音,三国杰出彩妆师,还是现在上海畅销《梦》的作者。”


    闻言,茶馆参与聊天者集体惊呼。


    “这可都是现在最赚钱的行业啊,竟都被一小女子包揽了。”


    最后一句话刚脱出口,说话者就被旁人狠狠敲击了。


    “你这是偏见啊,搞事业的哪分什么男女,我们都要向黎小姐学习啊!”


    被敲打的男人委屈捂着头,却没反驳这一观点。他转头看向留法归来的同桌友人,问:“你之前在法兰西学习,是否有见过黎觉予?”


    从刚刚开始,就在茶馆专心喝茶的西服男人,语气淡淡地回复:“见过。”


    “在哪?”


    “法兰西公校,看到她白天上学,晚上卖花。”


    …现在说话的西服男人,正是当初在留法西勤工俭学会的学弟。


    三年前,他听学长说起黎觉予早晚干两份工,拼命生活的事情后,每每觉得工厂好累,学习好难的时候,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个姐姐,然后咬紧牙关,拼了命地完成学业。


    最终,他以全年级第五名的成绩,带着铜质奖章回国了。


    接过毕业证的时候,他问校长:“学校里有一个名叫黎觉予的华夏女孩,毕业了吗?”


    当时的校长只是简单地说:“她已经没有上学了。”


    因为没有提及前因后果,学弟一直以为这位黎觉予姐姐已经放弃学业,心里难过不已。直到回到上海,看到报纸上的熟悉的名字,他才意识到:原来不是放弃学业。


    而是找到她想做的事情了。


    再仔细想想,当时他一提起黎觉予的名字,校长的回复几乎没有回忆间隔,脱口而出,恐怕那时候黎觉予已经成为知名校友一般的存在,才会被校长熟知。


    曾经崇拜的人,现在如今辉煌。这种感觉真好。


    这位留法归来的小兄弟抿嘴,坚定眼神凝视报纸上[上海夜莺]的四个字。


    他在想:完成学业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他,也是时候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这样想想,还挺有意思的——世界上认识黎觉予的人,他们的目标统统都是同一个人,无论人生走到哪个阶段,总有一个身影在前面领跑。


    当然这个领跑,放到感情方面就有些鸡肋了。


    被黎昭怒打耳光的李书京,第二天脸颊刚消肿,他就马不停蹄地跑到霞飞路那边去。


    乘坐人力车的时候,李书京还特地在街角购买玫瑰花。


    跑在前面的车夫,用余光打量那一抹娇红,还有青年客人脸上的羞涩期待,嘻嘻打趣道:“是要去女朋友那里吗?”


    换做平时,李书京是绝对不会和贫民说话的,但今天他心情不错,便好脾气地回复了:“不是,是前未婚妻,想要破镜重圆。”


    “那必须得成功啊!”车夫也很会说话:“这个霞飞路真有意思,每天都有各种洋人先生,乘坐小轿车来来往往。哎哟这些男人长得不要太俊了,他们还都是来找同一个女人的。”


    “那这个女人还挺…有魅力。”


    李书京其实是想说“□□”,但考虑到面前是嘴松的车夫,便没有说得那么直白。


    单纯的车夫听不出身后人肚里的弯弯绕绕,话题一转:“哦对,你是要去霞飞路几号啊?”


    “霞飞路五百八十四弄。”话音刚落,李书京就感觉到车夫身影微微一顿,害得他差点没坐稳:“怎么了?”


    “没没没…碰到小石头了。”


    这里是法租界,最注重道路情节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小石头呢?车夫怔在原地,完全是因为李书京说的霞飞路584弄,就是他刚刚说洋人先生经常拜访的地方。


    恐怕这个前未婚妻,就是先前见到的那位有魅力的女人了。


    想到这,车夫淡淡瞥了客人一眼,心想:都是追求者,这也差太多了吧——别人都是开黑色小轿车,送珠宝首饰衣服,日日报道的。


    这个前未婚夫就来一次,还拿那么一束破花。


    如果他是那个未婚妻,立刻打车跑了,哪有可能破镜重圆,真的是想屁吃。


    当然,吐槽归吐槽,车夫是绝对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来的。人力车听在街口某个转交,车夫哈身道歉:“前面停满小轿车,跑不进去了,可能得劳烦客官自己走一走。”


    “那我只能给两块钱了。”


    往常这段路程,应该是给四块钱的,那么小一段路李书京就把车费砍一半。


    原先还觉得对方是贵族少爷的车夫,心里呕都要呕死了,“少爷啊,这霞飞路的居民,都不怎么坐人力车,我拉你过来完全赚不到回程的钱啊。”


    “那又关我什么事?”


    李书京将两个钢镚,扔到地上,头也不回走了。


    车夫红着脸,从地上捡起两块钱车费。


    他也不着急走,就倚靠在人力车旁,等着李书京进去后吃瘪。


    “傻女人才会答应抠门男的约会。”车夫就不相信了,这个李书京还会成功?


    他就靠在车上,等着李书京被人踢出来,这样他还能顺势接这单生意,将人拉回愚园路。反正这条街的人,也就只有李书京会坐人力车。


    “众望所归”的李书京,用上全年的运动量,好不容易才跻身到82p;gt;


    还没进门,他就看到街边停靠的三辆黑车。


    几乎是在看到车的瞬间,车夫说过的话,即可回响在耳边:“每天都有很俊的洋人先生,日日报道霞飞路…”等等,令人在意。


    欸,应该不会吧。


    看着车上下来三位俊朗青年,李书京笑自己想太多:“这上海的洋人那么多,怎么可能那么巧是同一批呢?”


    三个洋人下车,看到彼此后莫名加快脚步。


    跟在身后的李书京不明所以,只得跟着加快脚步。可是他身量不足这些洋人高,特别是前面那个卷发说法语的人,从腿到跨都比他高了。


    …有点憋屈,李书京默默离法国人远一些。


    走在最前头的日本男人,率先按下门铃,发出“叮咚——”一声脆响。


    很快,门后就传来一句女声:“来了!”是黎觉予的声音。应该是沙龙客人太多,黎觉予只得兼职开门的工作。


    听到这声音后,李书京赶紧抬头,想要一睹美人风范。


    然而除了后脑勺,就是后脑勺,什么都看不见…该死,前面这些人怎么那么高啊!


    李书京戳戳前面法国青年,用只能算是流畅的英文,说:“请问能听懂英文吗?”


    “可以。”


    青年意外好说话,样貌也是真的帅,如果可以,李书京都想让对方暂时走开,免得在这被拿来无意对比了。


    “我是这间沙龙主人的未婚夫,请问可以让一让,放我进去吗?”


    此话一出,前面三个洋人先生,都不约而同地回头,死死凝视着他。这种必须抬头仰望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吓得李书京默默倒退一步,心想他这句英文挺标准的啊。


    难道是法国人对英文不熟悉?


    这样想着,李书京又重复一遍:“我是这件彩妆沙龙主人黎觉予的未婚夫…”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冲到李书京脸上,重重打在他的眼睛上。英文不熟悉?


    这样想着,李书京又重复一遍:“我是这件彩妆沙龙主人黎觉予的未婚夫…”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冲到李书京脸上,重重打在他的眼睛上。英文不熟悉?


    这样想着,李书京又重复一遍:“我是这件彩妆沙龙主人黎觉予的未婚夫…”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冲到李书京脸上,重重打在他的眼睛上。英文不熟悉?


    这样想着,李书京又重复一遍:“我是这件彩妆沙龙主人黎觉予的未婚夫…”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冲到李书京脸上,重重打在他的眼睛上。英文不熟悉?


    这样想着,李书京又重复一遍:“我是这件彩妆沙龙主人黎觉予的未婚夫…”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冲到李书京脸上,重重打在他的眼睛上。英文不熟悉?


    这样想着,李书京又重复一遍:“我是这件彩妆沙龙主人黎觉予的未婚夫…”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冲到李书京脸上,重重打在他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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