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皇子妃他柔弱但能打 > 6、手拿退婚剧本的九皇子(六)
    福贵赞同的附和点头,“肯定的呀!两情相悦就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等到两个人互相都喜欢对方,少爷你这同心锁才能送。”


    钟意点点头,这回表示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要司榆也喜欢我,我就可以送他同心锁了?”


    “是这样的没错。”福贵将锦盒合上,放回去,“不过少爷你就见了九皇子一面,就喜欢上了?”


    “他长的好,我当然喜欢。”钟意说的特别坦然。


    “少爷,你这是看上了人家九皇子的脸?”罪魁祸首九皇子,也不知道长的丑点。


    “对呀!”虽然他不是纯正的人类,但审美还是正常人类的眼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夫不管是身材高度还是容貌长相,都十分戳他。


    福贵心里又是一声埋怨,也是不解,“少爷,我就想不明白,老爷为何给你应下皇家的亲事?”说完一阵左顾右盼,然后掩着嗓门用悄悄话的语气小声继续说话,“还有当今皇上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清楚?虽说啊,啊……”


    钟意走过去一点,坐在一旁的桌案上,“有话就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哎!”福贵跟过去,声音依旧小声,“虽说咱大武朝兴男风,但是真正娶男妻可没有几个,尤其是高门大户大家,玩玩可以,可真要论起婚嫁之事,大多还是男婚女嫁。毕竟男女在一起才能传承后代,男子同男子……孩子肯定是生不出的。”


    钟意没在意的摆摆手,“生不出就不要了呗!”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又不是非要不可。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福贵指了指隔壁院子的方向,“九皇子好歹也是皇上的亲儿子,而且啊我听说还是众多皇子之中最得宠的那一个,按理说皇上应该会指一个高门贵女给九皇子做皇子妃,怎么偏就给定下了少爷呢?而且还是在少爷幼年时便定下?”


    怎么想这其中都有蹊跷,蹊跷的紧。


    钟意听着却是不乐意了,他脑子直本来就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怎么?你家少爷我差了?”


    福贵很认真说着,“少爷,我在跟你很认真的分析老爷和皇上的动机,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你别差话啊!”


    “我说的不对吗?我配他司榆,委屈他了吗?”钟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顿了顿,“虽然我长的没他好,但是我有钱啊!”


    “我家少爷貌美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妥妥的美男子一个,哪里就不如他九皇子了?”福贵将腰板挺直,头抬起,不过被这么一打岔转瞬间就忘了还在想的正事。


    “你别哄我,我自己长相如何还能不知,太娇弱了……我不喜欢这样的。”钟意垂下眼眸左手捏右手,然后又捏捏胳膊腿和肚子,都是软软的肉。


    明明他作为一座金山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是硬的,变成人后浑身上下一点儿也不硬,好丑!


    “少爷,这个不能光看外表就轻易下结论。”是,他家少爷光看外表长相那长的是娇弱了些,但是长的娇弱并不代表他家少爷好欺负呀。


    遥想当初,福贵朗朗念诵:“想当初少爷你一个人就抡趴下那个黑心地下钱庄的那伙打手,打的他们哭爹喊娘。还有县衙那些个狗仗人势的衙役,脑袋上的大包都大半个月才消,少爷这般不知道多威风凛凛,哪里就娇弱了?”


    提起他家少爷过往的英雄事迹,福贵脸上浮现十分骄傲自豪的神色。


    钟意拍了拍,“只要有我在,就会一直保护阿福。”


    福贵感动的抱着他家少爷一只手臂,“阿福也会一直跟着少爷,不离不弃!呀……少爷,你去哪儿?”


    钟意:“我去隔壁院子看看。”


    “欸少爷……等等!”


    “怎么了?”


    “不能过去……少爷你看天都黑了,九皇子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现在都已经歇下,少爷还是明日一早再过去看、望……怎么了少爷?”福贵连忙拦住他家少爷意欲前往隔壁院子,不想少爷却突然抬头看屋顶,“屋顶上有……”


    “嘘!”钟意竖起手指,“上面有人,我去瞧瞧。”


    上面……有人?福贵正准备细问,不想他家少爷已经手撑着窗台一跃而下,待他推开窗台外面哪里还有少爷的半点影子。


    少爷真是,话也不知道留清楚。


    屋里转悠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等到他家少爷回来,福贵忙开口问:“到底什么上面有人啊?”


    钟意拍拍手解释:“一个黑衣人,被我打跑了。”


    一个黑衣人,还是晚上在屋顶上,福贵哎哟一声,“肯定是贼啊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钟意:“没有啊。”


    一听少爷没事,福贵也就没在多嘴问,拿了一身换洗的衣衫,“少爷去泡个澡吧,早早睡觉。”


    钟意:“嗯。”


    月上柳梢头,夜深人静。


    月色下,萧冲领着他家殿下一路避过守夜的下人绕过朱漆大门,站在半人高花丛中,抬头是高高院墙。


    “殿下,看来我们要爬墙出去了?”


    “我……”


    “嗯,好像那边的墙要矮上一些?”


    “我有……”


    “嘶!每个墙头上竟然还有碎瓷片?殿下,属下先上去探探路,把碎瓷片清理了。”


    司榆看着萧冲两次都没把他的话听完,自顾自几个助跑,然后跳上墙头,握着钥匙的手不禁收紧了些。


    算了……你轻功好,爱爬墙爬去吧!


    慢悠悠走到一侧的角门,钥匙插进锁头里,转动一下。


    刚把墙头上一小块地方的碎瓷片清理干净,萧冲站稳身体回头就正好看到他家殿下正从角门堂堂正正走出去的背影。


    嗯、就……


    轻巧的从一丈多高的墙头跳下,三两步追上,“殿下,你有钥匙怎不提前同属下知会一声?”


    司榆:“你有给我把话说完的时间吗?”


    额……萧冲想起方才殿下两次开口,他都只顾着自己说话,感情殿下是想说他有钥匙。


    “殿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快些上路吧!”


    司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座雕栏玉砌的宅院在银白月光下越显富丽堂皇,就好像他的那位未婚夫,漂亮又金贵。


    “殿下,别看了,走吧!”


    萧冲催促着,司榆闷不吭声埋头走人。


    “殿下!反了,走这边。”


    主仆两人走了没一会儿,迎面就遇到一个打更的更夫,擦几步距离而过的时候,那更夫忽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当下就抱着腿一个劲喊疼。


    萧冲看着停下不走的殿下,“殿下?”


    司榆吩咐:“去看看。”


    “啊?好。”萧冲走过去将老者扶起来。


    那更夫嘴里连连叨了几声感谢的话,唉声道:“哎!年纪大喽,不中用,不中用了啊!”


    司榆拾起地上的锣和灯笼,递还过去给老者。


    更夫将锣挂在手臂上,脚下又是一个趔趄不稳,嘴里更是呼喊着哀嚎,“脚疼、疼的厉害……啊,啊哟哟疼……我这是摔到,骨头了哟哟,疼疼疼……”


    司榆眼见老者站不稳又呼疼,空出的一只手自然搀扶起老者的另一只手。不成想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蓦的收紧,向来身娇肉贵的皇子殿下就感觉手腕那块儿被锢的有些疼。


    “松开。”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完‘松开’那两个字后,手腕上的力道徒然又加重了几分。


    司榆沉了嗓音,愠怒:“松开!”


    “殿下?喂!老头儿,你快松开我家爷。”萧冲见状拍了拍老头的手,“有我扶着你就行了。”


    更夫听了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二人搀扶他的手紧紧锁住他们的手臂,呵呵两声笑,笑声满满的中气十足,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唉声叹气又呼疼哀嚎的痛苦表情。


    更夫得意的笑着,“可逮着你们俩了。”


    萧冲:“什么?”


    “来人呐!咱们村里进贼了,来人呐!快来人呐!”


    更夫高声大喊,喊人的声音又洪又亮又响,方圆几里都清晰可闻的那种,就宛如是在寂静的黑夜中投放了一颗炸雷,轰然一声炸起。


    萧冲方才顾忌老头只是普通人,再加上殿下又在老头的手里,所以故而并未用动用武力,现在也顾不得许多,手上直接运气将老头儿震开。


    更夫只觉得右边胳膊一股大力压下,下意识松开。


    萧冲挣脱了老头的束缚,自然就过去扒拉老头紧扣他家殿下的那只手,“你给我放手!”


    只是扒拉半晌也不管用,反倒是他家殿下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头儿,你把我家爷扯疼了,快快松开!既往不咎!”说着就松开改去拉住殿下拿灯笼的那只手,试图要把殿下拉走。


    贼人力气太大,叫跑了一个,更夫心想手上这个可不能再叫他跑了,于是两只手死死拽住不放,嘴里还不忘继续大声喊道:“哎呀!贼人要跑啦!赶紧来人啊!”


    司榆咬牙,他一左一右被扯着,一会儿扯到右边,一会儿扯到左边,疼什么的就先不提……


    “别!拉!了!”两头拉来拉去,他说人,不是一根绳子,当这是在拔河比赛吗这两个?


    司榆:“你就不能直接把他敲晕吗?”非得拉,好玩是吗?


    萧冲一听,眼睛突地一亮,还是殿下聪明,握手成拳正想把老头儿敲晕。


    但是那个更夫也不是傻的,拽着手里的人质快步拖着后退,一直退到湖岸边上,“你敢再朝前一步,我就把他推到河里去。”


    这边三个人还在拉拉扯扯,那边蹬蹬蹬的脚步声接连响起,夜色下三三两两陆陆续续有人急急忙忙赶来这边。


    有的衣衫不整;有的鞋子反穿;更有甚者直接光着脚就跑出来,手里拿着锅碗瓢盆刀杈棍桶篮等各式各样的‘武器’,想来应该都是听到更夫那一声声贼人就往屋外跑然后顺手捞的武器防身。


    “他牛二叔,贼人在哪儿呢?”


    “你没得眼睛看啊?贼人抓了牛二叔。”


    “小贼猖狂,赶紧放了牛二叔,不然要你好看!”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嘈杂又叽喳,萧冲大声吼了回去,“谁是贼?都没长眼睛吗?我们能是贼吗?”


    村民甲:“看着是不太像贼人?”


    村民乙:“我看着也不太像,是贼人的话不会穿的这般招眼吧?”


    村民丙:“难不成贼人的脸上会写着贼字吗?”


    村民丁:“说的也是,他们还抓了牛二叔,肯定不是啥好人?”


    还在拉扯的更夫中间插了句话,“我看着他从钟府的墙头翻墙爬出来,他就是贼!”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村民自然更加相信更夫说的,纷纷指着两个贼人又是一顿吧啦吧啦……


    司榆已然是面色铁青,气的发抖,手里的灯笼被他狠狠丢出去,“都住口!”


    只是他一个人的声音怎敌对方的人多势众,刚出口的声音就已经淹没在人潮中。


    萧冲眼见村民越聚越多,气沉丹田一声大喝:“都闭嘴!”


    掷地有声的音量,霎那间便让一群村民息了说话声。


    “老头儿,快将我家爷放开,赦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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