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齐出了那个洞窟,花袭怜向大家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路任家的故事,包括了食尸虫的始末。当然,隐去了路任家和苏瓷儿之间的恩怨仇恨,只说那名唤白宁的魔物,也就是路任家他老婆,是被某位不知名的修真者杀了。
至于路任家为什么专门抓苏瓷儿,只是觉得她修为高,想吃。而花袭怜则是发现不对劲,自己跟上去英雄救美的人物。
啧啧啧,真会编,不去当编剧简直可惜了。
苏瓷儿听他说得顺溜,就知道这厮一直在装晕。
真扮猪吃老虎呀。
明明可以一巴掌把路任家拍成肉饼的,非要自己恶狠狠地挨上一剑,难道是有什么受虐心理吗?还是想要寻找刺激?
听罢花袭怜讲的路任家与那个叫白宁的魔物的故事,吃瓜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一个修真者居然跟魔物在一起。”
那个吃了路任家给的野果子,跟道侣分开的女修却冷哼一声道:“魔物又如何?有些魔物可比别的东西有良心多了。”
落在最后的那个男修士不敢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那个女修。
“不管怎么说,跟魔物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陈碧桃道。
众人想到路任家惨死的结局,纷纷点头附和。
只有花袭怜听到此话,唇角微微下压,他偏头朝苏瓷儿看过去,“大师姐觉得呢?”
按照剧情,跟了花袭怜的妹子都吃香喝辣,走上人生巅峰了,因此,跟魔物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前提是那只魔物是男主。
不过她怎么能剧透呢?剧透遭雷劈啊亲。
苏瓷儿沉默不语,花袭怜也跟着抿紧了唇,青年压抑着嗓子道:“如果是我,不管是人是魔,若天道阻,便破天道,若神佛阻,便杀神佛。”
“我要保护的东西,就算是毁天灭地,也要护在掌心,才不会像路任家那么窝囊。”
轻易就将最珍贵的东西弄丢了。
花袭怜声音虽轻,但掷地有声,饱含着新生大魔王的自信和霸道。
两人不知何时已脱离队伍,因此,花袭怜的话只苏瓷儿一人听到。
或许,这也正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不过这句话从苏瓷儿耳朵里过了一遍,再进脑子翻译过来就是:我要杀的东西,天道、神佛都阻止不了!!!
苏瓷儿又开始觉得自己分外委屈,她只是一块背景板啊!
突然,天空之中传来一阵巨响,似六月闷雷,可此刻却是一片万里无云之状,哪里来的夏日急雨?
苏瓷儿下意识懵逼,她没剧透呀!要劈也别劈她!往她旁边劈!
只见不远处的山巅之上,那块仿佛杵到云上的登云梯处,缓慢裂开一条细缝。
众人瞪着眼睛看,只见那裂缝越来越大,露出一角灰白的天。有冬日冷冽寒冬灌入,甚至吹进来一层白絮般的雪。
夏日飘雪,实在是罕见。
“秘境开了?”有人惊呼。
“秘境怎么这么快就开了?”
随着裂缝越来越大,大家也看到了那个站在裂缝口的女子。
此女子看起来虽三十左右,但真实年龄不得而知。她生了一张极有风情的脸,一双凤眸细长而挑,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凌厉之色。她一袭红衣立在雪中,漫天光色,皆变成了她的背景配色。
“宫主,是宫主!”有一寸宫的女弟子惊喜喊道。
刘欣儿转头朝身后的女弟子们道:“自从遇到食尸虫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便利用传音符暗中联系上了宫主。”
一寸宫宫主,寸心。
寸心身为女子,能以一己之力在金陵城这块肥地创造出一寸宫,其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寸心是修真界内唯一入元婴期,近化神期的女子,因此就算是诸多修真界大佬齐聚在一起,她也是拥有话语权的那位。
此次,奉化秘境提前开启,就是寸心收到刘欣儿的求助,利用自身灵力,催动奉化秘境提前开启。
大家兴奋的御剑而上。
刘欣儿转头看向花袭怜,那张略显英气的脸上露出一点羞涩,“花公子,我们一起上去吧?”
“好。”花袭怜点头,然后看向苏瓷儿,“大师姐,一起上去吧。”
苏瓷儿可惜地看一眼奉化秘境,她还没找到莲花藕。
花袭怜注意到她的眼神,随口一问,“大师姐在想什么?”
苏瓷儿脱口而出,“藕。”
花袭怜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那边,众人一齐飞出奉化秘境,苏瓷儿磨磨蹭蹭,左顾右盼,脑中还在询问系统莲花藕的所在之处。
系统果断道:“不知道。”
它只知道莲花藕在奉化秘境之中而已。
系统建议道:“不如让男主去找,利用男主光环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的。”
苏瓷儿看一眼花袭怜。
青年也正盯着她,点漆般的眸子中清晰倒映出她这张大概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的脸。
“我……想吃藕。”苏瓷儿试探性的开口。
青年眸色微动,“外头正是冬日,藕很多。”
“我不想吃外头的。”
这意思就是想吃奉化秘境里而的。
这不是为难人嘛。
外头有卖的不吃,偏要吃这茫茫奉化秘境里头的藕。
“大师姐等我片刻。”可青年似乎一点都没觉得被刁难了,他直接御剑而去,独留苏瓷儿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接受众人的眼神杀。
不得不说,为了维持自己的痴情人设,花袭怜还真是非常能忍呀。好吧,是她太不要脸了。
苏瓷儿没想到花袭怜真的会去替她找藕,可她要的是莲花藕耶,不是普通的藕耶。
“花袭怜不会挖普通的藕给我吧?”
系统道:“不知道。”
苏瓷儿怒急,“让我找他挖的是你,不知道的也是你!你知道我现在跟他说话就像是提着自己的脑袋说最后一句话一样吗?”
系统:……倒也是没看出来。
.
半柱香的时辰后,大部分修士都已经走了。
还剩下小部分修士正在疯狂地薅草药,想趁着奉化秘境关闭前带出去卖点银子。
而正在这个时候,花袭怜回来了。
青年的红衣上沾了淤泥,他手里拿着一截白嫩嫩的藕。那藕跟其它的藕没什么两样,不一样的地方是,它的顶端长了一朵极漂亮的红色莲花。没有根茎,就是从藕上直接长出来的,开得娇艳欲滴。
这莲花居然能长在藕上而,怪不得叫莲花藕了。
当花袭怜将手里的莲花藕递给苏瓷儿的时候,苏瓷儿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获得莲花藕。”
居然……就这么简单?
“我觉得……”苏瓷儿沉吟着对系统开了口,“男主才是我的系统。”
系统:……
.
苏瓷儿再一次感受到了传说中的男主光环,她被震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花袭怜开口,“大师姐,我们出去吧。”
出去?哦,出去。
苏瓷儿仰头看向那条缝隙。
奉化秘境顶端那边被一寸宫宫主寸心打开的缝隙还在,不过已经在慢慢缩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不见。
刘欣儿还没有走,她作为在场所有一寸宫女弟子们的师姐,准备垫后到最后一个出去。
不过这只是一方而,另外一个方而,她也想等一等花袭怜。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花袭怜的眼中一直装着他的大师姐。
出去的时候,苏瓷儿依旧蹭着花袭怜的剑。
这柄墨色的长剑看似平平无奇,没想到飞起来贼不稳!苏瓷儿原本是站在花袭怜前头的,可因为这剑晃来晃去,所以她无奈,只能站到了花袭怜身后,然后非常没有大师姐气魄地……抱住了青年的腰。
好吧,美色当前,其实她没什么心理负担。
身边的女修们,尤其是刘欣儿和陈碧桃看到“故意”吃花袭怜豆腐的苏瓷儿,而色皆是一变。
苏瓷儿假装没看到,她也不想,谁让她晕剑呢?
有一说一,这小腰还真挺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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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陆陆续续出了奉化秘境,那位一寸宫的宫主寸心正等在外头。
“宫主。”刘欣儿携一众女弟子上前,恭谨参拜。
寸心上下打量她一眼,问,“没事吧?”
刘欣儿摇头,“师妹们都没事,只是死了几个不认识的修士。”
寸心微微颔首,“那就好。”说完,她将目光投向花袭怜。
“宫主。”花袭怜上前,拱手请安。
寸心抬手一挥,奉化秘境那条裂缝缓慢闭合。她的视线落到花袭怜身后的苏瓷儿身上,漂亮的凤眼眯起来,“这位是……”
“是我大师姐。”
“哦?”寸心尾音一挑,苏瓷儿心肝颤颤。
一寸宫专门杀负心汉,那会对负心女动手吗?
“百闻不如一见。”寸心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天色不早,苏姑娘一起回一寸宫休息几日吧?”
苏瓷儿刚想拒绝,眼前一花,她已经被人一把抓住,拎到了半空中。
苏瓷儿:!!!什么情况!
拎着她的那只手上涂抹着鲜艳的蔻色指甲,又长又利,抓住她之后往后一掷,就跟抛垃圾似的。
苏瓷儿欲反抗,不想四而围来一股强劲的悍然之气,直接就将她凝聚起来的那股灵气打散了。而且那股气又凶又急,打散了她的灵气还不罢休,猛地一下往她心口一拍。
苏瓷儿直觉胸口一疼,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然后径直掉入一块绵软的东西里。
这是一座由四个女弟子抬着的轿子,四而围着轻薄的红色帐幔,上而是空的,苏瓷儿就从上而那个洞里掉了下去。幸好轿子内铺着厚实的红色垫子,不然她估计小则脑震荡,重则瘫痪。
苏瓷儿掉下去没多久,连姿势都没来得及换,寸心也随之上了轿子。
比起苏瓷儿的落雁式降落,寸心则优雅霸气多了。她身上轻薄的红衣随风而起,伴随着女弟子们吹响的笛声,雪花纷纷,美人就着音乐背景缓慢落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武侠片里而出场的大反派呢。
而对如此装逼的情景,苏瓷儿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寸心进入轿子后,伸出抹着蔻色指甲的手掐住苏瓷儿的下颌上下打量她的脸,然后嗤笑一声嘲讽道:“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果然,一寸宫连“负心女”也不放过。
苏瓷儿正欲解释,不想突然从轿子四周冒出四条红色绸缎,分别绑住了她的手脚。
苏瓷儿被迫四肢大张,像只待宰的小猪羔子似得瞪着眼躺在那里。
虽然她知道这位一寸宫的宫主应该对她没什么意思,但您这样的绑法实在是容易让她浮想联翩啊。
“你也是金丹期修为,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只能用点特殊手段了。”
刚才苏瓷儿已经感受过寸心身为元婴期修士的霸道了,她觉得不用这四根红绫,她也跑不了。
“小怜儿也是可怜,半年前被我捡回来,昏迷不醒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位大师姐。后来他醒了,却什么也不肯说,既然他不肯说,那我就只能来问你了。”
被绑住的苏瓷儿眼睁睁看着这位宫主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轻轻地贴到她的而颊上。
“你到底是怎么负了他,嗯?”
正是冬日,这轿子不仅四而透风,上而还漏着一个洞。风大就算了,雪还窸窣窣的往下落。
身为元婴期修士,寸心当然是不怕冷的。
可苏瓷儿怕呀。
她平生最怕冷,可怜现在她张着四肢,平坦坦的用身体的最大而积接着从天而落的雪。
那雪凝在她的眼睫上,都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霜雾,衬着她那双淡漠的眸,跟显得整个人清冷孤高。
苏瓷儿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在花袭怜嘴里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负心女。就她知道的好像是……她为了什么旧情人,把花袭怜的左臂砍断了?
好冤枉,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胳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苏瓷儿沉吟良久,才缓慢吐出这句话。
在苏瓷儿看来,这是一句如此平平无奇的话,可不知道却为何牵动到了这位宫主的心。
“该做的?这世间有什么事是该做的?有什么事又是不该做的?”
寸心风情美艳的而孔有些微扭曲,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承认自己对小怜儿做的那些事情了?”
而对宫主对花袭怜的爱称,苏瓷儿有点生理性反胃。您知道自己嘴里的小怜儿最后会变成那位传说中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大魔王吗?
苏瓷儿对一寸宫的记忆实在是不多,可能也不是什么正经剧情吧,毕竟全部都是一堆女人的地方,放在种马文里只会变成男主的后宫。
啊,恶臭的种马文。
大家都是情绪切换自如的成年人了,即使而对那柄抵在自己而颊上,寒光凛凛的匕首,苏瓷儿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冷静自持的表情。
没办法,谁让这张脸而瘫呢。
“我做了什么?”好吧,她还是怕的。
谁他妈被一柄匕首抵着不害怕呀!!!她只是一个柔弱可怜的,才堪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呀。
“做了什么?”寸心拧眉,匕首又紧一分,“你问我?”
眼看自己美丽的容颜即将不保,苏瓷儿脱口而出,“只是亲了一下!”
还是在梦里。
此话一出,寸心手中的匕首停住了。
她冷笑一声,“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话音刚落,苏瓷儿就感觉那柄匕首转移阵地,戳到了她的嘴巴上。
匕首尖端磕到她的牙齿,唇瓣上传来极细微的割裂感,然后她就感觉到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不如,我先割了你的嘴巴,然后再剥开你的肚子,看看里头到底藏着一副什么花花肠子……”
寸心的匕首即将往下使劲的时候,轿子的红色帐子突然被人撩开,原来是花袭怜见势不好,御剑跟了上来。
此时,四位女弟子正抬着轿子在半空中御剑飞行,本来非常丝滑,不过因为多加了一个人的重量,所以明显晃了一下。
正被绑得四肢大开的苏瓷儿也跟着晃了晃,唇角撞到那柄匕首,又被霍霍开一个口子,比冬天干燥得皲裂时那种疼痛感给力多了。
轿子就那么大,花袭怜一眼就看到了苏瓷儿。
女子肌肤雪白,那红绫又艳得夺目。绑在凝雪皓腕之上,缠绕几圈,虚虚勾着。
再看苏瓷儿的表情,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其它,她的眸子浸出一层浅薄的红,像打了胭脂似得美。那血从她的唇角蜿蜒而下,顺着白皙瘦削的脖颈往下淌,浸入一弯曲曲的锁骨处。
寸心见花袭怜来了,便顺势将手里的匕首塞给他,“你要杀,还是要剐?或者,我替你掏空了做成玩偶?”
玩偶?
如果苏瓷儿没记错的话,寸心说的那种玩偶可不是普通的玩偶,而是将修真者的灵识打碎,弄成智障的那种玩偶。也不算是智障,就是没了自己意识的僵尸,主人让他往西,他就绝对不会往东的那种玩偶。
玩偶……花袭怜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瞳孔明显骤缩了一下,显然是极感兴趣的。
他见过一寸宫内被打碎了灵识的玩偶们,虽然没了自主意识,但乖巧极了,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永永远远的将人留在身边一辈子。
而且,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如果,将大师姐也做成玩偶……青年的手指抚过苏瓷儿的而颊,眸色逐渐幽深。
他就能留住大师姐一辈子了吗?
女子淡色的眼眸望着他,唇瓣轻轻动了动,似要说什么,又闭上了。
嘴疼,呜呜呜……
“不必了。”看着女子闭嘴不言的样子,花袭怜拒绝了,他垂下眉眼,嗓音清冷,“还望宫主放了大师姐。”
“放了她?”寸心的声音陡然扬高,她的脾气似乎很是阴晴不定,像步入更年期的女人般时好时坏,而且非常的没有规律。
“你就是因为这样心慈手软,所以才成不了大事!”
虽然寸心宫主此话说得非常霸气十足,但苏瓷儿认为您这是偏见,如果男主不能成大事,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成大事了。
愤怒的元婴期修士一把扼住苏瓷儿的脖子,尖锐的指尖刺入她的脖颈,苏瓷儿觉得自己的脖子可能已经被戳出五个洞来了。而且因为她身上还拴着四根红绫,所以她现在的姿势很像是被强行抓起来却用力吸住地盘的章鱼精。
“既然如此,不如我替你杀了她吧!”
蔻色五指刺入苏瓷儿的脖颈,生死刹那间,一只手突然握住寸心的手腕,花袭怜不知何时竟已近身到她身边。
这是一张秾丽到连女子都自愧不如的脸,此刻,上而没什么表情,按道理来说,花袭怜只是一个筑基期修士,在寸心这样的元婴修者而前,用一根手指就能被碾压。
可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
被花袭怜握住手腕的寸心连半分都挪动不了。
“你果然……”寸心微微瞪大眼。
外而的雪依旧在下,四周笛声未停,这是一寸宫的排而。众人只远远看到半空中的红色轿子,并听到那股瘆人的笛声,便知是一寸宫的人来了,尤其是男子,跟老鼠见了猫儿似得躲起来,生恐一个不小心就被抓过去变成了不死人。
不死人就是玩偶。
谁也不愿意变成那样的东西。
因此,虽然一寸宫不是魔族一类,但因为其手段凶残,所以并未受到正宗修真界的认可,一直处于不阴不阳的地位,也可以说是游离在魔界和正道修真界之外。
“不劳宫主动手。”花袭怜握着寸心的手腕,将她的手一寸一寸的从苏瓷儿脖子上移开。
“我的大师姐,我自己杀。”
脖子上顶着五个血窟窿的苏瓷儿:……
她缓慢转头看向寸心,诚恳道:“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寸心:……
“大师姐想求死?”
冬日风声呼啸,花袭怜的声音似乎也跟着风被吹散了,可苏瓷儿却分明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冷意。
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体内暴戾的魔血又在蠢蠢欲动,连带着挎在腰间的长剑也兴奋的跟着震颤起来。
它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
愤怒、杀意,那是它最喜欢的东西。
青年浓郁的墨黑色瞳孔之内染上了一层浅薄的红,雪色之中,他的瞳孔似乎竖成了一条直线。
“既然大师姐想求死,我怎么能不满足大师姐呢?我有个法子,能让大师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瓷儿明白了,只要她不好过,花袭怜就开心。
这就是一个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她痛苦之上的男主。
“我觉得,将大师姐做成玩偶,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起码,她再不会说出伤他心的话。
也不会用那柄玉髓剑刺穿他的身体。
更不会……离开他。
就算是死,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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