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儿整个人就如同烧开的水壶一般,从头热到了脚,连脚趾头都夹紧了。
作为一只母胎单身,她实在是没有受到过这么汹涌的撩拨。
传说中男主在撩妹技能方面会被作者开挂,无师自通。
苏瓷儿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觉得这可能就是种族天赋异禀吧。
因为,她被撩到了。
虽然被撩到了,但苏瓷儿心中还是有几分矜持在的。
这是她从小养大的崽子,对着她撒撒娇是正常的。
苏瓷儿非常心疼的替花袭怜将身上的伤口又处理了一遍,她的手艺极差,不是这边绑重了就是那边绑松了,男人一直咬牙忍耐着,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大师姐,疼。”
正忙得满头大汗的苏瓷儿敷衍地点头道:“嗯嗯嗯,疼你疼你。”
花袭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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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与花袭怜在识海之内天天打架。
苏瓷儿从一开始的忧心忡忡到现在只看一眼然后继续睡觉,其中转换简直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心魔的力量日益强大,花袭怜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苏瓷儿看着男人身上那件早已变成乞丐服的青衣,终于开始盘算要如何帮助花袭怜收拾这心魔了。
可还不等她想好,这日,苏瓷儿正在雪洞里,就见花袭怜踉跄着走进来,满身的血,那张白皙面容之上亦有血顺着额角往下落,“滴滴答答”如断了线的珠子。
这幅惨状还是苏瓷儿第一次见,形如恶鬼。
她被吓到了,立时上前却不敢触碰花袭怜,因为男人身上都是血,她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男人哪里的伤口,所以只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打成这样?”
苏瓷儿往外头看,只见心魔满身魔气的站在雪洞门口,正阴测测地望过来。
苏瓷儿跟心魔约定,不能进雪洞。
心魔很听苏瓷儿的话,因此,花袭怜每次跟他打完,都会被苏瓷儿拖进雪洞里养伤。
可每次这样也不是办法。
苏瓷儿不是瞎子,她能看出来,心魔已经将花袭怜压制住了。
“大师姐……”
“先别说话,休息。”
苏瓷儿赶紧扶着花袭怜坐下歇息。
心魔照旧坐在雪洞门口,外头漫雪纷飞,花袭怜轻轻的咳嗽着,然后突然猛地一下吐出一口血。
苏瓷儿紧张的用袖子替他擦嘴,可他脸上还有血,那血粘在宽袖上,几乎糊满了花袭怜整张脸。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凄惨。
苏瓷儿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不是吧?花袭怜这位正主不会真的被心魔打死吧?等一下,她要仔细想想,原剧情内花袭怜是怎么打败心魔的?
越急越想不起来,苏瓷儿只好先收拾好眼前的事情。
她红着眼眶,用宽袖沾了雪水,捂着融化,然后替花袭怜擦干净了脸。
男人的额头破了一个大口子,那里正渗着血。
“大师姐……”花袭怜的唇色惨白,他靠在那里,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给苏瓷儿一种马上就会挂了的感觉。
“嗯,你说。”苏瓷儿红着眼眶,紧握住花袭怜的手。
她这副模样,仿佛花袭怜真的马上就要挂了。
“我能……抱一下你吗?”男人声音虚弱的说完,然后像是体力不支般的,轻轻闭上了眼。
他的面庞白皙而漂亮,此刻上面盛满了脆弱,尤其是闭眼假寐,浑身血糊糊的模样,更是刺中了苏瓷儿那颗柔软的心。
“嗯。”只是抱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而且十年前,他们在一寸宫内已经将那些事情都做尽了。
虽然只是神识交融,但识海之内,确实早已身体勾缠。
听到苏瓷儿的回答,男人微微勾唇一笑,然后倾身过来,缓慢躺倒。
苏瓷儿是半蹲在花袭怜身边的,男人歪着身体,将头放到了苏瓷儿的膝盖上。
少女顿了顿,双膝缓慢落地,让花袭怜靠得更舒服些。
男人躺在地上,伸手搂住苏瓷儿的腰肢,将头放在她的腹部,那是一种近乎于回归母体的状态,让人充满了安全欲和温暖感。
这个姿势对于苏瓷儿来说,亦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望着趴在自己腿上的花袭怜,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温柔错感。
男人抬头看她,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花袭怜这张漂亮的脸分外勾人。
少年时期的花袭怜像一株罂粟,青年时期的花袭怜则像一簇盛开的牡丹,虽妖但不似罂粟那般令人痴迷,反而透出一股想要捧在掌心的欲望。
也或许,这只是苏瓷儿的个人欲望罢了。
她是看着花袭怜从少年成长为男人模样的,他走过的路,她都知道,他经历的痛苦与艰难,她也知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产生爱意的呢?
苏瓷儿在男女之情方面不开窍,直到花袭怜将那只珍珠耳链给她怼到左耳上,她才恍然大悟,花袭怜竟对她有这样的感情。
一开始,苏瓷儿是拒绝的,她甚至觉得慌乱而无奈,一度认为花袭怜这个人可能是对她产生了恋母情节。
可男人的爱意是如此明显且汹涌,苏瓷儿就算是想装死都不行。
如果说一开始,她是明白自己对花袭怜是没有感觉的,可现在,她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了。
人类的感情是会变的。
尤其是突然燃烧起来的男女之情。
恍然一刻,就像是脑袋突然开窍了,苏瓷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变了,她看向花袭怜的眼神也不再是妈妈看崽子,而是一个女人,望向一个男人的眼神。
“大师姐,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男人的脸白如纸,苏瓷儿的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指尖置到他的左耳垂上,问他,“你的珍珠耳链呢?”
花袭怜顿了顿,从衣衫内掏出自己的珍珠耳链。
苏瓷儿接过来,摸索到自己的耳垂,然后将其戴上。
虽然她表面看似平静的一批,但实则内心非常慌乱,甚至于连手都是抖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珍珠耳链戴好,然后在男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开口道:“这里是识海,等到了外面,你再将真正的珍珠耳链给我戴上。”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男人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圈在苏瓷儿腰肢上的手也跟着一紧。
苏瓷儿红着脸微微偏过头,左耳上的珍珠耳链轻轻打在面颊上,更衬得她红霞如云。
原本还是一副垂死之态的花袭怜立刻撑起了身子,他也跟着苏瓷儿一般跪坐下来,正在她对面,一双暗眸深深地望着她。
苏瓷儿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脸上绯红更甚。
作为一条不怎么会表达自己感情的咸鱼,这已经是苏瓷儿做出的最大的态度明示了。
“大师姐这是什么意思?”男人却还不满意,他沾着血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珍珠耳链,顺带滑过苏瓷儿白皙的面颊。
血色留在她的脸上,却并不显得恐怖,反而漂亮极了,像被抹了一点浅薄的胭脂似得唯美。
“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苏瓷儿不肯明说。
她要脸。
“那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两个人都在打哑谜,其实或许也不是真的在打哑谜,而是花袭怜想要真正听到苏瓷儿对着他说出那句话。
也不一定是那句话,他要的只是一个肯定。
一个对他的肯定。
“我,不希望你死,我想要你活着。”苏瓷儿眼神坚定,双眸之中闪着漂亮的星色,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印出花袭怜轮廓分明的脸来。
“大师姐只是为了让我活着吗?”男人眸中的光色缓慢黯淡下来,他圈在苏瓷儿腰肢上的手也跟着落下来。
苏瓷儿心中一急,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腰上,怒斥道:“蠢货!我是喜欢你!”
她吼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红着脸撒开花袭怜的手,不想男人却激动地反身拥上来。
那干净利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我听到了,大师姐说喜欢我,是什么样子的喜欢?”
花袭怜抓住了苏瓷儿的话柄,他原本暗沉的眸色像被镀上了一层晶亮的白,语气中亦是无法掩饰的高兴。
看着面前活像回光返照的花袭怜,苏瓷儿伸手推他,不仅没推开,还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撒开!”
“不,除非大师姐告诉我,是什么样子的喜欢。”
什么样子的喜欢?还能是什么样子的喜欢?
当然是……成年人的那种喜欢啊!
“大师姐……”男人趴在她身上,黏黏糊糊的叫她。
苏瓷儿涨红了脸,嘟囔了一句,“……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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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通心意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花袭怜完全变成了苏瓷儿身上的……人形挂件。
你就没有其他事情能做了吗!!!
苏瓷儿头疼地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花袭怜,翻了个身。
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男人走到了另外一边,继续盯着她看。
苏瓷儿:……
“我想吃鱼。”
“我去给瓷儿抓。”
苏瓷儿:……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比较中意大师姐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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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在雪洞门口守了一夜,依旧如之前一样,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这并不奇怪,这本来就是花袭怜的识海,他在识海内做出一些屏障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心魔体内魔气充足,仿佛与手中的镇魔剑融为一体。
就在今日,心魔准备解决正主花袭怜。
花袭怜从雪洞里出来,要去给苏瓷儿钓鱼吃,不想被人堵在了洞口。
身穿青衣的男人脸上、身上都是伤口,可他并未显露出半丝慌乱。
“让开。”花袭怜神色淡漠,目光穿透心魔落到不远处的冰面上。
他记得这里有一种瓷儿最喜欢吃的鱼。
心魔双眸一眯,一把扯住花袭怜的衣领,“我今日,不会再让你活下去了。”
彻底取代花袭怜,彻底得到苏瓷儿。
心魔那膨胀的欲念空前强大,他也不知道这股欲念从何而起,似乎就是从花袭怜进入雪洞没多久后便像脱缰的野马似得塞满了他的整个身体。
“去那边。”花袭怜受虐小白菜的常态模样,不耐地抬手。
心魔顺着花袭怜的手指方向看去,那是另外一个雪洞。
“怎么,已经替你自己找到墓穴了?”
花袭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径直朝那雪洞走去。
这是另外一个雪洞,更深,更冷。
对面的人与他生得一模一样,除了身上的衣服颜色不一样。
两个人手中各持有一柄墨黑色的长剑,黑衣男子手里的长剑上裹满了鲜红的血,那血液顺着剑尖往下淌,几乎在冰面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池子。
“花袭怜,你马上就要死了。”
心魔咧嘴,露出森白的牙,他的眸子是血色的红,如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血月。
“你我纠缠数日,平时是姐姐拦着不让我杀你,今日天色不错,你说我们是晚间再打,还是现在打?”
白日里,正主花袭怜的能力会高些,不过随着心魔自身的崛起,不管白日还是黑夜,他都能把花袭怜打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喂,花袭怜……”
相比起心魔的聒噪,今日的花袭怜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点心不在焉。
心魔怒从心中起,可他话未说完,突然脖子一紧,他竟被花袭怜突然之间一把掐住了脖子。
心魔瞬间睁大了眼,他连花袭怜是怎么动作的都没有看到。
“嘘,”雪洞之中,男人面色温和,眼神如落雪般柔和,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阴柔的狠劲,“别吵。”
“你……呃……”
心魔只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花袭怜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额头上还带着伤口的男人歪着脖子,面露不耐,“我都说了,让你安静一点。”
心魔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花袭怜手里的一只小鸡崽子,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说话,可因为被掐住了脖子,所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魔心中疯狂嘶吼。
花袭怜自然能感受到心魔的崩溃,他嘲讽一笑,看着眼前的心魔,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一掐。
原本还在为能凝结成实体而欣喜的心魔立刻就变成了一团黑色的诡异烟雾。
那烟雾似乎想逃,花袭怜抬手一勾,就将其打散了。
被打散的烟雾如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到冰面上,消失无踪。
至死,心魔都想象不到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能被花袭怜化解。
其实心魔虽为花袭怜一半神识,但他却不知道,他只是花袭怜的工具而已。
一个他想要让他强,他就强,他不想,就能轻松捏爆的由他生产制造出来的工具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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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突然发现,心魔不见了。
她紧张地抓住花袭怜,将他扯进雪洞里,“心魔呢?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准备偷袭你?”说着话,苏瓷儿左右张望。
花袭怜动了动自己掩在后背的手,缓慢摇了摇头。
“不是?那是怎么回事?”
望着眼前小娘子担忧的面容,花袭怜语气温柔道:“瓷儿放心,他已经死了。”
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她怎么不知道?
“我们吃鱼。”花袭怜将手里拎着的鱼提到苏瓷儿面前。
苏瓷儿满脸呆滞,仿佛智障。
她看一眼花袭怜,再看一眼鱼,哆嗦着唇瓣道:“是你杀的?”
“鱼?”花袭怜微微挑眉。
苏瓷儿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花袭怜将手里的鱼放到冰面上,“心魔吗?”他的语气温和而自然,像是一个从小就生活在阳光和正义下的正直好青年。
“是我杀的。”
苏瓷儿想起之前花袭怜被心魔揍得鼻青脸肿的惨状,再看一眼男人现在这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心中有些发寒。
花袭怜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虽然苏瓷儿自诩从小看着他长大,但却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
“瓷儿,”花袭怜上前一步,捏着她的珍珠耳链轻轻拨弄。
“这个世界上,我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
花袭怜是上天的宠儿,他冷酷无情起来的模样令人胆战,深情起来的模样又让人沦陷。
“相信我。”
男人倾身过来,额头抵着苏瓷儿的额头。
苏瓷儿下意识闭上眼,然后再睁开,她已从花袭怜的识海之中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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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从花袭怜的识海之中清醒过来后,两人的关系就以坐火箭的速度奔腾着。
苏瓷儿觉得自己坐得有点头晕。
虽然她活了三辈子,但依旧还是一个纯纯少女,对于恋爱这种情节还处于校园文里牵牵小手的程度。
虽然她跟花袭怜早已识海交融,但这只是精神上的交流。
现在,苏瓷儿面对着的,是花袭怜散发出来的身体上的交流。
虽然苏瓷儿现在跟花袭怜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但作为一只母胎单身狗,苏瓷儿对于花袭怜时不时就喜欢贴贴的举动表示不太理解。
“保持距离。”
苏瓷儿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花袭怜的肩膀将人怼开。
男人面露委屈,可依旧听话的往后站了站。
像只狗儿。
苏瓷儿的脑中突然冒出这四个字。
不不不,怎么能说自己家男朋友是狗呢?
“我回去了。”
苏瓷儿转身往妄念轩内去,花袭怜站在原地望着她,就像是目送女朋友进宿舍的男朋友,而虽然面无表情,但明显能看到身体在瑟瑟发抖的小苗则是揣着铁门大钥匙的宿管阿姨。
虽然害怕,但小苗依旧紧紧盯着花袭怜,直到苏瓷儿成功步入妄念轩后,小苗才赶紧把妄念轩的大门关上。
“小苏。”小苗挽着苏瓷儿的胳膊,紧张兮兮的样子。
“嗯?”苏瓷儿还陷在热恋当中,在小苗看来就是一副智商下降的样子。
小苗看着苏瓷儿的表情,到嘴的话就咽了回去。
从前的小苏看着一副聪明相,怎么现在就傻了呢?
小苗有心想告诉小苏真相,跟她说她现在交往的这个男朋友其实就是传说中滥杀无辜的魔主花袭怜!
可看着小苏幸福的表情,小苗最终还是没有舍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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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是在无意中发现花袭怜就是那位传说之中的魔主的。
那日,她照常去照料白景。
虽然白景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小苗为了接近他,依旧每日里腆着脸过去寻他。
这日,小苗过去寻白景的时候,正看到白景在跟一个人说话。
那人穿了件轻薄的青衫,不像是魔域的衣服,反倒像是修真界的统一服饰。
如果小苗没有看错的话,这好像是小灵山弟子的衣服。
白景的院子里怎么会出现小灵山弟子?难道……白景在她的敦敦教导下终于弃暗投明?
小苗的脸上露出笑来,她凑近一些,想听听白景在跟那弟子说些什么。
不想刚刚走近,就从虚开的门缝里看到白景跪在地上,对着那男人拱手道:“魔主。”
魔主?什么魔主?这个人就是魔主吗?
小苗的身体瞬间僵硬,她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那魔主似乎与白景说了一些话,然后突然转身。
小苗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白日光色下,这位魔主仿佛与那白光融为一体。
极白,极美,又极艳。
这身青衣穿在他身上,就像包裹着牡丹的绿叶,更衬得起绝艳至极。
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一美人吗?
小苗看痴了。
男人眉眼如画,勾起的眼尾不着痕迹的朝小苗的方向瞥了瞥,然后转瞬消失。
小苗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后才从门后出去,然后就发现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小苗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看到的那张脸。
因此,当她看到小苏的新对象是花袭怜时,惊得差点把下巴磕掉。
她屡次想告诉苏瓷儿这个残酷的真相,可每次都说不出口。
她每天每夜都梦到苏瓷儿被砍成十七八块地扔在院子里血肉模糊。
或许是被那凶兽咬得只剩下了半截身子。
跟鸢尾一模一样。
小苗头疼地看着自己身边这位坠入爱河的挚友,恨铁不成钢。
为了小苏,为了正义,为了修真界。
她必须要付出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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