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白月光的卷土重来[快穿] > 12、影后睡醒了
    友好地吃完一顿饭,饭后管家说了句“少爷今天胃口比平时好”。段竹告别离开。


    郑禹棠还和迎接她时一样,倚在门边,懒懒地看着她身影立刻,带着几分笑意。


    不一会儿,段竹就返回来了。她有些气冲冲地道:“我的车为什么发动不了?”


    “是吗?我怎么知道。”


    郑禹棠虽然这么说,脸上却露出坏人成事后志得意满的笑容,因为他模样瘦削英俊,还不显丑陋。


    段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但这种把戏太幼稚了。我以为我们刚才……”


    “刚才我原谅你了啊,”他笑了笑,恶劣地说,“你三年前的无情冷酷,一笔勾销,所以这不是因为那件事。”


    他随意似的说:“你要怎么走,让何景来接你吗?”


    段竹拿着手机的手一顿,想不到他竟然知道他们的事。郑家自然有知道的实力,但郑禹棠还有打探他们的八卦的心情,也是太闲了。


    她说:“你不免太幼稚。小棠,只有小孩子才拿破坏的把戏伤害人。”


    郑禹棠眉宇间笑意顿失,变得阴沉晦暗。他走到段竹身前,拦在她路上,说:“你总觉得我是小孩子,那我如果做点小孩子之外的事呢?”


    他虽然比她还高许多,但段竹丝毫不怕他:“难道你能把我当个囚犯一样困在这里?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现在拥有的东西、强大的能力,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别以为自己是个国王。”


    倘若别人这样明说他承父荫的事,郑禹棠早就怒火中烧。但段竹面庞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他盯着她的脸,只记住了她的第一句问话。


    把她当个囚犯一样困在这里?


    如果他回答“我真是那么想呢”,她会怎么反应……然而他瞬间清醒过来,看段竹手握紧手机,立刻松了刚才的念头。


    他后退两步,下了楼梯,露出顽皮的笑意,装作恶作剧失败道:“算了,没意思,不好玩。走吧,我正好也要回市内,送你一路。”


    段竹不答应,他笑着说:“你知道吧,我可以让这附近信号失灵一阵。当然,你不回去肯定会有人来找,但你也不想闹大吧?”


    段竹犹豫片刻,看了他许久,直把郑禹棠都看得不自在了,点头答应。


    他松了口气。


    【决定放弃道德,投向任务了吗?】


    【反正你做不做任务,他的好感值都会莫名其妙地涨。】


    【这家伙就是见色起意,看到你的脸都会涨好感度。】


    段竹没回答u。


    车行驶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想,他到底是郑先生的儿子,她总觉得他不够礼貌乖巧,但自己也不曾是个合格的长辈,更何况,她还看过他考试三十分的试卷……


    她先开口道:“你还记得小桃的事吗?”


    郑禹棠一愣,飞快道:“别提她。”


    段竹说:“那件被我剪掉的礼服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我弄巧成拙,想要让她出丑,反而让你帮了她,让她那晚大放光彩。也让你们结缘。”


    郑禹棠听她提这件旧事,有些不耐烦,不想多说,只冷笑一声:“是啊,我现在正给你当司机呢。”


    段竹:“以往的那些事我很后悔。”


    郑禹棠无所谓地听着,他本就不是什么好孩子,才不在意她以往怎么样。他只是更喜欢现在这个。


    段竹:“但你这么讨厌我,不是因为我对小桃做的事吧?”


    郑禹棠心底一惊,差点出错,猛地踩住刹车。他惊疑地看向她。


    “你胡说什么?”他下意识反驳。


    “我一直把你当晚辈看,想照顾你,但你莫名地讨厌我。其实从你小时候就是。”包括莫名的好感度。


    郑禹棠说不出话,只能看她的嘴一张一合。她今天仍没怎么化妆,只涂的唇色嫣红,和那天晚会时一样,那时候他冲进去,看到她穿着很少穿的白纱裙,仿佛婚纱,他把咖啡泼在她的白裙上,一片狼藉。当晚,他就梦到……


    “我现在知道了,是因为……”


    郑禹棠的心瞬间被提起来,盯着她的嘴唇,简直想摁住她让她别说出来。那是连他自己都不承认却心知肚明的事……


    “你还以为我当时要把你爸爸抢走,在恨我吗?”


    郑禹棠猛地松了口气,面色微微放松。


    “郑禹棠,你记的还真是够久远。到现在还觉得那是真的吗?”段竹带着些无奈地说。


    警报解除。


    郑禹棠压住心口蓬动,又在庆幸之后,抑制不住地生出一种难言的遗憾。他手指拨着车上的小玩具,随口啊了一声作回应。


    段竹说的是郑禹棠十二岁时的事。


    那时她已与郑先生是忘年之交,知道他有个独子,但她自己心性还是半个孩子,毫无陪小孩玩耍的想法。只在目睹过几次郑禹棠的顽皮,就远远避开,不招惹他。


    直到郑禹棠十二岁时,段竹为一部电影准备,郑先生家恰好藏有珍贵的资料,那是他亡妻的物品,不能外借,但她可以过去看。于是那两个月她就常往郑宅去,进到郑夫人的故居。


    她不害怕,但知道他对亡妻的深沉爱意,有些小心翼翼。有一回,她正在桌前抄写材料,转身时看到门缝中一双眼睛,吓得差点把桌上灯打碎。


    门后竟然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比她矮一个头,盯着她问:“你是不是要把我爸爸抢走?你要当我小妈妈吗?”


    段竹哭笑不得,当是小孩子想多的误会,简单向他否认,就只和郑先生说了这事,再没想过。不久她查好材料,也不怎么去郑宅了。


    之后又是一年过去,恰好那部电影上映,她陪导演来感谢郑先生。


    导演和郑先生说些老人的往事,她跑出来去看宅子后的花,却无意间看到二楼一个陌生少年趴在窗台。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可能是郑小少爷。


    她微笑向他问好,郑小先生却毫无礼貌,只盯着她,面上木然不带表情,像什么夜间动物。段竹没有放心上,转身继续摆弄花朵,直到感觉天上下起雨——


    天上没有下雨。是郑禹棠拿水枪在喷她。


    段竹大声质问,他不回答,段竹只好躲到树下。不一会儿,郑禹棠大概感到无趣,就从窗台消失了。


    段竹身上没有淋太多,不想惊动郑先生,就借了吹风机吹干。结果在房间里时,郑禹棠又出现在门口。


    段竹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他憋了半天说:“你是不是来抢我爸爸的?”


    此后,这就是郑禹棠给她最深的印象了。


    她说:“那是个误会,我和郑先生是纯粹的朋友。他对你母亲的感情十分深厚。”


    郑禹棠不置可否。


    回忆里那个少年已经变这么大了,她也没了计较的心思,道:“我不知道你当时对我有什么误解,产生了什么感情,但那些都是错误的,你不要再误解下去……”


    郑禹棠不知听没听进去,甚至开怀地吹起了口哨,道:“可能是当时的习惯保留了下来吧。”


    段竹只好问:“什么时候继续走?”车停在半路很久了。


    郑禹棠歪歪头,正要说什么,段竹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何景两个字。她随手接起,听对面说了什么,回答一会儿就到,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掉。


    郑禹棠嘲笑道:“你们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像个管家一样管着你了?”


    段竹懒得和无关人员聊这种事。


    “他是你被赵雪行甩了的退而求其次吗?我还以为你会死心塌地地坚持一阵呢……不会就是那天晚会晚上吧?你灰溜溜地走出去,然后就放弃了。他是你拿来忘掉上一段的吗?”


    “你倒是很关注我。”


    郑禹棠噎了一下。


    “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耍什么花招。”他嘴硬道,“不过,何景之前对小桃一副呵护备至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喔,大概他也没追到小桃才……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将就着急吧,显得很没有品位身价。”


    段竹仍不搭理他,郑禹棠自讨没趣,说:“你说句话,我就开车。”


    段竹睁开眼,说:“开车。”


    郑禹棠无趣地哼了声,重新驶上路。路上,他嘴一直不停。


    “你是和何景玩玩还是认真玩玩?”


    “你打算和他在一起多久?”


    “我知道他很多料,你想不想听?”


    ……


    段竹偶尔应付他一句,实在烦到不行才说:“你喜欢他吗?”


    郑禹棠大喊否认:“我是惊讶你眼光怎么这么烂。”


    段竹罕见地没和他吵,而是笑了,说:“我该谢谢你。我以为大家都会说他怎么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郑禹棠一下子说不出话。


    她说:“喜欢一个人时,就知道,只是一种……顺从,或许与其他很多条件有关,但当萌生出喜欢时,又都无关。”


    郑禹棠厌恶极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又没法不听进心里,他盯着前路:“哦——快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因为什么喜欢他的?”


    车停在楼下。楼口站着一个人,穿着淡色的家居服,神色平淡,见到他们笑了笑,似乎等了很久了。


    段竹觉得和他谈了一路这种事分外怪异,但抱着指导小孩子成长的善意,还是回答:“大概是,有人一直喜欢我,这件事让我很喜欢。”


    “真廉价。”郑禹棠冷淡地说。


    段竹笑了笑,不以为意,下车时说:“还有,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管。”


    她不仅没回头,下车后连招呼都没打,直直地和那家伙走了进去。


    郑禹棠狠狠捶了一下,想着她一路说的话,越想越气,直接飚速往熟悉的酒吧去。


    何景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段竹摇头。她没有把郑禹棠的胡闹放心上,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去郑宅了。


    两人是明天上午错开的航班回去,今晚还能放松地在一起,等到回了剧组,虽然还见面,却时刻在别人眼光下,总要保持小心。


    晚上看电影时,何景忽然说:“还有一个多月这部电影就拍完了。到时候……”


    “嗯?”


    “我们就不能每天见到了。”


    段竹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情,说这些话,像撒娇似的。


    她笑道:“这种工作就是这样啊。”


    他说:“无论在哪,我都想去看你。”


    段竹隐隐察觉到他话中涵义:“你不怕被发现?”


    何景说:“总会被发现的。”


    段竹心情有些复杂,以她目前的名声路线倒没什么,真要公开,也是会事业正好正年轻的何景受损更大,更何况,还是和她这样声名狼藉的人。


    但是……段竹反倒犹豫起来,她并没有想好。


    就像今天被郑禹棠问的那样,所谓喜欢,也只是一时顺从内心,万一某天……


    她手指搭在他脸颊上,玩似的点了点,微笑着直接问:“如果某天分开了,你后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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