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温兮辞的目光太过灼灼,闻寒时看了她这边一眼,挑眉不解。
温兮辞嘴角一扯,解释道:“闻老师好像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
闻寒时看了看自己身上,反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
颇有一种她喜欢什么颜色他就穿什么颜色的感觉。
外卖到了,温兮辞趁机摇头:“没有没有。”她跑去拿外卖,隔着门说:“放门口就好啦,谢谢昂。”
虽然独居,但是还挺有安全意识的。
闻寒时稍微放心了些。
确定外卖员走了以后温兮辞才开门去拿,她很大方地叫闻寒时一起吃:“我点了很多,一起吃吧。”
一份饭而已,她还是不至于那么小气的。
可是刚要开始吃,她发现好像有滴水的声音,四下找了一圈,才发现是天花板漏水了,应该是楼上住户的原因。饭吃不成,温兮辞皱着眉给物业打电话。
闻寒时把酒酒抱过来,又去拿东西接一下那些水。
物业说需要查一下,温兮辞觉得好像不影响吃饭,于是想找个电影先吃饭再说。
“闻寒时,你有没有想看的?”
他弄好酒酒的猫粮才过来,坐在她身边:“没有。”
温兮辞随便点了一部进去,刚好,是他今年年初刚上映一部电影。
闻寒时轻声笑:“温老师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故意挑的这部。”
“别想太多,自恋不好。”
电影是正剧,有感情线。
温兮辞点了一堆她爱吃的,坐在地毯上,一边吃一边回不停响起的微信消息,似乎玩得很开心,偶尔抽空看一眼电影。
她记得这部电影让闻寒时拿了好几个奖,女主也是。既然这样,那感情戏应该拍得不错。
群里,钟长俨发了好几个红包,她拍着闻寒时:“快,群里抢红包!”
片酬都有八位数的人为了几十块的红包在这里兴奋得像个孩子。闻寒时摇摇头,拿出手机和她一起抢。
她手气好像不行,钟长俨发的都是两百块一个的红包,她抢了两块钱。
下一个,没抢到。
下下个,三块二。
反观闻寒时,五十,二十八,三十七。
温兮辞:“……”
她不想嫉妒的,但是她忍不住。
她把手机往闻寒时手上一搁,“要不你一起抢吧。”
闻寒时眼底都是笑。
他接过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手机,笑意却突然敛了敛。声音有些低,像是在喃喃:“怎么…都不换手机。”
“什么?”她没听清。
闻寒时摇头:“没事。”
又是一个红包。
他两个一起点,每个都是四十多。
哇。
温兮辞惊呆了,天呐,难不成真是她手气问题?!
钟长俨发的差不多了,闻寒时退出群,找到她的微信,给她一个红包接一个红包地发,发了几个。
温兮辞想抢回来手机:“你干嘛呢?”
“体验一下一开一个大红包的乐趣。”他把她的手机递回去。
温兮辞不想收,撇撇嘴:“我才不……”
“稳稳的两百。”
不用拼手气,只要点开就是两百,手气再不好都不怕。
行了。
心动了。
温兮辞挑了挑眉,一个个点开,红包到账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一开始她也没仔细数,等点完了,脑子里好像闪过什么,她抿了下唇,偷看他一眼,见他没注意自己在做什么,才拉上去数了一下。
一二三四……
九个。
闻寒时正在看手机,他刚刚下单了两只手机,都是顶配,全选了白色。
很快就会到。
好几年了,该换了。
他很庆幸,他还能有给她买手机的机会。
他知道她不可能会缺这个手机,她要是想,一天换一部都行,但他就是想给她买,或许是为了和之前的两部旧手机相呼应吧。
电影里播放到了,男女主在月光下对视。
温兮辞没看过,好奇地问:“接下去是不是要亲了?”
闻寒时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拍吻戏。”
温兮辞:“?”
她没记错当年《初恋》里他们拍了几十次吻戏吧?镜头只有几处,但是需要有不同角度的拍摄,加上有时候导演觉得不满意要重拍,所以加起来就有几十次。
拍都拍了,现在在这跟她说不拍吻戏?那她当初合作的是谁?
她有点怀疑人生地反问:“是吗???”
某人欣然颔首。
就那样坐那里,倒像是清清白白的好儿郎,被她在这里污蔑泼脏水了一般。
温兮辞都惊呆了,皱紧眉心,“行吧……”
再看电影,的确,两人亲都没亲就分道扬镳了。
刚才那个氛围感她觉得已经营造到了满分,可是谁能想到都这样了还不亲呢。
啧。
温兮辞有理由认为导演是想要吻戏的,只是打不过闻寒时。
吃完饭把东西收拾了下,又有门铃声响起。
闻寒时快步走过去,“我开。”
温兮辞家以往除了外卖和快递,一天里从来不会有多余的铃声,她挺好奇是谁。
等闻寒时拿着两部手机进来,她好奇:“我没买呀。你买的?”
“对。”他递给她一部,“一起换个手机?”
温兮辞低头看着那部手机,久久没有伸手拿。
他静静地等着她,跟她介绍了型号和内存,“最新款,一起换了吧?”
温兮辞挑了下唇,“闻寒时,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没换的手机吧?我只是懒得换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
温兮辞的懒是出了名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闻寒时紧紧锁住她的目光,一点没发脾气的意思,好声好气道:“没有这样想。就是我觉得有点卡了,想给一起换了。你懒得弄的话就交给我,我弄好了给你,行不?”
手机是当代人最的东西,夸张点说,即使被车撞了,也要撑着最后一口气把手机格式化了再晕过去。
尤其是他们这种职业,对手机还是看得比较重的,从来没有人会随意把手机给别人,因为这相当于是把自己的命脉给别人。
半晌。
温兮辞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他,“你弄吧。”
他勾唇。
当初他们一起换的手机,现今也是。
他想,或许以后也会是。
刚把数据弄好,周矜给他打了电话。
闻寒时开着免提,在网上下单手机壳这些零零碎碎的配件。
“矜矜?”
“哥……你在哪儿呢?”
闻寒时:“在兮辞这里,怎么了?”
“哦……没怎么,我有点事情找你。”周矜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她顿了下,“但也不着急。要不明天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
周矜在医院,捏着手里的检查单子,感觉心脏都紧张得喘不过气。可她最是会让家人放心的,声音里愣是没有丝毫破绽。
闻寒时闻言,笑着说好,“那你想想有没有想吃的,明天一起去。”
“好。那你在兮辞家,别欺负她啊。”
欺负?
闻寒时不以为然。
他哪来的机会欺负她。这么久了,明明遵规守距的,连个线都没有越过。
挂了电话,周矜在医院里又坐了很久,才感觉到好受了些,准备离开。
她想和沈晏礼分开的,但是上天好像并不愿意让他们分开。
前几天,沈太太还来找过她。
周矜皱紧眉,不愿再去想,越想,她的身体就越难受,感觉快难以呼吸。
可是站在路边,她一时间有一种不知该去哪里的感觉。
她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周矜迷茫地站了一会,才抬手打车,回老宅。
沈晏礼是不是以为她没有地方去了?
可是明明不是的,她妈妈去世的时候,给她留了三套房。后来还有哥哥给的,奶奶给的,她名下的资产其实很多的。
她并不是一个,没有地方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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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寒时问温兮辞:“明天要一起吃饭吗?”
温兮辞:“……这不太好吧?她好像有事情要和你说,我在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她突然觉得她怎么这么善解人意……
下一秒,她又恢复了本性:“再说了,我跟你什么关系啊?我跟你一起去和她吃饭,这算什么?别忘了,闻先生,我们只是协议关系哦,这可不是协议里的范围。”
她轻哼一声,凑过来看手机弄好没有。
不得不说,这个人效率还是很高的,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都弄好了,什么数据都传到了新手机上。
温兮辞很满意。
突然,她眼角扫到酒酒跑去那个接着滴水的盆子旁边,这才注意到楼上的漏水好像越发严重了,水滴得越来越多,天花板渗透的范围越来越大。
温兮辞把酒酒叫过来,“可能得让人过来处理下。”
可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得先换个地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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