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 > 14、第 14 章
    在打消她上山的念头后,盛景玚将祈家这几年的变化说给她听。


    祁珍改名,祁珍迅速嫁给凌天奇……


    真一点头,示意盛景玚接着说。


    就听他说祈家靠着这门亲事从破落户摇身一变,成了红顶寨日子过得最好的几家人之一,这是真一猜到但也不愿意相信的。


    有种,她成了家人发达的垫脚石的感觉。


    而令她讶异的是,祁珍的日子确实好得出乎她的想象。


    不得不说,是她世面见得太少了。


    以为的好日子和系统承诺的好日子根本不在一个层面,简直云泥之别。


    祁珍嫁到凌家后便住进了县委大院。


    七一年、七二年时城里乱得厉害,凌家遇到危机,凌敦义差点被人弄下台,他便借机将儿子推回老家当会计。


    后来祁珍无意间结交了市里一位领导的家属,不知她给了对方什么好处,总之那人出了力,凌敦义否极泰来,反倒从副县长变成县长。


    至于凌天奇,回乡的两年也没闲着,他有文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


    加之祁珍长袖善舞,手里又总能拿出稀罕玩意儿哄得女知青和村里的小媳妇们视她为知己,面子功夫做得十分到位,两口子把名声经营得非常好。


    余家坝的人说起他们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更何况,凌天奇还说服了两个村出劳动力修路。


    不仅凌天奇和祁珍的名字在这一片响当当。


    凌家的威望也在一步步提高。


    大部分村民提起凌家人就觉得面上有光,走路带风,都以凌县长出自余家坝感到自豪。


    ……


    真一听到一半已经气成河豚了,这叫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她气冲冲地往县里飘,打算回木偶身体,趁夜偷偷跑县委大院套祁珍麻袋,狠狠把她打一顿先收点利息。


    老柳树说她不能沾血害人,否则魂魄会变脏,那她只打祁珍一顿总没坏规矩吧。


    “你去哪儿?”


    真一咬牙切齿:“我打她去。”


    盛景玚又无奈又好笑,小跑跟上真一:“她在红顶寨,你上哪打她?”


    这话犹如踩了急刹车,真一倏地扭头,用力瞪他:“那你还不让我上山?”


    盛景玚扬起手,又缓缓放下,插进裤兜里。


    “我盯了她几年也没弄明白她使了什么手段变成你,那些效果奇特的东西从哪里来,你确定自己摸透了她的底牌吗?祈真一,咱们得从长计议。”


    这话不是他了解到的全部。


    事实上,盛景玚动过绑架囚禁的念头。


    当初两人分手,他察觉到祁珍有古怪,本想按兵不动偷偷查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谁知家里出了事,舅舅特地发了电报,说阿妈情况不太好,让他赶紧到西北林场一趟。


    盛家情况复杂,一言半语很难说清,盛景玚便略过没提。


    总之,到林场看望父母回来,他就得知祁珍跟凌天奇结婚的事。


    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这让盛景玚非常愤怒,甚至有片刻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真一玩弄了。


    但他毕竟不是毛躁的人,沉下心细想一番,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祈真一在他眼里,就是个开朗的小姑娘,能有这心机的话,又怎么会偷看他大半年才敢开口搭讪?


    如果她真的嫌贫爱富,不会有胆子来撩拨他。


    所以,祁珍绝不可能是祈真一。


    而后就是漫长的监视。


    在监视的过程中,他查过祁珍给女知青的各种面霜化妆品,跟市场上流通的非常不一样。


    却也不到“神化”的地步。


    他敏锐地意识到祁珍有帮手,对方从不露面,盛景玚找不到证据,他只能往神神鬼鬼上猜,他找的第一个人就是秦瞎子。


    无奈秦瞎子本事不够大,只能看出祁珍魂魄不对劲,他只得四处寻找别的算命先生。


    在这个到处破四旧的时期,寻高人的过程自然不太顺利,盛景玚再次将目光投射到祁珍身上。


    出于忌惮,出于未知,也因为害怕祈真一回来没有容身之处,他没有对祁珍做什么,而是让火娃他们继续盯着她。


    这次收到秦瞎子的消息,盛景玚直觉祁珍出问题了,才火急火燎赶回余家坝。


    看真一撇嘴,盛景玚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的身体……还能拿回来吗?”


    真一点头:“难。”


    这便是能拿回来了。


    一个问题回答完,另一个疑惑便出来了。


    “如果身体拿回来,你会跟凌天奇离婚吗?”


    “当然。”


    真一想都不想,立马翻了个大白眼:“我又不认识他,当然得离。”


    祁珍的丈夫、孩子,她都不感兴趣。


    他们或许会受伤,觉得自己无辜,但她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让她去体谅他们,考虑他们没了“祁珍”的心情。


    说来说去,只能怪大家运气都不好,碰上了杀千刀的祁珍。


    盛景玚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告诉我,怎样才能拿回身体,我帮你。”


    真一快速看了他一眼,别开脸,故作轻松:“哎呀,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可以解决。”说完,她又假模假样地看了看月亮,嘟囔道:“我现在可是铁饭碗,正式工,明早还得上班呢,先回去了啊。”


    开玩笑咧。


    谁知道祁珍的系统有没有留后手,让盛景玚参与实在太危险了。


    人家对她有情有义,她也不能没心没肺的坑他。


    盛景玚:“……”


    哪怕知道祈真一只有形没有实体,盛景玚总是忍不住拽她手腕,每次落空他心里就不可避免地滋生出阴暗情绪,见自己有理没理的话都说尽了,小妮子撇开他的想法还是坚定不移,他又气又恼。


    当即把这笔账又算在了罪魁祸首祁珍的头上。


    “你没身体怎么工作?你白天可以出现在人前吗?还有……”


    祈真一装作没听见,溜得飞快。


    盛景玚气得不轻。


    “祈真一,你敢撒丫子跑咱们就一刀两断,往后见了你我就当不认识!”


    他没追,就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真一的背影,声音略添了几分冷意,还有说不清的萧索。


    他在赌!


    赌祈真一做鬼也忘不了他,她贪恋自己。


    然而祈真一跑路的动作没有一丝丝停顿,捂着耳朵假装没听到盛景玚的狠话,眨眼的功夫彻底消失在夜空下。


    盛景玚:“……”


    祈真一,好样的!


    他眸底利光闪过,舌尖抵在后槽牙,尚算温和的面容在月光下顿时显得格外阴郁可怖。


    倏地,他缓缓勾起嘴角,笑了。


    “呵!”


    盛景玚转身,朝红顶寨继续走去,矫健的身姿很快隐没进葱郁的山林里。


    ****


    回到家的真一委实心绪难平,月光都安抚不了她的崩溃。


    满脑子都是盛景玚陡然冷淡的话。


    “啊!!!好烦呀。”


    她抱着脑袋在床上滚了两圈,总觉得自己被盛景玚带沟里去了,原本想干的事一件都没干成,他好像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祁珍的系统罢工了,暂时对她产生不了威胁,可自己知道啊?


    怎么就话赶话,顺着他的意思打道回府了呢?


    她就该装成索命的厉鬼,吓一吓没有系统在身的祁珍,最好能把她吓个半死。


    祈真一,你真是猪啊!


    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呢?笨蛋。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沉下心修炼,便打算回火葬场加班。


    真一爬下床,将凌乱的头发梳好出门。


    这会儿约莫凌晨一两点,四周除了扰人的蝉鸣声,哗哗流淌的河水声,没有别的动静。


    真一心里存着事,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


    便没注意到走进五槐路时,有条巷子慢悠悠蹿出来两个人。


    他们抬着一大坨东西,像是装满了货的麻袋,轻手轻脚,做贼似的。


    原本是要往出城方向走,见到真一孤身一人,二人不约而同停住脚,对了个眼神。


    挤眉弄眼,互相比划着只有他们才能懂的暗号。


    过了一会儿,就见高壮的男人将背上的麻袋放下,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晃了晃,再朝另一人点了下头。


    另一人又快速比划了一下。


    两人达成协议,他背着麻袋离开,而高壮大汉则不远不近地跟在真一后面。


    待瞧见真一越走越偏,很快脱离了人口密集的住宅区,男人心中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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