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尤其是有才华的美人,尤为吸引人。
已经有公子们开始打听这些美人了,这些诗,哪怕是他们也说不出能作得更好了。
姜瑶很满意,佳作频出说明她办的宴会有格调,要是一场宴会没有好诗传出,怕是要被笑了。
哪怕她的诗比不上其他才女也不要紧,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诗压群芳的名头,旁人看她也不会只抓着诗词这一方面,这场宴会办的好了,在许多人眼里就是,她的能力更强了,这些远比诗名重要。
许沁吩咐侍女将场上佳作抄写下来,都是好诗,当做练字的素材极好。
张书怡:“阿沁,你又意动了?”
许沁微微一笑:“还是你懂我。”
张书怡老神神在在了:“那没办法,你我交情甚深,能不懂你吗?不就是看着这些姐姐妹妹年轻貌美又有才华,起了勾搭的心思?”
阿沁的心思,很好猜。
许沁咳咳咳:“别用勾搭两个字,交朋友的事,怎么能说是勾搭呢,那是被吸引了,一见就知道我们合该是好朋友。”
张书怡:……
这人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哪里像闺阁小姐?如此的理直气壮,光明正大,一点都不含蓄!
虽是这般吐槽,张书怡却一点也不客气:“需要我数出来你的好朋友一二三四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姐姐妹妹是怎么来的,不就是看人家有才有貌交来的?她们是没看清阿沁的本质吗?她总是对美人尤为热心。
许沁尤为认真:“就算我有许多姐姐妹妹,你也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张书怡:!
这嘴甜的,顶不住。
难怪阿沁姐姐妹妹如此多。
她们可能都懂阿沁的本质,但架不住阿沁嘴甜会说话,又说得那么好听,听起来那么舒服,自然就……成了好朋友了。
许沁微微一笑,要是安抚不住一个姐妹,她怎么交多个姐姐妹妹。
朋友之间还难免吃醋谁跟谁更要好。
张书怡:“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喜欢跟你说话。”
这是真的,和阿沁相处起来是真的舒服,不提阿沁说话好听,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大家就是纯粹的姐姐妹妹,没有什么别的意义,和和气气相处着,没什么矛盾,再好不过了。
这是别家都不会有的。
可能这就是阿沁的过人之处了。
一个高兴,张书怡也特别直白:“喜欢阿沁!”
许沁:!
“嗯,我也喜欢你。”
书怡就很可爱,像个小萝莉。
小可爱谁能不喜欢呢!
像是这样的“表白”,这些年说过太多次了,她们都知道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很单纯的朋友间的喜欢。
许沁一高兴:“我的姐姐妹妹也是你的。”
张书怡:!
是我糊涂了!
在场的都是姐姐妹妹,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的,提前看看哪个更美。
不行了!
都是绝色美人,竟然一时分不清谁更美。
张书怡一边苦恼以后要和哪个姐姐妹妹更要好,一边疯狂意动中。
“咳,记得多交几个,对了,你看上了哪个?”
都是姐姐妹妹的,光是看起来就很舒服了好吗,更何况各个都是聪明人,相处起来不能再好了。
许沁:“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看上人家貌美年轻还有才。”
张书怡:“我有说吗?哦,那是没有的,你是听错了!”
大家都是姐姐妹妹的,别在意那么多嘛。
“右相家的千金洛云胭是闻名京都的第一美人,受众多公子千金追捧,还有寒梅美人之称,你务必把她交到手!”
许沁:?
“还有将军府上的温琴心,我隔着远远的也能感受她美得与众不同,你也要试着交际。”
许沁:??
“还有还有,跟我不对付的礼部尚书千金蒋文月,你一定要交到她!我要她羡慕死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还有……”
张书怡一个一个数着,可激动了,尤其是想象着死对头羡慕她,却超越不了她地位的画面时,就想大笑出声。
看看,这就是报应!
许沁:眼神复杂。
书怡是不是太激动了,她还没行动呢,怎么就给她列好了交友名单?
交友的不是她吗,怎么看起来像是书怡一样?
略……微妙。
张书怡激动的数着,但是数着数着,她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阿沁我是有什么不妥吗?你的眼神不对劲。”
“没。”
许沁眼神微妙,至于有没有具体不妥,回忆一下刚才的话,你真的没感觉吗?
张书怡极其自信的告诉她,没有。
许沁:……行叭,你觉得没有就是没有叭。
当然,这位最近才名声鹊起的左相千金孙采薇,也是露了一手。
两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让所有人惊叹不已,纷纷开始夸赞孙采薇。
也是这时,许沁才约莫看清孙采薇长什么样,大概就是小说女主描写的那样,琼鼻朱唇,柳眉杏眼,透着灵动的感觉,与大家闺秀的娴静截然不同,这副样貌放在现代也是个小美女。
估计年纪不会很大,像个真正的年轻人。
显然,孙采薇也很享受众人艳羡的目光,尤其是沈安的注视,这让她很得意。
张书怡:“阿沁,我想不明白,你哪里都好,怎的作诗就一泻千里呢?不然这会被艳羡的就是你了。”
一泻千里真的夸张了,她作诗就是普通水平,不能给人惊艳之感,但还是在合格范围内的。
许沁:“人无完人,你不能要求我样样都好,那就不是凡人了,能做到有一样好就够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已经过了事事要出风头的年纪了,更喜欢看别人出风头,看着耀眼的人闪闪发光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张书怡:“你就是看得开。”
得,她该明白的,这么多年来,阿沁就是这么个性子,谁人都改变不了。
神奇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沁一点都没变。
活得久有一个好处,惊才艳艳的人见得太多了,有些人生来就很耀眼,是别人无法比拟的,要是事事嫉妒,看不开,她估计得郁闷好久。
她可不想抑郁一生,享受当下的快乐不好吗。
因而许沁奇怪道:“要是看不开才是很奇怪吧。”
张书怡:能说出这句话的你,才更奇怪吧,大凡少女,哪个不意气风发,张扬无比,怎么阿沁说话跟英雄迟暮一般。
“想到是你我就觉得不奇怪了。”
阿沁身上总有种沉稳的感觉,从前给她这种感觉的,还是祖父。
张书怡自觉还是没有感觉错的。
许沁后知后觉:“你看我的眼神……好生奇怪。”
怎么感觉像是在看长辈?还是那种年迈老矣,不能饭否的长辈,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张书怡瞟一眼:“你想听真话?”
好的,她肯定了,就是那个感觉,许沁毫不迟疑:“假话。”
真话通常没那么好听,既然如此,她选择欺骗自己。
张书怡靠近了一点点,附耳:“假话就是,我没有觉得你像是祖父。”
许沁沉默半晌,忍不住望向了她:“你这假话……跟真话有什么不同?”
张书怡:“是你选的。”
许沁:“我听了也没能欺骗自己这假话很好听,只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祖父,要是太【太】祖父,那可不得了,没到那地步。
等等,书怡的眼神更奇怪了!
“为什么……你的眼神更不对了?”
她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张书怡沉默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竟是……我输了。”
没想到你居然觉得把你比做祖父都正常,我以为祖父已经够老了,你居然觉得还不够,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寻常人不都是觉得不对吗?
张书怡:失策了,原来我想得还是不够深,眼光看得不够长远。
稳还是阿沁稳。
这次甘拜下风。
书怡小可爱的眼神透露了太多,表明她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洗礼。
正常的,总要经历的,她懂的。
至于丧心病狂?
想得很好,下次不许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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