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也不搭理跟疯狗一样的花嬷嬷。覃嬷嬷两步并一步,快速的朝太太居住地院子里走去。
回到院子里,赵青霞正抱着小儿子摇摇晃晃的逗弄着,下学回到母亲身边的魏启然小正太也坐在母亲身边逗着弟弟。长的可可爱爱的魏启然也知道外面的传闻,知道事关亲舅舅。心中担忧,下学以后就从学堂直接来了母亲居住的院子。他就住在隔壁的院子。
虽然一直没有问母亲,见到覃嬷嬷不在,心中其实明白。估计是去了舅舅家中,一直也在这边等待着覃嬷嬷回来。也想听听,想知道舅舅是个什么想法,不得不说魏启然小正太是个爱操心的孩子。
覃嬷嬷面带微笑的还拎着礼物,一个个长长的布袋子装的,很大不知道是什么。后边的小丫鬟也拎着沉重的大布袋子,落在覃嬷嬷的身后。
小丫鬟虽然累的很,但心里高兴。侯府的打赏阔绰,带回来侯爷送太太的礼物,肯定还有赏。累点怕啥,有打赏就成。
两人进了院子,随之而来的是世子魏淳楷,他早就听到传闻以后就找京兆府打了招呼,要真实的事实,不能弄虚作假。
他知道妻子肯定要派人回娘家瞧瞧,他也来听听消息,想着自己那败家子的小舅子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是在乎还是不在乎,或者是无所谓。
他得知道小舅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然他也不能一个劲在前面使劲,人家正主却无所谓,那你说他使劲有啥用,不是平白得罪人嘛?
但是不出面不行,至少这个态度要拿出来,不然说不过去。早上去京兆府打招呼也就是个面子事。
魏淳楷对自己的小舅子也是恨铁不成钢,不指望他多出息,只要不让自己丢人就成。明明是王者开局,硬是让小舅子弄成了一个穷酸。他也是头疼,在外应酬时也是时常被对家取笑自己有个败家子的小舅子,让他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大踏步的走进院落,正好看见覃嬷嬷正在汇报去侯府见到的情况,“太太,侯爷挺好,还交代老奴说让您别担心。说他很好,也对去问情况的捕快说了他的态度,让府尹大人给他一个交代。
侯爷收了太太送去的礼物,还给两位公子赠了回礼,老奴活了一大把岁数,可是第一次瞧见那么些稀罕的玩意儿。侯爷还说还有一些礼物,等过些时日再送。老奴还听福生那小子说,侯爷给了张来喜一盒金子,让他去买下人听说,最近几日还要再给张来喜银钱去买庄子与铺子,还有说要给三小姐一份嫁妆,说是之前给三小姐准备的嫁妆太少。”
二小姐的嫁妆是早早就准备好的,侯爷没有祸祸,也可以补也可以不补。自己小姐出嫁的时候先侯爷与先夫人还在世,家底子厚实,嫁妆也是十里红妆。
这几年,青川知道两位姐姐没少贴补原主,嫁妆也贴补了一半出来。他不会明说补嫁妆,但是以后会想办法给两位姐姐好处。至于那位庶妹,看情况吧,说起来原主除了嫁妆上给的薄点,别的方面真没有亏待过那位庶妹。
用心的给庶妹挑选了丈夫,平时也没有一句苛责,说起来是真的不错。就是因为是庶妹隔了一层,原主才想着给补上。亲姐姐自然是随意些,但补的更实惠些。
说着话,覃嬷嬷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显摆的一颗心,打开自己拎的大长布袋子,拿出来一辆组装好的手推车,按照侯爷交给她的方法支起来。
原本是扁扁的,现在立体了,支起来的手推车,下面是放婴儿的物品,上面是婴儿躺的地方。宽敞,还有遮阳棚。
魏淳楷之前是垂着眼眸,一直没放在心上。只是看到覃嬷嬷支棱起来的手推车,他抢着上前,拖着手推车到身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一刻钟以后才问,“覃嬷嬷,你确定是青川送的?”
覃嬷嬷郑重的点头,“世子爷,是侯爷送的。侯爷还给二小姐府上也送了一辆手推车,说是二小姐的小公子一岁多点也能躺也能坐。还有侯爷送的可不只是一辆推车还有两位小公子玩的物件,也有侯爷特意交代送给太太的台灯,还特意教给老奴怎么使用那台灯.........”
覃嬷嬷边说边解开小丫鬟一直拎着的大布袋子,掏出来一个漂亮的台灯,还是护眼的台灯,有个漂亮的灯罩,白色的。
覃嬷嬷亲自关上门窗,屋内暗暗的,她轻轻触碰了一下开关,台灯就亮了起来,亮堂堂的。比烛火的亮堂的好多倍。
赵青霞看着这灯欢喜的很,两眼发亮。一脸的骄傲,欢喜的望着覃嬷嬷,“嬷嬷,弟弟自己留了没有?”
覃嬷嬷笑着点头,“留了,侯爷说,这是特意给小姐与二小姐的,说是用油灯与蜡烛都有烟雾,烟雾都是黑乎乎的。容易熏黑两位小姐的脸........”
还教着赵青霞怎么使用,怎么让灯光亮一些,还有用完以后,让灯晒太阳,晒一天,用最高档的亮也能用三天。魏淳楷一脸的艳羡,小舅子哪儿来的这些宝贝啊,臭小子只记他姐姐,却不记得自己这个大姐夫,真是没良心,也不记着点。
心底嘀咕,可是双眼都快粘在台灯上,想要,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只有魏启然小正太已经坐在一侧的暖阁的宽大的榻上,正在摆弄舅舅送给自己的玩具。没心思再操心舅舅的事情。
赵青霞,魏淳楷夫妻俩今晚是亲亲热热的很,两人议论着似乎懂事了的赵青川。在皇室宗亲扎堆的一片区域的一座宅子中赵青玉,上官峰夫妻俩也听完了胡嬷嬷的述说,也是议论了半宿的赵青川。姐俩心中只有一个朴素的想法,那就是弟弟终于懂事了还有知道心疼姐姐,知道给姐姐做脸面了不枉自己一直疼他补贴他。
总算是没有白疼他,心中很是欣慰。
姐俩的想法一样,高兴的辗转半宿都没有睡着,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回去一躺见见弟弟,问问他到底是从哪儿买的那些物件儿。太稀罕,看着不是一点点银钱能买到的,即使是天价也有很多人买。
一天一宿的时间,洪府与卢府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在没有娱乐的古代,这就是个大新闻,是头条新闻。就没有人不爱八卦,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那风就传的更快。
青川自己在家里不出去,对于外面的消息却是了如指掌,他对外散的消息是伤心过度,在家养身体。之前的晕厥就是最好的证明。
闭府五日,关于洪秀秀与卢闻勾搭的事情,已经被按的死死的,已经被铁板钉的死死的,想反口已经不可能,因为邓桦的死因被证实是自己吊死的。还有他房间搜出来的证据,也证实是洪秀秀与卢闻赠送。
本来这样的消息是要被卢府与洪府封锁的,可是青川早就让傀儡陈找好都城的乞丐们准备着。编成了小曲,唱的满都城都是。两家人丢人丢到了家。
当天,官媒上了洪府的门,洪家的老太爷知道官媒上门,气的脸都黑了。手捶在桌子上,捶的手都青了还没有察觉到。嘴里还一直念着,“清远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是老夫人与洪秀秀的母亲以及其余的女眷在接待。官媒陈翠米,进门就拿出来庚帖,递给洪秀秀的母亲,“洪太太,我的来意想必您与老夫人都能猜到,清远侯委托我全权办理此事,还有当时下定时的礼单我也带过来...........”
退婚,必须要退婚,即便是她是冰人,一向挂在嘴边的话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可洪府的千金做的事情也太恶心人了。不愿意就退婚呗,干啥要做那些龌龊事,还打算请杀手暗害清远侯。
是滴,卢闻交给杀手组织的杀人定金早就付了,杀手组织被傀儡陈一锅端掉。除了那些出任务不在窝子里的杀手,其余的一个不剩。但是留下了一条线,是接卢闻这单生意的一条线。接单的人,还有安排任务的,以及杀手,一共两名,都以及备好。
有傀儡陈在背后奔波,然后用催眠的方式,促进事情的进程,事情很快就大白天下。卢闻被抓下大狱,洪秀秀也被皇后下旨申饬虽然没有进牢房但是要被送进家庙孤老终生。没多久,两人皆死于风寒,这是后话。风寒可不是平白得的,是傀儡陈让他们感染上风寒的。
报仇,明面上两人的死与青川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手上干净的很。大牢中,卢闻一个劲的叫嚷,嘴里喊道,“是秀秀勾引我的,我没想雇杀手,是秀秀的意思,她不愿意嫁给一个败家子,可是无法拖下去,只能孤注一掷。”
牢头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吃的炸黄豆,喝着小酒,听着卢闻叫嚷还乐呵呵的。比这还精彩的故事都听过,这个故事对于他来说不算啥。
进了地牢,最后出去的基本没有。
无论卢闻怎么叫嚣,都没有人搭理他,只是喊累了他自己。傀儡陈飞带着傀儡谢齐,傀儡陶志毅,三人一人监视京兆府,一人监视卢府,一人监视洪府。事情传的快也是因为府尹调查到的各种情况总能及时的被傀儡们用乞丐传出去,无论是青,楼还是市井之中,都是快速传播的好地方,再有贴身伺候洪秀秀与卢闻的丫鬟与小厮早就被傀儡们藏好,避免了被洪卢二府杀人灭口。
万事俱备,只需要通过京兆府的官方确认此事的真伪皆可。
五天时间结案,真是难得的快。
洪秀秀的母亲,看着陈翠米,眼神狠狠的瞪着想放点狠话,可是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狠狠的瞪人家,但是也只能将对清远侯的恨意放在心底,暗暗发誓,此仇一定要报。
此事一出她与娘家的兄嫂就闹翻了,女儿还被要送去家庙,她心中的恨意早已满溢出来,快要走火入魔。
躲在房间里的洪秀秀也是满脸狰狞,此时觉得满天下的人都欠她的,怪天怪地怪父母怪祖父母,是他们给自己定了那么一门不如意的婚事,才让她不得不另寻出路,有了今日的劫难。
她恨洪家恨清远侯恨表哥卢闻恨天下所有人的不理解。此时她早已化作怨鬼般,怨念滔天。好在她是人不是妖魔,不然非的出大事不可。
官媒陈翠米办完事,快速的从洪府出来,身后还有侯府的下人抬着当初侯府给洪府小定时的聘礼。
一路上,住在洪府周围的人家早就知道,悄悄的观看。
开局几天就解决了大半的原主心愿,青川很满意。他是个急性子,不喜欢拖沓。手段也是粗暴简单,不爱讲究什么留着慢慢折磨,折磨个鬼呀。人家本来就是一撮人中带有特殊光环的人,随时可能出现新的转机翻盘,不早点戳死他们,还留在过年啊。
早解决早安心。以后的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即便闹的天翻地覆原主也不会异议。
第二天下朝后,宫中的皇帝正在把玩,三日前,清远侯托两位姐夫分别送上来的礼物。皇帝知道,那孩子就是给自己的姐夫一个接触自己的机会。
皇帝得到的礼物有台灯,有太阳能手电。每一种都有四个,是给皇帝备用所准备的,现在都是晒足了太阳,电能满满。坐在御书房,皇帝闲来休息时,把玩着手电筒。造型独特,却又出奇的好看,是悄悄的送上来,并没有让一众大臣知道。
皇帝对那孩子很是满意,也脑补那孩子败家,不会都是买了这些玩意儿吧?还有对于这些东西的来源,据那孩子传话说是从主动找上他的两位异域之人的手上的买的,看着是一男一女,像是夫妻。听他们提供的说辞是来自遥远的海外。
别的,据说那孩子也不知道。
也是,那孩子也不是个精明的,估计也没有多问。东西买回来以后,都没有再看过,一股脑的藏起来都藏忘记了,自己没有用,也没有送人。那孩子傻不傻?
想到这些,皇帝好笑的摇摇头。
对于赵青川,虽然不争气,但良心好这一点,让皇上尤其满意。不用本事好,这样就挺好。
转念又想到,那孩子不容易啊,是个可怜的,父死母亡,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连个婚事都不顺,皇帝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对外喊道,“福子,进来。”皇帝的心腹太监:林有福,弯着腰脚步飞快的小跑着进来。“皇上。”
“福子,去一趟清远侯府.......”这是要重重大赏清远侯,金银不少,还有一处极好的温泉小庄子,距离皇上喜欢的那处温泉皇庄不远。还有一处离清远侯府不远处的小铺面也赏给了清远侯,那是一个才抄家的罪官府上的小铺子。
别看小,只有一小间,可是后面带院子,有住房,有水井,有厨房。
“是。”林有福可是知道的,皇上有多喜欢那台灯与手电,这几晚皇上的寝宫与御书房都是在用台灯,在台灯边上的位置,再也不用蜡烛,亮堂的很。
也知道皇帝喜欢赵家那小子。
皇帝所喜欢就是他林有福喜欢,领命要出去的林有福一之脚跨过了出去的门槛,一只脚还留在里面,但也准备跨出去的时候,就听见皇帝喊,“等等,慢着。朕再下一道圣旨。”
收回即将跨出去的脚,林公公只能转身再回来,皇帝手握笔,却迟迟不下笔,脑子里面在思索,实在是思索不出来就问,“福子,有几位待嫁的公主?”
其实皇帝不是思索不出来,是隐约记得自己还有一位公主(不受宠的公主),但是具体多大,他不记得了。
只是依稀记得女儿的亲母是位贵人,那位贵人早已去世。他还记得那位贵人娘家是边城武将何家。进府(那时皇帝还是亲王)多年一直不太受宠。有一次临幸以后,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产时生的就是位小公主。登基以后因为不受宠,自己也就封了贵人。
后来何贵人什么时候去世的,他真是记不清了。唯一记得就是有这么一位女儿,至于现在贵妃,妃子,嫔,生下的公主,年龄相当的都是有背景强大的外家,还小的年龄也不适合。想来想去就是何贵人生的女儿合适。
何家是边关的武将,镇守边关多年,但是在他之上还有更厉害的边关大将压着。背景不是多强大,没有什么威胁。
特别的适合赵家小子。
林有福是个人精,听其话懂其意:赐婚。只是不知道是打算赐婚的公主是受宠的还是不受宠的。他还把握不定,但不耽搁他立刻回答,“皇上共有四位年龄相仿待嫁的公主,有荣贵妃所出的宁安公主(15岁),慧妃所出的宁平公主(15岁),襄妃所出的宁馨公主(16岁),还有还有早已过世的何贵人所出的宁莲公主(17岁)。”
皇帝想起来了,对对对,宁莲:上官莲心。立马又皱眉,17岁,自己以前没有给赐婚吗?
摇摇头,又明白了。肯定是自己忘记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再不受宠,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居然忘记给他赐婚。他心中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愧疚,歉疚。
“对,还有宁莲公主。那丫头朕好久都没有见过了,现在住在哪儿?”这话是问的林有福。“回皇上,宁莲公主如今一直住在紫竹苑(后宫靠近最后面的不远处的位置,离皇帝最远。。”
“紫竹苑,你吩咐下去,让宁莲迁居飞凤宫。一切用度按照宁安的用度配发。”皇帝就是皇宫长大的,宫中的一切潜规则,他比皇后都还明白,住那么远的地方。吃穿用度想想都不怎么样,还有那孩子的外祖一家都在边关,想给那丫头送点什么都送不进来。
没有靠山想在宫中过舒服,实在是太难。
有了他的一声吩咐,宁莲的日子肯定要好点,还有飞凤宫是给诸位出嫁的公主住的,定下了婚事一年之内出嫁的公主可以搬去飞凤宫。意味着她的婚期不远。飞凤宫的地理位好,离皇帝的住所很近。这也是让公主出嫁前与父亲多见面多亲近的意思。飞凤宫一共是一座大院落,三座横着排序的三进院子组成,三进不是明清的三进,是前后三座相连的三合院,不是后罩房也算一进。最前面没有倒座房,只有在大门一侧有处小门卫房。给值班的居住的。
后面的一直都是三合院。是相连的,也是单独独立的。
一个大院门进来,还有三道并排的院门,能同时给三位待嫁的公主一起居住。
飞凤宫:寓意为,飞出去的皇家凤凰。
林有福收好后面的赐婚圣旨,先去紫竹苑亲自颁旨,再去了一趟皇后处,最后才出宫。
接到圣旨的紫竹苑此时惊喜万分,伺候宁莲公主的两位嬷嬷是何贵人留下来的老人,还有四位宫女,两位太监。
都是一直跟着宁莲公主上官莲心的,此时的上官莲心也没有想明白,几年也见不到一面的亲生父亲,这是在心底的哪个疙瘩把自己翻了出来,还把自己许配给了都城第一纨绔清远侯。
她不是个蠢人,但是久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原因。只能暂时不想,而是吩咐两位嬷嬷:珍嬷嬷,崔嬷嬷两人打包行李,明日就搬走。紫竹苑确实太远,去给嫡母皇后请一趟安老远老远。
最后一年,让她松快松快一下。亏的她从小练武,不然在宫中早就吃不消,娇娇弱弱的,不是请安累死就是思虑太多给气死。
身子骨好,不容易累死也不容易气死。
一道赐婚圣旨,让满皇宫都惊了一下,但很快又议论起来。某处的假山边就有两位宫女偷偷的议论着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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