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是现实。
察觉到秘书芥川银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太宰治偏头看向能折射出人影的落地窗，果然看到绷带折叠成猫耳的形状正在抖动。
“绷带子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
下意识打完招呼，涂兔就不敢动了。
果然不是梦。
太宰治把头顶的绷带扯下来放在眼前，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银，你可以先下去了。”有些话，要单独说。
“是。”芥川银退下前，忍不住又看了眼扭动的绷带。
首领的绷带真成精了！
或者，首领其实是绷带成精呢？
太宰治露出个浅笑道，“黑漆漆的小矮人【中原中也】。”语句停顿了下问道，“告诉我，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明明笑容亲切又友好，莫名的打心底的有些发憷，涂兔从心的乖乖重复了遍，“黑漆漆的小矮人■■■■。”
“果然。”
名字被屏蔽了。
“你在别的世界是【书】的形态吗。”太宰治突然问道，疑问句用的确实肯定的口吻。
突然被道破另外一个形态，太过震惊下脑子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变相承认了了，“你怎么知道！？”
太宰治又说了第二个，“果然。”
“绷带子小姐之前是做什么的？”太宰治歪着脑袋问出新的问题。
绷带君好像知道很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涂兔想了下，隐瞒了原世界的身份，不过也不敢撒谎。
“做过一段时间杀手，现在在写小说。”
说完这句话，绷带君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住。脸上的笑容消失，漆黑的眼底翻涌着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片刻后。
他声音近乎温柔的道，“啊，很不错的职业。”
涂兔感觉绷带君身上阴冷的气息变暖了点，这才敢试探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边是【书】？”她其实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重新拥有人权。
非人类体验挺有趣的。
但如果可以，还是想做个人的。
太宰治是通过【书】观测到承载【碎片】的小说的，说出来就像是偷窥狂了，转移问题道，“你在跨世界穿梭。”
不是‘你能’‘你可以’，又是那种疑问句却肯定的口吻。与其说是在向她确认肯定的答案，更像是在展示自己知道的情报量。
空气沉默。
太宰治也不催，耐心的等待着。
涂兔不是怕。
是在想自己有什么可图的。
不是担心会被利用，没有利可图才是最可怕啊。失去人权，废物没有被珍惜的价值，有价值才有交换的资本。
这是魔术师教会她的生存之道。
“是。”
太宰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翻开封皮。扉页上有涂兔的素描像，带着手套都感纤细的手指指着仿佛被狗啃了般的缺角道，“绷带子小姐偷走了我的东西哦。”
当时他正在窥探【书】中别的世界，扉页突然出现一张王牌。【书】似乎不喜欢这位异世界来客，被排斥的绷带子小姐当时的举动特别有意思，狗狗一样的很凶的用嘴咬住书页硬是撕掉了扉页的一角。
形状有点眼熟。
精英上忍的小说末页，就有残缺的这一角。涂兔隐晦的试探过，旗木卡卡西，夕日红还有老板娘都看不到那个缺角。但就是那个缺角的力量让她得以记住西索大人。
“你要什么？”涂兔直奔主题。不要自以为是的跟聪明人绕弯子，在他们眼里那是拙劣又可笑的把戏。
直球反而更有利。
太宰治对这个反应很满意。没说想要什么，合上书道，“【书】的力量你应该体会到了，‘祂’算是‘世界本源’之类的东西。”
果然。
当时替换记忆果然是书页的力量。
“穿梭世界对灵魂是有一定损伤的，比如：记忆。”太宰治看到绷带无意识抖动了下，继续道，“如果你不断穿梭世界，不断失去记忆，最后或许真的会变成了个...东西。”
“当然也有可能，灵魂被磨损严重直接消失了。”
涂兔沉默。
她想过这个问题的。目前两个世界都还好，谁知道这莫名的穿越什么时候结束，不能排除有霸道的连【自我意识】都不许保留的世界。
想活着。
哪怕是苟活着。
“只有同等级才有资格对等说话。”太宰治抛出了筹码，“作为世界本源的具现化物品：【书】，可以寄存你的人格不灭。”
这个筹码可太令人心动了。
目前穿梭的两个世界只是记忆被屏蔽，手段都算温和的了。若是遇到某个世界意识暴力点直接选择删除...哲学的讲，那涂兔还是涂兔吗？
涂兔换了个说法，“我可以做什么。”
虽然不聪明，但是很上道。
“在我死之前...或者你穿梭到别的世界之前，为我所用。”
刚才听了不少秘书小姐姐工作汇报，涂兔知道绷带君是mafia首领。之前就有做杀手王牌的心里准备了，大不了回归老本行。
不过，“有工资吗？”
首领宰不缺钱，“有。”
“成交！”
太宰治拿了一份文件签了个名，露出春风般的微笑道，“绷带子小姐复刻一下笔迹。”
涂兔不明所以。
不过这个很简单。把绷带的一端浸入墨水里面吸饱了墨，控制墨成线形成文字。说是写，其实是复刻出来。
就连字迹的深浅力度都相同。
“太好了。”太宰治拍手欢呼一声，把手边的文件堆推过来，“把这些文件都签上我的名字。”摸出个印章，“顺带盖上章。”
涂兔：“？？？”
不是当杀手吗？
仿佛会读心，太宰治笑眯眯的道，“为我所用，就是为我做一切的事情。”
你是狗吧。
万万没想到，成了东西也逃不脱成为社畜的命运。
太宰治用幽怨的语气道，“因为绷带子小姐的关系，你所书写的abo设定通过【书】反噬到了我和帽子架身上。”
涂兔：“！！！”
有丢丢的心虚。
“你新设定的向哨想不想看现场版？”
正主在线发糖，这什么神仙cp！在西伊没有得偿所愿的遗憾，能在绷带君和帽子君这里实现嘛！
“不可以哦，帽子架只有我能看。”
兜头一盆凉水。
绷带颓了。
“不过可以满足你一些场景剧。”
绷带又支棱了起来。
涂兔看了看绷带君身后的位置，“对了，帽子君呢？”好像是他的贴身护卫吧？
太宰治勾着唇角，故意说的暧昧不清，“哦，第一次做有些受不住，还没起床。”真敢硬上他现在人怕是已经没了，就是让重力使帮忙做了下传统手艺活...他也有礼尚往来。
现在羞愤欲死，躲在被窝里面装鸵鸟。
磕到了！
涂兔还没来得激动，办公室大门就被暴力的推开。尾崎红叶周身携带着杀气走进来，长剑出鞘架在mafia首领脖子上，“你对中也做了什么！？”
“哈？”
尾崎红叶把手机屏幕怼到某装傻首领面前。
【中也：大姐，我脏了。】
太宰治：“……”
给大姐摸摸耳朵，不知道能不能萌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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