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名谋臣在头脑风暴,疯狂给霄空绥加设定,脑补霄空绥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其他贤臣能臣们大多被颠的生不如死。狄轻倒是很轻松,他策马和谋臣们一起挤在陛下的身侧,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和陛下搭话。陛下对他态度变好,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使劲提升好感才是。


    但狄轻显然不是嘴灿金莲的那种料,绞尽脑汁了半天,啥都没想出来。


    午夜的天地黑幽幽的一片,寂静而深邃,树林丛丛,从这对人马的身侧飞跃而过。


    霄空绥一时不察,身边就多了好几个人,他微蹙眉头,扬鞭再次一打马屁股,便瞬间从这四个人中间蹿了出去。


    被嫌弃的谋臣一二三以及武将狄轻:“……”


    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jpg


    霄空绥沉眸注视着前方,空出其余的精力和脑海中那个突然多出来的存在说话。


    【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冒出了头。


    【我是帝王扮演系统,只要你按我的要求扮演帝王,就能……】


    霄空绥微微扬眉,垂下的漆眸泛着冷光:“你在命令朕?”


    系统被霄空绥的语气吓的一“抖”,嘤了一声,道:“我不敢,我怎么敢命令陛下您。”


    霄空绥表情淡漠。


    胆子可真小。


    系统这种玩意他当然是知道的,毕竟他上上辈子穿越前也算个喜爱小说的宅男,虽然后来,他是因为看小说手机爆炸才穿越的……


    但他倒没有因此而对小说产生什么心理阴影。


    霄空绥想了想,想到那些小说中系统能带来的各种好处,他眯起了眼睛:“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扮演好帝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系统诡异的沉默了好久,半响后,才带着颤音道:“这……好处好像没有。但不完成的话……会……会有天雷惩罚。”


    霄空绥冷笑了一声:“你又在威胁朕?”


    【可是陛下您现在只是个凡人,功力尽失,如果您想违反任务的话,肯定撑不过天雷的。】


    系统一口气将一大段说完,给霄空绥分析完利弊之后劝诫道。


    【如果您按照命令走的话,可以升级系统,解锁各种各样的功能。】


    霄空绥问:“你有什么功能?”


    系统讪讪道。


    【这个只有您升级了之后才能知道。】


    霄空绥:“……”


    霄空绥牵起嘴角,说出的话异常扎心:“你可真没用。”


    系统:“……”


    【嘤——————】


    ***


    很快,霄空绥逃着逃着,身后就有一大批举着火把的人影们靠近,他们骑着黑马身着黑甲,阴风煞煞,遥远的听见他们马蹄的哒哒哒声,就能感觉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周围一片,远远追过来的凉军气势汹汹。为首的三人均一身铠甲,身材壮硕。其中一人边策马边道:“这狗皇帝真是够能跑的,这回可总算快要逮着他了。”


    身侧两名将领附和。


    “说的没错,为了逮住他,我可是一路从渡水北部飞过来的,就为了能再将军面前露一次脸。”


    “将军可是知道消息了?”


    “飞鸽已经送过去了,数着日子,莫将军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那咱们动作快一点,快点把这废物皇帝绑回去让将军开心开心吧。”


    “好!”


    两名侧将应声道。


    随后,三人同时提高了速度,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追上了霄空绥的人马。


    嘈杂声叫骂声渐起,到了这会还能跟在霄空绥身边的都是死忠,他们根本不会放弃霄空绥,马上就跟赶来的士兵殊死拼斗在了一起。


    霄空绥的身侧,一名会武的谋士拎着马绳绕着圈挡在霄空绥的身前,他和狄轻一起组成了最后的防线。


    火把明亮,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那支破空而来的箭羽。


    铁箭锋芒毕露,势如破竹。


    握剑的谋臣瞪大了眼睛,箭羽在他瞳孔内极速放大,眼见就要扎进他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霄空绥伸手狠狠一拽马绳,骏马高高的扬起前蹄,一声划破夜空的嘶鸣。接着霄空绥调转马头,于电光火石之间一剑劈飞了铁箭。


    谋臣捂着心脏不敢置信的看着年轻天子的背影。喃喃道:“陛下……”


    像是被刚才那一幕晃了眼,谋臣久久不能回神,激动的不能言语。


    然而危急时分的情况容不得他吐出自己激动的心情,只能一剑又一剑的砍落冲过来的敌兵。


    但再严密的防守也总有失误的时候,更何况敌人何止只有几十倍之多。


    霄空绥没过多久,就和两名臣子还有其他臣子们分散了开。被众多人围攻的霄空绥支撑了一会,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其他费力往这边挤的大臣们红着眼睛,嘶吼:“陛下!”


    兵荒马乱之下,浑身染血的霄空绥神情上却不见半点慌乱,他沉着的架着马和四方围殴战斗着,直到马蹄被敌兵砍了,他下马站在了敌军之中。


    “这草包皇帝竟然能支撑这么久。”敌军副将心中惊疑不定。


    前方其他两名副将拎着缰绳绕着霄空绥转着圈。


    杂乱的声音夹杂着马叫声,纷乱刺耳。


    于众目睽睽之下,霄空绥洒然而笑,抬手扔了剑,高声对着要冲过来的众臣道:“朕命令你们,丢下朕,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


    “不行!陛下!”众臣红着眼睛,怒目圆睁。


    霄空绥声音平淡,虽然是站立在地上,但发着寒意的眼神确是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你们这是想要抗旨?”


    “……”一片沉默。


    众臣犹如被欺负的小孩一般,哭的涕泗横流。


    眼前这感人肺腑的一幕也让凉国的三个将领呼吸粗重,一阵烦躁感直往心头上涌。


    他们不耐烦的讥笑着。


    “你真以为他们能走?”


    还别说,领旨跑路的众臣们效率也是真的高,而且也非常果断,在副将不屑的声音落下之后,就冲开包围,马上跑的没影了。


    副将们抽搐着嘴角,看着于萧瑟的空中落下的树叶和已经变为了黑影的大臣们:“……”半响,才憋出一句骂娘。


    “他娘的,这群老不死的东西……属兔子的吗?”


    还留在原地的霄空绥毫无疑问的马上被绑了送往渡北大将军哪里。


    一路跋山涉水,直到第三天午时,霄空绥才被押送到了将军府。


    被推入地牢的霄空绥靠着墙微微闭上眼睛,这一路被颠的差点没把他魂给颠出来,而且到了地上竟然不是先见面,而是先把他投入地牢,真不知道这将军是怎么想的。


    隔壁,有一声音传来。


    “你也是得罪将军被捕的吗?”这声音温雅好听,还带着温和的淡淡笑意,听起来很是舒心悦耳。


    【!!!】


    【这声音好好听啊。】


    犯花痴的系统被霄空绥给无视了,他同时无视了那个搭话的人,似乎就在侧面,好像是牢友。


    “小兄弟看起来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呢。”半响得不到回应的隔壁牢友苦笑着又道。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因得罪将军而被下狱的。”听到这话,霄空绥淡然回道。


    “那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那声音轻道。


    “呵,我可不会怜悯你。”霄空绥一点也不客气,声音轻道。


    “小兄弟的性情真可谓直爽。”那声音并不在意霄空绥堵他的话,反而夸赞了一句,然后接着道:“敢问小兄弟姓何名何?家住何处?”


    霄空绥闻言似笑非笑,这人还真是执着,非要把话套到底。


    但也不是不可说。


    霄空绥沉思了一下,道:“我无名无姓,早已家破人亡,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说了也像是没说。


    那人遗憾道:“小兄弟既然不方便言说,季便不追问了。”


    于是,牢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没过一会,衡季的声音又起。


    “这牢房只有小兄弟与我二人,我们二人能在这里相遇,不得不说,也算是一种缘分。”


    霄空绥:“……”


    衡季继续道:“我名横,单名一个季字。因为家里排行老四,按照伯仲叔季的辈分,家父嫌取名太麻烦,便直接给了单名一个季字。对了,我字龚静,你可直接称呼我为龚静便好。”


    霄空绥:“……”面色逐渐变青。


    横龚静继续道:“你肯定也听说过我的名字吧。毕竟我虽非圣人,但在当世也算是家喻户晓,正因为知名度太广了,所以才不得不东躲西藏,免得被那些无能之人抓去当文员。但没想到的是,一朝失足,竟然被这燕高懿给抓住了,当真是一朝失足千古恨啊。”


    霄空绥:“……”


    霄空绥:“你说够了没有?”


    等着膜拜的横龚静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道:“这,小兄弟你莫非是没听清楚,我叫横龚静啊。”


    霄空绥:“我听清楚了。你叫横龚静。然后呢?这又怎么了?要我给你颁个奖吗?”


    横龚静:“……”


    横龚静一脸不可思议:“看来小兄弟你是真的不认识我。”


    霄空绥:……


    这么自恋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霄空绥站起了身,扭了扭手腕,笑得杀气四泄:“安静点,不然砍了你的脑袋。”


    横龚静果不其然安静了。


    但过了没多久,一声幽幽的声音又起:“小兄弟你莫不是卖猪肉的?也只有杀猪的会有小兄弟你这般煞气了。”


    霄空绥:“……”这一刻,相当暴君的心无比的强烈。


    那人像是故意挑衅一样:“季虽非专业的道士,但也会算卦推演,我现在为小兄弟你算上一二,让我来看看,小兄弟你是不是卖猪肉的。”


    为了防止再被烦到,霄空绥干脆利落的承认了:“我是。”


    然而他慢了一步,横龚静那边已经算完了。


    横龚静看着地上显示出来的卦象,眉头紧皱:“可卦象上显示你不是啊,我算卦虽比不上真正的算卦高人,但也从未出错过。小兄弟你莫非是在诓我?”


    霄空绥:“……”


    能不能来个人把这货拖下去。他不想再听这个人bb了。


    然而横龚静可听不到他的心理活动,继续道:“卦象上显示,小兄弟你乃池鱼之龙,是———帝王命格——”


    横龚静说着说着自己也呆了,他双眼呆滞的看着卦象,张了张嘴,半响吐不出一句话,沉默了一会,他道:“小兄弟你可是帝王?”


    另一侧这次没回话,安静的异常。


    横龚静眸中闪过思索,片刻后,他起身对着墙壁拜了拜:“您是霄皇陛下吗?”霄乃颂国皇姓。


    霄空绥懒的应声。


    没得到回应,横龚静一时半会摸不清楚隔壁人的真实身份,倒是难得的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见从,霄空绥微微睁开了半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小窗透进来的阳光下分毫毕现。斜入眉心,笔直浓郁的眉毛尾端扬起,让他天生眉宇间带着一股强势,生来的帝王面相。


    大而有神的双眸泛不起丝毫的情绪波动,他一直这样坐到了晚上,才合衣睡去。第二天,隔壁那人就被带出去了。


    横龚静走出房门,被客气的请出牢房外的时候,路过霄空绥的房间还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是霄空绥盖着被子背对着他朝里侧睡着,横龚静完全没有看见霄空绥的脸,他不由得心里遗憾一声,只得摇摇头,悠然往外走去。


    许是他多想了。这人说不定不是那个草包皇帝霄空绥,而是未来的帝王。


    看来这天下,是真的要变了。颂国气数已尽,他们这些爱国士人也该另投明主了。


    横龚静眼底有着掩不住的悲伤,但他不是感性之人,所以也只是伤感一时,便开始思考这天下局势。


    霄空绥又在牢房内待了三天,期间一直缺食少水,差点没被饿死。但好在,那位将军终于想起来召见他了。


    虽然霄空绥觉得,这将军可能是故意的。


    被士兵用武器指着一路走到了将军大殿门前,霄空绥左侧的士兵大声通报:“大人,我将霄帝给您带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压低的声音。


    “带他进来。”


    两名士兵随后用武器指着霄空绥:“进去!”


    于是霄空绥推开门,一脚踏入殿内,他还身穿着他那一身锦衣,只不过现在这锦衣已经破破旧旧的了,上面有被火烧焦的痕迹,也有被刀剑划出的痕迹,看起来颇为寒酸。


    然而霄空绥虽然穿着这一身破布,确是从容不迫,一点窘迫的神情都没有。


    殿内高坐上,坐着一个面容阴鸷的青年,他先是对着两名士兵道:“你们两个出去!”


    两名士兵二话不说,领命道:“是。”


    待两名士兵出去了之后,阴鸷男子的视线凝聚在了霄空绥的脸上,他从高坐上起身,一步步走到了霄空绥的面前,阴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冷笑:“你有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我?陛下。”


    霄空绥道:“朕确实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男子哈哈笑了两声,突然收了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霄空绥轻扯嘴角:“确实很后悔。”


    霄空绥语气里满是遗憾:“我当初要是直接斩了你喂狗,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燕高懿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随即他暴起一脚踹到了霄空绥的身上。


    霄空绥虽有防备,但这具身体显然不是武力高强的燕高懿的对手,他被踹的后退了好几步,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燕高懿快步走到了进前,一把抓住了霄空绥的头发扯了起来,他凑近,阴狠道:“狗皇帝,要不是你,我何至于叛国,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霄空绥闻言眼底讥笑:“叛国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朕让你叛的。”


    燕高懿被激的面容上怒气愈盛。


    他扯着霄空绥的脑袋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你当初让我于众臣面前唱歌,评价我唱功堪比娼妓,当时你可曾想到如今你会落到我的手里?”


    霄空绥撞的头昏脑胀,眼前一阵阵发黑,额头鲜血直流,他反身一拳砸在了燕高懿的肚子上,然后又是一脚。


    燕高懿被踹的退出去好几步,他抽出了腰侧的剑,直接冲了上来。霄空绥向柱子后面躲去。


    “蔣——”的一声,剑直直的插入了柱子里。


    燕高懿道:“霄空绥,你这种失道失德之人,何以继续待在帝王之位上,真正的帝君当为我凉国国主,你就跟着颂国一起灭亡吧!”


    霄空绥看着面目狰狞的燕高懿,突然不继续躲了,他从柱子后面走出,一步步向前,缓缓问道:“失道失德?”


    霄空绥现在的眼神异常吓人:“朕为失道失德之人?”


    燕高懿似乎被霄空绥如同无边深渊一样的眼神吓住了,片刻后,他回过神,恼羞成怒了一般,厉声吼道:“你不是失道失德之人,那谁才是?”


    霄空绥脸上的温度淡去,他拔出柱子上的剑,寒光一闪,干净利落又极为迅速的贯穿了燕高懿的腹部。


    燕高懿握着插在腹部的剑,不敢置信的缓缓抬头。


    霄空绥居高临下,眼神冰寒:“那你告诉朕,何为道?”


    “朕凭什么就得遵从道?”


    燕高懿张了张口,然而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眼珠子黯淡了下去。


    霄空绥见此,握住了剑柄,拔出利剑,然后一剑斩下了燕高懿的头颅,提着向殿门走去。


    霄空绥推开殿门,外面是一排排的士兵,他们见开门的不是将军,神情惊疑不定中带着疑惑。


    淡淡微光照耀在霄空绥的身上,打在了的衣服上,他长发披散,容貌昳丽,如果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不知道他曾经的事迹,光看他的面容,那么,众人都会觉得他只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美人,美到惊艳,美到雌雄莫辨。


    众多士兵被这副绝美的一副画面迷住了心神,他们半响回不了神。直到那美若仙人的男子抬起手将一个头颅扔到了他们面前。


    不知情况之下,所有士兵齐齐后退了一步,低头看去,然后他们就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这是将军?!!!!


    不待所有已经傻掉了的士兵们回神,那满身煞气的男子已经先一步出声。他声音若九幽寒泉,声音中含着隐藏的怒气,那怒气似乎能燃尽一切,拉着世界一起毁灭。


    “你们谁能告诉我、何为道?”


    “朕凭什么就得顺从道?”


    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像是阎王爷的丧钟。


    士兵们被震撼的几近于痴傻,将军的头颅就在眼前,他的双眼圆睁,看样子像是死不瞑目。没有了领头的士兵们瞬间成了散沙,六神无主。


    他们原本都是颂国子民,看着一手提剑,浑身染血的天子,再看看地上死不瞑目双目圆睁的将军,出现了第一个跪下的人。


    有了第一个,哗啦啦的一大片都跪了下去。


    在众多被吓的双股颤颤的士兵中,唯独一人的身影格外显眼。这人一身鎏金白衣,内罩黑衫,一头如雪的白发下,是俊美到不可思议的面孔,他的气质温雅,双眸狭长,一手握书简,一手背负着,看着颇为不凡。


    横龚静看着面前的帝王,这传闻中草包胆小荒唐到令人发指的帝王跟现实中倒是一点也搭不上边。英气凝聚的眉眼中还夹杂着独属于帝王的无边煞气,简直就像是想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一般,让看进他双眼中的人不寒而栗。


    虽浑身的煞气,但却有一副如天上仙的面容,姿容绝绝,举世无双。


    横龚静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如此风姿,如此气魄,如此威势。


    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真正的明主啊。


    横龚静双手合起,以最高的礼仪遥遥向霄空绥深深的拜了下去:“臣衡季,见过陛下。”


    是那个话唠。


    霄空绥眸中的寒意稍稍散去,随之升起的、是一抹古怪之色。他无视了还未起身的横龚静,走到了台阶下,问众多士兵:“你们因何跪朕?”


    士兵们道:“我等皆为颂民,当跪颂君。”


    霄空绥低低的笑了声,随后道:“说的没错,你们为臣,朕为君。臣跪君,是为道。”


    “道、道、道。”霄空绥像是魔怔了一般一连重复了三次这个字,随后继续问着一开始的问题:“何为道?”


    士兵们不敢说话,现在的陛下显然情绪不太正常。他们初为颂国子民后被凉攻打下来又归了凉。但说到底,这天下颂已经统治了五百年,在所有子民的心中,还是颂为正统的,不管颂怎样作死,子民们依然认同自己颂国子民的身份,这已经深入到了他们的血脉之中。


    士兵们不说话,有一人说话了。是被霄空绥无视的横龚静,他微微一笑:“季认为,道为天地万法,道为生死有常,道为时序四季流转,道为我们心中的是非对错。”


    霄空绥:“……”


    霄空绥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横龚静,片刻后,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横龚静面色一僵:“陛下!在牢房的时候季就告诉过您了啊,您竟然没记住吗?”


    横龚静委屈到想哭。


    霄空绥:“……”


    刚对横龚静起了一点兴趣的他瞬间就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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