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姜宁许霁一出空间,就被门的巨响震动,门闩上下晃动,瞧着下一秒就要阵亡,门外的人还在大喊“救命”。
姜宁拍拍心口,推着许霁挡在前面:“你去开门,孙佳到底想干嘛啊?大晚上的喊救命。”
许霁面色发青,两人这回是真被吓到,有金手指也不能得意忘形,前人说的对,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许霁开门的时候,许家其他人也被吵醒。
孙佳六神无主,冲姜宁扑去,紧紧抓住姜宁手臂,哭喊:“三弟妹,你救救大头!你帮我救救大头!他发高烧了,还说胡话,怎么办啊?三弟妹!”
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的姜宁只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特别是屁股!她总算体会到许霁的辛酸苦逼了。
而孙佳还压在她身上,眼泪直往她身上落,哀哀戚戚喊大头,姜宁瞬间化身尖叫鸡:“啊啊啊!大头发烧你去找医生啊!你找我干嘛!我又不会看病!”
许霁抱住姜宁的头,要不是他刚才反应快,姜宁最疼的就不是屁股,他扭头:“妈,赶紧拉开大嫂,姜宁都被压扁了!”
这一句话才让许家傻住的其他人行动起来,拉人的拉人,看大头的看大头。
孙佳才发现姜宁被她扑倒,脸上羞愧难当:“三弟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着急了,大头他不能出事啊,我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就是我的心肝肉,你要怪,就怪我吧,怪我,心急办错事呜呜呜……”
姜宁呛回去:“当然怪你!”
孙佳错愕。
姜宁哔哔不停:“我要是磕着碰着哪里,我就找你拿医药费,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唔!”
许霁捂住她嘴巴,小声警告:“特殊时期,别乱说话,小心有心人。”
姜宁眨两下眼,表示自己知道了,会乖乖的,许霁才松手。
孙佳一个劲低头跟姜宁说她错了,原谅她,看着让人怪不忍心的。
姜宁身体扭曲,哼哼唧唧:“大嫂,我铁石心肠,我不好说话,你省省吧,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去照顾大头呢!”
“孙佳,你给我滚过来!”许母被两人的闹剧吵得耳朵疼,尤其厌烦孙佳纠缠,自己的孩子,当妈的不经心照顾,谁还当心?
孙佳一顿,幽怨地看一眼姜宁:“三弟妹……”
姜宁从头到脚汗毛倒竖:“鬼都没你喊得这么吓人!”
许母:“老三家的,闭嘴!”
姜宁嘟嘴不满:“干嘛让我闭嘴,您应该让孙佳闭嘴。”
许母:“……老大家的,大头到底怎么发烧的?”
“我、我不知道大头怎么发烧的,他傍晚还好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睡觉就身体发烫。”孙佳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大头要你这当妈的有什么用!”许母都不知道说孙佳什么好,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说当成眼珠子宝贝着,你当妈的也应该用心照顾。
“阿奶,大头跟人下水玩了。”大丫躲在许二嫂身后,探出个头,小小声说。
孙佳:“大丫,你看到了,你为什么不阻止大头呢?你是姐姐啊,姐姐就应该照顾弟弟!”
“大头不听我的!”大丫说完,飞速缩回头。
二丫揉着眼睛,声音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大头哥说,大伯娘不管他,没事。”
孙佳面色一白,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许母懒得跟孙佳掰扯,出口指挥:“老二,你背上大头,我们去看大夫。”
许老二二话不说,默默背起大头,就要出门,却被孙佳拦下,他一愣,看向许母。
许母:“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孙佳不安地搓着手:“我给大头吃了退烧药。”
许母脸色一缓:“老大从部队寄回来的退烧药?那就没事,既然都喂了大头退烧药,那就等他退烧,你咋呼什么呢,行了,老二,把大头放回去,别让他吹到风。”
“那我不是白疼了?大嫂,你不厚道啊。”姜宁还疼着,怎么会给孙佳好脸色。
孙佳飞快瞟了眼姜宁,又瞄一眼许母,然后默默低头,声若蚊呐:“可大头吃退烧药好一会了,也没见退烧,要不,还是把他送去看大夫?”
许母目光如雷,直直劈在孙佳身上:“孙佳,你是不是把老大寄回来的退烧药拿你娘家去了?你喂大头吃的什么退烧药!快说!不然我就打电话让老大回来休了你!”
“休”字一出,孙佳腿都软了,跌倒在地,一边流泪,一边哽咽说:“妈你别打电话,我说,我说,退烧药还剩两片,我弟发烧,我给送回去,我弟不能没退烧药,我没办法啊妈,那是我弟,我当姐姐的,照顾弟弟有错吗?大头吃的是他舅舅从别人那里高价买回来的药丸子,我弟说比退烧药还好用,真的,妈,我没骗你,我弟花了很多钱。”
许母着实唬了一跳:“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丸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就敢给大头吃?孙佳你就是个蠢货!老二!”
许老二:“妈?”
“赶紧!送大头去看大夫!”
这回许母没心思跟孙佳掰扯,再让她看到孙佳那张哭哭啼啼的脸,她怕她忍不住上手撕人。
呼啦啦的,许家一下子就少了一半人,姜宁许霁站着看了会戏,两人不说话,已经用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儿。
‘去不?’
‘去?’
‘不想动。’
‘那我去?’
‘可。’
姜宁矜持颔首,笑眯眯挥爪子,许霁打个哈欠,跟上大部队,他手握灵泉,或许能帮上忙,虽然男女主的儿子不可能是炮灰。
刚好,许父许母不在,方便姜宁从他们房里拿种子,是的,许家今年留的种子就放在许父许母的房间,认识的不认识的种子,她每样都拿了一些,离开的时候,她看到门后面有一把锄头,手指动啊动,真想收进空间。
最后当然没动锄头。
姜宁睡不着,但也不敢进空间,即使闩好门也不敢,经历了许母孙佳拆门事件,她才终于知道这扇木门有多不可靠,有人想进来,除了拆门,其实也可以从外面弄开门闩进来,一点也不保险。
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就要睡死过去,许霁回来了,他敲门。
姜宁惊醒,默契跑去开门,难得赞他一句:“知道敲门,好样的。”
许霁挑眉:“经过那两次,我可不想做拆门人。”
“哈欠~我都要睡着了,你吵醒我,许小霁,你缺德。”
“……你就不能好声好气说两句话?”
“不能,大头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
姜宁趴着许霁,好奇:“那就好,孙佳说的药丸子是怎么回事?”
“大夫说了,那药丸子就是用黑面粉和草搓的,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孙佳他弟那可是缺了大德。”许霁嗤之以鼻。
“那你给大头喝灵泉水没?”
“给他倒水的时候掺了,不然他也不能那么快退烧。”
“那就没事,你去种地,我给你望风。”姜宁拿出种子示意许霁,催他劳动。
许霁仰天长叹:“白天上工,晚上种地,我就是劳碌命!”
姜宁提醒:“哎,别忘了,一半浇灵泉水,一半浇河水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烦。”
“敢说我烦,你死定了!”
在许可下,姜宁送许霁进种植空间种地,但没等她舒舒服服躺下,木门又被敲响,姜宁当真整个人从床上跳起好高,一反手就将许霁扔出空间。
手上抓了把草的许霁:“???”
“赶紧找地方藏好,又有人敲门了!”姜宁心砰砰跳。
许霁将草塞进床底,吐槽:“再这么下去,咱俩迟早会得敲门声ptsd。”
“怎么总把门闩上?”许母等姜宁开门,说了一句。
姜宁精神萎靡,但这不妨碍她呛声:“不闩门,你不就直接闯进来啦,要是我俩办好事,您老还真进来看不成?”
许母反嘴就是一句:“我倒是不怕看,就是怕你以后没脸见人。”
姜宁一噎:“我就没见过您这种人。”
许母朝天翻个白眼:“得了,我就是来说一声,明天回门,东西给你准备好了。”
“回门?”姜宁精神顿时来了,“那我明天不用上工?”
“想得倒美,回娘家吃完晌午饭就回来,半天假,下午还得上工,得了,你俩爱怎么睡就怎么睡,老三家的,你别打扰老三复习,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送走神出鬼没的许母,姜宁利落闩上门,不闩门更没安全感!还是闩上!
许霁:“还种地吗?”
姜宁瞪眼:“种!干嘛不种,今晚肯定没人过来了,有机会,就装一把锁,靠门闩,不靠谱,谁想进来都能进,没点私人空间。”
于是,许霁被姜宁压着种了半晚上地,姜宁也望风了半晚上,把两个没种过地的小姐少爷累得够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要不是许母不放心回家看了一眼,两人只怕要睡到晌午。
两人收拾一新,你看我一下,我望你一眼,提着满当当一篮子东西,上路,啊不,是回娘家。
许霁:“这里的姜家什么情况?”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