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 > 第52章 第 52 章
    章节52


    白锦扶回到府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小金库,翻箱倒柜思考着该送什么东西给景彧当做生日礼物。


    送金银珠宝?太俗。景彧从小长在富贵乡里,什么宝贝没见过,一般的物件儿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


    那古玩字画?白锦扶不谙此道,平时也没有搜集古玩的雅好,况且他也不知道景彧喜欢哪朝哪代的文物或是谁的字画,若是随便送一件,反倒像是敷衍。


    所以,到底送什么东西才能显得既有新意又能代表他心意呢?


    白锦扶把自己的小金库反反复复翻了几遍,还是觉得送什么都不合适,挑礼物挑得头疼,出去倒了杯茶解解渴,喝茶的时候忽地福至心灵,转念一想,反正景彧在物质上什么都不缺,那要不……送精神上的?


    精神上能送的那可就多了,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吻、一晚上的陪伴……白锦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因为想入非非而翘得有些高,忙放下杯子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景彧是个正经人,他怎么可能会想这些,是你自己春心荡漾了吧!


    实在决定不了送什么好的白锦扶最后决定摆烂,等景彧来了后,直接问他想要什么自己给什么算了,何必这么纠结。


    等到天色暗下来,白锦扶私下吩咐一个信得过的小厮,去后院一个偏僻的角门旁守着等景彧过来。


    白锦扶并不确定景彧会在什么时辰过来,晚饭过后就早早回了卧房,又命下人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许靠近他住的院子,他回房后趁景彧还没到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衣服是白日里他就决定好今晚要穿的,还很有心机地命丫鬟提前在衣服上面熏了香,若是有人离得近,就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兰麝香。


    换完衣服,将一头青丝随意地绾起梳成一个松散的发髻,并未用簪子固定,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绑好,白锦扶给自己做完造型揽镜自照,镜中人比之白日里多了几分慵懒散漫,发鬓如云,唇红齿白,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十分自然,却无一处不在散发着魅力。


    完美。


    万事俱备,只等人到,白锦扶怕弄乱了自己精心设计的造型,等的时候只能坐不能躺,又不想让等会儿景彧进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一直在等他,于是拿了本书假装在认真看书,然而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戌时还不见景彧的人影。


    白锦扶看书看的眼睛都快花了,放下书打了个哈欠,打开窗户看了眼外面的月色,心里奇怪月亮都快升到中天了景彧怎么还没来,再不来,今天都要过去了,那生日还过不过了?


    正想唤人去后院看看情况,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白锦扶以为是景彧来了,连忙站起来,不过没着急去开门,而是不动声色地问:“谁啊?”


    “王爷,您歇下了吗?韩丞相来访,说有要事找您。”


    白锦扶听出来是王府管家的声音,并不是景彧,不禁有些失望,等等,管家说什么?韩玉成来了?这么晚了,他来干嘛?


    白锦扶心里冒出来一个不好的设想,不会吧,韩玉成难道这么神通广大?他这和景彧还没见面呢,他就能先一步嗅到“奸情”的味道,过来“捉奸”了?


    该不会景彧今晚迟迟没有现身,也是因为韩玉成?!


    白锦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脏话,也顾不上别的了,大步开门出去,对管家吩咐道:“带韩相去前厅见我。”


    来到前厅坐下没多久,下人就引着韩玉成进来了,韩玉成乍见到白锦扶晚上这一身打扮,眸光不由变得幽深了些,美人儿衣衫轻薄领口微敞,还能见到一截形状精致的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发髻松散青丝凌乱,好像刚从床上睡醒爬起来,不禁令人浮想联翩白锦扶躺在床上的时候又是一番什么样的风情。


    等下人奉完茶,白锦扶让闲杂人等都退下,不露声色地观察着韩玉成的脸色在心里判断韩玉成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舅舅这么晚了,怎么还上我这儿来?”


    韩玉成端起茶杯,掀开杯盖低头喝茶的时候,顺势又瞟了眼白锦扶的领口,喝完一口茶,神色自若地放下茶杯,悠悠问:“殿下这么早就睡了?”


    白锦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含糊其辞道:“嗯嗯,今日有些累,睡得早。”


    韩玉成看着白锦扶的眸光忽然转沉,嘴角挑起一丝浅笑,“其实我这次来也没有很急的事,殿下大可以收拾一下再出来见我,如此衣衫不整,又是深更半夜,很难不让人误会。”


    白锦扶挑眉,不解地问:“误会什么?”


    韩玉成收回目光,侧着头,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般随意,“误会殿下见我心切,是以才无暇顾及仪表。”


    白锦扶手里刚揭开的杯盖掉在茶杯上:“……”这位仁兄,你哪里来的自信?


    “是啊,舅舅是稀客,我一听说舅舅来,当然得倒履相迎。”白锦扶回过神,笑得云淡风轻,“对了,舅舅还没说过来到底是为什么事呢?有什么事都不能等到明日里见面再说吗?”


    “今晚申老太师府娶孙媳妇儿,我刚从他家喝完喜酒回来,顺道儿路过熙王府,就过来看一看你。”韩玉成屈起两根手指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叩了叩,“对了,今晚宁安侯也在,他回宁安侯府正好也要经过熙王府和我同路,看见我的马车停下,他的马车倒是直接就过去了。”


    白锦扶暗道怪不得景彧一直拖到这么晚都不见人,原来是一路都被韩玉成盯着,他就知道韩玉成这厮不是个省油的灯。


    春日的夜里到底还是有些凉,白锦扶感觉到冷,拢了拢松了的衣襟,脸上浮起不耐烦之色,假装抱怨道:“原来就是顺道啊,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呢,害我这么晚都睡着了还从床上爬起来,舅舅,你这不是捉弄人吗?”


    韩玉成听着白锦扶这般含嗔似怒的语气,忽然有些手痒,握了握拳,眸光直直地看着白锦扶道:“若说有什么事,其实还真有一桩。”


    白锦扶歪斜着身子靠在太师椅椅背上,兴致缺缺地问:“何事?”


    韩玉成微微笑道:“本来是打算明日再告诉你,现在说就当是弥补我今晚扰了殿下清梦的冒失了。贵妃娘娘今日接到一封告密信,说张淑仪肚子里的孩子并非皇嗣。”


    白锦扶闻言一惊,身体不禁坐直,睁大眼睛看着韩玉成,“此言当真?”


    韩玉成道:“虽然不知道写告密信的是谁,但信上所言十分详细,甚至连奸夫是谁,张淑仪和奸夫通奸的日子都写得清清楚楚,不像是无中生有,贵妃娘娘已经在命人暗中调查,有了结果便会禀明皇上。”


    白锦扶好奇地问:“那奸夫是谁?”


    韩玉成目光若有深意:“想知道?”


    白锦扶点点头。


    韩玉成抬起手朝他勾勾手指,“那你过来。”


    白锦扶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过去?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韩玉成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这么隐秘的事怎么能随便说出口,万一隔墙有耳怎么办?”


    “……”白锦扶没辙,只能站起来朝韩玉成走过去,谁让他好奇呢。


    白锦扶走到韩玉成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不耐烦地抿了抿嘴角,“现在可以说了?”


    韩玉成端坐在太师椅上,一点儿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把头低下来。”


    白锦扶没什么威胁性地瞪了韩玉成一眼警告他别玩花样,将信将疑地弯下腰,把头低下来凑到韩玉成面前,“说吧,谁,你要是敢耍我,你看我……”


    韩玉成忽然直起腰上身靠近白锦扶,嘴唇险险擦着白锦扶的耳垂而过,白锦扶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异样,本能地想要站直身体避开韩玉成的触碰,没想到却被韩玉成用手按住了背,让他无法躲无可躲。


    “这样的情报可以说是价值万金,殿下要想从我这里打听消息,怎么连这点儿耐心都没?”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白锦扶耳朵附近的肌肤上,让白锦扶感觉不寒而栗,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用力捏紧,克制着往韩玉成脸上砸的冲动。


    白锦扶咬牙质问:“你到底要故弄玄虚到什么时候?”


    韩玉成垂下眸,白锦扶的松垮的领口更方便了男人的目光探入,肆无忌惮地在里面游走打量,可惜白锦扶眼睛看着前面,并没有注意到韩玉成眼神里的侵略性。


    韩玉成看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看满意了,然后才低声道:“张淑仪的奸夫,就是烈王的内弟,烈王妃的同胞弟弟,他们两人在宫外就相识,张淑仪在入宫以前,就是烈王的内弟举荐给烈王的,你说,要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看待烈王?”


    说完便松开了手,白锦扶终于得以站直身体,不满地瞟了韩玉成一眼,行吧,看在这个秘密的确很劲爆的份上,这次他就不和这个狗东西计较了。


    “这个告密者有问题。”白锦扶理了理衣服,淡定地道,“他既然能准确地说出张淑仪和奸夫见面的日子,说明他不是最近才知道这事儿的,那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等张淑仪有了身孕才说,这不是就为了把这份奸情坐实,好让张淑仪和奸夫百口莫辩吗?而一旦张淑仪出了事,难免会牵连到烈王身上,那这对谁最有利?所以,告密者背后的人才值得深挖。”


    “殿下所言甚是。”韩玉成拍了拍膝盖站起身,像长辈对待晚辈那样贴心地帮白锦扶掖了掖衣领,“不过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就算要查,也是明日的事了,夜里天凉露重,殿下穿得这般单薄,小心受寒,早些回房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白锦扶侧了侧肩膀躲开韩玉成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舅舅慢走,我就不送了。”


    韩玉成察觉到白锦扶对他的抵触,嘴角不以为意地勾了勾,临走之前俯身凑到白锦扶耳边,嗓音磁性地道:“只要殿下乖乖听话,舅舅什么都能给你,晚安,做个好梦。”


    做个好梦?做个噩梦还差不多!


    白锦扶看着韩玉成的背影离开,咬咬牙,扭头转身气冲冲地朝后院走,一路回去只要看到地上有石头,就把石头当成是韩玉成的脑袋踢飞。


    等到了院子外面,他让身后跟着的帮他打灯笼的小厮都退下,一个人进了院子里,等走近了卧房,忽然注意到书桌位置旁的一扇窗户上似乎有个人的影子映照在上面。


    白锦扶立刻推开门进去,就看到景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卧房里,正坐在他的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支毛笔,面前铺着白色的宣纸,不知道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什么,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景彧停下了笔,抬起头含笑望着他。


    “阿扶。”


    本来刚刚听韩玉成说,景彧的马车从他府外经过没停下直接离开了,白锦扶还以为景彧今晚不会来了,没想到一回到房间就发现房里有个美男子在等着他。


    书桌上摆着一盏灯,烛光透过白色轻纱材质的灯罩照射在景彧脸上,更映得他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白锦扶先转身关上门房门,背着景彧悄悄咽了咽口水。


    韩玉成要他乖乖听话?


    笑死。


    他从十三岁进入青春期开始,就一直叛逆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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