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养虎为患[女A男O] > 16、十六
    “老师,我成年了,你嫁给我好不好?做我的帝君,我唯一的伴侣。”


    少女眼带笑意却又万分虔诚地问道。


    宁殊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能点燃着浓得化不开的寂寥夜色,一双纯澈干净的眸子就如同黑曜石一般清耀出尘,微微上挑的时候如此地蛊惑人心,仿佛摇曳了一池星河。


    沈墨庭在其中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的倒影,好像宁殊只能看见他,她的眼底也只会有他。


    沈墨庭有些恍惚地便要答应,可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心头一痛。


    最后还是沈墨庭垂下了眼睛,避开了宁殊的视线,他的鸦睫轻颤:“抱歉……但我绝不可能和其他的omega分享我的伴侣。”


    宁殊是帝国身份尊贵的女帝,要为皇室传承子嗣,开枝散叶,不可能只有一个伴侣。


    但沈墨庭的骄傲不容许自己沦落到要和其他omega一起分享宁殊,这样他宁愿自己从未和宁殊在一起过,他对宁殊的爱与他的骄傲并不相悖。


    哪怕自己今后只能遥遥地守望着她,爱而不得。


    沈墨庭不是不爱宁殊,正因为他太爱宁殊,才会有这么多重重顾虑。


    “老师,我都说了,你今后会是我唯一的伴侣。”宁殊扬起眉毛,忍不住捏着沈墨庭的肩膀,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声音坚定:“除了你,我绝不会再娶其他人,也不会碰别人。”


    沈墨庭闻言愣了愣,怔怔地看着宁殊,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老师,我终于成年了,是不是可以碰你了?”


    宁殊像是开玩笑一般用指尖去探沈墨庭衬衫的衣扣,却被沈墨庭瑟缩着身子躲开。


    宁殊眼底有抹受伤一闪而逝,她却失笑一般摇了摇头,像是平常相处一般,用手掌亲昵地蹭了蹭沈墨庭的脸颊:“你不相信我?”


    沈墨庭却不似宁殊的心情那么轻快,他的脸色惨白,沉默了许久才艰涩地张开唇,轻声说。


    “……我不知道。”


    沈墨庭对于情爱方面,至始至终都是自卑和怯懦的。


    沈墨庭始终不敢相信,他这种这样比alpha还alpha的omega真的会有人喜欢,他也不敢相信年幼的宁殊对他的爱意,可以跨越时间的鸿沟和其他形形色色omega的诱惑。


    宁殊看见沈墨庭这样复杂的表情,于是她摆正了脸色,十分肃穆地拉着沈墨庭的双手:“老师,我清楚你的顾虑。我不会强求你马上就能想通和我在一起,咱们可以先相处一段时间,我会努力的让你变得对我有信心的。在你没有全身心地相信我之前,我绝对不会终生标记你。”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才会让你没有安全感。”


    宁殊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神情认真。


    感情从来都是双向奔赴的事情。


    沈墨庭在她年幼弱小,孤立无援的时候,能够不顾一切地庇佑和保护她,宁殊自然也可以包容他在感情方面的犹疑和纠结。


    明明沈墨庭自己都讨厌他这副举棋不定,优柔寡断的模样,宁殊却并不嫌弃和恼怒,却把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口口声声是她做得不够好。


    沈墨庭闻言眼眶一热,眼尾不自觉地泛红,他眨了眨眼睛,哑声唤道:“殊儿……”


    宁殊这才发现在外人面前端肃凌冽,禁欲淡漠的冷面阎罗在她面前却是个哭包,她只能一边柔声安慰着沈墨庭,一边轻轻地吻去沈墨庭眼角的泪。


    沈墨庭没有拒绝,只是在宁殊的唇落下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老师,那咱们是不是……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宁殊突然停下亲吻,


    宁殊直白的问题顿时让沈墨庭双颊发烫,含羞带怯地瞪了宁殊一眼:“怎么还喊我老师?”


    宁殊怔了怔,搜肠刮肚地想着其他alpha是怎么称呼自己伴侣的,她有些迟疑地喊道:“……那我该喊你哥哥,或者宝宝,还是说乖乖?”


    宁殊的嘴里每吐出一个词语都会让沈墨庭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显然是承受不起这些过于黏糊的爱称,结结巴巴地摇着头:“不,不用,殊儿叫我,墨,墨庭就好。”


    “墨庭?”宁殊扬起下巴,软软糯糯地唤道。从宁殊嘴里念出他的名字那瞬间,沈墨庭只觉得身子一抖。


    “……嗯。”


    沈墨庭轻轻应道。


    沈墨庭忍不住想到,如果人类有尾巴的话,宁殊喊他名字的时候,他的尾巴一定会忍不住羞赧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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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廊桥外是帝都星的夜色,远处钢铁森林中的万家灯火缠绵在一起,犹如赤色的星河倒悬,无数的悬浮车在空中呼啸飞过,尾灯在夜幕中划过千万道璨焕的流光,霓虹灯光却不落,仿若不夜之城,


    如此的热闹,却又和他无关。


    云翎月的长发散落,被夜风吹起,露出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


    如此严寒,他却只穿着几乎透明的薄纱,偏偏这纱衣衣领十分宽阔,胸口大开,露出他姣好曲线和莹白如玉的胸膛,他的脖颈佩戴着一条金色的细链,延伸至胸口,隐隐可见其中的饰品,他甚至连鞋袜也没有穿,脚踝处也个套了一条纤细的金链,串着精致的小铃铛,赤脚走起来便一步一响。


    他是帝国最负盛名的舞姬,却像只戴着项圈和各类淫靡饰品的牲畜一样。


    云翎月露出一抹嘲讽悲凉的笑来,但他不就是一个被人用来取乐的玩物吗?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云翎月本来以为是喝醉了的客人,不禁惋惜连独处的安静对自己来说也是奢侈。


    然而当看清身后之人的时候,云翎月的身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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