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他妈说什么?
俞雁今不敢置信瞪圆了眼睛,猛地转过身,猝不及防撞到身后人的下巴。
他吃痛倒吸口气,嗅着扑面而来的熟悉味道,低头看着枥越铮穿着同款裤子,偏偏比自己长的腿,还有大腿上那一部分……
他想了想,悲伤的发现枥越铮这混蛋说的是事实。
真的比他大。
悲伤瞬间逆流成河!
感受着下巴被撞到的酥麻,枥越铮皱眉,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迎着气得眼睛发红的俞雁今,他神色一顿沉声道:“你……”
两个摄影师伸长脑袋探头探脑:“两位老师你们在说什么?能转过来拍一下吗?”
这条小路就一人宽,旁边都是下去大半米的水田,让两位走在后面的摄影师探头探脑都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商量对策。”俞雁今恨恨瞪了枥越铮一眼,当当当转身就往前走。
吸了吸鼻子,俞雁今内心暗暗发誓,一定会给枥越铮一个无法忘记的拍摄经历!
绝对!
他满腔振奋,抱着上一世参加过十几档综艺节目的碾压级别经验正要好好给枥越铮上一课,却发现走了十几分钟,他们途径了好几栋破败的房子,一片竹林,但愣是没看到一个接任务的地方。
这不可能啊?
枥越铮也察觉到了不对:“换个方向再走?”
俞雁今瞬间醒神,这个方向是他选的,现在换岂不是输了?
不行,绝不能在枥越铮面前露怯!
“别急啊,再走走说不定就到了。”话落他一转弯,看到了前面挂着节目组牌子的两层楼小木屋。
俞雁今双眼一亮,神清气爽精神振奋:“你看,这不就到了吗?”
面前摇摇晃晃仿佛快倒的房子紧闭,门口挂着【鬼屋】标识,以及任务要求。
找到藏在鬼屋里的宝藏,将获得一条关于鬼的线索,以及今天的房屋、食材积分加一分。
看着恨不得翘尾巴的俞雁今,枥越铮:“进去吗?”
俞雁今脊背挺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冲枥越铮笑得温柔灿烂:“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任务点,不进去怎么行?”
睨着笑得过于灿烂的俞雁今,枥越铮直觉有些不对,但却想不出答案,颔首:“进吧。”
俞雁今当头振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着黑漆漆一片还挂着一层又一层纱的房子,脚下一滞又鼓起勇气大步走进去。
他还记得上一世和枥越铮在一起后,第一次去约鬼屋玩。仿佛无所畏惧的枥越铮竟然吓得抓住他的手。
他就想叉腰大笑!
让你参加这个节目,看我给你一个超级大惊喜。
两人刚一踏入,身后的门就吱呀一声关上,所有的光芒被遮掩,一眼看去,四周都黑漆漆,连下脚似乎都不知道怎么走。
勉强适应了一下这种光线,俞雁今转头冲枥越铮道:“我们分开行动,找到线索就叫对方怎么样?”
昏暗房间里,面前这双湛湛生辉的眼睛莫名的发亮。
枥越铮顿了顿道:“好。”
他倒要看俞雁今要搞什么鬼。
就这么说定了!
勉强适应了一下光线,俞雁今发现这个小木屋其实并不小,又被节目组用隔板拆成很多个走廊过道,一眼看去就像迷宫一样。
两人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刚跨过一个门栏,就看到一个挂在门上摇曳的绿光骷髅头。
这还不算,再定睛一看,这间屋子里挂着各种各样的恐怖娃娃,在周围昏暗的绿光下摇曳吓人。不远处还挂着薄纱,旁边还有一个咕嘟嘟冒泡泡的‘血池’,血池里一个白生生的爪子仿佛要伸出来抓他一把。
俞雁今下意识抓住摄像师的手,摄像师也腿一抖:“干嘛,俞老师您自己走啊。”
“我知道。”俞雁今缓了口气,贴着门眼珠一转,悄咪咪招呼摄影师:“我们玩点有趣的怎么样?”
有趣的?
只见俞雁今蹦蹦跳跳跃过头顶的恐怖娃娃,跑到血池边。伸手戳了那个张牙舞爪的骨爪后,伸手沾了点血浆就要张嘴尝味道。
摄影师:“俞老师,您干什么?”
俞雁今眨眨眼:“甜的。”
甜、甜的?
看着恨不得邀请他去尝一口的俞雁今,摄影师!!!
就算是甜的,你没看到那只血池里的骨爪子都恨不得摸你吗,你居然不怕,还去喝?
昏暗的房间里,他就像个自带光源的小太阳,灿烂阳光得夺目。
摄影师脑壳有点晕,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按套路来的新人。正要提醒俞雁今找到线索要紧,就见他转身把旁边桌子上的吓人骷髅头、各种道具丢到一边,把那张桌布披在身上。
又伸手沾了‘血浆’点在嘴角、眼下,还给自己脖子来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又拆了血池上的骨爪子套在右手上,还拆了桌子上的一个绿灯泡塞到桌布胸前的位置。
就这么蹲在那里,披着桌布,胸前朝脸上打着一束惨绿的光芒,迎着那张脖子哗啦流血,满脸喷溅血液的小脸看他:“吓人吗?”
摄影师扛着机器的手一抖:“俞老师您要干嘛?”
“玩玩嘛。”俞雁今摩拳擦掌,就要跑出去找枥越铮,但出门瞬间看着咕噜冒泡的血池,又回去找了个小瓶子灌了一瓶糖浆,心满意足的放进口袋里藏好。
然后兴奋的朝摄影师招招手:“走啊。”
摄影师崩溃的看着被俞雁今扫荡过蝗虫过境一样的房间,看着他手上绑着的骨爪,节目组用了两年第一次被人拆下来,再看着兴奋往前探头的俞雁今。
总觉得有什么不在控制范围内。
小木屋不大,俞雁今在一楼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枥越铮,眼珠一转看向了摇摇晃晃的二楼楼梯。
双眼一眯,披着桌布蹲到了楼梯旁的夹角里,顺手把脑袋上方挂着的恐怖娃娃抱到怀里,冲杵在楼梯边的摄影师招手:“快躲起来啊。”
摄影师麻木的蹲在他后面,静看他表演。
二楼,枥越铮就着模糊的光线打开一个抽屉,只见一个弹簧蹭地跳出来,他面无表情将弹簧上的眼珠子按回去,转而又打开旁边的抽屉。
摄影师唉声叹气的蹲在一边,这年头新人真是不好吓。楼上的道具没一个让他吓到的,还是说他们的吓人方法太老了?
看着面不改色,不过十来分钟就搜完了二楼所有房间的枥越铮,他扛着摄像机跟着朝下走。
楼梯因为年久失修,每踩一步都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因为周围光线昏暗,枥越铮谨慎的扶住了旁边的扶手,就在即将踏下楼梯的那一刻,他的手抓到了一个冰冷而骨节分明的东西。
枥越铮脸色不变,正要把那只骨手甩开,却发现甩不开,几乎是同时他脚下踩到一个柔软的娃娃,大概是触发了声音开关,一时间周围诡异的响起娃娃哭泣的惨叫:“我好疼,我好疼。”
枥越铮面不改色正要跨过,突然,他的腿被人抱住,一把幽怨嘶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声音凄惨可怖,那双手还攀着他的腿往上摸。
枥越铮脸色一沉:“松手!”
本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趁机咸猪手,但一低头却看到一张映着惨绿色灯光,脖子、脸上都带着骇人血迹的脸。
他眸色一顿,看到了血迹后那双灿烂剔透的眼睛。
枥越铮闭了闭眼,听着魔音贯耳的还我儿子,深吸口气压着怒气:“松手!”
俞雁今披着桌布,手指模拟着骨爪一下一下戳着枥越铮的腿,声音幽怨凄惨:“你杀了我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还来。”
话音刚落,一个娃娃被踢到他面前,腹部的声音开关撞到地上,又开始哇哇的哭起来。
枥越铮冷漠道:“你的儿子还给你。”
俞雁今:“……”
他不信邪,正要接着努力,头顶上方传来枥越铮冷冽如水的声音:“很好玩?”
俞雁今茫然不解,仰头迎着那双清冽沉稳的眼。
你为什么不怕?!!!
两人正一站一趴地姿势诡异的凑在一起,感受着快被拽下去的裤子,枥越铮眸色深沉:“松手。”
“哦、哦。”俞雁今带着满腔怀疑,头一次这么乖乖听话。
但正要起身瞬间,脚下踩到桌布噗地一打滑,重新抱住枥越铮的腿。
枥越铮伸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强行抓住裤子,隔壁的大门吱呀从外打开,风茜的脚步声轻快传来:“老路这边,我刚听到这里有道具声音,说不定这里有——”
她一转身就看到趴在地上脖子脸上带血,在绿色灯泡下显得渗人可怖的鬼。
她脚下一软,尖叫:“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路宇抢了摄影师有夜视仪的机器,一把冲过来,就看到台阶上枥越铮神色绷直的站立,而台阶下俞雁今撅着屁股缩在桌布里挣扎,但一双手还倔强抱着枥越铮的腿。
旁边的地上,一个娃娃还在发出惨叫声:“我好疼,我好疼。”
空气一下沉默,路老师如遭重击,不敢置信:“你们在干嘛?!!”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成这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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