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酒后吐真言[娱乐圈] > 8、同床共枕
    一顿烤肉吃到了食材耗空,大家才各自满足的散开。白吃了烤肉,其他四人自然承包了收拾残局的任务,紧接着又开始了例行的单人采访时间。


    枥越铮最先采访完,独自一人回到又破又旧还漏风的房子,只见俞雁今的小助理正在门口放老鼠粘。


    见到他,助理急忙礼貌打招呼。


    枥越铮颔首点头,大踏步走进灯光昏暗的屋子。


    木门破得漏风,屋子里就算今天清扫过也还是有灰尘,墙上斑驳,似乎还能看到壁虎爬过的痕迹,而最重要的是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木板床。


    看着床上准备的两套被子,他眉心一皱,就听身后传来俞雁今脚步声。


    俞雁今吃得心满意足,单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笑眯眯走进来,就见大少爷正看着今晚要睡的床皱眉。


    俞雁今撇撇嘴,大少爷洁癖氾了?


    眼珠一转,摸到刚才回来路上顺手抓的一个小东西,他酒意上头嘿嘿凑过去:“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枥越铮不感兴趣道:“挪开。”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见枥越铮往床边走,他轻快的跟上去,眼看枥越铮开始铺床不看他。


    他眼珠一转,蹭蹭脱了鞋就跳到床上,硬是挤到了枥越铮面前:“你猜我口袋里放了什么?”


    枥越铮:“不想看。”


    “别啊,长夜漫漫无眠,我们找个有意思的玩啊。”


    枥越铮抖被子的手一顿,看着站在床上乱用词语的俞雁今,落在他脏兮兮的卫衣和裤子上:“下来。”


    俞雁今厚着脸皮:“你看了我就下来。”


    枥越铮:“……”


    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在上周晚上那次直播和今天耗尽,睨着笑得像是老鼠偷到油一样的俞雁今,声音冷淡:“拿吧。”


    俞雁今双眼一亮,嘿嘿笑着把放在卫衣口袋里的手握成拳头拿出来,又递到枥越铮面前,俯视着枥越铮的脑壳,声音得意又愉悦:“你猜是什么?”


    “要么直接松手,要么就下来。”


    “真没意思。”俞雁今说着摊开手,只见白皙的掌心里一条软趴趴的小青虫正惊恐的舒展着身体。


    枥越铮呼吸一滞,鸡皮疙瘩几乎是同时炸起,挺拔的肩头绷直,声音冷漠:“拿走。”


    俞雁今眨眨眼,故意凑到枥越铮面前:“可爱吧,你要不要捏一捏,软乎乎的,可好捏了。”


    谁敢信,枥越铮居然怕小虫子,特别是那种软趴趴的小青虫。哈哈哈,这还是以前他们俩出去旅游他才知道的。


    “拿走!”


    枥越铮声音冷得锐利。


    俞雁今才不怕,上次吓唬他,也最多把他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现在关系没那么好,最多生会儿气。


    而且生这点气,还比不上自己被当儿子训的那几年呢。


    今天几次吃亏,他打定主意要回来一波,哪知小青虫刚凑到枥越铮手边,就见他冷笑一声,褐色的眼危险的落在身上,俞雁今正毛骨悚然警惕,就见床下的人大步朝外走。


    俞雁今捧着小青虫茫然一秒,这就完了?


    看着还在摇摆身体的小青虫,撇撇嘴,没意思的正要把它放回去,就见枥越铮举着一个熟悉的东西大步走进来。


    他一眨眼,目光锁定枥越铮手上的东西就再也挪不开。


    那长长的折叠状的书本形状的板子应该是助理放的老鼠粘,但老鼠粘上正吱吱乱叫,甩着尾巴挣扎的是什么?


    俞雁今脚底一麻,浑身都只觉得又软又痒,当当当往后退几步,靠着墙惊恐喊道:“你走开。”


    枥越铮充耳不闻大步走近,将粘鼠板举到俞雁今面前:“好看吗?”


    “有尾巴,浑身毛茸茸,还会吱吱乱叫的那种。”


    俞雁今:“!!!”


    不形容还好,一形容,再配合那吱吱叫的老鼠,他简直脚都软了。


    小脸煞白,捧着小青虫在床上靠墙单脚独立一动不敢动,连说话都变得口齿不清:“你、你拿开,我们打平,我马上就把小虫子放出去。”


    枥越铮冷笑:“晚了!”


    故意拎着老鼠粘一角凑到俞雁今面前,果不其然听到几声尖锐的惨叫:“你拿开啊!!”


    边叫边往旁边腿,修长的双腿恨不得把这破床蹦塌。


    听着床吱呀摇晃的声音,枥越铮皱眉:“别跳。”


    “你、你拿开我就不跳。”俞雁今慌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四肢贴着墙恨不得拥有穿墙术立刻逃跑。


    看着壁虎一样贴着墙的人,枥越铮淡声道:“你先下来。”


    “我不下来!”俞雁今声音惨惨的,抽着鼻子:“你先拿开我就下来。”


    再看快从俞雁今掌心里跳到床上的小青虫,枥越铮脸色难看:“你下来。”


    “我不下。”俞雁今慌得一笔,眼看那只老鼠就在面前不远处,他整个人都毛得发晕,一听枥越铮这话,又没忍住蹦哒几下:“你先把它扔出去我就下来。”


    伴随着床吱呀摇晃声,枥越铮冷声:“你下来,我们一起扔出去。”


    “我不,你先扔我再扔。”俞雁今很聪明的,他现在就是占据地势优势,要是一下去枥越铮比自己手长,把老鼠扔到自己身上,自己又不能扔回去。


    下方的床在吱呀作响,随着他跳动,还发出难以承受的咔擦声。


    枥越铮脸色一变:“先下来。”


    “我不……”


    话音刚落,只听下面咔擦一声,床的一根木板断成两截,床上的其他木板跟着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贴着墙噗通就摔下去,眼看就要四肢扎到碎木炸,一只手横伸过来抓住他往前拽。


    但床柱下一瞬也轰然倒塌,两个人噼里啪啦摔进了一地床板废墟里。


    伴随着床板积攒的灰尘扑腾,俞雁今惨惨的捂着膝盖,正要从枥越铮身上爬起来,门外传来一阵惊呼:“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生怕两个年轻男孩子没野外住的经验,准备了驱蚊和各种小东西的风茜惊呼着跟陪他过来的路宇一起冲进来,背后还有摄影师以及过来的导演几人。


    破门砰地一下被踹开,伴随着满屋灰尘以及昏暗的灯光摇曳,在一地塌床里搂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触目惊心的撞进眼帘。


    所有人:“!!!”


    发生了什么?


    我在哪里?


    这是干什么?


    连环灵魂三连击下,俞雁今迎着大家目光浑身僵硬急忙辩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枥越铮声音冰冷:“起来。”


    俞雁今手软脚软的爬起来,都顾不得去管旁边的老鼠,急忙解释:“就是床质量不好,塌了。”


    众人:“……”


    床、塌了?


    你们干了什么?


    看着众人恨不得脑补一部电视剧的表情,枥越铮挡住了俞雁今的愚蠢发言:“抱歉,我们开了个玩笑,闹腾大了,床恰好就塌了。”


    众人:“……”


    你们开了什么玩笑啊!


    俞雁今哀叹,你这张嘴还不如我说的呢!!!


    半小时后,俞雁今换了身衣服,随行的医生也帮忙处理了被木丝渣到的伤口,看着监控视频里的一切,郁闷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节目组所有人看完监控,再看看一个光鲜亮丽、漂亮乖巧,一个稳重清隽的两人,谁敢信两个正当红的明星大晚上幼稚得玩这种游戏。


    两个幼稚鬼一个拿小青虫吓人,一个拿老鼠,然后两败俱伤,噗通摔了下去。


    谁敢信?!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不信。


    不过误会也解释清楚了,导演勉强恢复冷静:“这村子荒凉得很,勉强收拾了几个能住的地方,既然床塌了……”


    他声音一顿,接着道:“就只有帐篷了,要不然你们将就在帐篷住一晚?”


    俞雁今松口气:“行!”


    帐篷比破床好点。


    枥越铮也点头,目光落在俞雁今身上,面无表情的挪开。


    但接下来看到帐篷时,他眉心一皱:“只有一个吗?”


    “就剩一个备用的双人帐篷了。”助理擦汗,忐忑道:“您看用吗?”


    “用!”枥越铮绷着唇线,弯腰整理帐篷,不一会儿旁边的某个伤员也跟着加入。


    枥越铮冷淡挪到一边,两人一言不发,但配合却格外默契很快把帐篷整理好。


    饶是再不愿,两人也在没一会儿后挤到了一个帐篷里,各自裹着一个被窝,看着昏暗的帐篷顶。


    为什么没一人睡一头,呵,贴着各自的脚睡觉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僵持之下,两人裹着被子一人贴一边,中间留了一条两个拳头的三八线,谁都没越界一步。


    这边,风茜和路宇往回走,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我看网上双方粉丝都恨不得吵架,把两人塑造成分手对峙的角色了,谁敢信两人私底下关系这么好?雁今也就罢了,看不出来越铮……”


    顿了顿,她形容道:“也这么活泼?”


    路宇:“……”


    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这两人分明就是刚分手,但互相还有感觉的欢喜冤家吗?


    说什么那次直播是对戏,说什么两人不熟,骗谁啊!!!


    “阿嚏。”


    俞雁今揉了揉鼻子,侧身对着帐篷打了个哈欠。


    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又累了一天他早就困了。又打了个哈欠,他听着旁边平稳又熟悉的呼吸声,摸了摸受伤的膝盖,只觉得郁闷又懊恼。


    他怀疑自己和枥越铮八字不合,上辈子就算了,今天见面枥越铮喝柠檬水他就摔跤,扮鬼吓他,自己惨得被人拍到抱大腿,晚上拿个小虫子想挽尊一把,结果两人一起摔下来,枥越铮在下面完好无损,他在上面反而扎破了膝盖,痛得都不敢伸直。


    这什么运气啊,难道他活该和枥越铮不对付?


    咕哝两声,睡意很快袭来。


    帐篷空间私密而狭小,身旁人存在感在此刻彻底放大。每次呼吸、每次翻身都能清晰感受到。


    枥越铮闭眼,正要强迫自己忽略身旁的人入睡,一条胳膊啪嗒隔着被子打在身上。


    枥越铮面无表情扔回去,手臂撞到下巴,那人发出吃痛一声,又唏嗦着翻了个身,一条长腿习以为常的伸过来。


    枥越铮抬腿就要踹开,就听俞雁今睡意惺忪的咕嚷:“疼,轻点。”


    他动作一顿,蓦地想到之前扎在俞雁今膝盖上的木刺,从刚才到躺下一直一瘸一拐。起身看去,俞雁今侧身睡得喷香,脸颊泛起一团红晕,睫毛像是一排小扇子,静谧又乖巧。


    莫名的,他心尖蓦地一悸,顺手把他的腿挪开,躺下接着睡。他安慰自己,仅此一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身旁的人早就越过了三八线,呼吸贴着枕头清晰可闻。他本以为会睡不着,但半小时后竟然平稳入睡,如果不算这一晚被俞雁今的手、腿几次甩过来,把他吵醒,到最后还恨不得抱着他一起睡的话。


    枥越铮起身几次,到最后感受搂过来的手臂,他闭上眼当那双手不存在,接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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