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粉色衬的边云落极为柔软,低垂的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不断颤抖的睫毛和带着薄红的脸颊,出卖了主人心底的羞赧。


    常年不见光的手臂似乎被露在外面的手还要白,丝毫不见赘肉,薄薄的肌肉覆盖在上面。


    让人感到坚韧的同时又带着莫名的脆弱易碎感。


    只是,上面布满了碍眼的伤痕。


    应在州搭在腿上的手僵住,他怎么能忘了这件事。


    在边云落曾经的世界中,o头发和眼睛颜色的艳丽程度,代表着生育能力的高低。


    而生育能力的高低,则决定这个o的社会地位。


    显然边云落的发色的眸色,代表着他基本没有生育能力。


    并且边云落的家庭并不富裕,他就是家中的拖油瓶。


    边云落以前总是遭到打骂,几次差点丢了性命,身上也留下了数不胜数的疤痕。


    应在州猜测,小o肯定是很介意的,不然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边云落不自在的拽了拽过大的领口。


    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身上的疤,只是怕上课吓到学生,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对面的应在州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拉住他的手:“很好……我选的衣服不会有错。”


    “就是今天有点冷,这件内搭,穿在里面保暖。”这么大的领口,腺体也露在外面,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怎么办。


    边云落拿着应在州塞给他的,纯白紧身超薄半高领内搭,像窗外看去。


    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有二十九度?


    面前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边云落扫了眼自己的胳膊,了然。


    应在州以为自己做错事了,这是在安慰他?


    “嗯,确实有点冷。”边云落返回更衣室。


    边云落再出来时,应在州并不在刚才的位置。


    旁边的更衣间“唰——”的一声被人拉开,应在州额前的碎发略显凌乱,气喘吁吁地单手撑在门框上。


    硬是摆了个帅气的pose。


    应在州脱了刚才穿的那身黑西装,换了件更加活泼的。


    乳白色的西装,淡粉色的衬衫,甚至连领带也打的整整齐齐,西装领上别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胸针。


    可是,看上去并不是像要带孩子出去玩的样子……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边云落就注意到了,原来应在州的衣帽间里,还有除了西装以外的衣服。


    他还以为,会像进了海澜之家一样。


    “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边云落担心对方还有工作要做,因为要带绵绵出去玩给耽搁了。


    “嗯?没有”以为小娇妻要夸夸自己的应在州,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就这?


    看了他半天,就问出个这?


    难道他趁着小o进去的时候,快速换了身配套情侣西装。


    不值得夸一夸吗?


    实在不行,不应该夸夸他贴心吗?


    知道边云落肯定不好意思主动让他穿情侣装,他就自己换了。


    应在州挺挺胸,不对,边云落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那他懂了,这是作为一个o的矜持,小o不好意思表达对他的喜爱和欣赏:“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不用太拘束。”


    边云落闻言点点头,不知道应在州从哪看出来他拘谨了。


    “很好,那我们走吧。”应在州点点头,带着边云落和绵绵往外走。


    出门后,应在州并没有立刻安排车。


    而是带着一大一小在花园中散步,说是花园,倒不如说是个公园。


    喷泉、假山和人工湖一应俱全。


    绵绵左手牵着边云落,右手拉着应在州,蹦蹦跳跳的:“爸爸!梅花鹿!”


    高兴地拽了拽边云落的手。


    边云落顺着绵绵的力道往那边看去,竹栅栏围着片望不到头的区域,近处又三只小鹿好奇地瞅着他们。


    “还有几只平平无奇的孔雀。”应在州挺挺胸,瞧瞧他的财力。


    不但有孔雀,还有天鹅,有的时候还能看见刺猬和松鼠呢,小o肯定很喜欢吧。


    如果小o想要提前搬进来,他倒也不是不能答应。


    “汪汪!嗷呜——”就在边云落迷惑地看着应在州时,远处传来阵阵狗吠,声音越来越近。


    一只大哈士奇,脖子上还拖着跟牵引绳,撒欢的冲两人跑来。


    接着跳起来,直接扑在了应在州身上,一口咬住了应在州衣领上精心挑选过的胸针上。


    两人来不及反应,“刺啦——”一声,应在州那套,出自大师之手量身定做的西装,就少了半个领子。


    应在州整个人都僵住了。


    霎时间,燥热的晚风似乎都凝固了。


    黑眼睛的赛级哈士奇毫无所觉,甩着尾巴,叼着应在州胸针哒哒哒跑出几步,转过头来,看着应在州。


    帅气的狗脸上写满了“你来追我啊,追到了我就还给你~”


    见应在州半天没动静,那只哈士奇又跑回来,绕着应在州跑了两圈,牵引绳差点没把应在州缠起来。


    哈士奇再次跑远。


    像是挑衅般的把胸针放到地上,冲着应在州叫了两嗓子,又叼起来。


    看得人血压飙升。


    目睹全过程的边云落没忍住,嘴角向上勾了勾。


    应在州脸都黑了,这个傻狗不应该被拴着吗?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这时,训狗的人才气喘吁吁的从林子里跑过来,身上又是水又是草叶的,看上去被折腾的够呛。


    “哎呦,应总,对不起对不起,它跑的太快我没拽住。”训狗师看着应在州的黑脸,心态都快崩了。


    应在州如鲠在喉,又不敢随意训斥对方,要是吓到小o怎么办。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哈士奇意识到自己受到了冷落。


    狗头一甩,直接把应在州的天价胸针丢进了草丛,直接向边云落扑去。


    边云落后退半步,赶忙松开绵绵的手,堪堪搂住了这只大狗。


    哈士奇两只前爪搭在边云落的手臂上,张着大嘴,想要舔边云落的脸。


    整只狗全身上下,都写着“愉悦”两个大字。


    边云落一只手费力的按着哈士奇的头,然而根本不起作用。


    训狗师都看傻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拉开!”应在州感觉的血压马上就要爆表了。


    一把抓住了哈士奇的牵引绳,以强势的态度,把这只蠢狗从边云落身上撕了下来。


    训狗师这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接过牵引绳。


    哈士奇叫的撕心裂肺像是跟心爱狗生离死别。


    训狗师还没来得及教训它,这只哈士奇就往地上一趴,大脑袋搁在前爪上,小声地呜咽,蓝眼睛里似乎还有泪水。


    成精了似的。


    “擦擦。”应在州掏出手帕递给边云落。


    怒气冲冲地看向哈士奇。


    一人一狗对视上,哈士奇立马不叫唤了,而是换上刚才抢胸针时的表情。


    在应在州看来充满挑衅。


    边云落默默擦着并没有被碰到的脸。


    他大学时在宠物店做过兼职,其实很喜欢小动物,对这只哈士奇地举动并不反感,甚至有点可爱。


    不自觉的眉眼舒展开来。


    应在州看着他的表情,脸色一变再变。


    不大对劲,这只狗和他的小娇妻都不太对劲。


    文献里说,a都是拥有兽型的。


    如果边云落能穿越,那有没有可能,这只哈士奇根本就不是一只普通的狗?


    想到这里,应在州看狗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个a肯定是闻到了边云落的味道才冲出来的,然后嫉妒他的帅气,咬坏了他的衣服。


    又觊觎边云落的美貌,所以扑到边云落怀里吃他豆腐。


    不行,就算是组织上塞来的,这狗他也不能留了。


    “这么蠢,还是送人吧。”应在州睨看着趴在地上的哈士奇,想跟他抢人根本不可能。


    也不知道组织上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野a!


    边云落见应在州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犹豫片刻后:“哈士奇都比较活泼的,它算是聪明的了。”


    “如果实在不想要,不如卖给我吧。”边云落其实一直有养宠物的想法,但由于种种问题始终没定下来。


    边云落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以至于应在州满脸哀痛地看着自己。


    应在州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难不成这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两人从见面到现在还不过十几分,边云落居然要花高价从让手里卖走这个家伙?


    应在州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只狗是个来自古代的a!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个a和边云落朝夕相处。


    送人也不行,如果这个a偷跑了,两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一起了,怎么办?


    应在州看向被训狗师紧紧拽住的大狗。


    哼,他要把这个a留在身边,如果边云落想要见这个a,肯定会找借口来自己家。


    而他,会看紧这个a,一个训狗师怎么能够,起码再请二十个。


    “看在你的面子上,先留下,我再找几个人来照顾他。”应在州绕着哈士奇转了一圈。


    有他在,这个a别想翻起什么大浪。


    边云落没看见应在州的小眼神,只以为应在州又回心转意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应在州挂着半截,滴里当啷的西装领,严肃地看向边云落。


    边云落指了指他的衣领:“换一下吧。”


    这几天的相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应在州对自己的外形有多在意。


    “算了。”应在州黑着脸,直接把外套脱了。


    这还是认识这些天,边云落头一次见到应在州穿西装以外的衣服。


    大臂处的肌肉将衬衫撑起结实的弧度,和边云落同系的颜色,却被应在州穿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藕粉色衬的边云落更加青春活泼。


    但这样的颜色穿在应在州身上,只让人觉得充满了侵略性,银白色的袖箍体现出,手臂上的肉感。


    虽然边云落看不出来,同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应在州,和其他男人的脸有什么区别。


    但边云落这刻,似乎感受到了蓬勃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边云落垂眸,再次牵起绵绵的手。


    他身手倒是不差,不过敏捷性更高,力量却不足,打架靠的都是巧劲。


    因为他存不住肌肉,费长时间练出来的,不消两三天不动,就消失了。


    边云落深灰色的眸子中带上了些许艳羡。


    如果能像应在州这样,打人一拳肯定很疼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单手撑在车窗上的应在州,朝着边云落的那只手臂,似乎在隐隐用力。


    袖箍勒紧肌肉,更显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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