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绵绵拍拍手,明显对自己的这幅画非常满意。


    边云落看着应在州苦大仇深的样子,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绵绵画的真好。”奖励性地从兜里掏出块牛轧糖,喂进绵绵嘴里。


    一旁的应在州呆愣愣地盯着边云落,瞬间忘了“黑塑料袋”的事。


    他老婆笑起来,比板着脸好看多了,怪可爱的。


    应在州又看了几眼绵绵的画,好像也没有那么丑。


    一坨是一坨的,没准是个抽象派画家,可以找专业人员看看。


    绵绵撒着娇要看动画片,正好边云落的工作也做完了,便带着绵绵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开始看幼稚的早教片。


    边云落打开电视,进行调试。


    “不去影音室吗?”应在州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电视未免太小了,“不用投影仪吗?”


    小o家这么穷肯定没有私人电影院,那投影仪总应该有吧。


    “没有投影仪。”边云落如实回答。


    应在州眨眨眼,这才识趣的闭上他的豪门嘴。


    也是,拖鞋都只能穿这种廉价的,恐怕在边云落的生活中,连投影仪这种东西也算的上是奢侈品。


    想起今天的早饭,应在州心里直突突。


    他的那块三明治,好像要比儿子和老婆的都大,该不会因为他,边云落和儿子接下来的几天都吃不上饭吧。


    应在州想到这,心底涌起股强烈的罪恶感。


    边云落看似在看动画片,实际一直在关注应在州。


    旁边的应在州好像真的在很认真的看动画片。


    边云落不再暗中打量,光明正大的看向应在州。


    对方果然没有反应。


    洗完澡后,应在州的头发不再像初见时那样,经过发胶的精心打理,满是精英味儿。


    而是乖顺的耷拉着,也许是睡着时蹭的,脑后有撮头发倔强的支棱着。


    动画片里满脸胡茬的老人带着一群孩子在家里做手工。


    应在州手指微动,好像在研究操作过程。


    这人,真的有隐疾吗?


    边云落面带同情,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应在州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还好他机灵。


    没想到小o这么喜欢他,就连看电视都要偷偷看自己。


    应在州偷偷搓搓刚才过于紧张微微颤抖的手。


    这么黏人的话,以后结了婚可不行。


    不过这个节目到底有什么深意?能让他儿子看的这么认真?


    里面有什么新的商业机密?


    不大的客厅中,三人心思各异。


    眼见着时间到了十点半,边云落站起身来,打算开始做午饭。


    应在州像个跟屁虫一样,溜达到厨房门口。


    “今天不用绵绵帮忙,去看动画片吧。”边云落把绵绵哄走,穿上围裙,“应先生也去坐吧”


    哪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呢。


    门口的应在州显然不愿离开:“你在小瞧谁?作为一个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男人,做饭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我。”


    其实他是害怕小娇妻突然发情,放不下心来,必须要跟在身边。


    边云落提着菜刀转过身:“那帮忙剥蒜。”


    应在州看着菜刀眨眨眼,乖乖接过边云落手中沾着沙土的大蒜。


    这是什么?直接问出来,岂不是显得他很无知?


    边云落在面无表情地剁着排骨,丹凤眼因为用力微微眯起。


    手起刀落,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应在州颤抖地收回捧着大蒜的手,o不是柔弱可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吗?


    他,他家的这个是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强势了?


    还要出去当保镖,真的好可怜。


    “应先生知道我姐姐在哪吗?”边云落终于有机会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


    “你姐姐,她现在很好,不需要担心。”应在州攥紧了手中的大蒜。


    他知道小o穿越前,有个对他还不错的姐姐,但其实书中后期并没有提到过这位姐姐情况。


    应在州只能含糊的回答过去。


    不过有点奇怪,小娇妻这是不打算隐瞒自己穿越的身份了吗?


    边云落剁排骨的动作停下,他的思绪有些纷杂。


    应在州注意到他低迷的情绪,下意识地伸出手去。


    “这个!”刚才交给应在州的蒜,原封不动的出现在边云落的眼前。


    应在州耳根发红:“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吗?除非你教教我。”


    小o看上去想家了,只有看看他英俊的脸庞才能好起来吧。


    边云落拿过大蒜,三两下撕掉了表皮,掰成一瓣一瓣的塞进应在州手里:“把外面的皮剥掉,会了吗?”


    应在州扬扬下巴,“你以为在教谁,这可是一颗世界顶级的脑袋。”不甘示弱地拿过蒜。


    蹲在垃圾旁边,开始跟手里的蒜瓣较劲。


    刚才拿蒜取蒜的过程中,边云落的手碰到了应在州,上面有着不少硬茧。


    “你,你要出摊吗?”今天学校应该不上课才对。


    边云落给排骨焯着水,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应在州居然连他曾经摆摊的事也知道。


    “不去了。”在母亲去世后,姐姐就把摊子卖掉了。


    “哦。”应在州听到否定的答案后,动作都轻快了起来,“扒好了。”


    应在州高兴的直起身,把被他扣得坑坑洼洼的蒜拿给边云落看。


    厨房的空间不大,应在州几乎贴上了边云落。


    让他想忽略都难,边云落蹙眉,转过头便对上应在州的脸。


    这是两人第二次离得这么近。


    应在州虽然是个单眼皮,眼睑上却没有多余的脂肪,眼睛不小形状偏长,不笑的时候十分眼严肃,看上去很唬人。


    但他现在在笑。


    眼睛眯起,看上去蠢兮兮的,满脸求夸奖。


    边云落看向应在州手中,被他扣得坑坑洼洼的蒜瓣。


    这样的应在州,很像第一次帮他做饭的绵绵。


    边云落拿过蒜在水下冲洗着。


    果然是一家人啊……


    扒完蒜的应在州也不走,就赖在厨房里,看着边云落做饭。


    边云落认真的做着饭没搭理他,应在州也不嫌无聊。


    单手撑在料理台上,站在边云落身边。


    边云落还以为应在州又会指手画脚地说出什么气人的话,不想,这人只是乖乖的站着。


    随着高压锅发出声响,排骨的香味充斥在厨房内。


    边云落炒着菜,突然听到细微的声响,似乎是肚子饿了发出的声音,他看向旁边的人。


    应在州默默后退一步,假装欣赏橱柜上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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