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夫君——”
车上,赵旖然充满疑惑的询问秦泽御,“那个,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泽御勾唇笑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快马加鞭,很快到了公主府。
隔着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公主府看热闹。
泥鳅带着人堵住了公主府的大门。
不停的喊着:“刘彦承,快点交出来,再不交出来我们就闯进去了。”
赵旖然懵懵懂懂的跟着秦泽御下了车。
秦泽御一改往日的温和,冷着脸色走到了泥鳅身边:“怎么回事?”
泥鳅小心的回道:“早上你们刚走不久,我就看见田宗敬鬼鬼祟祟的从书房出来。”
“等我进去检查的时候,发现小暗格空了。”
“想着王爷肯定放了什么宝贝,赶紧追了出来。”
“谁知道田宗敬这个混蛋,竟然用王爷的宝物换了一封和离书。”
“现在那宝物就在刘彦承手里,泥鳅不敢耽搁,只能带人来要。”
到现在赵旖然也明白的差不多了。
这泥鳅和秦泽御合起伙来演戏。
两人演的还都挺像的,不搬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委屈他们了。
想当初,她跑去道观,秦泽御和泥鳅就这般表演的。
哄着她当时就消了气。
想来这刘彦承那个只懂武功一点不带脑子的武夫,还不知道会被秦泽御怎么玩死。
看来是有场好戏看喽。
门口吵吵嚷嚷的惊动了公主府的人。
长公主和刘彦承先后出来了。
秦泽御手持折扇,背着手站在门口,满脸不悦的看着长公主和刘彦承。
小王爷的气质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泥鳅率先跑过去,还不忘给长公主行了礼。
“泥鳅见过长公主。”
“刘将军拿了我家小王爷的宝物,还请刘将军立刻奉还。”
刘彦承冷着脸喝道:“休得胡说,我什么时候拿你家王爷东西了。”
长公主也不悦道的训斥道:“我们公主府什么宝贝没有,稀罕你们王府的东西!”
泥鳅十分认真的说道:“真不是泥鳅胡说,确实刘将军拿了。”
长公主反问道:“你是亲眼所见?”
泥鳅:“……那倒不是。”
长公主:“既然不是亲眼所见,怎么就认准了承儿拿了你们的东西?”
泥鳅无语道:“这可是田宗敬亲口所说。”
“他偷了小王爷的东西,跟刘将军换了和离书,当时在场好多人呢,都可以作证。”
“是啊,是啊,我们都可以作证。”县衙小吏和两个官媒都跟着来了公主府,此刻看到泥鳅询问,赶紧说道。
泥鳅看着长公主:“您看……”
长公主只听儿子说拿到了虎符,还不知道和离书的事,询问道:“怎么回事?”
“什么和离书?”
泥鳅不等刘彦承开口就解释道:“是刘将军看上我们小王爷的宝物了,田宗敬是赵小姐的前夫,偷了我家王爷的宝物,说是刘将军肯和离就将宝物给他。”
“这刘将军就写了和离书,又把孩子给了赵小姐抚养。”
泥鳅虽然说的清楚,可长公主却听得稀里糊涂。
“什么赵小姐?”
泥鳅:“就是赵家的姑娘,我们小王妃的亲姐姐,对了,也是刘将军的前妻。”
刘彦承:“……”
这特么的就成前妻了?
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看向刘彦承:“你和静儿和离了?”
刘彦承:“……”
长公主:“那我的孙儿呢?”
刘彦承:“……”
长公主气的怒不可遏:“到底怎么回事?”
泥鳅吓得像只鹌鹑,瑟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这事您还是问刘将军吧。”
刘彦承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拿王府东西。”
“至于田宗敬的话,他一个逃兵胡乱攀咬,跟我什么关系。”
“你们还是问他自己吧。”
泥鳅看了一眼秦泽御,见他点头,又走上前一步,质问道:“那和离书呢?”
“没拿我们王爷的宝物,为什么要写和离书?”
刘彦承只是不承认虎符的事:“当然是赵旖静不敬父母,不顺长辈,本将军才将她赶出去了。”
“本来想着休妻了事,到底是十年夫妻,给她留足了面子。”
“怎么,你连本将军和离都要管?”
泥鳅:“……那自然是不敢管的。”
小王爷都没出手,泥鳅一个人就撕了刘彦承和长公主。
赵旖然算是第一次见到了泥鳅的能力。
难怪秦泽御把他当成贴身小厮。
难怪秦泽御会成为书里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连他的小厮都这么厉害。
赵旖然眼见着事情越来越热闹,根本没有她参与的机会,只等着看热闹了。
只见小王爷手持折扇,举止淡然的走到刘彦承面前,神色不怒自威,“大表哥,当真没拿?”
他目光如炬,好像能看穿人的内心一般。
刘彦承心虚的退了一步,还是一口咬定:“当然没拿。”
“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进府一搜。”
“来人,”刘彦承忽然高声喝道,“让路。”
刘彦承的话音一落,公主府的侍卫全都向两边退了下去。
赵旖然眼看着周围的人都散开了,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刘彦承真有那么好心,让秦泽御搜他的公主府?
她现在完全晕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主要是她已经猜不透秦泽御的心思,摸不准他到底要干什么。
“请吧,”刘彦承眼看着秦泽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秦泽御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又住了脚步。
刘彦承笑道:“怎么不走了?”
秦泽御冷哼了一声:“想骗我进府?”
“公主府没有皇上的圣旨可不是什么人都搜的,你是不是准备了什么陷阱等着我?”
刘彦承挑衅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泽御用纸扇隔空点了点,忽然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么鬼主意,你就是想骗我进府。”
“泥鳅,我们走了。”
秦泽御说完这话,拉着赵旖然,生怕被人讹上一般,飞快的离开了公主府。
赵旖然:“……”
一脸懵懂的来,一脸懵懂的离开。
到底什么意思?
秦泽御上了马车还不忘回头威胁刘彦承:“别让我找到,否则我非要你付出代价!”
语毕他落下车帘,命令车夫:“走了。”
马蹄声响起,转眼就消失了在公主街。
秦泽御走后,刘彦承命人赶走门口看热闹的人,冲着秦泽御离开的方向淬了一口:“还以为他有什么能耐。”
长公主自以为给了秦泽御难看,心情十分舒畅:“中看不中用的棒槌,连他父王一半都不如。”
“想当年,弟弟也是统领十万大军就大败三十万敌军的大将军,怎么御儿这孩子长成这样。”
刘彦承不屑道:“毕竟傻了这么多年。”
“没有赵家那个妖女鼓动,他能做什么。”
长公主高兴了一阵,忽然想起儿媳和孙子来:“静儿怎么回事?”
“还有锦昔呢,锦昔也不要了?”
刘彦承不屑道:“等我接管了军营,控制了皇宫,静儿还不得乖乖回到我身边。”
“至于锦昔……”
“又能跑到哪去!”
马车里,赵旖然拉着秦泽御,不停个央求:“夫君,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在筹划什么,好不好?”
秦泽御拥着她,勾唇笑道:“我能筹划什么,公主府也不是谁想搜就能搜的。”
“现在东西已经被偷走了,还能怎么着。”
赵旖然才不信他的鬼话:“你骗人!”
秦泽御:“我骗你什么了?”
赵旖然:“刚才看你虚张声势的样子,我都要怀疑真假了。”
“你明白的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公主府不能搜才停下来,还是你根本就没想搜?”
秦泽御将脸凑过去:“先给个福利。”
赵旖然嗔了一声:“臭不要脸,”但还是凑近他的左脸亲了一下。
紧接着又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下。
“现在能说了吧?”
秦泽御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这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夫人早晚会知道的。”
赵旖然:“……”
抬手就往他身上忙乎:“你敢骗我,你个大坏蛋!”
秦泽御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磋磨。
女子的身体软软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她的手也是软软的,打在身上,令人十分享受。
他靠着车垫子,笑眯眯的看着她:“还可以再重一点。”
赵旖然:“……懒得理你了。”
回到王府后,秦泽御第一件事就是处置田宗敬。
“来人,把田宗敬先打50大板子,再给我扔贤淑院去。”
“势必要问出宝物的下落。”
泥鳅跑上前来,应道:“是。”
田宗敬是个文人,五十大板子下去,不得要了他一条命啊。
赵旖然紧张道:“真要打吗?”
秦泽御挑眉:“你说呢?”
赵旖然现在越来越迷茫了,秦泽御应该是在演戏。
可总觉得他这架势像来真的。
赵旖然刚要说:“我不知道,”就见泥鳅给她使眼色。
一瞬间便确定了,秦泽御真在跟她演戏。
秦泽御又道:“还有赵旖静和锦昔,也给我送贤淑院去。”
赵旖然下意识的阻拦道:“姐姐也要送去?”
贤淑院荒芜苍凉。
秀儿在那里关了六年。
可以说,贤淑院就是王府里一座监狱。
田宗敬一个人去就算了,怎么能让姐姐和锦昔也去。
秦泽御低声道:“人家一家三口刚刚团聚,难道还要分开?”
赵旖然:“……”
秦泽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放他们出来,也不准人前去探望。”
赵旖然觉得这个任何人,肯定不会包括她的。
就算把姐姐关进贤淑院,到时候她做点好吃的给他们送去,也是一样的。
可下一刻,她听见秦泽御命令道:“尤其小王妃。”
泥鳅:“是。”
赵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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