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冯赫险些将眼珠瞪出来。
冉凇的身段如同他的技术一般百年难遇,看过他冰上曼舞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馋他身子,更何况那身子上还端着那么张精雕细琢的脸。
可他却是圈里出了名的难搞。
不应酬,不陪酒,平时别说见见他的尊容,私下微信不回,电话不接,除了工作时能见到,其他时间宛如人间蒸发。
据闻,某位美艳女星曾诚邀冉凇,一起回家研究一下人体奥秘,被当场拉黑。
冯赫回想起那位女星的窈窕身姿,再对比方恣这营养不良似的小身板子。
瞎了吗这是?
不禁替冉凇一顿捶胸顿足。
阮依依压低声音:“嗯,我和孙哥今早一起看到的,方恣从冉凇的房里走了出来,只穿了件睡衣。”
“何止!”孙盛做事可不像阮依依遮遮掩掩的,直接扯着嗓门喊,“那大黑眼圈,肯定一晚上没少折腾,睡衣胸前的扣,都崩开了!”
“哟,看不出来冉凇还挺……”
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众人激烈的讨论。
他们回头望去,方恣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厨房门口,身旁还跟着冷着脸的冉凇。
“早啊,各位!”方恣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
虽然化了些淡妆,但冯赫依旧能在方恣脸上找到些没休息好的疲惫。
“早。”冯赫笑得别有意味。
“对了,你们昨晚有没有人中途醒过?听没听到什么动静呀?”方恣一边帮冉凇盛了一碗粥,一边故作轻松地问。
“没人听到,我们当时都在自己的房里,各睡各的,放心放心!”孙盛话里有话。
方恣听得明白,却也不恼,只是表情严肃了几分:“那前天晚上呢?有没有人中途醒过?”
“啥?前天晚上你们就已经!”孙盛惊得目瞪口呆。
方恣暗中观察了一下每一个人的表情,确定应该没人醒过,才说:“我大概已经明白主角的杀人规律。”
“?”
听了方恣关于昨夜被袭击的详细描述,阮依依吓得喝粥的勺子直接落了地:“什么?主角可以随意进出我们的房间?想杀人就杀人!”
“没错,被追杀的人,还发不出任何声音。”
方恣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们中没人醒过,那方恣就是昨晚唯一一个中途睡醒的人,而我是前晚唯一那个。”冉凇突然开口。
第一晚,也是凌晨三点零三,冉凇从梦中惊醒,睡意全无。
他感觉喉咙有些干哑,发不出声音,但没在意,倒了杯热水,找了本书看了一整晚。
门口有没有动静,他不确定。
因为一直戴着降噪耳机听歌。
方恣沉眉:“所以我猜测,每一晚我们中都会有一个人,被随机选择,在三点零三分醒来,并且无法开口说话,那是法官为主角选择的目标。主角会在门外用猫眼观察,并寻找杀人机会。”
高建辉对此有几分疑惑:“如果真是这样,主角为什么第一晚不杀了冉凇呢?”
冯赫笑了:“还杀冉凇?要换你你敢上?这不是叫人家直接送吗?主角又不傻。”
冯赫话糙理不糙,他们之中还真没人能和冉凇硬刚。
常年受高强度训练的花滑运动员,身体素质远不是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大明星可以比的。
即便是孙盛这种吨位的壮汉,身上也大多是些虚肉,未必挨得住冉凇一拳。
更别提绣花枕头井廷,半截子入土的高建辉,和常年肾虚的他自己。
而那几位女士,更是老得老,小得小。
“也就是说……”李七雨眯了眯眼睛,“主角的体能应该低于冉凇,而高于方恣?”
王清隽的目光瞬间锁向了昨天带头投江晴夏的三人组。
“看什么看!”冯赫早没了一开始对王清隽前辈身份的顾忌,“就一定是我们这几个男的啊?你别忘了你年年跑马拉松,体质可比我和高台长强多了!”
王清隽冷哼:“女人再怎么锻炼,体力上也无法与男人抗衡。”
“那是你没见过世面,有空来我家里瞧瞧,我媳妇扇起我来,呱呱的。”孙盛硬气道。
高建辉沉默了几秒,转而看向一旁的阮依依:“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依依是练民族舞出身的吧?刚出道的时候,好像还来我们台参加过舞综,这届偶像运动会的跳远冠军,也是你吧?”
阮依依顿时慌了,带着哭腔:“高台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我专业挺差的,你们看过综艺都知道的呀!再说我跳得远只是因为腿长,难道腿长就能杀人了吗!”
“方恣可说了,主角三两步就追上她了,还不就因为腿长咯?”冯赫贱贱补刀。
“应该不是依依,她房里很多药,体质看着挺弱的。”井廷没什么技巧地帮忙辩解。
“就是!”阮依依一脸委屈,“那要这么说,小七姐她爸还是业界有名的武指呢,我听小七姐说过,她年轻时跟着练过几招棍法,她不比我厉害啊,干嘛光针对我一个人呀!”
李七雨笑得有些阴沉:“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哪里会那些。”
反正方恣算是听出来了,在座的各位都比她强,杀她都跟玩一样。
“你当时看清楚主角的样子了吗?”冉凇低声问方恣。
昨晚,冉凇并没敢问太多细节,担心会刺激到刚刚受过惊吓的方恣。
方恣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我只看到一个被层层黑纱裹着的头,当时没开灯,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身形,也没闻到ta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逃到走廊的时候,心里太慌,根本不敢回头看。”
“惊慌的时候,确实不容易捕捉太多细节……”王清隽想着想着,眼睛一亮,“或许我们可以找找那条黑纱呢?”
“你的意思该不是要搜房吧?”李七雨略带不满地皱起眉。
“不能搜吗?”冉凇冷冷反问。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众人。
“哎呦,真是问得理直气壮呢!”
“每个人都有隐私权好吧,这里有男有女的,私人物品可不方便让其他人碰。”
“我明白冉先生的意思,这已经算是彻底把我们当嫌疑犯对待了。”
“挺好,法官不把我们当人看,咱们自己也不必太把自己当人看。”
面对众人的阴阳怪气,冉凇只是留下一句:“爱搜不搜,反正主角也不杀我。”
“……”
井廷沉默了半晌,第一个做出妥协:“我觉得还是搜吧,我……还不想死。”
阮依依没想到井廷骨头这么软,有些负气:“井廷哥?……唉,算了算了,话先说到前面,我有洁癖的,我的衣服,谁也不许乱碰!”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个倒下了,后面的也没办法继续立住,剩下的人最后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集体搜房的决定。
“大家进了房间不要乱动东西,别给房主徒增尴尬,目标是黑色的纱布,知道吗?”高建辉强调着最后的纪律。
“除了黑纱,说不定还可以找点别的东西。”方恣蓦然看向众人,“你们昨晚是不是也做了一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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