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反派大小姐[民国] > 20、妹妹救命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喝醉酒的刘二少哼着曲儿,摸着腰带,踉踉跄跄地巷子里走。


    下人一边扶,一边劝:“二少爷,您要小解就赶紧的吧,再磨蹭下去,三小姐肯定又要发火了。”


    刘二少甩开下人的手,醉醺醺地嘟囔:“去去去,别老拿阿英吓我。谁是哥哥,谁是妹妹?她还想管我,反了天了。”


    他踉跄着准备解腰带,忽然——


    巷子里传来尖锐的女人叫声。


    刘二少问下人:“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


    “没呢,二少爷您准听错了,咱们赶紧回车上吧。”


    “胡说,”刘二少挥开他,“明明就有声,我去瞧瞧。”


    他脚步虚浮地往巷子里走去。


    -


    另一边,松月躺在地上,双手奋力推搡着那又脏又臭的疯子。


    疯子咯咯笑,黑乎乎的手掌按在松月胸口,吓得她本能尖叫了一声。


    随后“刺啦”一声,连衣裙的领口被撕破了,松月攥紧破损处的衣料,煞白着脸骂他:“滚开啊混蛋!”


    疯子还是笑嘻嘻的模样,抓住她手臂,含糊不清:“生儿子,生儿子……”


    接着整张脸压了下来,松月嫌恶地侧过头,红着眼拼命挣扎反抗着。


    他脑袋在松月颈窝拱来拱去,忽然抬起脑袋,掰正她的头,咧嘴疯颠颠地笑:“亲一口,给我亲一口。”


    松月宁愿给猪亲,也不愿意亲这个脏兮兮的疯子。


    可她根本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凶狠地瞪他:“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让我爸宰了你!”


    疯子根本听不懂,咯咯笑个不停。


    眼看他脑袋又压了下来,松月愤恨到浑身颤抖,瞬间连轻生的念头都有了。


    不过——


    恶臭的嘴没压上来,疯子忽然停住,手摸了下后脑勺,看着掌心,瞳孔放大,“血、脑袋破了,头要坏掉了。”


    他爬起身,朝后看。


    松月惊疑不定,手肘撑着地面坐起来,这才看见抱着根木棍的宝婵。


    宝婵哭兮兮:“松月,你没事吧。”


    松月来不及回答,赶紧提醒她:“宝婵小心!”


    疯子晃悠悠地朝宝婵走过去。


    宝婵抱着木棍往后退,松月见势不妙,迅速扶墙爬起身,捞起皮包,冲了上去。


    “咚”的一声闷响,松月砸中他后背。


    疯子回过身,活动了下脖子,狰狞着脸逼近松月。


    松月屏住呼吸,紧张地往后退,退到拐角,踩中一个半硬半软的东西,条件反射地蹦起来。


    “哎吆喂!谁踩了爷!”


    刘二少抱脚嚎起来,松月回过头,这才发现多了两个人。


    “刘……”她仔细分辨,却已经记不清他的名字,胡乱喊,“刘哥哥救命!”


    “呀,这不是五爷的千金吗?”刘二少打了个酒嗝,“救什……”


    话没说完,那疯子已经冲了过来,松月一避,刘二少与正好和他面对面。


    二少一脑门撞了上去,疯子被撞倒了,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宝婵绕开他跑过来。


    松月拉紧宝婵的手,对刘二少主仆两人说:“快跑!后面还有麻烦!”那几个黑褂子的男人,随时都有可能追过来。


    刘二少没听清,还在自我夸嘘着:“瞧爷这铁头功,嘿嘿,英雄救……”


    话没说完,那几个大汉果然追了过来,个个壮硕魁梧,看着不像善茬。


    刘二少瞬间酒醒,嘴里的话变成:“……妹妹救命!”


    他扭头狂奔,却发现小厮溜得比自己还快,“混蛋玩意!”


    松月拉着宝婵,也在拼命地往前跑。


    “咚”的一声,宝婵趴倒在地,连带着松月也摔了一脚。


    跑在后面的刘二少,跨栏一样,从她们头顶跨过去,大张着手臂,乌泱泱地叫着:“救命啊阿英!”


    松月这次可不指望刘二少了,她艰难地扶起宝婵,一抬头,那群人已经追到了跟前。


    “挺能跑。”


    为首的男人盯着她。


    松月扶着宝婵往后退,警惕地看向他们:“你们想干嘛?想要钱的话,报个数就行。”


    他们不说话,一步步逼近。


    松月心脏快跳到嗓子眼,绝望之际,一道飒爽的女子声音插了进来——


    “喂!大晚上欺负两个女孩子,你们几个也好意思?”


    一个踩长军靴的女人踏进巷子,她身后是躲躲藏藏,指指点点告状的刘二少:“阿英,就是他们,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刘随英扯开碍事的哥哥,抽出鞭子凌空甩了一下,“有本事来单挑呀!”


    单挑?


    当然不可能。


    那群人对了个眼神,一拥而上。


    阿英长鞭甩得飒飒生风,可到底抵不过前后左右的围攻,她的鞭子被人抓住扯走,松月和宝婵同时变了脸色。而阿英更是气得要冒火。


    对方掂量着那鞭子,“小姑娘,还要打吗?”


    “当然!”阿英掏出手.枪,动作利落地推弹上膛,“想吃子弹就来啊。”


    大汉们交流了下眼神,倒退着撤走了。


    危险一解除,刘二少颠颠跑过来,嘟囔着抱怨:“阿英,你就该早点拿出枪来吓唬他们,费那么大劲儿挥鞭子干嘛。”


    “我乐意。”


    阿英回答得很潇洒,随即走过去,扶起宝婵和松月,“还走得动吗?”


    松月和宝婵虚弱地点头,又跟着道谢。


    阿英笑得俏皮:“我认识你们。”她目光扫过一个,又扫过另外一个,“程松月,傅宝婵……我没记错吧。”


    她说着,把手.枪塞进兜,爽快地自我介绍:“我叫刘随英,也在明德女学读书,叫我阿英就行。”


    刘二少挤过来:“松月妹妹,阿英是我们家老幺,上回咱俩碰见,我跟你提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碰见?在哪儿碰见的?”阿英板下脸,“刘承远,你是不是又去赌场了?”


    “没没没,这哪能呀。”刘二少立马摇头否认。


    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斗了会儿嘴,忽然发现旁边诡异得安静。


    扭头一打量,两个女孩脸白得像纸,连呼吸吐纳都似乎很痛苦。


    天呐,不会伤着哪儿了吧?


    阿英立刻提议:“我送你们去医院。”


    -


    当天夜里,松月和宝婵被各自的家人接走。


    一整夜,程公馆灯火通明,手下人忙进忙出。


    钱医生就候在床边,整宿照料着高烧昏迷的大小姐。


    阴暗的地下室,程五爷坐在正中的木椅上,看向面前跪立受刑的年轻人。


    他闷声受完五十鞭惩罚,低垂着眸,血从唇角慢慢涌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昏暗的壁灯晕着光圈,光晕中依稀可见缓慢悬浮的灰尘,那灰尘上,似乎也沾着淡淡的血味。


    五爷起身:“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罚你。”


    一阵低闷的咳嗽之后,是嘶哑的回应:“是我辜负了五爷的信赖,保护不力,导致……导致大小姐遇险受伤。”


    “错!”


    程五爷缓步走向他,“我程铮原走上这条道,早将生死看淡,松月是我的女儿,被仇家盯上也正常。”


    “别说松月今天只是受了点小伤,哪怕有朝一日……我们父女俩真死在别人手里,那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旁人。”


    “可是巫衡——”五爷忽地话锋一转,“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允许程家出现吃里扒外的小人。”


    巫衡脸色惊变,猛地抬头急喘息:“五爷……”


    “放心,这话不是针对你。”程五爷缓下神色,亲自扶起这年轻人,笑笑推心置腹说,“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知道,暂时将你放在松月身边,是委屈了你。”


    “你心里有怨,我都能理解。只是……只是你不该在松月和人起争执时,存私心偏向外人。类似在陶家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巫衡,你要记住,能力很重要,忠心更重要。”


    最后,五爷交代手下人递给他一叠钞票:“你先回去好好养几天伤,等想明白了我的话,再回来不迟。”


    “是,五爷。”


    巫衡恭声目送五爷离开。


    等暗室里空荡得只剩下他一个人,巫衡冷笑着捏皱了手里的钱,忠心?什么忠心?是当在训狗么?


    这种打一棒子给颗枣的行为,还真是——


    令人恶心呢。


    他眼底升起浓浓的厌恶,将钱塞进口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地下室。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