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狗卷李跟家里的两位长辈说起自己放学时见到的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白毛。
他说这个，单纯只是想要确认那人的身份。
狗卷棘爸爸妈妈一听就愣了，狗卷棘妈妈挑起一边眉毛，眼神莫名透着一股压迫力：“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棘哥让他来找我的，他说不是，然后，我没再搭理他，直接走了。”
狗卷棘爸爸妈妈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下筷子。
“小李。”
“是？”狗卷李也跟着放下筷子，端正坐姿，做出垂耳恭听的严肃姿态。
狗卷棘妈妈正色道：“五条悟他是小棘的老师没错，但是，不要轻易相信他。”
狗卷李立即意识到这里面存在很严重的问题，不由得露出紧张的表情，问道：“棘哥他那边没关系吗？”
狗卷棘妈妈愣住了，慢慢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谬误。
此外，又有些欣慰，这孩子一听说老师有问题，当即就想到他哥，嗯，很好很好。
狗卷棘爸爸咳嗽一声：“你这话说得太模糊了，容易让孩子误会，小李，你知道咒术界的御三家吗？”
狗卷李颔首：“禅院、加茂跟五条。”
起初听到五条这个姓氏时，他就想到了。
狗卷棘爸爸继续道：“五条悟就是出自五条家的嫡系，他继承了五条家的六眼以及无下限咒术术式，实力强大，远超常人，说是咒术师中第一人也不为过。”
狗卷家虽然不想培养出咒术师，但对于那个圈子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
当然了，主要还是因为五条悟的名声太响亮，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狗卷李双眼一亮：“他是咒术师里最强的？”
“咳咳。”狗卷棘妈妈咳嗽着瞪了丈夫一眼，脸上满是“你跟一个青春期的小屁孩瞎说什么呢”的表情。
她担心小李会因为幕强而追逐那个男人到咒术高专去。
小孩子嘛，想法简单，思虑不周，容易上当受骗。
狗卷棘爸爸收到眼神示意后，也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转换话锋：“一个人实力强大不代表他别的方面也是顶尖，还要看他的性格、人品、人际交往等等，你可不要盲目崇拜。而且，各行有各行的优势，你的目标不是要成为忍者吗？既然下决心了，就要好好贯彻这个目标！”
总、总算绕回来了，狗卷棘爸爸暗暗抹了把汗。
狗卷李眼神坚定道：“嗯，我明白。”
狗卷棘妈妈稍微提高音量，加重语气嘱咐他：“无论是谁劝导你加入咒术高专，你都不要答应。”
“是。”
饭后刷碗，接着洗澡，最后回到房间里。
先给皮肤跟肌肉进行推拿护理，减缓骨骼压力，接着再清理负重护臂跟护腿，方便明天使用。
手上重复着枯燥的机械运动，脑子里不由地回想起晚餐时聊到的话题。
那个咒术界第一人。
初次照面，狗卷李就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非常直观的差距。
那白毛闪出来的一瞬间，他虽然反应过来，身体却跟不上脑子行动，速度太慢了。
如果对方是敌人，没有队友的护持，自己早已经人头落地了。
“咒术界第一人……”狗卷李的黑眸中充满了向往。
跟狗卷棘妈妈所想的一样，他确实对这类充满噱头的称号很感兴趣。
不过，主要还是对咒术感兴趣。
咒术呐。
狗卷李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地合拢起来。
“丑—戌—辰—子—戌—亥—巳—寅，影分身之术！噗！”
术式没反应，人倒是忍不住喷了。
狗卷李赶紧分开双手，把床头柜上的碗抄起来，将血吐进去。
接着又拿起边上的水杯，喝水漱口。
“哎……我果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即便拥有了查克拉，不，咒力，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噗！”
第二口没防住，吐地面的榻榻米上了。
狗卷李：“……”
言灵之威真是防不胜防。
将榻榻米跟带血的纸板处理好，狗卷李又回到了房间里，这次他干脆坐地上。
接下来，他还要再尝试一样忍术，一样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忍术。
“呼……”
他长长吐了口气，双手合十，全神贯注。
——李，没有查克拉也不要紧，你可以用身体里的气代替查克拉……慢一点，再慢一点，开始的时候你可以慢一点，仔细感受身体里的变化。你会感觉到血液流动速度变快，心跳加速，全身发热，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意味着你的代谢在加快，什么，骨头里有声音？啊这，你可能需要多补点钙啊。
——感受到身体里的气了吗？很好，接下来，将那股气引导到头部的穴道里，不要急躁，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冷静下来，慢慢积蓄力量，等到你觉得快抵达极限的时候，再一口气释放，将【门】打开。
狗卷李遵循着记忆中的声音，缓慢地重启修炼的步骤。
气在流动，咒力也在流动。
温暖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时，一股烙印在记忆深处的折磨也随之而来。
痛。
好疼。
皮肤传来紧密的挤压感，仿佛周围有沙子在碾压他的皮肤跟肌肉，全身骨骼跟内脏要被碾碎似的剧痛难忍。
这是幻觉，是他对曾经遭受过的苦楚与折磨的恐惧印象，不是真实的痛楚！
他心里清楚，身体却难以自制地颤抖。
内心深处涌起的恐惧令他难以维持咒力的运行，片刻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松开双手，捂着脸仰到在地。
“不行，现在还不行……不要着急，不可以着急。”
声音颤抖。
掌心湿润。
已经不知道从眼角淌下来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累了。
干脆就这样睡吧。
……
从一楼传来隐隐约约的钟声，自鸣钟的八点报时，地上躺平的咸鱼垂死病中惊坐起，双眼瞥向书桌旁的小包，原本残留着惊惧的眼神瞬间麻木。
“我明明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了的……”
已经毕业了将近一年的人，不得不再次入校学习。
如果单单只是将丢下的书本重新拿起来，温故知新，倒也没什么，但是……
“英语我不会啊！学那么多语言干嘛，一门就够用了啊！”
“生物、化学、物理，又不需要用来暗杀跟爆破，为什么要学得这么复杂！”
书海无涯，回头无岸。
小李同学头大如斗，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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