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替身 > 1、第一章 外套
    “柒柒,你昨天问我,25岁的时候最想跟你去做什么,我刚才想好了,我想跟你一起去看一场极光。”


    “为什么?其实也没怎么,就是刚刚救下的那对小情侣,非在我面前秀恩爱,兴高采烈地跟我炫耀他们的爱情故事,给我气着了……不过感觉听他们说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你呢?想去看极光吗?”


    “那就等你生日那天——等下,我有任务了!先不说了,你好好拍戏,不许不想我!”


    **


    天台有风,初秋的凉意淡去夏日的燥热,夜空繁星点点。


    晚风轻拂,吹动窝在长椅角落里女人的发。她轻闭双眸,脑袋靠着长椅扶手,耳朵里塞着什么,唇角牵动着恬淡笑意。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助理小菲噔噔噔爬上天台,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急得跺了跺脚:“予白姐!你在那里做什么?庆功宴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在找你!”


    她急吼吼地唤了两三声,长椅上的人像是没听见,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着急跑过去,绕过长椅一看,温予白正戴着耳机闭目养神,根本没听到她说话。


    温予白穿着抹胸高定晚礼服,卷发散落在身前,腿上搭着披肩,长腿交叠,坐姿慵懒,像一只惬意舒坦的小猫。


    小菲拍了拍她肩膀,长椅上的人眼帘一抬,唇角的笑瞬间隐没。


    看到是小菲,她坐正了身,慢条斯理地将耳机拿下去,不紧不慢地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我的姐姐呀,庆功宴就要开始了,你拿了这次的金凤奖,也是这次庆功宴的重头戏,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天台上躲清闲?”小菲满脸焦急,看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食指搔了搔后脑勺。


    温予白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大学时候,她参演了一部谁都不看好的仙侠剧,没想到一炮而红,非科班出身的她那时候开始跻身演艺圈,许多大合作纷至沓来。


    谁知她在最当红的时候,选择暂停演义活动去完成她的学业。


    淡出观众视野两年后,她复出继续拍戏,可当年的成绩像是昙花一现,此后参演的电视剧和电影再没砸出什么水花。


    就在大众调侃她出道即巅峰的时候,一部冒险题材的电影《古灵记》横空出世。


    温予白凭借《古灵记》拿了金凤奖最佳女主角,成了影后,虽然网上很多人骂她得奖太水,能拿最佳女主角是因为同期影片太垃圾,但不管怎么说,这荣誉是实打实的,颁奖后的庆功宴,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缺席。


    虽然背后有那人罩着,可那人阴晴不定行事乖张,小菲知道大部分时候予白姐都不能太任性。


    小菲叹了口气,拉着温予白胳膊,将她从长椅上提起来:“予白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但是这次有很多业界名流在,你可不能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回头别人再说你耍大牌,你的黑料又得满天飞!”


    温予白软得好像没有骨头,满不在意地笑了一声:“耍大牌的黑稿已经发过了,他们还能不能有点新意?”


    小菲板着个脸。


    “好好,我这就下去好了嘛!”温予白像是哄妹妹似的,举着双手投降。


    她把耳机放到手包里,拿起长椅上的披肩搭在手臂上,穿好高跟鞋,绕过她往楼梯的方向走。


    从始至终,小菲逼仄的目光都没离开她,见她听话地走了下去,这才松展眉头,笑着跟上。


    到了庆功宴的大堂,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


    温予白如今是荣誉在身的影后,不管是不是名副其实,也多的是想要攀关系的人过来混一混脸熟。


    温予白一直兴致缺缺,但礼貌和教养还是在的,应付了一轮又一轮的敬酒之后,她头已有些发晕,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眼看又有人走过来,她低下头,想着是不是应该当作没看见先找个地方躲一躲,一只手忽然拉住了她手腕。


    “予白,恭喜你拿了这次的金凤奖!”温予白抬头,前面的人见到她身边已经有人过去,就停下脚步,拿着酒杯跟别人攀谈去了,松了一口气,她这才转头。


    面前的女人一张精致鹅蛋脸,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温予白眼神暖了一下,举起杯子跟她一碰,铛地一声。


    “安雯,谢谢你。”


    陆安雯头发盘起,成熟中又有几分俏皮,她是《古灵记》电影里的女二,两个人一起拍了六个月的戏,关系还不错,刚才的举动是特意来给她解围。


    陆安雯眨了眨眼,凑过来:“你怎么这么老实,谁递过来的酒都喝?有的人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


    温予白温和地笑了笑:“有谁是我能敷衍的?”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让陆安雯愣了一下,她叹了一口气,想想也是。


    温予白虽然踏进了娱乐圈的大门,但背后没有任何靠山,她没签娱乐公司,而是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当老板,看似自由自在,实际上在圈内没什么话语权,自然是这个不敢得罪,那个不能招惹。


    加上背后还有绯闻缠身,树了不少敌人,当然更得小心点。


    陆安雯低声:“谁让你不签一家公司呢。”


    “这样……自由些。”温予白喃喃


    陆安雯有心替她解围,跟她多说了几句话,正当两人聊着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呦,这不是时总吗?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那边说着,有好几个制片人和名导瞬间都围了过去,温予白听见那声“时总”,后背僵了一下。


    陆安雯已经放下酒杯,下意识握住她手腕,探出头去:“竟然真的是时砚!”


    她抬起脸张望着,晃了晃温予白的胳膊。


    温予白顿了片刻,随着她的视线转身,一眼就看到人群簇拥在中间的那道人影。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虽在人群中,他只是单手插着兜,一只手拿着酒杯,就算褪去了全身的光环也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他无视了一群要跟他示好的人,淡漠的目光随意扫了一圈,在温予白那里停下,又漫不经心地挪开。


    温予白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除了她,没人在意他是看了她一眼。


    温予白低下头,脸有些热得慌,陆安雯抱着手臂,轻轻怼了怼她:“是时总来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毕竟两人的绯闻之前还炒得热火朝天的。


    温予白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不再往那边看,道:“我跟他不是很熟,媒体捕风捉影,这你也信?”


    陆安雯半信半疑,也没深问她,自言自语道:“那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这尊大佛可不好请。”


    说着,她忽然瞪大双眸,用手肘戳了戳温予白:“喂,你快看那个人。”


    温予白抬头。


    时砚身前,一个穿着水蓝色露背晚礼服的女人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笑着说了句什么,时砚微微前倾身子,耐心地听她说话,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但从远处看来,两人好像谈得很开心。


    陆安雯低声跟她说:“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传言?”


    “什么传言?”温予白顺势收回视线,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


    “就是有关时砚白月光的,听说他当初喜欢一个娱乐圈的女明星,结果家里人不同意,把白月光逼到了国外,为此时砚还销声匿迹了一阵,后来他就成了光尘集团的总裁,此后绯闻……一直不断,据说每个在他身边站过的人,眉眼都跟那个白月光有几分相似,跟集邮似的。”


    温予白喝光了自己酒杯里的酒,才轻轻回了一句:“不知道。”


    她神情淡淡,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兴趣,陆安雯眯着眼看时砚身前的小演员,喃喃道:“估计就是冲她来的,她好像是《青春》的女三吧,叫宣滢滢,刚出道不久,都说她是小沈瑶音呢……”


    话刚说完,也不知是谁那么没有眼力价,把酒杯里的红酒洒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然后陆安雯就看到时砚皱着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上了宣滢滢的肩膀。


    “看吧!这俩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温予白下意识扭头去看,视线捕捉到男人的身影,眸光骤然一冷,她放下酒杯,不管陆安雯诧异的目光,转身离去。


    不远处,男人偏过头,深邃眸光定格在某人背影上……


    庆功宴少了主人公没什么要紧,因为来了光尘集团的总裁,谁在这里都算是个配菜了。


    庆功宴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温予白坐上保姆车,一身疲惫,小菲看出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话,就问她:“予白姐,今天回哪?”


    “公寓。”


    小菲跟司机说:“回公寓。”


    凌晨的燕城也不会堵车,一路上畅通无阻,到了公寓楼下,温予白下车,小菲扒着车门:“予白姐,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很晚了,你们也回去吧。”温予白身上披了件外套,她反手抓着外套边缘,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到门前,刷脸走了进去。


    庆功宴上喝的酒差不多都醒了,只是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到了家门前,她撩起耳边的头发,弯下身输入密码,声音一响,她转动把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她习惯性地随手关上门,刚要转身,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揽住她腰身,将她抵在玄关的墙上。


    “砰”地一声,门重重关上,同时落下的还有温热的呼吸。


    她侧着头一躲,吻落在她脸颊上,带着灼热的温度,但她的脸是冰凉的。


    温予白没有惊讶,鼻尖的味道是熟悉的,黑暗中抱住她的人也再熟悉不过,刚刚才见过,只不过当时他身边的人不是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掰正,漆黑中一双水眸盈满月光,他一声低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作弄。


    “躲什么?”


    在一起三年,他总是喜欢出其不意。


    温予白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将手抵在他身前,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摸了摸他身上的缎面衬衫。


    “你的外套呢?”她问。


    时砚洞若幽潭的双眸摄人心魄,在她那句话后骤然一沉。


    她好像说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时砚俨然一副她不该多问的模样。


    温予白像是没有说过那句话,她靠近,轻轻嗅了嗅,眼神淡下来,轻声问:“你喝酒了?”


    庆功宴上他只是拿着酒杯,杯中酒一口没动。


    他也不能喝酒。


    但眼下的时砚明显有醉意,呼吸都比平常重些。


    时砚双眼幽幽地看着她,额头相抵,他没回答,而是握住她腰身,往怀中一摁,低下头,双唇覆上她的唇瓣,眸光一黯,渐渐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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