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飞樱扑火 > 13、第 13 章
    连樱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又是一阵响动,弗兰的声音回归。


    “对不起,他去忙了。”


    “嗯。”连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能不能提问。


    但弗兰好像具有透过电话审视人心的功能。


    “是不是想问他在忙什么?”


    踌躇片刻,连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


    “出了些紧急事故,你到了我给你解释。”


    电话挂断的匆忙。


    这个清晨却因为这个电话,不再孤寂寒冷。


    连樱用剩余的时间给自己打包,在港城不过多住三天,她多了两个箱子的行李。


    都是舒乐挑的衣服包包和首饰,风格各异。


    游秘书的意思,她很快就要在聚光灯下暴露,现在开始就要注意“包装”。


    连樱对此颇为麻木。


    曾祖母几十年前就能出国定居,她家的条件从来都是中上,而叶青那个冷淡的性格偶尔的爆发点,就是购物。


    她曾经陪叶青扫荡整个哈罗德,只因为那天小姑妈受了气。


    这几天,极偶尔的,连樱会对舒乐的搭配提出意见。


    游秘书听见了一次后,吩咐舒乐,以后除了正式场合,其他让连樱自己决定。


    “连小姐比我们有经验。”


    游秘书做事一板一眼,浑身透着专业精干,能获得她的肯定,连樱多少有点虚荣和满足。


    她最后收拾的是唱片、小说,还有蒋其岸的两件礼物:手稿和打火机。


    手稿放在箱子的夹层中间,打火机放在随身的手包里。


    等舒乐敲门时,连樱已经换好了适宜申城的衣服。


    鸡心领的浅咖色毛衣配牛仔裤,一件羊绒大衣备着做外套。


    “连小姐已经知道了?”


    “嗯,我接到了电话。”


    舒乐这才发现,这房间还有电话。


    “那我们等下吃点早餐,上飞机前,还有一堂台词课。”


    她们一起下楼。


    大屋的楼梯和其他装饰一样浮夸,旋转楼梯配雕花扶手,螺旋向下,走下去时总觉下面应该有个舞会在等自己。


    可其实没有,大部分时候,等着的都是厨师或老师。


    最后一节在港城的台词课,老师让连樱试试咬着笔杆。


    “习惯打开口腔,发音才能清楚。”


    这堂课,连樱的进步微乎及微。


    她道歉的时候,老师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没进入节奏。”


    连樱顿时羞愧难当,她心思拴在别处。


    “我去年在纽约看过你的戏。”老师收拾东西的时候随口提起,“我来教你之前,有很多期待。”


    她都不敢看老师的眼睛。


    这天,连樱午饭也没用,就带着一支笔,车上练,候机练,安检时也在练。


    直到安检搜出那个打火机。


    “小姐,这个不能上飞机。”


    连樱一下吐掉嘴里的笔,舌头都被刮了下。


    她倒吸着冷气喊:“我把内胆拿掉,马上马上!”


    游秘书拿文件去交涉,很快又回来。


    “连小姐,要我帮忙吗?”


    连樱正在手忙脚乱拆卸。


    蒋其岸只说过一次怎么拆,还说得断断续续。


    好不容易才去掉了打火机内胆和火条。


    游秘书拿了密封袋,把危险物之外的金属件装起来。


    她安慰连樱,“弗总安排了公务机,带的上去。”


    安检扫了一遍,同意放行。


    坐上宽敞的公务机,连樱惊魂未定。


    连嘴角刮破出的血都没发现。


    舒乐给她拿来湿纸巾,“擦一擦,破皮了。”


    她接过按了按嘴角,一丝猩红印在纸巾上。


    “还好,打火机还在。”


    转而是懊丧,和蒋其岸有关的事,她总之容易出差错。


    飞机划破云层时,连樱猛然意识到,十天的时间,她从西半球换到了东半球。


    横跨欧亚万里,将开始全然不同的生活。


    只因为他。


    今晨接电话前的后悔倒不再明显。


    可难以抑制的胡思乱想在脑海里一个个蹦出来。


    以至于飞机降落见到弗兰的时候,连樱开口问的第一句是——


    “我没那么值钱,值得拐卖,对吧?”


    弗兰愣了下,哈哈大笑。


    “不值不值,这一趟飞机加油钱你都不够。”


    “真的?”


    弗兰这次开口,带着点凡尔赛的味道。


    “庞巴迪7000,蒋其岸对他弟都没这么大方。”


    “他有弟弟?”


    “嗯。”弗兰的眼圈青黑,揉着额角浮出无奈,“不省心的玩意儿,我们这回都被他连累的。”


    “跳楼?”


    连樱在伦敦听见过一耳。


    弗兰长叹,“跳楼在里面,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之前一度很棘手,不过蒋其岸有自己的手腕。”


    话题终结在此。


    弗兰给她说下面的安排:“大概两周后开拍,那时候蛟州迎春花开,适合取景,在这之前你好好在申城准备,也可以出去玩玩。等电影官宣,就没那么容易出去到处跑了。”


    说到电影,连樱提起被抽回的合同。


    “我的合同……”


    弗兰挥手,“你和蒋其岸说去,我不管。”


    “您不是一部的主管?”


    “你不归一部管。”


    弗兰意味深长地笑着。


    车已经停在一幢滨江高楼下。


    专梯送连樱到了顶层。


    舒乐他们放下行李就离开,连樱自己走进屋,试图在门厅找双拖鞋。


    失败。


    门厅里连男式拖鞋都没有。


    只有一排整齐的男式皮鞋,看尺寸,都是蒋其岸的。


    她推着箱子进屋,尝试着喊:“蒋其岸?”


    从厨房走出个佣人。


    “您好,是连小姐吗?我带您去房间。”


    她接过箱子,推到客厅东面的主卧。


    客厅西面则是一面深黑玻璃墙。


    她问:“那边是?”


    佣人回答;“书房,先生嘱咐您先休息,他九点前回来。”


    佣人把东西替她都搬到衣帽间,衣帽间已经空出一面,佣人接着就打开箱子要提她整理。


    连樱坚持自己来。


    佣人从善如流。


    “有事您打内线,拨2就可以。”


    剩下的时间和空间,都是连樱自己的。


    三大箱子,一时间整理不完,她只选了自己偏爱的衣服。


    走出衣帽间,又看见一排空着的书架。


    连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从箱子里把书和唱片都搬上去。


    书架只空了一排,上下都塞得满满当当。


    连樱随便抽了几本,都是孤品。


    上世纪披头士的第一张唱片,南美小众乐队的珍藏版,或者是旧书摊淘不到的诗集。


    还有,就是各种影碟。


    有这样的收藏,才能在伦敦和她聊一整天。


    每一句都能接上。


    连樱在想,像蒋其岸这样忙碌的商人,哪来那么多时间消化这些文艺品。


    她总以为,是她这种无所事事的文艺女青年才会做这些事。


    她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又把打火机和手稿放在书桌上。


    抽了一本书翻看。


    哲学书。


    因为周正央那句“浅薄”,连樱才选了这本书。


    虽然她知道,看与不看,区别不大。


    她看书的习惯和看剧本差不多,脱掉鞋,盘在沙发里。


    同时把那支笔含在嘴里,读这本哲学书练习台词。


    翻译的文字更生涩,她还能顺带补习中文。


    看到天黑而不觉。


    抬头看时间时,离蒋其岸电话里说的九点,只差了十分钟。


    连樱揉了揉酸疼的两颊,起身去客厅。


    客厅没有开灯,连樱找到灯光按钮,全部调亮。


    尤其是门口那盏。


    她找了个靠近门的位置,刚坐下,深黑玻璃镜面突然透出光。


    原来,这是面可调节的单向镜。


    一转眼,镜子背后,灯火通明。


    蒋其岸伏在凌乱的文件里,依旧带着他那头凌乱的中长发。


    连带身上的白衬衫也有点皱巴巴。


    连樱知道,自己那刻的笑容,一定很夸张。


    可欣喜涌上胸膛,是无法克制的。


    她向前奔了两步,又停住,卡在半路上,不前不后。


    “蒋其岸。”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肩膀上夹着个电话,冷厉地警告:“告诉姓程的,下次拿我出气,不会这么容易过去了。”


    说完,他把听筒摔了回去。


    “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蒋其岸摇头,伸手触碰一边的控制板,单向镜在她身后合上又打开。


    反复两次。


    他用行动说:我开的门。


    “你一直在这儿?”


    他点头,又伸手,这次向她。


    “在这儿你怎么不出来打个招呼?”


    她以为人不在,才在卧室等了一个下午。


    “过来。”


    轻轻两个字,换得连樱被蛊惑。


    其他的质问都噎在喉咙间,吞掉。


    她小跑了过去。


    在离蒋其岸两步的地方又停住。


    蒋其岸的手还伸着,却正好碰不到她。


    “蒋其岸,我还是你什么都可以要的女朋友吗?”


    蒋其岸皱了下眉头,没懂她的意思。


    “还是不是?”


    她质问的时候像撒娇。


    蒋其岸倾身向前,把她拽了过来。


    连樱跌坐在了他膝头。


    他又用直接掰过连樱的下巴。


    “是。”


    “可她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蒋其岸的黑眸依然老样子,定定瞧人,深邃无波。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最近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手机。


    是在伦敦打断他们的那个。


    他解了密码。


    交到连樱手里。


    “什么意思?我怎么输都行?”


    蒋其岸点头。


    “那我可什么都要。”


    连樱坐在他膝头,他的手一点点从她的蝴蝶骨往下试探。


    而她握着手机,一点点试探他底线。


    “先给我打个电话。”


    她拨了出去,响三下按掉。


    “再加我的微信。”


    她点开微信,里面是999+的未读,多到一度卡住。


    “再给我发个消息。”


    她歪着头,最后编辑了句“我是你男朋友”,发送。


    蒋其岸静静看着她摆弄,每动一次,手便更往下一点。


    直到——


    “要不再录个我的指纹?”


    他一手从后腰穿过臂弯,打掉了她手里的手机。


    另一手抱住了她的膝弯。


    连樱被他禁锢在怀中,一半身体与他紧紧相贴。


    潮热升起,暗流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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