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停了,庭院上积了很厚的一层雪,一眼望过去全是银白。
晏彻拍了拍赖床的小动物,小动物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
“圣诞节到了,不出去堆个雪人?”晏彻提出了一个非常符合小动物爱好的提议。
被子里藏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山包,洁白的蚕丝被子裹着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晏彻隔着被子亲了亲毛绒绒,他确实是占有欲很强的人,所以一点皮肤也不会让他露出来,得用被子完全蒙住才行。
许子凌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哼了一声,偏了偏头。
是他不想吗?
但他现在动都动不了,是谁的错!
还在这假惺惺地问他!
晏彻满意地一笑,愉悦道:“不想出去也好,我们一直呆在一起好了。”
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许子凌一动就把脖子露出来了,上面还戴着那条定位器吊坠。黑色的绳子跟他雪白的脖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刺痛了晏彻的眼睛。
他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扶着许子凌的手也开始不自觉地捏紧。
小动物奓毛,“你又想涩涩!”
他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了,说出的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坏东西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又,又想那个什么!
但是之前不是已经连续两次了吗,不累吗,他不累他已经不行了!
晏彻勾起嘴角,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老婆,你不能这么想我。”
小动物的表情有些狐疑,挠了挠脑袋观察他,伸出手的同时露出了右手那条红黑相间的丝带。
晏彻在这方面的xp多少有点过头了,在那个的时候反复给他系上又自己愉悦地拆开,每一次拆开他都会更兴奋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晏彻看他戴着东西的手的眼神是痴迷的。
我靠,在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哭了。
可恶,好丢人啊!
不,那应该不是哭,就是眼眶里有眼泪了,但是没有落下来,而且是生理眼泪,所以严格来说那应该不算哭。
嗯嗯对……
但是他被弄出眼泪之后那个坏东西好像更兴奋了,一边假意安慰他一边更加愉悦地来,仔细去复盘,他那时候好像还在笑吧!
可恶的坏东西!
许子凌抱住发烧的脑袋,不能再想了,他聪明的小脑袋瓜真的会烧坏的呜呜。
他这一动,晏彻也看到了系着蝴蝶结丝带的那双白皙的手,可爱的回忆很快爬上他的脑海。
“你还说不是在想涩涩!”许子凌看向那个顿时鼓了的地方,结结巴巴地骂他。
“……”晏彻眯起眼睛笑了,“被发现了。”
他的语气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十分轻松坦然。
而且,好像是真的还能继续那啥。
许子凌果断掀开被子,“拜拜,我要去堆雪人了。”
怕他着凉,在弄完后晏彻就给他套了一件小背心——但是也只有一件小背心。
小动物的动作只是下意识顺手为之,掀开被子后就觉得冷了,“斯哈斯哈,好冻。”
没踏下榻一步,小动物又麻溜地滚回了床上,把自己完完全全包裹在被子里,成了一只蚕宝宝。
一闪而过的白色、藕节般的手臂和飘扬的丝带让晏彻很快回想起了那个时候,包括小动物可怜兮兮的眼神、隐忍而羞窘的闷哼、最后小声啜泣着喊哥哥。
啧。
“……”许子凌是没有想到的,他只是露出一节胳膊和一条腿,晏彻就开始喘粗气了。
救命qaq!
二话不说,小动物马上穿上高领毛衣和棉外套,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球。
太危险了!
晏彻失笑。
虽然他是禽兽,但也舍不得小动物难受,总得给时间让他恢复。
许子凌身残志坚地挪到窗台上,顿时兴奋起来:“晏彻,我想去堆雪人!”
经过平安夜一整夜的雪,庭院里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被,白茫茫的雪被比他盖的蚕丝被要更加洁白,看起来能没过小腿。他们家很少很少下这么大的雪的,要是一整个扑进去肯定很软!
刺溜刺溜,好想去玩!
“今天不叫哥哥了。”晏彻状似失落地摇摇头,但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也没叫爸爸。”
“……”
许子凌的脖子马上烧红了一片。
坏东西!
居然拿这个笑他……他明明是为了让他走出e才那样叫的,他明明就知道还拿这个取笑他!
晏彻伸手蹭了蹭小动物的嘴角,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再叫一声听听?”
他这动作把许子凌弄得忍不住躲了躲,但是还是忍不住红了耳垂。
“……”滚那!
晏彻轻笑一声,把他抱起来走下楼到了客厅。
虽然最近老是被他这样像是抱五六岁的小朋友一样抱,但是许子凌还是觉得不自在不习惯,揪了揪他的领口道:“你放我下来。”
成、成熟的大人是不能被这样抱着的!
“你自己怎么走路?”晏彻单手就能把他抱起来,闻言挑了挑眉。
许子凌沉默地看了眼自己光着的脚,上面还系着一条金色的丝带,带着一层轻纱,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确实,很难不赞同。
他下半部分已经麻得差不多了。
但是也不看看是谁的锅!!
好在晏彻现在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古怪了,又变回了从前的晏彻,他做的还是值得的。
晏彻挑眉一笑,“那不抱了,我背你。”
他的诉求是这个吗!
晏彻这坏东西惯会扭曲他的意思自说自话。
小动物哼了一声叉着腰,“你扶我我就能走。”
晏彻怎么可能放过跟他贴贴的机会,直接强硬地蹲下来把小动物背起来。
“可恶……”许子凌没什么力气,只能软绵绵地任由他背起来。
晏彻把他背起来还掂了掂,煞有其是地说:“偷吃了这么久果然重了。”
你、说、什、么!
许子凌恶狠狠道:“怎么可能,我刚踩过称,跟以前一样的!”
这样一被转移注意力,小动物就忘了要从背上挣扎下来了。
反正他已经很习惯了,甚至想团成一团眯一会。
晏彻忽然问了一句:“以前你就是这样趴在我的背上的?”
许子凌乖乖靠在他结实可靠的背上,“嗯。”
说来有些丢人,当空气时累了懒得飘的时候,晏彻的背就是他的免费顺风车。
可恶,他怎么从以前开始就这么懒了!
晏彻轻笑一声,似乎有些愉悦。
两人到了庭院,许子凌发现自己的手环并没有响,果然已经拆了。
摩托车远远就闻到了许子凌的味道,撒着脚丫跑过来嗷嗷地叫,看到晏彻后脚步就强行顿住了。
兴奋的汪汪叫也变得小声了。
许子凌忍不住哈哈一笑,“你看你儿子多怕你。”
说来许子凌又有些疑惑,“你都养了摩托车这么久,小家伙怎么不亲近你呢?”
晏彻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小黄狗,“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养这条狗不过是因为他承载了两人的回忆,如果没有这一层,不管这蠢狗多可怜都好他也不会管,他本来就是没什么爱心的人。
许子凌向摩托车伸出手,“想死你了我的摩托车,到哥哥这里来!”
小黄狗热情地嗷嗷了几声,刚想扑过来,就被晏彻淡然地截胡了。
第一次能躺在主人怀里的摩托车:……
小黄狗汪汪嚎叫的声音都小了下来,躺在晏彻的怀抱里瑟瑟发抖。
小动物的直觉是很灵敏的,摩托车敏感地察觉到主人抱抱他不是在向它释放善意,反而好像在说:快滚。
摩托车嗷嗷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它在你怀里的时候好乖。”许子凌觉得有些惊奇,蹲下来观察,“怎么做到的?我抱着它的时候它老是拱来拱去的。”
“哦?”晏彻眯起了眼睛,轻轻看了怀里的小黄狗一眼,“大概是因为它今天没什么活力吧。”
摩托车寒毛都竖起来了,安静地完全是乖巧的小狗狗的样子。
“可能吧。”许子凌刚想去搂起小黄狗,晏彻就说话了:
他眯起眼睛,摸着下巴道:“你是哥哥,我是爸爸?”
许子凌一阵沉默:“……”
“我跟你差了一辈?”
“……”
“嗯?”
许子凌只是说得顺嘴,并没有想这这么多的,奈何这坏东西他自己对年龄这玩意太敏感了。
“哥哥,其实我没想这么多的。”小狗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给大狗顺毛。
晏彻勾起嘴角,“现在知道叫哥哥了。”
“……”
没这个意思的,哥!
晏彻眼里藏着笑意,“你是他哥哥,我是他爸爸,那我是你谁?”
啊这……
这都要占他便宜!个坏东西!
“叫一声听听?”晏彻最爱的娱乐项目就是逗小狗了。
滚滚滚!
许子凌抓了一把雪揉成雪球扔这个坏东西。
恼羞成怒了。
晏彻笑着摇摇头。
许子凌又扔了个雪球,并向他做了个鬼脸。
晏彻慢条斯理道:“我们的雪仗可不是这么打的。”
许子凌:?
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感觉自己腾空了,接着一整个扑到了厚厚的雪被上。
雪被软软的,一点都不疼,隔着厚厚的棉服也不觉得冷。
但是……???
接着晏彻就压了上来,眼眸幽深地看着他,里面好像在泛着绿光。
喂,说好的不.搞.涩.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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