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要去芭提雅的计划就许子凌就开始快乐地收拾行李了。
他还是第一次出国旅游,是什么样的呢?
好兴奋!
把衣服一件件折进去,许子凌扬起嘴角:
“听说那边有很多好吃的,我要全部吃过一遍!”
“就是因为有好吃的所以你才想去的吧?”晏彻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小动物忙前忙后。
“……”
“不,不是啊。”
“哦。”
看来是了。
晏彻的目光在他和20寸的行李箱之间巡回,好像是在考量他和行李箱的大小。
许子凌看他好像想一股脑把自己塞进行李箱的眼神,顿时觉得毛毛的。
这坏东西不会真的想这么做吧?
果然……
晏彻闭眼淡淡道:“如果行李箱也能装下你就好了。”
……?
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东西啊!
要是别人,那可能就是说笑的,但是晏彻的话大概就是说真的了。
“这样以后出差我们都能一起。”晏彻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
“……”
还说他是粘人精,明明他自己才是吧。
但他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也有很多是他的原因。
许子凌伸手抚.慰地揉揉他的脑袋。
“我会一直在。”
晏彻就着他伸过来的手亲了亲,依恋地靠着他的手臂。
许子凌蹭蹭他,“乖哦,乖哦。”
看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晏彻不由得一笑,得寸进尺地埋头进他的怀里,嗅着似有若无的奶味。
再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把他当成需要安慰需要鼓励的脆弱的人,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能放心地让他靠在怀里。
许子凌把他的脸捧起来,亲了亲他的嘴角,“你不开心吗?我烤点小饼干给你吃好不好?”
晏彻直接按着小动物的脑袋用力地回吻,直到把小动物亲得气喘吁吁。
用动作代替语言。
别忘了,为了换来一个家属的旅行位,小动物已经丢掉了厨房关闭权。
所以在烤小饼干的时候,晏彻全程抱着他贴贴他,碍手碍脚。
许子凌就相当于背了一个巨大的大熊挂件,还是会亲亲你嗅嗅你、嗦你软肉的那种。
“……”许子凌面无表情地融化黄油。
他是开心了,但是他非常烦!!
晏彻捏起几个小鱼小虾形状的铁壳,“这是什么?”
小动物正处于烦躁期,闻言斜了他一眼,“模具啊。”
白痴吗,这都不懂。
“我知道啊。”晏彻好奇地弹了一下那东西,“但你要拿这个烤出那种小鱼饼干吗?”
许子凌就像看智障一样看他,补充道:“对啊,还有小兔子小老虎小猫咪小狗。”
晏彻似乎笑了一下,“许子凌,在你眼里我多大了?”
许子凌头也没回,问他:“不可爱吗?”
长成这样的小饼干,别说是小孩,就算是大人也会想吃的吧。
小动物总叫他臭小孩,可能在他心里,他也真的还是个小孩。
晏彻摇头一笑,亲了亲他雪白的脖子。
全天下这么多人,只有他看他是小孩。
许子凌久违地上手捏面团,没有控制好量,烤了三大盘子出来,甚至烤箱里还有一盘子没烤完。
看着这么多小动物饼干他就有些发愁了。
许子凌摸了摸下巴苦恼道:“好像做得有点多,要不要带去那边分点给那个陈特助或者其他人?”
“不要。”晏彻正埋头吸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
他的东西就算放在那里吃不完、坏了,也不能给别人。
许子凌自己捻了两块,奶香味十足,“臭小孩脾气。”
“要不你亲自验验我是小孩还是大人?”晏彻咬着他的耳朵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象牙柜子上。
“……”
窝靠,这也能涩.涩?
——这是许子凌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左边的烤箱炙.烤着一大盘子的小饼干,滚烫的高温让黄油滋滋冒着响声,右边也是个烤炉,温度不断爬升。
大概是因为下午睡过一觉了,晚上的时候许子凌根本睡不着。
要坐飞机了。
他还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呢。
许子凌有些好奇,又有些开心,最终他从床上爬起来。
……腿好痛。
可恶的禽兽。
但他还是敲了那只禽兽的门,因为这个时候想和他在一起。
“我睡不着。”许子凌进门后揉了揉眼睛。
晏彻穿着宽大的睡衣靠在床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前是支起的小桌子和笔记本电脑。
老婆在经过厨房的酿酿酱酱就勒令禁止他进他的房间,转眼自己就来投怀送抱,属实是意外之喜。
晏彻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过来。”
“你还在工作吗?”小动物溜上床裹好被子后问了一句。
晏彻亲了亲旁边的小蚕蛹宝宝,“嗯。”
小动物一过来,晏彻就开始不安分地贴贴他。
许子凌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你好累哦。”
“不是说不会让我踏进那扇门了,怎么又自己跑过来了,就这么黏哥哥?”晏彻逗着他玩。
“……”
臭小孩。
许子凌懒得理他。
晏彻摸了摸他的额头,终于认真了一些,“为什么睡不着?”
“……我说了会被你笑吗。”许子凌翻了个身脸上有些羞窘。
晏彻把小动物扶起来,正色道,“许子凌,这件事我们必须理清楚……”
“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会,你也知道的。我们在一路走来,你也同样看过我窘迫的时候,你嘲笑我了?以后不能再说这种话了。”
……好像生气了。
小动物亲了亲他的嘴角。
“哄我?实际行动呢?”晏彻还不满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里带着笑意。
滚!
刚贴贴就得寸进尺的坏东西!
但是果然不生气了。
果然这招是有用的。
当然有用,晏彻勾起嘴角用指.腹.摩.挲着他脸颊的软肉。
许子凌任由着他rua,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道:“第一次坐飞机好紧张。”
可恶,他都已经十九岁了还没坐过飞机,要是什么都不会是不是会丢晏彻的人啊。
“没关系,跟着我做就好,我们一起。”晏彻揉了揉他的脸颊。
“嗯。”
晏彻又问他:“你晕不晕车?”
许子凌想了想后摇摇头,“不怎么晕。”
“不晕车不能代表不晕机,还是得做好措施。”
“哦哦。”
许子凌伸出手,灯光从指尖倾泻下来,“好好奇哦,飞机飞到天上的时候是真的在穿过云层吗?那云层的上面又是什么?”
“你不是学过地理?”
“地理又不教这个,地理教的是更高更高的上面……我承认我忘了怎么样吧!”
“不怎么样,上了两遍高中都记不住,还说不是笨蛋。”
又开始下意识地逗小狗。
“你再骂!第二次上的时候不是跟你们一起学的理科吗?我根本就不会啊!”
“确实,在受力分析图上画五芒星。”
“我没有!”
“嗯对,还画十二星座。”
“你再造.谣.诽.谤我!”
“物理课最多坚持十分钟。”这声音逐渐带着笑意,越来越清晰。
“我不是!”这声音则带着慌乱和辩解以及自我说服。
“开局一个解,剩下全靠编。”
“……!!!”
“你别说了!”
对话的结束是因为小动物恼羞成怒,直接扑上去捂住了大狗的嘴。
大狗的眼睛里还是笑意,是戏谑的笑意。
小动物被他的样子惹得再度奓毛,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就像一只毛线团。
你再笑!
小动物直接用爪子拍他的脑袋。
大狗舒服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
一点都不疼,反而令人心痒。
他越这样小动物月生气,越想闹他——死循环。
这是两只动物贴贴着打打闹闹的夜晚。
——准确地说是小动物大方面殴打大狗,大狗笑着任由老婆恼羞成怒的发.泄,宠溺地看着他,用吻部给他顺毛。
外面,夜幕降临,犹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里面的卧室还在开着灯,是浅色的灯,给整个空间罩上温暖的色调。
还是一盏灯,一个夜晚,是那两个人。
不过一个已经长大,他们的身份好像有了对调,上一次是小孩在规划着未来,这一次是他在想象着期待的明天。
曾经需要他安慰的小孩已经长成可以保护他的人了,很高大也很厉害。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又很好依靠的样子。
许子凌伸手把晏彻眼镜拿掉,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晏彻叹了口气拍了拍调皮小动物的手,“小孩子不早睡长不高的。”
说了多少次他是成年人!
许子凌懒得跟这个坏东西计较。
“哼哼!”
“睡吧睡吧。”晏彻揉着多动症小动物脑袋。
小动物躺在晏彻的被窝里,哪里全是他的味道,很舒服很安心的味道。
他们两个早就很熟悉也很习惯对方的味道了。
玩累了后小动物靠着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晏彻伸手拨动他修长的睫毛,把小动物弄得嘟囔了一声。
晏彻被他的反应撩.拨得心痒,凑过去亲了亲他鼓鼓的眼皮。
这个人在身边的时候,心就特别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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