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卿卿诱我 > 10、第 10 章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惊天大瓜,随家两大男神同追一个女人吗?这是什么玛丽苏神剧。】


    【果然是贵圈真乱,豪门黑暗啊!】


    【顾卿还真的是投资界妲己啊!】


    【呵呵,你们这怎么就觉得是顾卿的问题呢?人家也不差啊,顾氏千金,顾氏前任总经理,投资圈有名的后起之秀,她的投资项目经常是我们老师用来给我们分析的案例,这种有才有钱有颜的女人,是个男人就都想要吧!】


    【这是……b大校花顾卿?随远是眼瞎吗?放着顶级白富美不要,选了个苦情小白花,还是说男人都喜欢这一款?】


    【我去,去看又是一个惊天大瓜,顾卿不是顾家亲女,联姻失败,城东项目可能终止!!!】


    【不是吧,城东那个项目……那我是不是快失业了?】


    【我也在参与这个项目,前几天还听说资金流出现了点问题,今天真的放假了,完了完了,这是真的完了!】


    【我也听说顾氏出了点问题,是不是真的要破产了,我还有好多他们的股票呢!要不要趁着还没破产都抛出去啊!】


    【快看今天的新闻,顾氏因为材料质量问题停工了!】


    ……


    网络上议论纷纷,公司里也是人仰马翻。


    “卿卿,算爸爸求你了,你去求求随沉,让他帮帮我们吧,只要他肯帮忙,这一劫咱们家就能渡过去。”顾父好声好气的陪笑着挂断了又一个电话,亲手倒了一杯热茶捧给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女孩。


    股价大跌,股东们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来质问,还有银行贷款,各个合作方也纷纷要他赔偿违约金要交代,这样的焦头烂额之中,顾父终于乱了手脚。


    顾家如今算得上南城是豪门是没错,可在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仍旧显得那样单薄而无力,是生是死,是破产还是更上一层楼都不过是随家的一句话。


    或者说,只在随沉的一念之间。


    今天的事是随沉有意为之,虽然不明白他到底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图什么,但随深不会骗他,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最希望能尽快解决的就是他。


    而随沉,他真的看不透,更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无欲无求到近乎不近人情的男人到底为什么要针对顾氏,唯一可以成立的理由大概就是顾卿的拒绝了吧!


    顾卿翻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一本本文件,闭了闭眼,将文件夹掷在了桌上,“爸,你明知道这一批材料有问题,还贪这小便宜,你要我怎么帮你?”


    材料的成本是一定的,一家小公司,还比市价低两成,他怎么敢信呢?


    买了有问题的材料,发现了还不及时止损,昧着良心去用,现在出了事能怪谁?


    顾父有些乱了手脚,“卿卿,你帮帮爸爸吧!这是你待过的公司啊,这里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你打下来的,你真的忍心看着顾氏就这么没了吗?”


    “你想我怎么帮你?”顾卿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无奈的问道。


    顾父见她态度软化立刻坐到了她的身边,“你嫁给随沉吧!你随叔叔透露的消息,放了消息出去打压我们的就是随沉,那天你当众拒婚让他下不来台,他才报复我们的。卿卿,爸知道你喜欢的是随远,可你看看随沉,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可他比随远更有能力,你嫁给他,不亏的!”


    “不可能。”顾卿拿起手机,拎起了放在身边的提包,起身就要离开。


    “顾卿!”顾父眼看她要出门,气急败坏的厉喝一声,“别忘了随沉的腿到底是为谁废的,谁都有资格嫌弃他,只有你没有。”


    顾卿的步子顿了顿,没有回头,“我从来都没有。”


    离开了人心惶惶的公司回到家里,顾母正愁容满面的拉着顾婉的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垂泪,见她回来,欲说还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用纸巾擦了擦眼角。


    “妈,我有点累,就先上去了。”顾卿收敛起了失望而疲惫的目光,径直走向了楼梯。


    见她这冷漠的样子,顾母哭得越发悲切,仿佛是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一般,“婉婉,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啊!”


    顾卿抿了抿唇,踏上了第一节台阶,身后是顾母低低的啜泣,“婉婉,咱们家……可能……,我可怜的婉婉啊,这好日子才没过几天,怕是又要让你陪我们吃苦了!”


    顾卿握紧了拳,任指甲刺入掌心,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的上了楼,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晚饭顾卿没有下楼去吃,抱着被安放在衣柜里最深处的那个盒子,靠着床尾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一条亮得晃眼的钻石项链。


    一只用金丝修复过的剔透玉镯。


    一卷已经有些褪色的带着唇印的红纸。


    一本已经微微泛黄的相册。


    看着那些曾在记忆里鲜活过的东西,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不自觉的滑出眼眶,顾卿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去擦,可不知怎的眼泪还是越流越多,到了最后她竟然也控制不住的抽噎了起来。


    “姐姐,你睡了吗?”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门外是顾婉小心翼翼的声音。


    顾卿擦干了眼泪,清了清嗓子,忙收拾了盒子塞进了衣柜,飞快的去卫生间洗了脸,快步去开门。


    门外顾婉穿着浅粉色的家居服,手里端着一碗冒着滚滚热气的汤面,“姐姐,你说不舒服都没吃晚饭,我就给你煮了一点面,你吃点吧!”


    她那样子实在是乖巧的让人心软。


    顾卿让开门放了她进来,在她的催促声中坐在桌边小口小口的吃起了那清淡到寡淡的面。


    “姐姐,妈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因为公司的事有点焦虑,没有别的意思的。”顾婉犹豫了一下,弱弱的开口道。


    顾卿抬眸看向她,将筷子放在碗口,温柔一笑,“我知道。”


    她都知道,比任何人都知道。


    顾婉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姐姐,你慢慢吃,我就先回房间了。”


    “婉婉。”顾卿轻轻喊住了她。


    顾婉回头。


    顾卿僵硬的勾了勾唇,“没事,晚安!”


    “姐姐晚安。”顾婉惊喜的笑弯了眉眼,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


    顾卿又挑起了一筷子面送进嘴里,端起碗喝了一口毫无滋味的面汤,闭上眼微微仰起了头。


    半晌,顾卿拿起了被自己倒扣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你赢了,我们结婚吧。”


    顾卿和随沉的结婚结得仓促又平静,甚至没有一点预兆和水花。


    不同于她和随远那场闹剧婚礼的隆重和盛大,她和随沉只是去民政局领了一纸单薄的结婚证,而后相顾无言的各自回了家。


    这婚结得倒是比那有名无实的婚礼更像是一场笑话。


    回到家里不多时,顾婉就开心的跑上楼来和她分享起了危机解除的喜悦,“姐姐,爸爸说,银行那边宽限了贷款时间,随家也及时找来了备用的原材料,下午城东就可以开工了。”


    对于商业上的事,顾婉仍然在学习,只称得上是一知半解,可就算是如此,在那一通电话里,她也能听出家里的危机已经解决,果然……还是爸爸妈妈太过焦虑,事情总会有所转机。


    “是吗?”顾卿笑笑,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那很好啊。”


    “姐姐,你收拾东西做什么啊?要去出差吗?”顾婉好奇的问道。


    顾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勾唇,“婉婉,我结婚了,要搬出去住了,以后家里就剩下你,你好好照顾爸妈吧!”


    顾婉愣在了原地,“为什么?姐姐你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和谁结婚啊?”


    看到桌上红红的小本子,顾婉立刻上前一步拿了起来,那是——随沉。


    顾婉的心一沉,瞬间反应了过来……爸爸是把姐姐卖了吗?


    把她卖给了随沉,卖给了一个魔鬼吗?


    因为姐姐拒婚让他丢脸就打压家里逼迫他们就范,他那么不择手段,他怎么能把姐姐送给那样的人呢?


    而且,这些日子她还听说姐姐和随沉本来就是有过节的,随家老宅的那些禁忌都和随沉的生母有关,而她的过世还有随沉的腿好像都和姐姐有关。


    这样的话,她都可以想象出他会怎么报复折磨姐姐了,尤其他还是那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位高权重之人,姐姐嫁过去日子要怎么过啊!


    “姐姐。”顾婉摇了摇头喊了一声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顾卿笑笑,又低下头继续收拾了起来……


    “二爷,房间已经都按照您的要求布置好了,当季的衣服鞋子也已经联系了人送过来,您看……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必了,对了,去老爷子那里把王妈接过来吧。”随沉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微眯起了眼睛,交叉相握的双手放在身前,右手的食指轻点着手背,冰冷的薄唇微微有了些弧度。


    洛言应声,又道:“二爷,那公司那边……”


    “没必要抓着不放,让他们折腾去,鱼进了网翻不出天去。”随沉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今天是个好日子,给手下的人包个红包吧!”


    “好。”洛言有些不明所以,二爷今天到底是为什么高兴呢?


    复工?可这不就是他搞出来的事吗?


    难道是因为结婚?可领证全程都没见他有过笑模样呀!


    这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去领证,全程几乎没说过的话,甚至还有手拉手亲亲热热的小情侣好心的问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就真……很尴尬。


    对于他们这突然的结婚,洛言也想不明白,他跟了二爷也有几年了,各种有关两人的往事真真假假的也听了不少,大概也能从中拼凑出个模糊的真相来。


    顾小姐曾经是太太的干女儿,从小就是二爷的小尾巴,被二爷当成亲妹妹一样疼。


    可五年前抬头和二爷在去给顾小姐过生日的路上出了车祸,太太过世,二爷残疾。从二爷出院后,她就成了二爷的禁忌,半点都提不得。


    据说……他的前任就是因为这个离职的。


    想起这个,洛言果断住脑,再不敢多想,顾小姐和二爷之间的事实在不是其他人有资格置喙的。


    透过面前的玻璃看着身后人表情的细微变化,随沉神色浅淡,“去吧,还有……不要试图猜测我的心思,我的规矩你应该懂的。”


    “是,二爷,我这就去。”洛言忙正了神色,快步离开,再不敢去猜测什么。


    书房里再一次只剩下了随沉一个人,男人突然发生出了一声低沉的笑意,转动轮椅到一旁,将那一张红色的结婚证书认真的锁进了保险柜。


    那个男人果然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怂包,遇事只会推了她出来平息,不过……这个意外之喜……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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