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我们可是纯爱 > 第44章 出来的第六天
    五条悟口中的情况对祈本里乡来说,


    也算早有预料。


    就和羂索猜测的一样,如无意外,


    祈本里乡本来应该只是个依靠本能游荡在乙骨忧太身边的诅咒。


    但是意外却发生了,就仿佛名为其本里乡的存在并非是可怜的、生命定格在了十一岁的孤儿,而是集宠爱于一身的上天的宠儿。


    如此顺遂的适应了从人类到诅咒身份的转变,并且比乙骨忧太还率先一步掌握挖掘了全部能力。


    在乙骨忧太为了掌握自己的力量,挖掘自己的潜力,磕磕绊绊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时,祈本里乡已经开始吊打特级诅咒,甚至因为进度过快,


    已经横扫特级。


    五条悟在发现这个有趣的现象后,


    还特意翘班跑来围观。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名为【祈本里乡】的诅咒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来自乙骨忧太无意识的诅咒啊。


    同为日本三大诅咒之一的后代,乙骨忧太的咒力几乎为无穷。


    乙骨忧太咒力的回复速度达到了让人生畏的地步,哪怕是五条悟都比达不到这种程度。


    毫无疑问,乙骨忧太是才能者。


    所以才能够无意识的供养一只任性妄为的特级诅咒,


    还显得游刃有余。


    似祈本里乡这样的情况,在这之前,从未有过。


    所以没有人知道祈本里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特殊的存在。


    除了祈本里乡自己。


    那是一只将自己伪装成恋爱攻略系统的小狗,自以为伪装的很好,


    浑身上下却到处都是破绽。


    试图为祈本里乡创造理想的幸福却以失败告终,在耗尽能量之前,


    最后的馈赠。


    它本来可以不用消失的。


    但是它渴望创造奇迹。


    为它的里乡,创造一场奇迹。


    如果命运在苛待它的宿主,


    它的里乡。


    那就由它来扫平一切曲折,


    创造只属于祈本里乡的奇迹。


    为了这个奇迹,


    系统愿意付出一切。


    在祈本里乡推开那扇门,


    醒来之前,系统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了里乡。


    包括封印的全部能力的运用。


    当然这些所谓秘密,祈本里乡并没有想过隐瞒。


    在那场梦境中,祈本里乡一直都能够察觉到如影随形的窥视。


    一开始他以为是系统,后来他发现好像又不是系统。


    这就值得玩味了。


    小狗也会有自己的烦恼与忧愁,更何况乙骨忧太从来都是一条懦弱的小狗啊。


    他害怕探寻这场奇迹背后的真相。


    恐惧于隐藏在平静日常背后的残酷事实。


    哪怕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却还在掩耳盗铃。


    因为小狗的一生只会有一个主人。


    但是人类却可能并不止拥有一只小狗啊。


    □□的现实如果铺开摆在乙骨忧太面前,乙骨忧太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崩溃。


    在将情绪调整好之前,乙骨忧太并不打算和祈本里乡谈论这些。


    当然这些,祈本里乡并不会和五条悟吐露半字。


    他为什么要和一个无良教师分享小狗的烦心事呢?


    就连【六眼】都不能看出端倪,对于其他人来讲,这就只能用特例来形容了。


    但是对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总监部来讲,特例就意味着意外。


    意外总是不可控。


    将不可控因子从根本上抹杀,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毕竟咒术界的高层们都是一群仿佛活在上个世纪的老古板们。


    他们是封建制度最忠实的拥护者。


    哪怕是在天皇已经成为吉祥物的昭和时代,这群老古板们还在抵斥着日新月异的新鲜事物。


    一些极端些的烂橘子家里,至今都还没安装电线。


    美其名曰道法自然。


    就是这样一群与时代落伍的老古板们,却牢牢把持着咒术界。


    以至于整个咒术界也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简单来讲,“你就要死了哦,里乡。”


    五条悟笑嘻嘻地吐露出最恐怖的威胁。


    祈本里乡无视了五条悟的威胁,倒不如说从始至终就没将这个威胁当一回事。


    毕竟如果五条悟真的想要将他拔除的话,就不会特意支开伏黑惠和乙骨忧太了。


    “说吧,您想要做什么?”


    因为恶作剧没有成功,五条悟有些闷闷不乐,他大惊小怪地说道,“为什么你没有被吓住?”


    祈本里乡:……


    因为他的系统已经预警过五条悟的恶趣味?


    在系统弥留之际的全部嘱托中,唯有五条悟是完全值得信赖的家伙,是不论发生什么,都值得将一切托付的存在。


    这个评价之高,完全和五条悟不搭啊。


    并不知道祈本里乡心里吐槽的五条悟正了神色,收敛了脸色的嬉皮笑脸,“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加入盘星教,毕竟杰可是教主了呢!”


    他们也是上面有人好办事。


    “第二就是加入咒术高专,老师我可是最强。”


    两个选择,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五条悟并没有大费口舌和祈本里乡谈论这两种不同选择的利弊,因为他一直都知道,祈本里乡这孩子,是个聪明人。


    这两个选择看起来都很不错。


    不论他选择哪一边,看在另一人的面上,今后不论发生什么,祈本里乡敢保证,他都会有一条后路。


    但是,“五条老师。”


    五条悟:“嗯哼。”


    祈本里乡:“忧太有和你说起过吗?”


    “我最讨厌别人试图掌控我的人生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祈本里乡都深刻的厌恶着这点。


    最重要的是,“我有看过咒术师历史。”


    所以祈本里乡才觉得很奇怪。


    咒术界高层们那无处安放的优越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就力量来看,绝大部分养尊处优的高层们的晋升史都经不起细查。


    他们或许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但常年累月养尊处战斗力的话,五条悟是当代最强,偏偏咒术界高层们根本看不惯五条悟,甚至发自内心的想要搞死他。


    要说地位的话。那就更说不通了。


    平安京时代,阴阳师盛行。


    那是个天才辈出的时代,大阴阳师的风华直至今日仍被无数人追忆,翻拍电影、电视。


    而咒术师?


    他们还在妖怪和诅咒间夹缝生存,直至后来神道落寞,咒术师才逐渐崛起。


    问题是神道发展至鼎盛时期,阴阳师备受推崇,和皇室贵族来往最密切的时代,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也只居从四位下。


    论力量没有力量,论地位无从地位。


    咒术界高层们的优越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五条悟:……


    而且,“既然你已经拥有了绝对的力量,为什么还要顺着那些家伙制定的规则行事?”


    祈本里乡更无法理解的是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做法。


    强者屈从于弱者制定的规则,屈居于下,艰难求生。


    这是哪儿来的笑话?


    五条悟叹了口气,四肢舒展开,无奈地说道,“就算我一口气将全部烂橘子全部杀掉,但橘子树的根已经坏了,再结的果也依旧是烂的啊。”


    至于夏油杰那儿?


    “杰想要创造没有诅咒的世界。”


    一直都是问题儿童的五条悟倒是能够理解夏油杰的做法啦。


    “可是杀光全部普通人之后,世界人口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后,他有想过粮食供给关系吗?”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祈本里乡敢保证,咒术师们大概率是不会种地的。


    这些都太过理想化了啊。


    更可悲的是,夏油杰也知道他注定失败的命运,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这条死路。


    甚至毫不犹豫的斩断了自己全部退路。


    这一切的悲剧源头,祈本里乡想了想,“冒昧问一句,咒术高专开展的课程有哪些?”


    五条悟不明所以,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转弯到了咒术高专的课程上。


    但也并不妨碍他回答,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多数是实践课啦。”


    至于咒术理论课?


    那种东西不是看一眼就能全部明白的事吗?


    祈本里乡:“……所以是没有文学课对吗?”


    五条悟:……


    从男人的沉默中祈本里乡读懂了。


    说穿了,还是书读的少了,就容易被人忽悠啊。


    五条悟:?


    “你知道吗五条老师?”祈本里乡将乱糟糟的桌子收拾好,说起了一项调查,“有数据显示,女性过早的离开学校辍学后,她们的结婚年龄会比按部就班读书的女性要提前三到五年。”


    “所以呢?”五条悟还是没有明白。


    祈本里乡感叹道,“所以还是要多读书啊。”


    这些话题再深入下去的话,就有些人格侮辱了。所以祈本里乡体贴地换了个话题。


    “我在累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个额头同样有着缝合线的男人。”


    在听说了蜘蛛山的传闻后,羂索将自己伪装成了刚刚失去幼子的可怜父亲。


    理所当然的移情于渴望家人的怪物身上。


    累一度让那个男人扮演父亲的角色。


    毕竟在没有撕破伪装之前,羂索一直扮演的很好。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羂索都发自内心的关心着累。


    为蜘蛛怪物找寻食物,诱哄更多的旅人上山。


    五条悟:“哇哦。然后呢?”


    “然后累找到了母亲的扮演者。”


    那孩子对于这场过家家似的家人游戏,有着近乎执念的执着。


    一板一眼,不许任何‘家人’脱离剧本人设。


    哪怕母亲的扮演者在最初,只能维持人面蛛身的样子。


    但因为累觉得她在某个角度像极了记忆中的母亲,所以她就是母亲。


    而母亲和父亲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


    五条悟:“睡在一起?”


    祈本里乡沉默地点头,至少在那孩子被隐藏的记忆中,确实如此。


    偏偏羂索还真就答应了。


    他就像是一个完美的丈夫,完美的父亲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差错。


    直到某次被累撞见了羂索的实验。


    男人一脸平静的将人面蛛身的怪物放置在了太阳下,任由怪物苦苦挣扎,依旧平静的记录着实验数据。


    在确定了蜘蛛山上出现的咒灵并非是他理想的进化的究极体,依旧具有物理局限后,羂索对这场过家家游戏厌倦了。


    他插手掩盖了累的记忆。


    付出的代价是那具身体被人为的掏掉了脑子,制作成了毫无理智,只会听从命令的怪物。


    人的记忆会出现欺骗,但大脑不会。


    祈本里乡在翻看累记忆时,下意识地就断定那个额头有着缝合线的男人的不对劲。


    也因此,在某次和累的通话时,听到累无意描述他的新任班主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时,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五条悟发出不解的声音。


    祈本里乡相当坦然,“我只是代入了我自己啊,五条老师。”


    他已经听到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了,祈本里乡适时的停下了谈论的声音,笑着看向门外,“欢迎回来,忧太。”


    “等去了高专之后,努力考考东大吧。”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走向会变成考取东大的小狗:“是,我会努力的里乡。”


    但这并不妨碍乙骨忧太应声。


    一只合格的小狗当然会努力完成主人的全部要求啊。


    不过,“咒术高专?”


    “嗯嗯。”祈本里乡招手,示意乙骨忧太走近。


    亲昵又自然的将乙骨忧太当做自己的靠枕,毫不避讳地靠在乙骨忧太身上,“刚刚五条老师说了,咒术高专的福利挺好的。”


    学杂费全免,还有正常的薪资报酬。


    “正好攒攒大学学费。”


    入学咒高这件事,就这样被祈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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