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看看我俩谁先哭。
安柚夕被吓得整个人啊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因为身子不稳,手臂慌忙撑在了桌面上,恰好不小心按中了电脑上的公放按键, 头上的耳机也随着站立的动作被长度不够的电线扯掉了, 整个房间瞬间盈满对面cv卖力工作的低哑性感男攻音。
更离谱的是那个男攻音一边独自嗯嗯啊啊, 一边奇怪安柚夕怎么忽然不说话了,为防不出戏,故意往台词里加了一些挑.逗的需要对方配合回答的台词,就差没有敞开嗓子直接嚷嚷“来啊来啊来H啊~柚子~一起来愉快地玩耍呀~”。
安柚夕眼前蓦地花白一片,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晕倒。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面前这个大帅比又是谁?哦, 他是我老攻。
我老攻正在做什么呢?哦,我老攻正在听和我搭戏的男攻音嗯嗯啊啊。
此时的我, 多么希望如来佛祖能一巴掌将我压在五行山下,让我自此永不见天日, 朝朝夕夕与美猴王作伴。
直到五百年后, 团宠唐三藏将可怜的小猴子从五行山下救了出来,而我也被我老攻一声亲切的呼喊将神智从遥远的幻觉中拉了回来。
“哥, 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对面男CV一秒闭嘴,一秒闭麦, 然后开始疯狂敲打起了弹幕,和成百上千的观众一起哀嚎乱叫。
【?????谁在说话?麻烦再多说一点好吗?我的血包还能坚持住!】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这声音也太苏了吧!我八百年没听过这么完美的攻音了呜呜呜,骨灰级声控流下幻肢梆摁的口水, AWSL!!!】
【这特么是柚子老攻吧?这声音我在小视频里听过啊!绝逼就是柚子老攻没有错啊!这么晚了这两人还在一起, 莫不是在同居?!】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听柚子他老攻的语气, 似乎并不知道柚子要跟野男人搭H?修罗场?!?!】
【没有修罗场, 楼上别瞎说, 对不起我错了,我是菜鸡,我是垃圾,我是废物,我不配攻柚子,跟您的攻音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一坨屎,您请您请,正宫您请!我自闭去了嘤嘤嘤QAQ!】
然而安柚夕对网上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他正缓缓缓缓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只通体涨红的小团子,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将脸埋进双膝里,一对没有神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粉红色的脚丫,一脸心如死灰地喃喃自语道: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我老攻今晚要出门不在家,我不知道我老攻什么时候回来。我开开心心地关了门窗,戴好耳机,跟野男人浪打浪地配H,却不曾想,我这么一来可是把整个世界都屏蔽了,更不曾想,我老攻可是有家里钥匙的人,这不,一开门就给我和野男人抓了个正着,啊,怎会如此?”
冉柠木好笑地摸他的脸和头,亲吻他因为受惊和羞耻而蓄满生理性眼泪的泛红的眼眶。
安柚夕的眼眶被冉柠木柔软的嘴唇轻轻一碰,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冉柠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搂着人不停抚摸后背,从裤兜里摸出卫生纸给他擦:“这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安柚夕一头栽进冉柠木怀里,揪着冉柠木的衣服呜呜咽咽:“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都怪你都怪你,你没事回来的这么早做什么?还老是忽然吓唬我,这都第二次了!”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坏坏了,哥哥不哭了不哭了,”冉柠木忍得嘴角都在抽搐,“但是啊哥,你有没有发现现在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而且还不止一次。”他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次我在酒吧掉马的时候,哥你也是像现在我抱着你一样这样子地抱着我,帮我擦眼泪呢。”
安柚夕眼泪一顿:呃。
“哥,我们好像在玩一个叫做比一比我跟你谁更社死的游戏哦,我们似乎从谈恋爱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各种社死,你社死一次,我社死一次,你替我尴尬,我也替你尴尬,我们互相社死互相尴尬,竟是还是轮流制!”
安柚夕成功被冉柠木说得一滴眼泪都没有了。不仅眼泪没了,表情还变得无比之扭曲怪异。
神尼玛的轮流制。
忽然感觉我俩恋爱谈得跟个笑话似的是怎么回事啊?(是真笑话,哈哈哈的那种,没有嘲讽的意思)
安柚夕不知道,此时正有成百上千的弹幕正默默偷听他俩说话,一会儿被这史诗级的尴尬现场尬得脚趾抠地,一会儿被cos祥林嫂的安柚夕萌得嗷嗷叫,一会儿又被冉柠木苏里苏气的温柔嗓音酥得身子都麻了,现在又被冉柠木这出神一般的发言逗得一片嘎嘎嘎。
“我真是谢谢你了,我现在算是彻底哭不出来了,”安柚夕瞥见冉柠木跪蹲在自己面前,抬着头,宠溺地笑看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戳了戳他握住自己双手的手背,小小声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嘛?”
冉柠木低笑了一声,一边缓缓站了起来,一边抬起安柚夕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接吻,另一只手不断捏着安柚夕的后颈,咬着他嘴唇含糊不清地低笑道:“哥哥,有什么话,不妨等我们干完再说,怎么样?嗯?”
安柚夕猛地瞪大眼睛,满目的不可思议:我家小狼狗怎么敢对自家清纯娇羞的老婆说出如此狼虎之词?
冉柠木确信自己从自家老婆眼里看见了“你竟然也能开窍”几个无比两眼的大字,抿了抿唇:“……我好歹也是个名校高材生,也不至于都现在这样了还傻了吧唧地搞不清楚真相叭。”虽然事实上他就是傻了吧唧,就是一丁点儿智商没有,开窍全靠亲友团给力。
他蹭着安柚夕的鼻尖,宽大的手掌一片滚烫:“……来吗?”
安柚夕干脆地搂过他的脖子接吻,不过还没亲几口,导演的声音忽然从音响里传出来:“咳咳咳,那个啊柚子,你跟老攻如果要去那个什么的话,记得先把麦关掉哈。”这么么啾的声音也贼响了,羞羞~* *
安柚夕和冉柠木:“……”
不要紧不要紧,他们有充分的社死经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就是自己跟老攻/老婆调.情的全过程被成千上百的观众围观了吗?
呵,大不了就当做是在做慈善,把更多更甜的蜂蜜柠檬柚子糖撒向我们伟大祖国更广阔的土地好了。
【别啊别啊,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有什么是我这个尊贵的VIP不能听的东西吗?】
【导演我恨你!!!】
安柚夕深呼吸几下,在弹幕的哀嚎声中冷漠无情地将电脑关了,然后转过身在冉柠木宠溺的微笑下一把拽过冉柠木的衣领,将人随手扔在了床上,自己则大刀阔斧地跨上去,用细.软的指尖摸他的脖.子和锁.骨,自下而上地撩着眼睫毛看他:“来比一场吗?”
冉柠木垂眼:“怎么比?”
安柚夕掀了马甲之后说话简直肆无忌惮,可把冉柠木给刺.激的:“就看我俩谁先爽哭,怎么样?”
“柚柚,”冉柠木笑着叫他,伸手抚摸他尚且红.肿的眼皮,“你泪腺这么发达,确定要比这个?”
“大胆,喊哥哥!”安柚夕将他的脸捏成小鸡嘴,“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其实在嘲笑我爱哭!明明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吗?你哪次哭鼻子不是我帮你擦的眼泪,你自己说?”
冉柠木想了想也是,竟然毫不脸红地探讨起了哭鼻子的事情,就着一张小鸡嘴吧唧不停:“这玩意儿好像跟社死一样,也是轮流制诶,你看哦,你哭一次,我哭一次,你给擦眼泪,我给你擦眼泪,我俩换着哭……”
“你可闭嘴吧!”安柚夕觉得自己再让这人吧唧下去他都能蔫儿了,干脆直接堵了上去。
……
……
天雷勾地火。
火星撞地球。
久旱逢甘霖。
在安柚夕和冉柠木一起欣赏以上各种自然奇景时,冉柠木终于见到了自己幻想了好几天的完美老婆,安柚夕也终于rua到了真正的狼狗毛毛。
除了欣赏自然奇景,他们还手拉手一起去超市买了橄榄和茶包,先去茶室泡了蜂蜜柠檬柚子茶,然后去茶船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吃用橄榄油爆炒做出来的炒饭。①
鼻尖是江河潮湿的水汽,脚下是铺着厚绒的精致的地毯。①
桥上的车流在深厚的河水上倒影出银河宇宙,层层涟漪金色而纤细,泛着铜丝一般的光泽。①
冉柠木站在茶船的船头,对安柚夕抒发自己的鸿儒之志。①
安柚夕感动不已,觉得胸怀大志的冉柠木简直超酷,于是流下欣慰而喜悦的眼泪。①
从茶船上下来之后,冉柠木又带着安柚夕去了社保局,给两人交社保。①
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两人都交了好几次社保,才终于把社保交完。①
……
……
最后两人打成了平手。因为两人都爽哭了,还不止一次,并且双方都哭得完全没有功夫去记录到底谁哭得多谁哭得少,所以干脆平手好了。
事后安柚夕仰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地感慨道:“哇,累瘫了,一动也不想动了,你,老攻,牛逼。”他说着便给身边的冉柠木比了一个大拇指。
冉柠木捉过他的手十指紧扣,商业互吹道:“过奖过奖,老婆你也超级厉害嘚,简直令我刮目相看,差点把命都给你了,真不愧是手握40G种子畅游黄色书海的资源大户诶。”
“嗯?!”安柚夕嗖地扭头看他,“你竟然连这些都知道?我不是因为刚才的pia戏才掉马的吗?”
“具体情况明天起来再说吧,明天我们睡醒了,起来对质,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傻了吧唧的误会全部一个一个说清楚,哇,真是越想越不可思议,我以前怎么能那么傻逼呢?不过我现在好困啊老婆,我们一起抱着困觉吧。”
安柚夕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能张嘴说话全靠余韵支撑:“但是这个床单和被子怎么办啊?我不想动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我也是,我跑完五千米都没有现在这么累过,真就一点都没有了,各个方面,”冉柠木将安柚夕搂怀里,迷迷糊糊地在他脸上乱亲,“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困觉困觉。”
安柚夕眯着眼睛抱着他回亲:“明天起来我俩眼睛肯定都肿了,这辈子没流过这么多水。”?我怀疑你在ghs并且已经扒光了你的马甲。“那我明天煮几个鸡蛋给你敷一敷,木马~老婆晚安。”
“啾~老攻晚安。”
冉柠木和安柚夕:
(-ω-(-ω- *)zzZ
*
作者有话要说:
①翻译:微波炉-
后面再写点又尬又骚又傻逼的日常就可以正文完结了。
番外目前想到的:
1.非常傻逼接地气的中西双式大乱炖的校园婚礼,全校闹起来嗨起来,包括五千万五百万狗老大等都要出场,场面估计会非常混乱。
2.初见即本.垒if-
家人们有好玩儿的可以评论留言,背景可以随便改,比如总裁娱乐圈等,不过不能有幻想元素,比如rnm变成狗或者柠檬之类的,要是给了我灵感发红包哈~没有就算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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