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加得跟着灰原哀去房间看录像了,后面是一个面露绝望的江户川柯南。
神谷哲也看到这,“啪”得一下就把论坛给合上了。
咸鱼表情出现了一秒的凝滞。
想了想,他又重新打开,把论坛评论的弹幕形式打开,准备随时观察现况。
说句实话,那卷录像只是起传递信息让红方来找人的作用而已,在决战后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效果。
当然,他们愿意保留着欣赏神谷哲也其实无所谓,反正被鞭尸的是五号,跟他本人有什么关系?
但是!百加得没事凑什么热闹啊?
要是让百加得当真了,他会被那biubiu到足够烧穿墙壁的狗狗眼给瞪死吧?
神谷哲也觉得不行,尤其是百加得是除了他以外唯一一个,可能还会跟红方有联系的组织成员,他如果出岔子,很可能影响他之后的快乐日子。
这家伙好歹也是他捡的崽子,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要了。
虽然他经常想不起来——或者是下意识逃避。
好在他发现漫画的时间不算晚,现在过去应该能直接逮到人……
到时候再私底下跟他解释吧!
神谷哲也呼了口气,发现自己险些被吓出汗。
果然,哪怕百加得现在安静了不少,但曾经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还是非常鲜明。
心情复杂.jpg
咸鱼坐在豪华版轮椅上,气势汹汹地拉开门。
哗啦一声,门直接开了,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这些家伙倒是真的也算用心良苦,连门都考虑到了——不是正常的开合门,而是装着滚轮的横拉门。
神谷哲也觉得自己要是当场医学奇迹,这个公寓怕是又要重新装修……
不过说句实话,不用走路其实还是蛮爽的?
为什么他以前没有想过这点!
见神谷哲也出来,萩原研二立马起身,有些别扭但又很严肃地道:“小神谷,等下你应该吃药了。”
神谷哲也震惊脸:“?吃什么?”
“吃药啊。”萩原研二淡定地道,“我觉得你应该也懂你现在的情况,别挣扎了。”
神谷哲也:“……”不,他不懂。
他又没什么内伤,吃跌打损伤药膏吗?不对——外伤都是演的啊!
咸鱼冷漠地拒绝:“不,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萩原研二:“去哪?”
“去找……宫野志保。”
雪莉两个字在嘴里拐了一圈,想起这个已经过去式的组织员工,神谷哲也作为boss的心隐隐作痛。
人才啊……
“现在?”
“现在。”神谷哲也看着他,“我自己去其实也可以,就在对面吧?”
萩原研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我去跟小诸伏说一声,等下陪你过去。”
[呜呜呜,是轮椅病弱猫猫!终于看到哲也出场了!而且竟然是清醒状态哎!]
[啊……看到哲也变成这样我竟然不知道应该喜还还是悲,看hagi的样子,哲也的自尊心还是非常强的吧,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tat]
神谷哲也:“……”谢谢,过几天就好给你们看!
[额上都冒冷汗了,红方怎么就不知道帮一下呢!(震怒)]
[话说为什么哲也要去找志保啊?该不会就是不想吃药找的借口吧?]
[自信一点,就是。]
[图:坐在轮椅上的白发青年突然面无表情,目光落点在空无一人处,眼神涣散,啊啊啊啊,哲也!!你在看什么!]
[有些好奇哲也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提起吃药的事情,他该不会是想起昭明哥哥他们了吧?幻觉?]
[呜呜呜老贼你是人吗?为什么温馨日常还要恰刀?]
神谷哲也叹了口气,竟然有种久违的安心感。
这群沙雕……还是那么沙雕啊喂!
最后出门的时候,神谷哲也身后果不其然是多了两只大猩猩——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都要跟着一起去。
已经懒得计较这些细节的神谷哲也,看着逐渐浮现出“呜呜呜”和“百加得”字样的弹幕,面无表情地道:“要推就快点。”
他快绷不住那么端正的坐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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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直树跟着灰原哀进了放着电脑的房间,在门口,他突然低声喊了一句:“雪莉,你是已经跟警察他们混在一起了吗?”
“别叫我雪莉!”灰原哀反应激烈地强调道,“那个组织已经灭掉了!已经没有了!”
若竹直树定定地看她,深吸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前辈有跟他说过,组织目前是由他管理,已经走了金蝉脱壳的大计,日本警察对此一无所知。
组织的目前据点就在德国,而琴酒是可信的……
但是他上次去办公室看到的那个身影,明明长得跟前辈一模一样,但是却有一种没有灵魂的机械感。
若竹直树隔着老远就看出来了那并不是神谷哲也本人。
当时他对此非常的生气,直接转身就走,后来思考后,大致明白了这应该是神谷哲也整出来的傀儡,而他本人八成还在日本。
若竹直树知道神谷哲也有时会懒得挪窝,而且跟警方的关系不错,因此才直奔米花町来找人。
但现在看来……为什么那个小侦探和雪莉都一副紧张且怜悯的样子?
若竹直树不明白什么录像能让两人那么紧张,他席地而坐,看灰原哀将录像带放进去。
……
“琴酒!”
安静到只能听见喘息声的室内,突然爆发出几乎把牙咬碎的低吼,木制的地板上陡然多出了一个凹洞,甚至还能看到锤破木板下的带血的碎屑。
黑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眼镜,露出了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睛,他右手猛地锤着地面,仿佛是在锤那张自带嘲讽的银发杀手的脸。
“啊——呃!”已经有些不成调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但又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而陷入近乎折磨的挣扎。
到最后变作一片沉默。
黑发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变幻了姿势,疲惫地靠在桌子旁,他额上不知何时渗出冷汗,混着从嘴角溢出的血丝,看着格外狼狈。
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的丧家犬。
灰原哀看着都已经麻木了,她只是拿着纸站在角落,漠然地看着若竹直树发疯。
她甚至觉得若竹直树的情绪有些奇怪。
明明一开始看的时候皱着眉毫无波动,甚至对安格斯露出有些嘲讽又有些奇怪的表情,但看到神谷哲也终于睁开眼睛说话后,又变了脸色,嘴里还絮絮叨叨着“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但不管是他接不接受,这一切已经都发生了。
灰原哀一时间真切地为他感受到了点难过。
“后面还有很多。”她淡淡地说,“我不建议你看完,没什么好处,反正老师现在还活着。”
若竹直树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录像。
“我出去了。”灰原哀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要向前看——你别在老师面前表露出太多不好的情绪,他的精神状态很差。”
若竹直树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如同生锈的锯子从木块上拉过:“我不信。”
他重复道:“我不信。”
“你……”灰原哀欲言又止,“你如果能把自己状态调整好,老师指不定还能见见你。”
“他已经醒了。”
若竹直树有些疑惑:“醒了?这个录像是多久以前的?”
灰原哀:“……”
看着若竹直树这副模样,灰原哀甚至有些不敢告诉他,审讯甚至并不算最危险的时刻,之后的天台之战……
对,她甚至觉得那是一场战争。
只是战争的对象是命运,神谷哲也是处在天平中央的砝码。
或许是灰原哀沉默的时间太久,若竹直树甚至露出了一个有些绝望的笑容。
“你在怨我错过了太多对吗?”他轻轻地道,“哈哈哈,我……我不能说。”
“我已经做错过一次……”
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前辈……”
为什么都要瞒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竹直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问下去,他连询问……都不敢。
因为做错的代价太沉重,沉重他到承受不起。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亲手打乱前辈的计划,亲手将前辈送到boss面前,迫使他消失十年的过去。
若竹直树起初直觉这个录像只是一个圈套,但那被血腥对待的白发青年睁着那双他熟悉的浅金色眼眸,连说话的语调都与记忆里的重叠。
他开始不肯定了。
感情上他逃避着、否认着这个录像的真实,但直觉又不容许任何他本人的辩驳,真真切切地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前辈。
琴酒……
若竹直树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词,许多疑惑涌上来,又被愤怒压下去,近乎割裂的情感徘徊在脑海中,只能让他对着地面无能狂怒。
利口酒!为什么?!
为什么琴酒这么对你,你还要我相信他?
既然琴酒能参与这一切,又为什么要避开他呢?他百加得哪里比不上琴酒!
一种极度战栗的想法窜入脑海,若竹直树猛地抬起头,盯着灰原哀蓝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们确定安格斯死了?”
灰原哀皱着眉,天台上带着血色的坠落的场景还在她脑中闪回。
安格斯实在是太扭曲、太疯狂了,那种感觉并非其他人是可以代替的。
他真真切切松开了神谷哲也的手,祈盼着带他一并坠入黑暗,最终也的的确确被火焰吞噬。
降谷零当晚就在火焰的余烬中找到了他的残骸,甚至说——骨灰都给扬了。
这是不容许有任何错误的判断,他们所有人都清楚。
因此,灰原哀只能极其笃定地点头:“他死了——永远不会出现。”
若竹直树面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录像并没有关,但因为过长,被开了倍速,黑发男人逐渐以表面心平气和的态度观看着,没有继续对可怜的地板下手。
灰原哀说着要走,但脚步却一直没挪开,反倒是咬着下唇,思考着之后要怎么解释。
波本,安室透,降谷零。
这个她曾经恨到想要当场毒打的男人,实际上也只是个受害者。
如果不是他当时借着被安格斯“洗脑”的渠道混进去,神谷哲也的伤可能就不止如此,而且……没有再逃出来的可能性。
只是理性这么想,感情上的那个坎,太难过了。
灰原哀看着这几天降谷零用各种忙碌的工作来逃避自我,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层不止,若不是皮肤黑,想必黑眼圈已经要遮都遮不住了。
诸伏景光还有空去做心理治疗,而他和松田阵平则是还要处理太多的后续,忙得脚不沾地,偏偏仅剩的那几个小时的睡眠,又被那血色萦绕,陷入梦魇之中。
因为实在是太惨了,所以她也恨不起来。
但是若竹直树不一样……
他要是真的想动手,在场没人能拦得住,甚至也没多大的立场去拦,除非是那位亲自过来劝阻。
但灰原哀其实并不想让神谷哲也回想起这段染着血的记忆,一点点也不!
“波本。”
果然,随着快进,那金发青年的样貌终究露了出来,若竹直树喊着他的代号,仿佛又回到在组织中那相看两厌的状态。
他嗤笑一声,将已经血迹斑斑的右手狠狠地在地上拧了两圈:“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揭发他……该死的卧底。”
“如果不是前辈……”
提起这一个词,若竹直树渐渐没了声音。
事到如今,他渐渐想通了原因。
神谷哲也的心思实在是太过于深沉,他狠起来甚至连自己都能够利用,更别说在乎他人对他的情感。
若竹直树一开始就知道这点,那两块蓝莓蛋糕已经买了他的命,他宁愿化作神谷哲也手上一振锋利的武器,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成功。
或者说,当他对最初的恩情怀着无法遗忘的惦念时,他就无法做到完全抛弃自己的情感,只遵从神谷哲也的命令,放任他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正是因为这“不听话”才让神谷哲也将他排除在计划外吧。
正当两人兀自陷入自己的低沉情绪时,江户川柯南却突然推门闯了进来,他急促地道:“快把录像给关了!”
“百加得!不,若竹先生!你先把自己给处理一下。”
灰原哀一怔:“怎么了吗?”
“神谷哥哥过来了。”小侦探走进来,将宫野志保往外拽,“不能让他看到这个——先收起来吧,灰原你跟我出去拖延时间。”
若竹直树站在原地,像是傻了一样。
虽然灰原哀跟他说过可以去看神谷哲也,但是……为什么这么快?
这难道不是安慰他、敷衍他的借口吗?
“什么拖延时间?”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甚至隐隐约约还透露着些好奇。
轮椅滚动在木制地板上,发出平稳且持续的声响,白发青年身后跟着两人,直接出现在门口,他歪歪头,一深一浅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在室内拉扯的三人。
芜湖?百加得看起来似乎……状态还不错?
神谷哲也挥挥手,示意诸伏景光前进。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随身携带司机的老板,尤其是在后面两人都保持安静的时候,真的很有内味!!
但在场所有人,除了神谷哲也,没有一个人心情能保持着轻松。
甚至若竹直树心态都快崩了。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进来就看到了那开着的录像,脸色瞬间就白了一层,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任谁也没想到若竹直树会在这,而灰原哀他们竟然在放这个录像。
这是神谷哲也醒来的第一天,他们就让他看到了这个……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死死地抓着轮椅背后的扶手,恨不得当场就拽着人跑。
江户川柯南此刻还拽着灰原哀的袖子,两个伪小孩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保持着惊慌的表情定在原地,仿佛动一下都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样。
遥控器,遥控器!
江户川柯南在心中尖叫,但他悲哀的发现,哪怕看到了遥控器的位置,他现在也不太敢冲过去拿……
真的完蛋了啊!
小侦探面露绝望。
[草……在?老贼?做人否?日常篇是这么日常的吗?你告诉我你跟哲也是不是有仇?是的话我帮他打死你!!]
[呜呜呜百加得,妈妈的好大儿,你好惨呐!!]
[感觉小哀的san值已经在清空边缘跌宕了,这表情空白的……说句实话她本来就是很感性的一个孩子,这些天那么多刺激,如果不是明美来了,她根本承受不住]
[呜呜呜哲也肯定看到了tat,别吧,别吧!千万不要出事啊!]
神谷哲也瞥了眼虚空中的论坛评论,在内心送了个“:::”。
他是看到了,但是……能出什么事啊?
觉得自己再沉默下去,这就真的变成默剧现场了,白发咸鱼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怎么了吗?为什么都发呆?”
灰原哀:“老,老师……”
江户川柯南:“神谷哥哥……”
诸伏景光:“前辈……”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还是跟了一句:“小神谷……”
四个人,四个称呼,唯一沉默的若竹直树:“……”
他的称呼被抢了怎么办?
半晌,他憋出个:“您,您不在意吗?这些到底是……”
神谷哲也就瞥了眼录像,上面琴酒揍五号揍的很解气,甚至露出了可以吓哭小孩的狞笑,倒是降谷零时时刻刻绷着脸,要不就转头痛苦面具。
噗……他看着想笑怎么办?
为了防止自己笑出声,神谷哲也低头,挪开视线:“没什么好在意的,至于其他的,百加得——算了,若竹,我之后会跟你解释。”
这时,江户川柯南终于有勇气动了,他直接飞扑过去,将整个录像给关掉,只留下从中传来的浅浅闷哼声在音响中回荡,激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辈。”若竹直树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他对上了神谷哲也那双一深一浅的金瞳,里面没有任何愤怒和痛苦,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些疑惑,似乎是在疑惑他们的情绪为何如此波动。
为什么眼睛的颜色会变成这样?他刚刚已经从录像中得到答案了。
血水沿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一滴一滴如同重锤敲击着他的内心。
若竹直树再也没有任何逃避的借口,真相就如此残酷地摆在他的面前——他的直觉赢了。
录像里的人就是神谷哲也。
而这一切,直到他亲自发现,他的前辈才如同想要掩饰一般哄着他说稍后解释。
因为离得很近,若竹直树才能更加真实地看到神谷哲也如今的样貌。
虚弱不堪、面容苍白;未被领子遮挡住的脖颈露出了深深的、狰狞的黑色伤疤,如同一条盘桓着的蜈蚣,将毒液注射到他体内。
他穿着一件暖色系的绒毛衬衣,明明是很舒适温暖的穿搭,却因随意搭在轮椅上的手上露出了一大片淤青而更显出刺目的反差感,让人忍不住想打哆嗦,手背上还布着针孔,以青年的体质,估计个把月才可能消下去。
更难过的是,若竹直树目前只能蹲下才能与他平视,那双遮掩在毛毯下的双腿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一无所知。
“前辈……”若竹直树又喊了一声。
他从神谷哲也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狼狈:头发凌乱、满脸冷汗,下唇还带着自己激动时咬出的伤口,就连想要努力往后藏的满是伤口的右手,都无处可逃。
半晌,他只是有些难过地问出:“您的目的达到了吗?”
“我的目的……都达到了啊。”白发青年看上去思考了一会,也很郑重地回他,“真的全部都达到了。”
若竹直树又说:“我这次听话了。”
神谷哲也:“嗯,做得很好。”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却仿佛直接肯定了若竹直树的价值,他所有的不甘、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足、喜悦和……委屈。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身高一米八的大高个竟然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扒拉在轮椅上,近乎是小心翼翼地抱着神谷哲也哭出了声。
明明被抛弃在一切之外时他没有哭,在看到审讯视频的时候他也没有哭,但偏偏……只是一句话。
若竹直树仅仅要那么一句话。
一句肯定而已……
“前辈……以后不要抛下我。”他有些哽咽地道,“拜托了,我不比他们差的,真的。”
在安静中,一只有些冰凉的手触碰到了他的头发,并且轻轻地摸了摸。
“嗯,只要你安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百加得,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摸摸头就可以捕获,但有限定对象哦q,不更新我良心不安……还是踩了个死线__
我错了,我不应该下雨天喝冰奶茶的,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搓脸脸)
呜呜,要贴贴qaq
感谢在2022-03-2522:24:462022-03-2623:32: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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