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农家老太后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开皇宫后,


    陈凤琪又亲自去了趟柱国公府,托柱国公夫人帮忙准备一些品性靠得住,各方面条件过得去,


    且对方有意的侯选对象。


    那些都是先帝的妃嫔,


    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


    陈凤琪肯定不会为打发而打发,


    只图自己清静省事,


    不顾那些女子的死活,


    所以她多少还是要负些责任。


    柱国公夫人听她说明自己的来意,


    感到有些意外的同时,


    也深受触动的感慨道。


    “夫人做人做事的胸襟气魄,真是令人钦佩,您放心,


    这件事,老身一定竭尽全力的办好。”


    陈凤琪笑着解释道。


    “她们的决定目前还没有报上来,


    眼下只为做个准备,要是她们更相信家人的安排,可能就会用不上,


    所以您这边也不用压力太大。”


    “家世背景不重要,


    关键是人品要好,


    要有责任有担当,


    家里没有那种爱挑事的长辈亲戚,


    能找出几个合适的更好,


    找不出来,


    也没事。”


    依陈凤琪的想法,


    有钱有闲,


    还有宫里给她们做靠山,


    不用担心出去后受人欺凌,单立个女户,自己过日子不要太逍遥自在。


    可惜从那些女子一直拖着不愿做决定的反应上,就能看出,她们大多想的都是改嫁,要不然,不至于这么难张嘴。


    自从知道她们能有机会离了这深宫后,这些从前经常是相看两相厌的太妃太嫔们,现在已经可以放下彼此间的那点儿旧怨,心平气和的坐到一起喝茶聊天,顺便打听试探一下对方的想法。


    趁那些太妃太嫔又在御花园举行聚会的机会,陈常梅带着几位新到的女同学过来,宣布陈凤琪的安排。


    “太尊夫人说了,近日天气正好,御花园的花也开得正好,准备在诸位娘娘迁宫前,再组织一场赏花会,诸位娘娘若有特别想要邀请、可以说说心理话的客人,可以在我们这里登记一下。”


    众人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这其中的意思,陈贵太妃矜持的微笑着回道。


    “有劳太尊夫人惦记,还请陈掌事帮忙转告妾身等人的感激之情。”


    陈常梅点点头道。


    “太尊夫人有句良言,小女在此跟诸位娘娘说一遍,诸位娘娘当初,应该都是为了家族父母兄弟的前程,才会被送到宫中,如今也算是已经报答了娘家人的生养之恩。”


    “难得能有第二次做选择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够珍惜,不要再为任何人委屈自己,太尊夫人会托柱国公夫人帮忙挑些家世清白,品性不错的男子做备选。”


    听到这话,在场那些太妃、太嫔都有些动容,她们与陈凤琪这位先帝义母没什么接触,却没想到,正是这么一位看着很不好接近的人,不仅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给她们重获自由的选择机会,还如此真心而又周到的为她们考虑。


    而太尊夫人并没有说错,不管当初是出于自愿,还是受家人所迫,才会进入宫中,对她们这些女子而言,已经竭尽全力的为家族付出并努力过,她们对家人并无亏欠,可是家人是否会真心为她们考虑,谁都不敢深想。


    这番话成功让那些将娘家视为出宫后最大依靠的女子,都免不了有些心思浮动,生出一些迟疑。


    不过即便如此,对这些女子而言,早已成为习惯的一些固有思想,远不是仅凭这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只是心中就此被埋下一颗种子而已,娘家人依旧是她们心中最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数日后的赏花宴上,除了京中一些身份地位够高的夫人小姐外,还有就是那些太妃太嫔点名邀请的一些女子,基本都是她们的娘家人,只有极个别是其闺中密友。


    陈凤琪对于这种现象,并不感到意外,也没什么不满,毕竟她对这件事情的想法,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只要自己的心意尽到了,结果如何,都是这些女子自己的事。


    拿着户部上下所有官吏加班加点,才成功分出来一半资产清单,呈给皇上时,葛尚书心里一点都不虚,但他已经做好挨训的准备。


    看到那仅布匹、器物之类的名录与价格,就列出好几页的清单,还有那些田庄店铺房契,以及分别在不同年龄段的奴仆,安常煦的反应十分平淡。


    毕竟这些已被他祖母给提前料中,不管是那些的人,还是店铺与那些物资,他们接下来都能用得上。


    倒是葛尚书看到皇上看到那些清单后,竟然反应平静,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反倒让他感到心里有些不踏实,虽然并不心虚,却也知道这事是自家做得不厚道。


    所以他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陛下可以派人出去打听,这上面的一切物品价格,我们都是按照市价起浮取中值,绝对不敢存欺君之心。”


    他不开口则罢,反倒是这么一解释,让安常煦嘉再次感到有种被气乐的感觉,放下手里的清单。


    “行了,你们打什么主意,早在我们预料之中,只是考虑到你们户部的确有些不易,朕才不打算与你们计较,只要能确定朕这一半没有被克扣就行。”


    听到这话,葛尚书立刻原血复活,精神抖擞的回道。


    “陛下请放心,这次抄没那些人家产的清单,都有在大理寺备案,您可随时安排人手过去查账,微臣敢以人头保证,绝无半分弄虚做假。”


    见皇上点头,葛尚书的心才放下大半。


    “陛下,这些奴仆都是经查过后,确定没有什么大恶的人,才没有被发配去农场,是按惯例全都送到牙行,还是直接在菜市口当众发卖?”


    重点是那些人,本该尽早发卖,因为牵涉到要分账的问题,才一直拖着,加起来多达一两千千,每天的吃喝都是一大笔开支,他们户部实在不想一起承担。


    安常煦现在对他们也算是有了解,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有些无语的回道。


    “这些人,朕另有用处,你们不是给朕分的有批庄子吗,朕这就派人去接管,先将这些人都送到那些庄子上安置,将他们所有人的身份资料也都一并交到庄上。”


    听到皇上这意思,是打算将那些人留下,不再往外发卖,葛尚书虽然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但是只要能将这些人早点的打发掉,不管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都不在乎。


    “是,微臣回去就办这件事。”


    说完人的事,他又说起另外一件事。


    “属于陛下的那些物资,是押送到内库,还是……?”


    还是按户部处理那些东西的惯例送到当铺,可是一想到他们按市价给那些东西估值,要是送到当铺,连七八成的价格都当不上,饶是葛尚书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安常煦冷笑了一声,语气平淡的回道。


    “先存放在户部的大库,朕过段时间就能给它们找到去处,你们要记住,在这次的分配上,朕是吃了大亏的,那些东西存放在户部的期间,你们务必要好生保管,不可有遗失与损坏,否则,朕到时候就按这份清单上标注的价格,向你们索赔。”


    听到这话,葛尚书顿时苦下脸,却又不敢反驳,还要为那些物资的安全存放打保票。


    “陛下请放心,臣等一定会悉心照看与保管这些物品,不敢辜负您的厚望。”


    虽然最后是背负着责任与压力离开御书房,不过葛尚书的心情还算不错,能够如此顺利的落实这个分配方案,对他与户部上下而言,都是一个惊喜,他们本还准备的还有可以适当退一步的方案。


    没想到皇上做事这么敞亮大方,虽然早就料到他们打的算盘,不仅没有提前警告他们,现在也没有生气拒绝,而是直接一口应下。


    能做到尚书之位,葛尚书除了他那让上位者又爱又恨的貔貅性格,其能力肯定不差,能在将朝野上下都得罪个遍的情况下,依旧屹立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把持着安国的钱袋子,脑子当然也不笨。


    所以他迅速意识到,皇上给他两个选择的根本目的,并不在于要分这些财产的本身,而是在借这件事告诉他,对方的底线在哪里,能让的对方会让,对方该得的,一定不会让。


    果然,皇上就是皇上,虽然年少,这份心机魄力都让人不容小觑,难怪人家能屡次化险为吉。


    葛尚书此刻并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有把握将能让那些人与物资,都发挥出更大价值,安常煦绝对不会就这么惯着这些人,对于真金白银,他向来都是持很认真的态度。


    等到陈凤琪从赏花会上露完脸后回来,安常煦就将那份清单递过来。


    “还真叫祖母给料对了,户部这些人都奸狡似狐,您看看,他们有多过分,要不是有祖母的提点在前,让我有了心理准备,骤一看到这份清单,我得被气到要抄他们的家,这不是拿我当二傻子糊弄吗?”


    “难怪外面的人都说,在这位葛貔貅的带领下,户部上下都是一群只要钱不要脸的家伙,现在看来,还真没冤枉他们。”


    陈凤琪翻看了一下颇有厚度的清单,不以为意的回道。


    “人无完人,只要对方身上的长处能为我们所用,那他就是一个可用之才。”


    “别的不说,就凭葛尚书看管着钱袋子后,在户部上下严查监守自盗的现象,清理出一大批蛀虫,让户部上下都一心惦记着如何为国库开源节流,而不是如何为自家小金库增收,就是大功一件。”


    对于这一点,陈凤琪是真心感到敬佩,听到她这么说,安常煦也有些不大好意思。


    “我对葛尚书这个人,也很敬佩,就是我现在已经发现,这人只可远观,只要与对方之间涉及到这些金钱利益上的纷争,简直能被对方给气死。”


    陈凤琪微笑着安抚道。


    “我早说过,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别说你现在当了皇帝,就算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清醒与理智,多以同理心度人。”


    “我也知道,所以我当时对他连句重话没说,就是这心里一直觉得有些憋屈。”


    这次的收入,有他不惜拉下面子向人借钱的付出,也有李常欣冒着巨大风险立下的功劳,更有他祖母的运筹帷幄,结果意外得来的这些收入,却便宜了户部,对方还这么不知足的与他玩心眼。


    陈凤琪知道对方到底在纠结些什么,说到底,就是有些不甘心。


    “葛尚书之所以会如此,说到底,还是因为安国太穷,到处要钱的地方太多,让他背负着太多的压力,才会出现这种略显极端的行为反应。”


    “等到国库充足了,让他们的底气变足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堂堂户部天官,要不是实在被逼急了,谁能真的不要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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