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别人家的女朋友 > 5、第 5 章
    这一下,疼得季宁直接飙出生理性眼泪。


    脑中冒出一句——男人,为了床上这点事,真的是,能屈能伸。


    “你、你别动……”对撕裂的恐惧让她本能地出声,声音细细小小,微微发颤。


    意外的是,身上男人真的维持胶着状态暂时没动,薄唇从她耳边移过来,落在她眉眼,轻轻抿去她眼角的湿意。


    季宁缓过来点疼痛,神色却有些发怔,缓缓抬眼看过去。


    月光和雪光如白纱般轻笼进来,映出眼前男人深邃的眼睛。


    不得不再一次承认,这双眼睛真的绝,这种时候,眼角还会泛红,看起来愈发地饱含温柔的深情。


    还有种说不出的……欲。


    两人身上衣物早已褪得一干二净,肌肤相贴,季宁感受到他平常藏在西装下的肌肉线条。


    结实又不夸张,兼具美和力量感。


    视线所及之处是他清俊的面庞,从这个角度,还可以看到一点点驼峰。


    平心而论,这种颜值和身材,只要点头,自有大把女人想与他同床。


    可他还是没放过她。


    与其相信自己这具身体对他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季宁更愿意相信,他是压根不在乎。


    就像他说的,同学四年,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即使何学新也是他的同学。


    季宁比较奇怪的是,他甚至都亲眼见过何学新亲她,这一刻覆在她身上,就没有一点生理不适感?


    还是这种人偶尔就想尝尝别人的女朋友?……


    强迫自己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依然避不开身体上他带来的冲击,季宁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地胡乱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脑袋上,紧咬着唇努力给自己洗脑催眠: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默念不过几遍,她整个人忽然被从被子里捞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带去窗边。


    她眉心突地一跳,“你干嘛?!”


    严北承动作上没放过她,一下又一下的声音,夹在微重的呼吸里,“这里夜景不错。”


    谁要看夜景啊!


    季宁一点都不怀疑这变态男人是故意的。


    虽然这里楼层够高,但在透明玻璃前到底没有安全感,季宁吓得心高高提起,声音却被他撞得破碎。


    “我…我不要看夜景……你放我下来啊…”


    见他无动于衷,季宁急得快哭了,一时对他的惧怕都忘了,恼声喊:“严北承!”


    严北承微微一顿,垂眼看过来。


    落地窗外,雪夜璀璨静谧。


    屋内同样静了一瞬。


    “再叫一次。”


    “……”


    季宁身体心灵正遭受双重折磨,不满蹙着眉,不说话。


    “再叫一次,放你下来。”


    僵持半分钟,季宁选择屈服,敢怒不敢言地小小声喊:“……严北承。”


    好在严北承说话还算话,将她重新抱回床上的同时,按了不知哪个遥控,窗帘缓缓自动合上,整个房间陷入昏暗。


    视觉受限,身体的感觉被放大。


    季宁紧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抑制不住身体本能的情动。


    感受到她诚实的反应,严北承力道加重,控住她起起伏伏。


    季宁被折腾得很了,脑子也不是太清楚,在严北承又一次将她的双腿架起来时,搭在他肩上的脚冷不丁地往右一偏,踹在了严北承脸上。


    “……”


    这一脚下去,两人都愣了。


    显然,严北承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一举动。


    一室寂静。


    片刻后,季宁看到严北承忽然勾唇笑了一下。


    几乎是一瞬间,她联想到严北承将孙主管推下喷水池前那个诡异的笑。


    脑袋里“嗡”的一声,心肝都随之齐齐一颤。


    季宁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瑟瑟发抖,却见严北承脑袋稍稍往右偏,嘴唇在踹他的那只脚的脚踝轻轻印了印。


    脚趾不由自主跟着瑟缩了一下。


    许是运动得太剧烈,季宁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鼓动在耳边。


    默了几秒,她猛地闭眼——变态原地爆炸吧!


    刚刚那一下,于严北承更像是助兴。


    季宁很快被弄得受不住,喉咙里也不受控制地溢出细小破碎的低吟,又惹得抱着她的人更过分的索取,直到她声音带上呜咽的哭腔。


    泪水汗水交织,季宁浑身脱力,软得像没骨头一样,想要抓住别的什么,又不着力,脑袋混混沌沌终于没了思考能力,闭眼软软伏到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


    虽然很累,这一夜季宁却睡得极不安稳,身体缩成一团,脑中光怪陆离。


    天刚蒙蒙亮,她便起身离开了。


    何学新还在她住处,她回了东格,会议室里有以防临时出差来不及收拾的备用行李箱。


    拉上赶清早第一班高铁。


    晨光熹微,透过车窗照进来,有些刺眼。


    之后又是持续几天的忙碌,身体终于不堪疲累亮起红灯,等拖着行李箱再回到东格,季宁脚步都是虚浮的。


    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应该是发烧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人刚踏入东格大门,迎面便撞见某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逆着光,腿很长,脊背笔挺,周身弥漫着的气息淡漠又倨傲。


    仍是那个前呼后拥的王者气场,像她第一次在东格见到时那样。


    季宁握行李箱的手指微微一紧,脑袋顿时疼得愈发厉害,她别开脸,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缓了缓神,绷着面色当没看到那人,目不斜视地经过。


    像是达成某种协议,两人默契地将那一夜掩埋,回到当初不太熟识的同学关系。


    直到上楼回到审计会议室,季宁才泄了力般扯过桌上抱枕,昏昏沉沉趴了一会,没敢睡太沉,毕竟按照审计流程,她明天一早就要赶去城郊车厂盯现场,今晚务必得把各类资料准备出来。


    “jen,你怎么样,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同事经过关心地问。


    季宁虚弱地摇摇头,掩唇又低咳两声。


    carrie抬眼望过来,“不行的话,回家休息一天吧。”


    “一天?!”同事满脸不可置信:“carrie,你确定?我上个星期可是发烧打着点滴还在门诊做底稿呢!”


    carrie:“刚刚接到东格内部邮件通知,城郊车厂员工临时都被派去布置4s总店店庆,所以jen明天先休息,有任务随时待命。”


    季宁稍顿,微微睁开眼,轻轻舒了口气。


    一入审计深似海,从此回家是路人。


    在众同事艳羡的目光下,季宁恍恍惚惚出了会议室,心情却并不放松。


    自那晚起,何学新就一直在她住处等她。


    这几天或出差或住酒店,季宁一直没回,不可否认,有躲避的意味。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夜色已经完全沉下来。


    黑得浓重又滞闷。


    早已过了正常下班时间,东格大门口只余空旷的风。


    银灰色车子线条流畅,车前灯笔直地割开空气,何学新站定在那束光里。


    光线雪亮耀眼,逼得他眯起眼,却没有退开半步。


    空气沉寂了一会,车门缓缓打开。


    何学新站在原地不动,光照得他脸色有些发白,头发垂了几缕在额前,看起来有些颓然。


    一双眼睛却森寒地盯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车门没关,严北承抬腕看了下时间,语气平淡。


    “我只有五分钟。”


    何学新唇紧紧抿着,深吸了口气,开口:“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或者跟她说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到此为止吧。”


    光雾泛滥里,严北承一手搭车门,另一手插兜。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面上没什么变化。


    也没应声。


    何学新:“如果你想要女人,应该很容易,宁宁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生。”


    “而且她念旧,即使现在被你一时迷惑,也不可能从心底里抹去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作为我们共同的同学,应该了解,她生命里有多少有关于我的记忆。”


    严北承闻言,这才有了点反应。


    他懒懒抬起眼皮,依然是那个神色淡淡的样子。


    顿了几秒,不紧不慢道:“知道在她身体里留下记忆是什么感觉吗。”


    暮色很沉,何学新在明,季宁在暗,不知道他听到这句是什么表情,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忽然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她没想过和何学新再在一起,道德上她也过不去这个坎。


    况且她很清楚,她和何学新回不去了。


    即使何学新愿意重新接纳她,他们再在一起,也不会是以前的状态。


    与其最后那样分开,她希望止步于此,留住彼此最美好的一面。


    可是连最后这一点愿望,都被严北承无情地撕碎了。


    以这样一种漫不经心的方式。


    一月份的寒风吹过,冷意渗透皮肤,像是浸到骨头缝里。


    两人身后几步远处,季宁就那么别开脸,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动不动,不知道何学新有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勇气去看何学新的表情。


    没过一会,有脚步离开的声音。


    季宁努力压了压眼眶的酸意,依然没有回头看。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缓缓抬起头。


    目光定定落在前面严北承身上。


    男人已转过身,脸庞侧过来,瞥见她似乎是稍稍顿了下,但面上没有丝毫类似愧疚的情绪,那双深黑的眼甚至没什么波澜,目光毫不遮掩地与她对视。


    季宁心中愤怒升级,如果眼神可以打人,这一刻她已经连砍严北承好几刀了!


    正死死盯着他,她嗓子忽然一痒,急忙侧过脸,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季宁闭了闭眼,从电脑包里摸出个口罩戴上。


    可戴上才发现,戴口罩吵架有点滑稽,于是又一把扯下来。


    “你太过分了!”


    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可她声线本就偏柔,又因为病着,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不见丝毫威慑力,倒是十分虚弱。


    严北承也像是压根没听见,视线在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停留片刻,语气不带什么情绪地问了句,“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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