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 第66章 第 66 章
    人碰上好事,就会觉得一些神神叨叨的事“很准”,人碰上坏事,便立马能翻脸说一声“迷信”。


    桑晓晓暂且相信了小奶奶的理,有心理作用的缘故,写文比平时更加顺畅。《春居》第二个故事要得急,她接下去行程也忙,当然得优先写着。


    给少女留下信件的中年女人远赴它地,和一个不知道身份背景的人结了婚。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会托人邮寄一些钱回家。钱不多,看得出留下信的女人也不富裕。


    唐雪君揣测着这女人或许是在外头和人做生意。可做生意的人哪能就余下那么点钱?又怎么能做到准时打钱呢?


    少女想不通,可惜的是在梦中她再也没梦见那个中年女性。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对方那些对方所想要知道的家里情况。


    村里人往外走得多,很少有少女和少年这种外地人。两人和那户人家聊上了话,自然说到了中年女性的事。中年女性的家里人无比挂念她。


    中年女性因为有了小家,谅解了童年所经历的一切。家里人也因为她的离开,醒悟到孩子成长过程中并不是吃饱穿暖就足够的。


    过去的日子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是千难万难,往后日子渐渐变好,大家当然盼着一切安好。


    路途遥远,中年女性没有回来,村里这些人也没有办法抛下亲人家业去找人。少女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和少年一商量,决定顺着中年女性的汇款单找过去。


    汇款单在邮电局填写的。上面收款地址非常详细,写明了哪个村哪个社哪个收款人,但汇款人的地址只落到祖国西边一个县区的邮电局。


    那是一个光听名字就非常贫瘠的一个地区,让人想不明白怎么中年女性会跑去那么远。


    少女和少年往西去,一路找到了汇款单上的那所邮电局。这个县区显然没有中年女性原先待着的村子发达,汇款的那家邮电局很是破败。墙面上哪怕经过了遮掩,依旧能看到一条巨型蜈蚣似的裂缝,蜿蜒而上。


    少女问邮电局的人:“你们知道这位汇款人是谁么?她住在哪里?”


    邮电局的人看到了名字,一下子就认出来:“哦,我知道她的。她刚开始都自己来汇款,去年7月大暴雨之后就变成她丈夫来汇款。”


    “百年一遇的大暴雨啊。我们这儿很多人受影响。她家住的偏远靠山,那会儿受到的影响很大。”邮电局的人回想着,“是在发射中心那儿。”


    邮电局自然有报纸。很多人订报都是到邮电局来订的。


    他对那会儿的事心有余悸,拿出报纸剪辑的笔记本放到了少女的面前。笔记本摊开,左边报道的正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以及其后的恐怖泥石流。受灾人数达到了六十多万人,而右边贴的是新的报道,写的是卫星成功发射。


    桑晓晓的笔顿住。


    自然的苦难与人类的成就对比,愈发显得其中每一个个体伟大。每一位科研人员都值得人敬重,在往后的人生当中,也该得到应有的赞扬。


    往后很长一段的日子里,搞科研日子不如门口茶叶蛋的。在桑晓晓心里,坚定认为前者不畏艰苦的奋斗精神更值得赞扬。


    写完这个结局,她又花了很长时间进行修改润稿。她叫人把稿件送到了阳城日报,直到傅元宝动手术那天,她还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


    所有人忙忙碌碌,桑晓晓从起床就话少,到坐到车里也没几句话。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傅元宝身上,也没注意到桑晓晓半点没平时趾高气昂的傲慢劲。


    傅元宝为了方便,今天特意穿了袖口宽松的衣服。从内到外每一件都相当宽大,袖口能轻易挽到胳膊那儿。为了防止冻着,小奶奶拿出了绒毛背心给傅元宝套着。背心没有袖口,不会妨碍右手。


    进去做手术,其实要换上专门的衣服。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不能穿。手术出来后他当然得再穿衣服。这些宽松的衣服回头就能重新套回他身上。


    小奶奶想跟着去守傅元宝,都走到车边了,依旧被傅元宝拦回去:“小奶奶,我这是小手术。做完就给你打电话。医院人来人往,总容易有传染人的毛病。就算你注意着,你心情忽上忽下的,回头走个楼梯让我都不安心。不能我治好了,你病倒了。”


    傅元宝很会说话。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情感上就是割舍不下。小奶奶就是担心,就是想在手术室门口候着。


    秦蓁并不跟去,劝说小奶奶:“小奶奶,有桑小姐一起去。回头手术一好,她肯定会比傅先生更早通知你的。”


    桑晓晓听到秦蓁说自己,从车里侧头看向小奶奶:“嗯。”


    用词之精简,和以前截然不同。


    傅元宝的主意很大。他决定不让小奶奶去,当然不会让小奶奶上车:“秦蓁,你带小奶奶回去上楼。我当天做完了就回来,连医院都不用住。”


    手上的手术,当天做完当天回家。阳城第一医院哪怕是阳城最好的医院,病房有限,白天给傅元宝临时住一下,晚上他一回去,病房转头就得轮给下一个病人。


    至于中医馆,中医馆都没病房。


    傅元宝下了令,秦蓁当然得推着小奶奶往屋里走。她一边走一边说着:“小奶奶放宽心,真没事的。你听一出戏,人就回来了。”


    王叔生怕小奶奶再要强求上车,忙坐在驾驶座上招呼:“傅先生,我们现在就走了啊。”


    傅元宝落座关车门。


    小奶奶被推着走,脑袋转向车的方向。傅元宝摆了摆手作为短暂的道别,随即决摇上车窗。再折腾下去,他去做手术还得迟到。


    车行驶向医院。车内安安静静。


    桑晓晓侧头看着车窗外,满脑子都是“啊,可怜在自然灾害下受难的科研人员”,以及“啊,她的丈夫一边等待一边给双方家里邮寄钱,那是怎么样的心酸”。


    再思考深一点,那还有两家人的难过,同行们对她的致敬与哀悼。


    想着想着,桑晓晓脑子里都想让当事人重生一下,随后走上一流技术人员道路,和那些伟大的同行们一起带着航天事业走向一片光明。


    傅元宝坐在后座上,发现桑晓晓这么安静,以为桑晓晓在担心他的手术。


    他安慰桑晓晓:“只是个小手术。我问过医生,会打麻药。我几乎全程不会有感觉。后面要是疼的厉害也可以适量吃止痛的药。”


    窗外的风景不断向后移,桑晓晓脑子里已经进行到几十年后太空站建立,年长的夫妻穿着制服,朝着天空中太空站的方向敬礼。


    听到傅元宝的话,她转过脑袋看向傅元宝:“傅元宝,你的手一定要好好的。”


    傅元宝对上桑晓晓的视线,能感受到桑晓晓话里的诚恳。他的心跳动着,震动声可以传达到耳鼓,大到他怀疑桑晓晓都能听到。


    他神情变化不大,只是脸上的线条都更加柔和:“嗯。”


    桑晓晓想象着几十年后的未来:“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投资给努力搞科研项目的研究人员们。他们值得你的每一笔花销。”


    猝不及防的话题,让傅元宝沉默。


    什么叫他赚钱投资给科研人员?


    谁?哪个科研人员?


    他都要做手术了,桑晓晓在这里希望他往后手好好的,就为了那个所谓的科研人员?


    傅元宝这一刻想碾死刚才鼓动的心脏,灭了刚才的自我感动。他发现自己是把桑晓晓想象得太过美好,以至于能往好的地方误解桑晓晓的每一次行为。


    以前关于报纸的内容也是这样,现在去医院的路上又是这样。


    他先问了两个问题:“什么科研项目?谁的科研项目?”


    桑晓晓本来想说航天项目的。多年后这一块是可以给民营企业去研发的项目,也能够商业化赚钱。当然投入很大,回报稍微慢一些。


    可这个行业好像和傅元宝的行业相差有点远。


    她再思考了下:“医药学的科研项目。谁都可以。只要你觉得这一个项目是有利于全人类的。”


    桑晓晓难得语气正常为人类的进步而忧心,傅元宝却半点不觉得这点忧心适合发生在现在,发生在他即将做手术之前。


    傅元宝把右手展示到桑晓晓面前:“你的意思是全人类在等这只手好好的。”


    桑晓晓觉得这话属于曲解她的意思,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往后傅元宝真的在医疗事业上付出那么大,在几十年后完全可以说“全人类在等这只手好好的”。


    她点了头。


    傅元宝询问桑晓晓:“对一只关乎全人类的手,马上要进行手术了。希望被按摩两下,缓和手上的经络肌肉,不过分吧?”


    他语气淡然,没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桑晓晓与其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去关心全人类。不如多分一点心思在他身上。


    桑晓晓无法理解傅元宝的想法。


    她不理解。


    怎么话题突然就转移到她要给傅元宝按摩手了?医生有说做手术之前要按摩吗?她分明在和傅元宝说以后的投资方向!要往医学研究上多投资点钱!


    桑晓晓一下子被傅元宝从故事中抽离出来。她重新恢复原先气呼呼的样:“怎么不过分?我之后要帮你做那么多事,凭什么手术前还要给你按摩?”


    傅元宝先前不和桑晓晓算账。他想着桑晓晓说的什么“付出”理论,学着对桑晓晓更好些。可现在他只想拿出等价交换理论:“凭王叔开车一个月三千全是我付的钱。”


    这些天一直坐着王叔接送车,且只对数字有概念,对日常开支全无概念的桑晓晓震惊。她辛辛苦苦写一篇稿子,第一次只拿到了三十多。


    现在出版的收益是高了很多,可感觉短期内一年收入抵不过王叔开车的一年收入。


    傅元宝手往桑晓晓面前再伸出一段距离。他没提房租的事。房租比起王叔之类的钱支出,要少得多。他能给王叔那么多钱,也是因为王叔不仅会开车。


    有些生意他忙不过来,王叔也得帮忙谈。不开高些的钱,王叔完全可以去单独干活。


    傅元宝再问桑晓晓:“你还想知道秦蓁和宋姨每个月拿多少么?”


    桑晓晓不想。


    她觉得自己写稿赚的钱肯定不够雇佣这三个人。她在傅家住得没有一点不高兴。感觉不管是三人当中的谁,都彻底融入在傅家内,如同亲人一样,都不像是雇来的。


    她拉过傅元宝的手:“按摩就按摩。你可别喊疼。”


    傅元宝手背看上去好看,在现在干活少了后光滑起来,而手掌内侧光与手指的连接处便有四个厚重老茧。他自小干活,做饭种田样样都得会。后来不管是给别人做事,还是自己办厂,全部亲力亲为,不会有空去保养双手。


    摸上去并不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手上有热度。傅元宝的体温比桑晓晓高,让她回想起傅元宝给她带手链的那次。那次的冲击之大,让她现在都记忆犹新,感觉画面轻易就能浮现在眼前。现在右手的手链依旧乖乖待在傅元宝手腕上,一圈圈缠绕着。里头的玉该是也知道责任与使命,护着这只手不再受伤。


    桑晓晓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要怎么给手按摩。她只能一根根手指揉捏过来,再在傅元宝的手掌手背上按压。毫无技术水平,话也不饶人:“钱是你付的,我就是蹭个车。那叫顺风车。”


    肢体接触是一种很微妙的亲密。她恼怒的时候不在意,现在却感觉自己手指按摩上去后,指腹接受到更高的温度,变得更为敏感。


    奇奇怪怪的,明明触摸的是皮肤,却让人觉得好像摸的是世界上最细软的绒毛,指腹痒到心里都发痒。


    桑晓晓体会着这种微妙的触感,思路没被打断。她继续说着:“顺风车价格很便宜,得打折的你知不知道?”


    找到了这个点,桑晓晓立马神气起来。她就是蹭车,怎么搞得好像变成自己雇佣王叔,却是傅元宝花钱的样子。


    她一手托着傅元宝的右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傅元宝手背:“听见没有?”


    傅元宝手挪了一下,让桑晓晓下方的手指擦过他的手心。他很快收回手,在车内翘起二郎腿,带上了一点笑:“听见了。你是打算付一千五。”


    一千五是什么概念?


    是现在正常上班人一年都未必能拿到的工资。桑晓晓发现了,傅元宝是在用金钱胁迫她。她扬起下巴,抿起唇,凶狠骂人:“傅元宝,你混蛋。”


    傅元宝:“嗯?”


    他第一次听桑晓晓骂他混蛋。他见过的人多,也见识过各种骂人的话。桑晓晓这骂人和别人比起来,娇气得很,完全听不出骂人的感觉。


    他想了想,认了这个词:“你说得对。但混蛋应该更加恶劣些。你这按摩的手法是不值一千五的。最多抵五块。”


    五块未必有人乐意出。五块能吃一顿好的了。


    傅元宝存心惹人,桑晓晓当然轻易被惹怒。


    她恨不得在车上和傅元宝大战三百回合,用力用手戳傅元宝的腰,眼眸气得更加黑亮:“你这日子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了我立马下车。我打车回傅家告诉小奶奶!你有本事自己去做手术。哦对,你本事大着呢,几千块随意给出去。这次手术都要上万。有钱了不起!是不是啊?”


    贴近了人,小姑娘的脸在怒火下极为漂亮。她最近在傅家不知道是不是牛奶喝多了,身上带上了一股浅淡的奶味,混合着雪花膏的香气,很是好闻。


    一个车内完全无法闪躲,一吵闹起来只能让让人贴近。


    傅元宝刚才抽手翘腿,已经是察觉到不能再闹,再闹他得丢人。现在看着桑晓晓,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想动手做些出格的事。


    只是小姑娘年纪小,他总得认了:“有钱是挺了不起。但日子还是想过的。”桑晓晓要是半路下车,回去能把整个傅家掀翻。到时候小奶奶肯定站在桑晓晓那边。


    他不想刚做完手术就不得不遭受双重针对。


    前面王叔强行不让自己笑出声。


    这吵架的话,声音娇着,听着好似这两人已经结婚多年,话里话外都是过日子不过日子。到后面阴阳怪气起来,更是充满了小夫妻的既视感。


    他结婚惹怒妻子的时候,偶尔也会听到类似的话。


    桑晓晓的暴怒不容易压下,一直持续到医院。


    王叔下了车,想给两人开车门。他开了桑晓晓这边车门,结果桑晓晓伸手把门给关上了。她看向傅元宝:“趁着你现在手好着,赶紧多动动。按摩哪里够活络经脉。你开完你的车门,再给我开车门。”


    傅元宝确信,现在桑晓晓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他身上了。


    他打开自己这边车门下车,绕到桑晓晓那儿替桑晓晓开了车门。


    王叔去停车,桑晓晓扬了扬下巴:“走了,进去医院。于医生不是在等你吗?人家骨科医生,肯定懂一点按摩手法。回头我们就请教个清楚。”


    她记仇着:“我的按摩手法反正就价值五块,你好歹得学出个一千五来。最近是没法帮人按摩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手按摩也不够,还得加上脚:“听说脚上穴位多。下回去见盛医生,或者盛医生来给小奶奶诊脉。你可以向盛医生请教一下。你这么大的人了,给小奶奶尽孝心洗个脚,按按脚不过分吧?”


    说完话,她也不等傅元宝,哼一声往里走。


    最后“不过分吧”的后缀词,真是耳熟。


    傅元宝感受着桑晓晓的阴阳怪气,缓慢跟上步子:“你学么?”他这段时间手不好,是不是也能有机会体验一下按脚?要是他也能有这个机会,他当场就去找盛栢。


    桑晓晓肯定会学。她是想写点医学方面知识的,能学一些是一些。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傅元宝:“我学了也不给你按。你做梦。”


    傅元宝商量着:“梦可以成真。”


    桑晓晓生气:“成真的就不叫梦!”


    说话揪字眼,傅元宝是说不过桑晓晓的。他带着桑晓晓往里面走:“不闹了,我们先进去准备手术。要是今天做得快些,我们能早点回去。”


    具体看医生怎么处理。


    做手术之前还有一些工作要做,桑晓晓也不可能真影响到傅元宝的手术。她抿着唇一道走着。


    于大山早早等着傅元宝过来。他亲自带着傅元宝走前置工作,再检查了一遍傅元宝的手指,在脑中预设着整个手术过程。


    “问题不严重。”于大山的骨科水平在阳城一流。如果不是因为他家人都在阳城,说不定都能再往上面医院走一走。当然,往后技术名声出去了,他也可以去更好的医院坐诊或者讲课。


    现在傅元宝这个手术,他希望能做到最好。因为傅元宝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大宣传点。所有人都有关注他的右手,等他右手好了,说不定新闻报道都有了。


    桑晓晓不可能全程陪同,但她陪同了几乎大部分的程序。


    傅元宝换完衣服,她亲自看着人进入手术室,随后好几个医生也一块儿进去。傅元宝穿着单薄的衣服披着被子进去。临关门朝着她浅淡笑了笑,点了下头。


    桑晓晓之前的怒火顿时消散完毕。


    她嘀咕了一声:“总不至于是自己紧张,所以故意来逗我吧?”应该不是。傅元宝就是那种性子恶劣,一找到机会就想逗她的人。就是坏,就是混蛋。


    心里头骂着人,桑晓晓隐隐察觉原先没有的心慌焦虑,有些从心底里探出头来。


    她不可能进手术室,所以就在手术室外等。她不喜欢待在手术室里面。上空的灯哪怕打了麻药依旧晃眼,让人难受。空气里那股消毒水夹杂血味也不好闻。


    她现在也不喜欢待在手术室外。


    每一秒的等候时间都被无限拉长,漫长到她如果不看钟,都会以为一分钟变成了五分钟。


    王叔停好车又去买了点吃的喝的。他把小点心和豆浆放在桑晓晓身边:“等下要是饿可以吃点。”他完全没愧对他一个月三千的工资。


    桑晓晓应了一声,捧着豆浆。


    豆浆不像傅元宝每次给她热的五十六度那么适宜,比傅元宝的手指烫很多。


    桑晓晓垂眼看着自己双手。他的手拥有她摸过最舒适的温度。


    上天怎么会忍心断了他的手指,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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