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像个小豹子一样直接撞到那马匪身上,张嘴就去咬他手。马匪一把将人丢出四五米远砸在了硬实的地面。
金秋后脑着地,摔得七荤八素,小脸都皱成一团,火光映照下惨白惨白的。那马匪瞧清楚她模样,哈哈哈大笑道:“倒是个标志的,抢回去当婆娘正好。”说着就朝她走来。
金秋咬着牙,手扣进地面,抓起一把灰紧紧握着。金宝挣开他娘,挡到她面前对马匪怒目而视。金村长目眦欲裂,挣扎抱住马匪的腿不让他靠近,气愤的大骂:“你们畜生,她还是孩子!”
这般马匪哪里是为了找叶暖,根本就是想端了大荒村。金村长现在无比后悔让叶暖走,若是她在这说不定能抱住金秋几个。
马匪嗤笑:“孩子?”他狠狠一脚朝金村长踢去,金村长被踢得口吐鲜血,就是不肯松手。连着踢了十几下马匪也恼了,干脆举刀要砍,忽闻有人娇喝:“住手!”
声音不大,却穿透力极强。
所有人都朝声音的主人看去,就见火光的映衬下佳人缓步而来,清艳的容貌下是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含着盛怒看向举刀的马匪。
倒在地上的金秋最先反应过来,爬起来朝叶暖跑去,边跑边激动的喊:“阿暖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
其余村民见她过来,大喜过望,全都朝她跪下,哭道:“神女,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神女,杀了这帮马匪!”
神女?
是哪个?
这帮马匪没见过叶暖,听村民喊她神女,又被她容光所射,一时间都安静下来,狐疑的看着她。先前踢金村长的马匪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谁?”一个破村子还能藏着这么标志的美人,真没白来。
叶暖冷笑,“你们不是来抓人的,我就是叶暖。”因为灵泉的缘故,她肌肤细嫩又有光泽,就算是冷笑,那张脸也足够惊艳,马匪不仅没生气反而笑起来。
放下手里的刀,朝叶暖走来,哈哈笑道:“是叶姑娘啊!戚无泽相好的,不是说是个丑八怪,怎么这么好看?”
“瞧这脸,这身段,不错,不错!既然来了,就过来,别逼老子动手!”
叶暖捏着手心,等他凑近,他手刚要探过来,横空飞出一把刀,刀身的裂纹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气息,刀柄上的红宝石刺得马匪眼睛微眯。他弯腰后退,饶是速度再快,手指还是被消去一节。
马匪惨叫,抱着流血不止的手掌看向来人。
戚无泽沉着脸挡在叶暖面前,眸光比刚才的刀锋还凌厉三分,喝道:“敢动我的人,找死!”
他肩背直挺,挡在叶暖面前像是一座稳固的山,风雨不透。叶暖惊愣,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能进大荒村吗?”
只是一个照面,马匪就认出了他,顿时吓得齐齐后退数步,惊慌的喊道:“戚戚无泽!”
“你们罗木城不是不踏入大荒村吗?”
“你们罗木城的人不是痛恨这群罪民吗?怎么还跑来管闲事?”
戚无泽轻佻的笑,随口答道:“你们不是说来抓我相好的,她都出现了,我怎能不来英雄救美?”他这话骚气又欠扁。
马匪恨得咬牙切齿,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戚无泽没有带戚家军,只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还有这么多碍事的村民。他们一起上说不定能把人现场砍死。
先前被戚无泽砍了手指的马匪叫道:“大家别怕,他只有一人,杀了他,为大当家的报仇!”
怕不怕是回事,但谁先往上冲铁定谁就先死,众马匪互相看一眼,谁也不肯先上。
戚无泽扛着他那柄刀嗤笑出声。
被他砍了手指的马匪受到刺激,随便一包扎直接把地上的金村长提起来,横声道:“你厉害是吧,老子先把这些村民杀光。记住这些村民都是因为你们死的。”
戚无泽看着他手上的金村长,眉头皱得死紧,眸光几乎要凝成刀。冷声道:“少扣帽子,他们不是因为谁死的,你们做的孽自己承担。还有,你手上这个人本来就该死!”
金村长从戚无泽进来就低下头,听见他的话身体用力抖了一下。
马匪不想和他啰嗦,抬手就要抹金村长的脖子,戚无泽冷眼旁观。金秋用力拽叶暖的袖子。叶暖蹲下,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准确无误的朝马匪砸去,正中他手腕。马匪手上的刀掉落,眦目朝叶暖看来。
“你!”
叶暖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种拿出一粒发光的种子,种子在她右手心生根发芽,瞬间长成会发光的荧光藻。荧光藻的枝条吸收了灵泉瞬间暴涨,然后延伸出去。
华光璀璨中少女盈盈而立,她冷艳肃然,一次又一次催发手心发光的藤条,美得不似真人。众马匪还没反应过来,都惊叹的看着这一幕,连她旁边的戚无泽瞳孔也微微睁大。
这绝对不是人力可以达到!
“你!”他出声,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直到柔嫩发光的枝条触到最近的一个马匪,马匪惨叫出声,身体渐渐被缠住,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很快露出里面的骨头。
那场景太恐怖了!
村民皆是惊恐的看向叶暖,叶暖不为所动,又加大了灵泉的供给。荧光藻又在暴涨,把就近的马匪全都缠住,其余的马匪惊恐后退,翻身上马就想跑。
然而他们刚转身,就瞧见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狼眼,火光所及处,几百头狼朝着他们围过来。马匹开始不安的嘶鸣,混乱中直接把人颠下马背。
眼看荧光藻越逼越近,众马匪连忙跪下来,朝着叶暖磕头求饶:“神女饶命,神女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我们再也不敢了!”
“神女饶命!”
他们终于知道卫大当家是怎么死的了!
这女人太恐怖了,绝对不是人力能达到的,美成那样不是神就是妖,他们这等凡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饶命!这群马匪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别人的命!
叶暖态度强硬,不断的催发手里的种子,荧光藻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灵泉里的水不断消耗,但她不在乎,势必要将这些马匪一网打尽。
马匪眼见没了活来,都开始用力反抗,但浮游岂可撼大树,所有马匪被荧光藻缠绕包裹,一点一点腐蚀,最后连叫声都发不出全成了一堆白骨。
饶是戚无泽已经见过荧光藻吞人的场景还是被这样的场面震撼到。先前就感觉她许多特别之处,现在才真真切切的知道她有多么不同。
戚无泽看着浸润着荧光中的叶暖,突然觉得离自己很遥远,这个认知让他很烦躁。
解决掉所有马匪后,叶暖收手。没有灵泉水的支撑又没有泥土,很快在她手心枯萎。绽开的种子掉落在地,太阳出来这些种子就会死。叶暖手里的种子是之前落在她布袋里的,她也是回来才发现的。
原本哭喊成一片的村民喜极而泣,朝着叶暖又是磕头又是感激,但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她。如果以前是崇敬现在就多了一层畏惧。
能顷刻间把人变成白骨谁不怕?
村子外头的火还在烧,叶暖接着灵泉又装了一会,看到大家感激又畏惧的神情后轻咳出声,道:“没受伤的都起来,大家赶紧打水把火灭一灭,把村子收拾一下。”
金秋低声道:“可村子里没水了!”
叶暖走到水井边,手往下探去,像上次一样,用灵泉水把地下水引上来,不一会儿功夫水井就满了,她转身道:“现在有水了,没受伤的去提水桶!”
一系列操作太神奇,看过的村民倒是没那么惊讶,头一次见的戚无泽呆愣在原地,站在离她十米远,拿着那柄刀,眼眸里全是惊骇!
半天憋出一句:“你不是人?”
叶暖突然笑了,朝着他走来,站在离他两步远,故意道:“是呢,千年树精,你怕不怕?”她很想看看这个傲娇自恋的戚城主会是什么表情。
戚无泽被她的笑恍花了眼,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能变给我看看吗?”
叶暖哈哈笑起来,笑得腰肢乱颤,乌黑的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摆动。
他一脸郁闷:“笑什么?”
叶暖憋住笑:“你还真信啊!”这人说话轻佻又肆意,没想到有时还挺老实。
戚无泽扯扯嘴角,把刀收回鞘中,问道:“卫骞也是这样死的?”
“嗯。”叶暖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他找死,他骂你,我才催发荧光藻的。”
戚无泽脸色有些不好,叶暖这么厉害,之前在荒原,在造物阁,在红岩峡谷根本就不用他救吧。那她故作柔弱,接近自己是什么目的?
他想到来之前叶暖有话对自己说。
这女人难道是对他一见钟情才故意对他示弱,好让自己英雄救美?一想到这种可能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只要不是别有居心,对罗木城不利就行。
戚无泽没理她,径自走到金村长身边。金村长已经被金宝和金秋扶了起来,额头双手都是血,此刻还在咳血,可见伤得多重。金村长瞥见戚无泽瞳孔缩了缩,整个人发起抖来,咳着咳着就哭了出来。
颤抖着手道:“戚,戚城主,当年,当年都是我一人的错,求你,求你放过我家人,要杀就杀我好了。”他伸出脏污的手去拽戚无泽的袍脚,却被戚无泽一脚踹翻在地。
金宝和金秋同时惊叫出声,金秋想去打戚无泽,却被金村长一把拉住,“阿秋,别!是爹对不起戚城主,就是被打死也活该!”
戚无泽嫌恶的看着他,冷笑道:“少装可怜,杀你还脏了我的手。”他又一脚下去,把金村长另一条腿也踩断了,“这辈子就当个残废好好忏悔吧。”他力道下了十成十,几乎是粉碎性断裂,没有接好的可能,这辈子也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陶氏知道内情也不敢拦,金秋刚想开口就被被她死死捂住嘴。戚无泽看着这家人哭喊的模样觉得着实厌烦,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朝叶暖道:“我在后山等你。”
叶暖点头,他才大步离去。
金秋甩开她娘,气道:“娘,你为什么不肯我打他,他踩断了阿爹的腿!”
向来泼辣的陶氏这会儿红着眼睛抹眼泪,哭道:“阿秋,他没杀我们已经算很好了,他那么厉害,你怎么打?”
陶氏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在金秋和金宝眼里就是戚无泽的错,他无缘无故踩断他爹的腿,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叶暖听在耳里,有些不悦,冲着陶氏道:“你怎么不和金秋他们说说,当初你们夫妻二人是怎么对戚夫人的?”
陶氏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顿时有些慌了神,转头去看地上的丈夫。金村长眼神有些闪躲,他虽然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但当着儿女的面就是说不出口。
金秋急道:“阿暖姐姐,你说什么呀,你快救救我阿爹啊,他吐血快死了!”
叶暖没搭理金秋,反而看向金村长,平静又冷漠的道:“金村长,你真的不打算说吗,还是想让金秋和金宝记恨戚无泽,去找他报仇?”
“可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糊涂害了他们俩!”
金村长恍惚,看看金秋,最后无奈的叹气,咳嗽两声道:“我说,我说!”
“当年我和妻子带着儿子和一大批罪民流放到荒原,途中遇到狼群,被当年的城主夫人,也就是现在戚城主的娘所救。城主夫人心地善良,给了我们水和食物,还让马车搭我们一程,行到半路我半夜起夜被马匪抓住。”
“他们让我给车队下毒,不然就杀了我妻儿,我也是被逼无奈,最后给车队下毒了。城主夫人抱着小公子逃跑,被抓住后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小公子在混乱中丢失,后来马匪假扮车队,让我们跟着进罗木城,伺机在城内点火。我知道一旦被发现定是有去无回,我抵死不从,卫褚两大当家的答应我只要我去做了,就把我和妻儿平安送到大荒村,今后只要有我在都不惊扰大荒村。”
“并且今后碰到金家人都不杀。”
“那把火烧得很大,我逃出城的时候正巧碰见听闻城主夫人死讯的戚大公子,他当时像疯了一样追着马匪和流民砍,幸好当时我跑得快。”
“后来听说戚老城主因为夫人的死疯了,小公子不知所踪,几年后被戚大公子,也就是现在的戚无泽从狼窝里找了回去。”
他看向金秋和金宝,颓丧道:“是爹的错,爹恩将仇报,死有余辜。害死了城主夫人和车队,还烧死了很多罗木城百姓。”
金秋震惊的说不出话,在她的印象里,爹只是贪财了点,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坏还害死了这么多人。要是有人害死她娘,她一定会杀了那人,一定会!
他爹害死了戚城主娘,还害死了那么多人命,害疯了戚老城主,又害得戚小公子在外流浪那么久。要是不是她爹她肯定也觉得该死!
金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暖饶是猜到了一部分真相,没想到会是这样。怪不得罗木城的人这么恨大荒村的人,怪不得戚无泽不肯进大荒村,第一次见到她也没好脸色。
他没带兵剿灭大荒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还跑来救自己。
灭火的村民陆陆续续回来了,跑到叶暖身边邀功似的道:“神女,火灭掉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叶暖也不想理这些烂摊子,于是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你们自己决定,我走了。”
村民还没反应过来,“走?去哪里?神女不是都回来了吗?”
叶暖道:“我来,只是特意来救金秋、金宝、冯大哥和他娘,你们只是顺带的。今后马匪不会再来,你们事我也不会再管,还有今日之事你们只当不知情,日后就算有人问起也不许说,否则”
她语气冷肃,任谁都听得出威胁的意思,平素只但她性子软,好相处,这会儿所有人都发现并不是这样,她之前之事懒得同他们这等人计较。
“你们好自为之。”
村民手上的东西啪嗒落地,全跪下来请求叶暖别走。
叶暖不为所动,既然已经出去,那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什么人都不能改变、阻止她的想法。
刚要抬步,金村长突然喊住她,祈求道:“神女,我有话要和你说。”
叶暖回头看他,瞧他气息奄奄的模样,最后还是走到他身边蹲下。金村长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阿秋是我捡来的,要是,要是以后戚城主想报仇。麻烦,麻烦您一定要和他说,麻烦您照顾她一二。”
离金村长很近的叶暖和金宝同时一愣,都没料到他说得竟是这个。
叶暖起身,在众人祈求不舍的目光中径自朝后山走去,村民想追又不敢追,只能站在原地目送。
焦黄的烟气飘散在空气中,深秋的风一吹,散得到处都是。叶暖裹紧衣袖,心道:看来得缝新衣裳了。
往后山去的路寂静无声,月光下戚无泽一人站在水塘边,手臂上站着扑腾的猎隼。叶暖走近,与他并肩而立,看向波光荡漾的水面,轻声问:“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沉默半晌,戚无泽道:“以前想,甚至有想过把大荒村移平。但当年作恶的人几乎都死了,大荒村都是新来的,他们并没有对不起罗木城。”
“我向来是非分明,不会乱杀无辜。那人当年我只见过一面,并不知他还活着,他那模样活不了多久,何必脏了我的手!”
他面上平静,但身上却有股沉郁难消,比深秋的雾气还要冷上两分。
明明经历过那样不好的事,还能长成这样正值的人!一直以来以为不够了解戚无泽的叶暖,突然觉得他其实很容易看透。
大概在他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以肆意潇洒的骂人,也可以悍勇无敌的击杀马匪,但他不会牵连无辜,不会残杀弱小。
还真是个好人呐!
叶暖眼眸转了转,然后伸出右手摊开到他面前。
戚无泽疑惑:“做什么?”
然后她手心凭空出现一块红豆酥,戚无泽眼眸睁了睁,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叶暖轻笑,把红豆酥塞到他手里,用哄小孩的语气道:“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给你。”
戚无泽捏住红豆酥,唇角微翘,但语气平平:“我没说。”
知道这人傲娇的性子又发作了,也没理他,手心反而又多出个橙子,“这个,没见过吧,这是橙子,很甜的。”她边说边拨开,橙子皮汁水蹦溅,果香在夜色里漫延,她剥好,把橙子皮放进随身的布包里,然后很自然的拨开一小瓣塞到他嘴里。
柔软的指腹擦过他的唇,戚无泽被塞了满口,神情微怔,脸啪嗒一下红了,好在夜里也瞧不清。
“吃啊,很甜的。”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的甜的心情就会变好了。
叶暖自己也吃了一瓣,橙子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她侧头去看戚无泽,笑得如同此时山间月,“怎样,是不是很甜,汁水是不是也很多?”
她目光明亮又期待,戚无泽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在她的注视中慢慢嚼了两口,橙子清甜的汁水充斥口腔,顺着他咽喉下滑,甜味儿慢慢渗进心窝,他心口怦怦直跳。
吃完嘴里的橙子,又情不自禁的看向叶暖的指尖,那指尖捏着透明橙黄的果肉越发显得粉白莹润,好想咬一口。
偏偏这个时候叶暖还朝着他笑:“甜不甜?”
戚无泽又吞了一下口水,突然伸手握住她捏着橙子的手。他指尖很热,叶暖一愣,随即又笑了,顺着他的手坏心眼的把整个橙子都塞到他嘴里。
塞完就笑着往后山跑,“走了!”
戚无泽含着满口甜甜的橙子,觉得自己刚才脑袋发昏,这女人肯定不是树精,是花精,或是狐狸精才是!
他有些郁闷的跟上叶暖,晚风徐来,山月将俩人影子拉长,俩人并肩走了一阵,他突然问道:“你在月牙泉边想和我说什么?”
他开始有些紧张,无意识同手同脚。
叶暖停下步子,转头面对他,弯着眼睫很真诚的道:“我想和你合作。”
戚无泽有些愣。
合作?
叶暖继续道:“戚城主方才也看到我能力了,罗木城需要的果蔬,日常米粮油这些我都可以提供。甚至能帮你找矿,也能一起去找盐,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需要您的庇护,只要我有需要能拨一批工人过来帮忙。”
“这对罗木城只有好处,甚至许多年以后荒原会变成绿洲,罗木城会越来越繁华强盛,比关内的江南还要富足。”
戚无泽并没有心动的神色,脸色反而越来越沉。
叶暖说完期待的看着他,“戚城主,你觉得如何?”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戚无泽有些烦躁,方才吃过的橙子似乎有些反酸。眼眸里有瞬间的阴郁,他拉平嘴角,半边憋出一句:“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叶暖点头,小心翼翼的问:“戚城主是有哪方面不满意吗,不满意可以再商量。”
戚无泽一口气堵在胸口,眉头紧蹙,“不是?你?”他眼眸在叶暖脸上打转,然后对上她诚挚毫无杂念的眼。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味,生气,失落,酸涩,难受,还有点羞恼,最后一生气快步越过叶暖往前走,周围的草木被他踩得啪啪响。
叶暖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是生气?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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