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这虫子,本身不是什么阴邪的东西。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青蚨是从阴气集中的后山抓的。


    两只来自墓地、沾满阴气的青蚨......


    很明显,林四彪这就是被青蚨身上的阴气侵蚀了。


    既然是因为阴气惹出来的事,那么只要化解了阴气,林四彪的事情也就解决了。


    林伶在屏幕上一目十行地阅读,她猛地收回手机,心里有个大概的一个处理方式。


    “林三飚,你弟弟是不是也有刘海?”因为卧室里的腥臭味实在是太难忍受,林伶转头直接向林三彪确认林四彪的情况。


    林三彪猛地点头,看林伶的眼神又添了几分敬佩:“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从你之前的表现推测的啊。


    林伶在心里腹诽,面上不显,直接安排道:


    “去把他的刘海撩起来,这种时候,刘海不能盖住印堂,那里是人的三火之一。”


    “啊,好的,我立马去。”林三彪一拍脑袋,明显想起自己此时已经被撩起来的刘海,连忙冲进房间。


    “林姨。”林伶看向林母。


    林母一个激灵,连忙站好,她拍了拍胸口:“有什么需要直接说!”


    她的心里有些暗暗犯嘀咕。


    这林伶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之前看着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怎么就出去读了个书的功夫,气势就这么足了呢。


    林伶继续对林母说道:“林姨,你将盐和米混合,一共准备四碗,将它们放在林四彪房间的四个角落处。”


    林母没想到需要的东西这么简单,她确认道:“盐和米?”


    “嗯,盐和米是用来化解阴气的。”林伶点点头。


    “我这就去准备。”


    一听是用来化解阴气的,林母立刻不再继续询问,她急匆匆地直接快步走进厨房。


    见四下无人,周欧尔凑了过来,他有些揶揄地碰了碰林伶的手臂,挤了挤眼:“有模有样啊。”


    “那必须的,”林伶朝周欧尔挑挑眉,“一点点小常识加上万能的网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不愧是你。”周欧尔朝林伶竖了竖手指,他指了指笼中的青蚨,“你注意到没,它们明明被拿到了屋外,屋外却并没有恶臭味。”


    周欧尔抬起下巴点了点卧室的方向:“这味道来自林四彪的身上。”


    “什么意思?”林伶有些不明所以,她有些犹豫,“我的方法会没用吗?”


    “不清楚,”周欧尔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得解决他身体里面的问题。”


    “身体里面?”林伶皱了皱眉,她有些犹豫地看向卧室的方向。


    光是看着那门,林伶都条件反射地觉得有一股腥臭味都密绕在她的鼻腔。


    但是按周欧尔的说法,她必须得去看一看林四彪本人。


    为了她的学费!


    林伶咬牙。


    顾客是上帝。


    顾客是上帝。


    顾客是上帝。


    她在心里默念。


    终于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步伐。


    林三彪从卧室里快速跑了出来。


    “我把我弟刘海掀开了!”


    林伶费半天劲鼓起的勇气泄了一大半,她默默收回自己的脚。


    “林三彪。”


    “嗯?”林三彪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刘海掀慢了?”


    “你家有防毒面具吗?”林伶苦大仇深地盯着卧室门。


    “啊?”


    林三彪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n95可以吗?”


    n95?


    林伶的眼睛一亮,脸上喜笑颜开:“当然可以!”


    等林伶戴好口罩,林母也手脚利索地将四碗米盐准备完毕。


    之前因为腥臭味实在太重,林伶什么也来不及看。


    这次一进卧室,林伶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失去意识的林四彪,因为疼痛的缘故,他的身体正在床上无意识地反复翻身。


    林伶轻易便看见了林四彪肿得老高的半边身体。


    在他的指尖,一抹若隐若现的黑光萦绕在他的指尖。


    看来得将这黑光从林四彪的身体里逼出来。


    林伶的手无意识地摸了摸手机。


    周欧尔还真说对了,光靠点米盐,是拿这身体里的阴气没办法的。


    “看吧,我说得对吧。”周欧尔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林伶瞥了周欧尔一眼:“哟,不怕臭了?”


    “再臭,我也要亲眼见证我的推测!”周欧尔一副大无畏的模样,下一秒就打了个干呕,连忙躲了出去。


    “噗。”林伶差点没被周欧尔的狼狈逗乐,她忍住自己的笑意,咳嗽了一声当做掩饰。


    “林伶,我弟很严重吗?”林三彪原本跟着林母在摆放米盐,听到林伶的咳嗽,他有些紧张地看了过来。


    “没有,我来得及时,林四彪的问题不大。”林伶安抚道,“你们继续布置着。”


    林伶背对着两人,再次掏出万能的搜索。


    林三彪两人无知无觉地将四个碗放好。


    林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林伶,放好了。”


    林伶闻言将手机关闭放回兜里,她转过身正对着林母:“他这是阴气入体,得内驱。”


    “内驱?”林母看向墙角的碗,几乎快要晕过去,“这么多盐,米还是生的,我家四娃怎么吃的下去。”


    “就没其他法子吗?”林母说着,嘤嘤呜呜又准备哭起来。


    “妈,命重要,还是吃苦重要!”林三彪在一旁连忙劝道。


    “还不是怪你!”林母一巴掌拍林三彪脑门上,“自己的造孽,结果弟弟遭罪。”


    林三彪的表情当场便沉了下去,他深吸了口气,扯出一个笑容准备继续劝。


    林伶直接打断了林三彪的话:“可以不吃这个。”


    “那吃什么?”林母瞬间停住了哭泣,抬头问道。


    “一味中药,鸡屎藤。”林伶极快地回答道。


    她一开始就没准备让林四彪生吃米盐。


    喂一个昏迷的人吃生米,那她感觉她已经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了。


    “鸡屎藤?”林母重复了一遍,想起那是什么后,又准备开哭,“我们这时候去哪儿找鸡屎藤啊?”


    嗯?


    这玩意儿在林家村这个世代卖药的村,不是随便哪个中药店都有吗?


    林伶转头看向林三彪,她不信两个人都一样笨。


    “我努力去山里找找?”林三彪试探性地问道。


    林伶:“……”


    一个脑回路。


    真不亏是母子。


    “……林叔那就有中药卖。”林伶抽抽嘴角。


    她继续叮嘱道:“买回来煎好后,给林四彪喝,然后剩下的泡澡。”


    “至于这屋,”林伶环视了一圈这间因为四角放米,而已经完全封死的卧室,“就暂时别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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