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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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夜里不要在学校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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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的初夏夜, 潮湿中透着隐隐的热意,是已经可以换上裙装的温度。
“惠,现在在哪?绮罗罗说你在仙台出任务, 有辅助监督跟着吗?”我坐在车里啃着刚买的麦当劳, 一个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等电话, 另一个手机跟年初起开始在高专上学的惠通着电话。
今年是我在美国读博士的第二年,导师自然是空条教授。其实我在学校有着助研的工作, 但教授本人目前正飘在大西洋的海面上杳无音讯,而我因为参加了一场国际学会发表而错过了和他一起上船的时间, 这学期既没有课又没有我必须留在学校做的项目, 所以我才能出现在这里。
实际上作为咒术高专特聘讲师, 每年夏天七月份我都会在东京高专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各种知识文化传授课程, 主要是为未来可能出国出差做任务的学生们分享世界各国文化, 进行简单的语言教学, 以及提供咒术师以外的就业指导。
不过今年……我确实来得早了一些。
主要是因为我的室友赌博输掉了我准备给惠在日本置办房产的一大笔钱——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选热情参股的赌场!然后我一气之下不想再看见他, 就提前跑来了日本。
结果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了,他竟然还没给我打电话。
就很气,气到想对他儿子骂他。
“没有, 我是一个人,任务还没完成,你来日本了吗?”
“是啊,”我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 启动了车, “把手机定位打开,我可以送你一程。”
惠没有多做犹豫就和我共享了位置, 毕竟他的任务不是祓除诅咒而是简单无害的回收咒物。
地点离我不远, 我开车过去接上他也就用了十分钟。
“去这家医院。”惠把一张手写的便条递给我, “有人拿走了那件咒物,我找到他家,他的邻居给了我这个地址。”
我应了一声,临时充当一回辅助监督,把惠送到医院。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分钟他就脸色不妙地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樱色头发的少年,让我送他们去一所高中。
少年名叫虎杖悠仁,印象里曾在哪里见过,但看惠焦急的表情,我也没去查找过去的回忆。一路飙车到学校门口,惠叮嘱了我一句不要靠近,接着就要往里冲。
作为完全无咒力、既不会看见咒灵也不会产生咒灵的人,我并没有感觉到学校里的气氛有哪里不对,但显然虎杖悠仁注意到了,他也想要进去帮忙,虽然惠当场拒绝,他还是随后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真的没问题吗……”
惠在入学的时候被评定为二级咒术师,可如果是特级咒物引发的麻烦,他多半解决不了。这么想着,我确认了一下带在手腕上的科学咒具——上边挂着各式各样的一次性术式胶囊,边给绮罗罗打电话边往学校里面走去。
高专三年级的伪娘少年声音轻快:“老师~找到小惠了吗?”
“虽然是找到了,但我总觉得应该呼叫一个救援,附近有一级以上的咒术师在吗?”
“一级以上啊……应该有的,老师把地址告诉我。”
我刚刚报出地址,就听见旁边教学楼里传来的巨大声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音,最终落在了我旁边这栋楼的天台上。
“绮罗罗,麻烦叫善后的队伍一起来,他们几乎拆了一层楼,不过看起来比悟的破坏力还差一点。”
话是这么说,总觉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月光的清晖下,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台的栏杆之上,与我遥遥对望,我刚刚挂掉电话,突然变了脸色。
这气息我再熟悉不过,要说为什么,自2011年的夏天以来,我有超过一千天,每天都能梦见他。即便换了外形体征,不再是与我一模一样的金发美少女,即便隔着数十米,我也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宿傩。
没看见惠,变成宿傩的是虎杖悠仁,我不确定他和我当时的情况是否一样,但显然惠任务中的咒物是宿傩手指。
怎么又是宿傩手指?距离我和最强两人找到被封印的三根手指已经过去十二年,他的手指竟然还没有集齐,工作效率有够低的——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嗯……我是不是应该趁着他没发现,偷偷溜走比较好?
“女人——”
完了,被发现了。
少年从楼顶轻盈地一跃而下,在我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强硬地搂住我的腰,将我按进怀里。明明是个少年,且是刚刚认识的高中生,却霸道地像是要将我拆骨入腹,字面意思上的……我在心里大喊不妙,僵硬地不敢动弹。
我们……是「友人」没错吧?
和平共处这么久,他应该不会把我当作重见天日后的第一餐吧?
虽然我看起来只是有点慌的程度,但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啊!
“真是好久不见,女人——”
少年伸出手捏住我的下颚,眯起两双危险的红瞳。
“这次,你——你在用别人的身体做什么啊?”
后半句的声音和语气显然不属于宿傩,我愣了一下,少年的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的身体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控制,或者说被夺回了控制权。束缚着我的手缓缓松开,他后退了一步,多出的那双眼睛也渐渐闭上。
“啊……”我眨了眨眼睛,试探着问道,“你还好吗?”
樱色头发的少年同样望着我眨了眨眼睛,一秒之后猛地反应过来向后跳了一大步,脸颊迅速浮上红晕,手在身前慌乱地挥舞起来,“那个,芙拉格拉小姐,对不起,那家伙擅自做了那种事……”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都说是他擅自做的啦,你不用放在心上。”
原本在天台的惠被鵺送到地面来,仍是一副紧张备战的状态,紧盯着虎杖悠仁对我喊话:“没事吧?”
我摆了下手安抚惠,同样也安抚着对面的少年,“别紧张,我对这事还算有经验。”
“情况不一样。”惠打断道,“他把宿傩的手指吞下去了。”
“我知道,不就是把手指……等、等等、你吞下去了?宿傩的手指?!”伴随着我逐渐惊恐的声音,对面的少年无辜地点了点头,而我的表情逐渐扭曲,“嚼碎了吃的?”
“不不不,生吞的。”
“呼,那我就不问你味道如何了。”
惠无奈捂脸:“……重点在这里吗?”
“——看来咒灵已经被祓除了?”又一个声音从天而降,我抬头望去,乘着飞行咒灵而来的夏油杰悠然跃下,将我挡在身后,危险地盯着虎杖悠仁,“咒灵……不、人类吗?”
“不是普通的人类,”我扯住夏油杰的衣摆,满是暗示之意地轻轻摇了摇,“是和曾经的我同病相怜的人类。”
惠很快把之前的事情大致给他讲了一遍。
“虎杖悠仁是吧,姑且跟我来,这情况得让悟看一看……”安排完了他才想起来看向我,“芙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不高兴看见我?”
夏油杰失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从手腕上那些胶囊中找到了一颗反转术式,治愈了惠身上的伤,又招呼虎杖少年过来:“你有哪里受伤了吗?”
“我完全没事!但我的学长和学姐……”
惠放下手机,他刚接到窗那边打来的电话,“能帮助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他们的伤不重,很快就能好起来,现在更需要在意的是你的问题。”
“确实。”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结合我曾经的经验来看他的问题可能还不小,“无论是睡着后失控还是醒来后失控都是大问题,实际上今晚最好能用束缚咒具把你控制住看看情况,但幸运的是,我们这里有着最强的咒术师之一。”
夏油杰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下头,“今晚我会注意的。”
除了眉头微皱的惠,谁也没觉得有个普通的高中生少年吃下诅咒之王剧毒的手指是件需要特别在意的事,在一片逐渐平静祥和的气氛中,突然响起的宿傩嗓音就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女人,午夜过来找我。”
我惊讶地看着樱色头发的少年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试图把脸上突然出现的嘴按回去。他尴尬无措地望着我,脸颊通红,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让我有点想笑。
这嘴是什么情况啊,宿傩什么时候学的新技能?除了嘴他还能不能变出点别的东西?
“没事的,”我拍了拍少年的肩,在杰无奈的表情中开口,我知道宿傩听得见,“知道啦,我晚上会去的。”
虎杖悠仁当即一副惊慌到不敢说话的表情看着我。
回想起刚才宿傩对我的过分举动,我难得有些坏心地勾起唇角,没向他解释我只是夜里去宿傩的精神世界这件事,伸手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发,随后将站在一旁的惠亲昵地拉进怀里。
“别紧张,很快你就会习惯的。”
少年涨红了脸,看看惠又看看我,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不、可是、我、你和他——”
逗小孩真好玩,自从灰原哀制作出能让我的时间继续流动的药后,我的外形可以保持和我的对外年龄相符,看起来和惠只有六七岁年龄差。
我微笑着歪着头:“嗯?你想问我和惠是什么关系?你很在意吗?惠,你告诉他。”
黑发少年默默扭过头去,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稍显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妈。”——
·虎子:???!!!你妈真棒——
这里必须来一个「花京院直呼内行」(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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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父母离婚选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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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召唤来得相当准时, 就像是灰姑娘魔法失效的变身,零点一到,身份就不得不转变。只不过她变的是衣装, 而我变的是世界。
在束缚条件完成的现在, 宿傩已经不能每天夜里强制把我拉进来, 但我们之间的联系还在,只要他发出邀请然后我同意, 就能进入这里,像是开游戏房间邀请好友。
熟悉至极的枯骨王座和水面——距离我上次来这里已经过了近三年, 景致还是一成不变。不过我也想象不出宿傩大爷把这些骨头挪来挪去搬家换风格的样子, 而且这地方就这么大, 最合适放骨头山的地方就是现在的位置。
毕竟来了这么多次, 我在这里没什么拘束感, 比在外边碰面时感觉安全的多, “我还以为这里会是三个人, 悠仁没来吗?还是说这里是我的专属领域?”
王座上的人已然不再是金发赤瞳的美少女,而是樱色头发的少年,我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但他现在这样少年感和霸道感交融的气场也挺戳人,如果衣服能再华丽些就好了。
“呵——”
“好吧我不开玩笑了,你别碰我的脖子。”我见好就收,熟练地快速爬上枯骨山, 坐在他的王座旁, 摆正脸色,“我不知道悠仁是什么情况, 没从古籍中看到过, 也从没有听说过, 悟肯定会让人去调查,有结果我会转告你——话说你是不是可以可以和悠仁共五感?我直接告诉他行不行?”
诅咒之王猩红的眼瞳眯了起来,让我瞬间回想起不久前他把我按在怀里的危险。他似乎心情不好,却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开口:“不行。”
好吧我懂了。
“那我知道结果后会向你发出申请,你不要拒绝我进来。”
危险感稍微消散了一些,少年单手撑起脸颊,嘲讽地问道:“咒术师不会杀掉那个小鬼?”
“悟才不会做这种事,除非悠仁本身是个坏孩子,但他为了保护别人才成了你的容器,是正义的伙伴。”
他兴趣缺缺地扬了下眉毛:“是吗?”
“是啊是啊,人类的伟大就是勇气的伟大,那孩子一定拥有光明的未来。”说着我双手捧起了脸,“反正来都来了,今天的附加服务,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年轻的正义使者如何堕落为黑暗君主,后来被儿子打上门来的故事。”
“嗯?”
“别露出那种嫌弃的表情,这是很有趣的故事。他本来是为了拯救未来会难产而死的爱妻而堕入黑暗,结果被黑暗蒙蔽了心智本末倒置,害妻子绝望而死——啊不好,我剧透了,我们从头开始。”
“九岁的天行者只是个普通的、喜欢修理和驾驶飞船的奴隶男孩,某天他在店里工作的时候,意外认识了带着一国女王逃难至此、想要购买飞船零件却没有钱的绝地武士。”
这本来是标准的主角开局,悲惨的身世,机灵的头脑,绝佳的天赋,还有足够的机遇,再加上一个能够拯救世界的预言——但没有那么幸运,虽然年少有为却没能得到组织的信任,且在失去母亲后,即将失去最爱的妻子。
人生就是这样的东西,很多时候只能被命运的洪流裹挟着前进,也不是不能挣扎,只是会很累很痛。我由衷希望虎杖悠仁可以自始至终都走在主角的道路上,不要跑偏,也希望我赞助高专聘请的心理医生能起到足够作用。
“……虽然黑暗了那么久,但光明终将到来。就到这里,天应该快亮了。你可别太欺负悠仁了,那孩子和我不同,对世界的黑暗面接受度没那么高。”
宿傩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手机里还是没有收到甚尔的消息,我气鼓鼓地跑去洗漱,回来时发现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就感觉更生气了。
惠还在隔壁的房间里睡觉,虽然他的伤已经治疗过,但他还需要更多的休息。悠仁昨天刚刚失去唯一的亲人,今天要去殡仪馆,尸体会在那里火化,杰应该会陪他一起去。至于我,无所事事的我决定等惠醒后跟他去高专。
杰没有专程告诉我悠仁昨晚有什么异常,那姑且可以认定为没问题。虽然不知道他的体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毒抗拉满,但没有什么问题是悟和杰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让他也给宿傩讲一千个故事,每天一遍海绵宝宝抓水母烦死千岁老咒灵。
“……抱歉,我睡了太久。”海胆头少年单手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向沙发上玩手机的我打招呼,“昨晚忘了问,这栋房子是热情的安全屋吗?”
“不是啊,我个人买下来的,因为每年夏天都会来仙台度假。”我又瞟了一眼手机,撇嘴,“中午想吃什么?不饿的话到东京再吃也可以,我还没在东京订酒店,今晚你跟我在外面住还是回高专?”
“回高专吧,虎杖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少年有些疲惫地回答道,“也不知道五条老师在不在。”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好。”
“不过真希姐和真依姐不在,可能到七月才能回来,狗卷前辈和胖达前辈跟她们一起。乙骨学长刚从国外回来,秤学长和星学长你昨天应该已经联系过了。”
我点点头,“我比较喜欢绮罗罗嘛,这次也给他买了好看的衣服。但是胖达不在啊……”
“妈,请矜持一点。”
“我还没有把不矜持的话说出来嘛,让我说完刚才那句好不好?”
“……”
我就继续说了下去:“我想念胖达毛茸茸的肚皮了,实际上每年我去高专的目的之一都是埋进他的怀里,特别是晴天,能闻到太阳的味道。”
惠默默别过了头,“……妈。”
“这话我也就跟你们说说,不能让夜蛾校长听到。”我笑嘻嘻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推着他进入浴室,“不然他更拒绝见我了。”
被迫当上咒术界主事人的夜蛾校长,好像一直对当年提过一嘴可以推举老师上位的我颇有怨念,但他对我这个一丝咒力也没有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办法,性格使然不能当面骂我,也就只好尽可能地避而不见。
“妈……”
“好啦,快去洗漱吧,我去收拾东西。”
惠好像越长大越正经了,虽然忧太那样认真的性格没什么不好,但偶尔也要像悟一样跳脱才可爱嘛。至于甚尔的性格……三十岁之前他应该沾不到一丝边,或者可能永远也沾不到。
呵,狗男人,惠不像他最好。
“妈?你在生气?”
“没错,我在生气,你爸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我了,且是在他惹怒了我之后。”我气恼地翻了个白眼,“如果我跟他离婚,你会选择跟谁一起生活?”
“……妈。”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听得我心都要化了。
“要是真希和真依肯定会坚定地说跟着我,然后感慨我终于想开了——开玩笑的,我知道甚尔是什么样的人,这是和他结婚的前提,我才不会随便放跑他祸害别的富婆。”
而且……我知道他总能找到理由哄好我。
五条悟没在高专,校长难得叫我过去见他一趟,说是过几天会有个新生转学过来,是女生,希望我能跟负责一年级学生的悟一起去接她。
我对此欣然同意:“没问题,这样一年级就有三人了——虽然比不上二年级的人数,但总算不再是惠孤苦伶仃的一个。”
“三个人……你已经把虎杖悠仁算在内了?”
我耸耸肩,“那孩子可是救过惠一命,你别太欺负他。”
嗯……虽然对校长这么说,但我还想再欺负他一下。
“悠仁君,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不会在介意我没有午夜去找你的事吧?”
是隔天上午,夏油杰带着虎杖悠仁来到高专,并正好遇到了出来买饮料的我。樱色头发的少年一看见我就露出窘迫的神色来,看着实在有点好玩,我就忍不住逗了他一句。
夏油杰无奈地望着我摇了摇头,稍微加快脚步到前面为他带路。
“完全没有!夏油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少年微红着脸解释说,“我知道芙拉老师你以前在宿傩的精神世界里给他讲故事。”
失去了继续逗弄他的机会,我遗憾地摊了摊手,“你说的没错。”
我捧着未开罐的饮料并肩走在少年身旁,他显然很擅长和人相处,尴尬情绪很快消失不见,恢复了元气活泼的样子,“夏油老师还说你本来下个月才会过来,提前来日本的理由和宿傩有关系吗?”
“没关系,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想了想我还是补充道,“但是你必须知道,赌博会毁掉一个家庭——尤其是当这个人赌运特别差的时候。”
前面的夏油杰侧了下脸,表情甚是无语,而虎杖悠仁脸颊上突然出现的嘴,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这次那个男人又输掉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他只赌钱不赌别的——宿傩你怎么又出来了?”
虎杖悠仁一手按在脸颊上试图挡住宿傩的嘴,没想那张嘴又在他的手背出现,还勾起了嘲讽的弧度,“那个黑发小鬼没能继承那种咒缚。”
“都说是天与咒缚了,老天可不会把每个人的随机属性值都刻意重点一遍……惠?”
远远地,我看见惠向我挥了下手,很快跑到我们身边来,把手机屏幕上他和甚尔的聊天记录展示在我面前。
「她跟你在一起吗?」
「让她确认一下,之前拿走的钱已经转回去了。」
我无语地冷哼一声,正要在屏幕上敲字说「她不在」,就看见又有几条消息弹了出来。
「拦住她别让她离开,我已经在飞机上了。」
「多撒撒娇,把她哄开心了,我明天陪你特训。」
「记得别让她跟咒灵操使单独相处。」——
·妹妹:呵,狗男人:)
·以为危机感来自杰哥,实际上是大爷hhh
·原著中忧太留级一年,这里没有留级,是超可靠的三年级前辈,加秤金次和星绮罗罗,三年级三人
真希真依姐妹共同就读于东京校,加棘和胖达,二年级四人
【然而惠唯一尊敬的还是只有乙骨前辈一人x
第91章 儿子太可爱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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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通过了校长面谈并成为了高专新生——半天之后五条悟才回到高专来, 听惠讲完缘由后,直接指示悠仁切换成宿傩十秒,他要确认一下情况。
原本站在悠仁附近的我飞快地蹿到夏油杰身后, 双手扯住他的衣摆假装自己不存在, 惠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了几秒, 大概在考虑是否要践行甚尔拜托的事,但最后他选择站在我这边。
谁让甚尔本人不在呢, 他要是在这里,我绝对直接跳进他怀里。
“小莓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五条悟有点幽怨地问。
“不, 这只是单纯条件反射发动的自我保护机制。”我义正辞严道, “你不知道前几天宿傩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我的嘴角一抽, “性骚扰。”
白发的咒术界最强一把扯下眼罩瞪圆了苍蓝色的双瞳, “真的假的?一千零一夜的传说重演了?小莓真厉害, 不愧是杰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女人!”
“才不是啊!当着我儿子说什么呢!而且你这样说不是显得我很渣吗!”
惠满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刚张了下嘴好像准备开口, 瞳孔突然紧缩——虎杖悠仁不知何时切换成了宿傩,指甲漆黑尖利的诅咒之王正用小臂勒住他的脖颈,脸几乎贴在他的耳边, 冰冷危险的气息我隔着夏油杰都能感受到。
“原来如此,你就是她的儿子啊——”
宿傩没能说完就被五条悟按住脑袋打飞了出去,我心有余悸地冲到惠的身边,仔细查看他有没有受伤。少年却制止了我的动作, 眉眼间的冷意竟然让我隐约看到了甚尔的影子, 正想着果然是那家伙的儿子,就听见他沉着脸开口:“那个咒灵, 之前也是这么对待你的吗?”
啊……他那晚没看见跳下天台的宿傩究竟做了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 他又追问道:“那三年, 那家伙也一直在精神领域里,对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吗?”
嗯?是错觉吗,我觉得这话好像很有歧义啊。
我正想着应该如何精炼地向他解释我和宿傩之间的「友人」关系,此刻在我身后的夏油杰却幽幽地答道:“是的。”
诶你怎么还拱火啊?说你对我念念不忘的明明是悟,干嘛撺掇我儿子——
“惠、惠你别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你也打不过他——你看他都切回来了!等一下!悠仁是无辜的!”
堪堪躲过惠一脚的悠仁茫然地看看已经收手看戏的五条悟,又看看满脸生无可恋的我,最终露出一个“我下线的时候游戏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疑惑表情。
更离谱的是宿傩竟然还跳出来继续拱火,张口就是一句“你尝起来应该也不错”。
虽然我觉得、不是觉得、这肯定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对于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这像极了是成年人刻意使用的、带有某些暧昧色彩的暗示。黑发少年冷着脸瞪视新同学脸上多出的那张嘴,感觉像是很想捡块石头塞进去。
五条悟往后拢住头发重新带回眼罩,“小莓的话肯定是草莓口味,惠的话,说不定是毛豆生奶油?”
“悟,你就别再添乱了……惠,宿傩终将成为悠仁的力量,你没必要太在意他。而且,我没有做过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惠的目光顿时变得充满诧异。
……我是不是让他想的更歪了?
夏油杰微笑道:“芙拉,这样很像强行安抚小孩子的解释。”
“那你就帮我说两句啊!悟也就算了,以前一起冒险的情谊都随风消逝了吗!既然这样,我就把上次大家一起穿洛丽塔的合照改成高专官网的背景图了,你没有意见吧?”
“……是我不对。”
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把过去离家出走时与少年五条悟夏油杰他们经历的事详细地讲给了惠听——由于故事的结尾牵扯到了甚尔,我又追忆到了更早、初次和甚尔见面时的事情。这些故事一直讲到傍晚,直到我把记忆搜刮一空为止。黑发少年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听,展露着非常温柔的表情。
隔天本来计划去接新生,我计算着五条悟可能迟到的时间,在宿舍里慢吞吞地化妆,结果他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实话,约定时间到来之前打电话这事不太符合他的风格,果然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今天突然有事去不了,新生全权拜托给我。
具体安排他先前就和我说过,要带他们去一栋墓地旁的废弃建筑里处理咒灵,但前提是他这个特技咒术师在场,毕竟我这个普通人能做的只有抱头喊救命。
“你确定那栋废弃建筑里的咒灵是他们三个能处理好的?”我有些怀疑地问,“新人是有经验的咒术师吗?”
“小莓没看新生的资料吗?那孩子算是有一点经验。”
“……如果我没记错,并没有人把新生的资料给我吧。”
“诶?是这样吗哈哈哈。不过别担心,悠仁和新生两个人就够了,你和惠只要等在外边就好。”他轻快的话音突然变得严肃了不少,“最近有什么事会发生,宿傩手指的情报源大概就是幕后黑手。”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我用指尖抹去不小心涂出去一点的口红,结束了最后的化妆步骤,拎起包准备出门,“今年我还没偶遇过他。”
在过去六年里,每年夏天我来到高专时,都会在不经意的场合遇见某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最开始我没有意识到那是同一个,直到甚尔告诉我这些人有着完全相同的气息,虽然没有敌意,但是让他觉得有些反胃。
考虑到甚尔那个把咒灵吞进去都不会出问题强得离谱的胃,我觉得这人确实需要关注一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是曾帮我消除过咒具副作用的好心人,为什么、是否是刻意出现在我身边。
“有可能,我前不久去拜访了天元大人,稍微问到一点这个人的消息,等确认过后再告诉小莓。”
“那就拜托咯。”
新生指定的见面场所是新宿站,虽然来过日本很多次,在东京零零碎碎生活了共计超过一年,我还是对这里混乱复杂的轨道交通网络深恶痛绝,甚至一度怀疑东京地下已经被挖空了。好在灰原雄正好有任务外出,有个辅助监督的车可以蹭。
“校服很合适啊,虎杖君。”灰原雄一如既往地有元气,打招呼时有种早操喊话的既视感,“也难得看到芙拉穿教师制服的样子。”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纯黑套裙,耸肩,“虽然自己说这种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穿平常的衣服的话会被疯狂搭讪,超麻烦。”
灰原理解地笑笑,“毕竟芙拉平常的裙子都是意大利的最新款,芙拉本人也是大美人。”
“谢谢夸奖,就算是客套话我也很高兴。”
到达新宿的时间还早,和灰原告别之后,我们暂时自由活动。悠仁也是第一次来东京都的繁华地区,看起来相当兴奋。我去喜欢的甜品店吃了一份可丽饼,正吃着第二份的时候,惠拎着好几个纸袋过来,化妆品香水巧克力,看起来都像是哄女朋友的礼物。
“甚尔让你买的?”我挑了挑眉,发出不屑的冷哼,“他人呢?”
“应该快到了,说是到东京之后会打电话。”
“啧——要吃可丽饼吗?那个宣传页上的咖喱牛肉可丽饼看起来很不错,你能不能替我尝一下?”
惠眉头一皱,虽然看起来不太情愿,但还是去买了我说的口味回来。然后把散发着午餐香气的异端甜点递到了我面前,“尝一口吗?”
我慌忙摆起手,“不不不,咸味可丽饼是异端,你只要告诉我味道怎么样就可以。”
实际上这通常是甚尔的任务……我才不是在想他!
“就是普通的咖喱牛肉的味道,酱调得比较稠。”惠说着抬了下眼,“嘴角沾到奶油了。”
如果是甚尔的话,现在已经凑过来舔掉了吧,无论是不是在外边……啧,我干嘛总想那个只想靠儿子哄我的家伙啊!
新生是个短发的少女,我看见她的时候,她似乎正对自己没有被街头搭讪的事耿耿于怀。
“如果想要被搭讪,我想想看……制服倒是没问题,发型要换一个,妆容也要画的更精致才行。”我搓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末了才说道,“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已经足够可爱了。”
一句话收服一个乖巧的新生,五条悟做得到吗?
根据五条悟之前的计划,我带着三人直奔墓地旁的废弃大楼。虽然我没有咒力,感知不到咒灵的气息,但只是从外边看这楼已经足够阴森了。
“干完活就去银座吃高级寿司,我预约了店。悠仁,这是暂时借给你的咒具。惠,先落个帐,悟不在的话,你这个二级咒术师就是负责人。”
钉崎野蔷薇——高专的新生就有些疑惑地望着我:“芙拉老师不是咒术师吗?”
“我是文化课老师,一点咒力也没有。”说着我耸了耸肩,“话是这么说,我其实也没有教师资格证,只是普通的博士在读而已。”
虽然,在高专任教的大多数老师,其实都没有教师资格证。
“野蔷薇,放手去干,这是对你的测试。悠仁,绝对不要放出宿傩,原因你很清楚,为了我和你自己的生命安全。”我安排道,“惠,你也跟着他们,但尽量不要出手。”
黑发少年郑重点头:“我会注意着宿傩,绝对不会给他骚扰你的机会。”
“你别瞪着悠仁说这种话……”这感觉像极我泡了自己儿子的同学。比起这种高中生和人 | 妻的禁忌爱情,我更接受小妈文学,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打住,我在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看一行三人进入楼里,我给五条悟发了封邮件说明情况,刚按下发送,还没放下手机,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久不见,莓。”
手迅速搭在手腕上的科学咒具上,随手摸了一个小球随时准备使用。
是那个缝合线男人,这次他又换了一张崭新的面孔,像是占据尸体肆意行动的妖怪。
“别那么大敌意,”男人温和地笑着,却让我寒意直冒,“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跟宿傩变成友人的,你拥有着比我想象中更有趣的力量。”
“确实有,但不是随便就能用。”我仍旧戒备地看着他,“之前是你把宿傩手指放在了悠仁的学校吗?”
是错觉吗,总觉得周围的温度变高了,本来六月还没有特别热,但是……是我太紧张?还是说,我身边有什么东西……
“漏瑚,别吓到她。”缝合线男人揣着双手淡淡道,这个回答却显然不是给我的,“她就是宿傩非常在意的女人。”——
·妹:这种微妙的加入了三角关系战局的幻视是怎么回事?
·爹咪终于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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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还会去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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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单的时候就容易发生这种事。
但是, 就算惠在这里,他能打得过这个缝合线男人,和我身边这个不知名的咒灵吗?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缝合线男人微笑着摇头, “漏瑚是特级咒灵, 你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比较好。”
其他人……他是指惠还是悠仁?
“所以你想怎么样?杀死我夺回宿傩的心?”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挺慌的,只是跟宿傩相处久了, 强装镇定更像一点。
“不,只是来打个招呼。”他说着向我凑近一步, 声音低了下来, “下次见面, 就是在游戏里了。”
这种过近的距离让我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很微妙的亲近感, 像是我以前曾在哪里见过他。并非最近六七年, 而是更早之前, 早到我几乎还没有记忆的能力……还在襁褓中的时期。
“什么游戏?”
他没再回答,缓缓退开,最后留在我耳边的是一句“要和弟弟好好相处”。
……谁?他弟弟?还是我弟弟?我还有弟弟吗?他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男人向我摆了摆手, 与我错身而过。周围的温度重新降了下来,看来那个名叫漏瑚的咒灵也和他一起离开了。
话说回来,无论他是否只是来向我打招呼,突然离开的理由我倒是十分清楚。就在我调侃对方的目的是夺回宿傩的心时, 那个总会在危急时刻赶来救我的男人已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在缝合线男人身后缓缓接近,凭空抽出贵得惊人的咒具。
“……哼。”我扬了扬下巴。
黑发男人收回咒具, 将我一把拉进怀中, 搂紧了我的腰, 动作像极了不久前的夜晚宿傩对我做的那样。
“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老老实实求救啊,”耳边的声音满是无奈,“你不是看到我了吗?”
我别过头去不看他,手也在推拒他的胸口,“我才不要你救,我宁可向杰他们求救。”
甚尔危险地紧了紧手臂,“这可不行——被你诅咒的人是我,救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诶……这种话听着就有点心跳加速,但我才不会轻易屈服,“哼,那家伙本来要告诉我更多情报的,却被你吓跑了。”
“那要怎么办才好?”他低头贴上我的耳朵,刻意放软的声音像是粘稠的蜂蜜,把我的心包裹成甜蜜的一团,“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生我的气?”
可恶!这家伙讨女人喜欢不是没有理由的!
脸颊的温度升高,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我……”
“喂!你在对芙拉老师做什么!”
伴随着元气的喊声,樱色头发的少年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然后被甚尔单手放倒。随后从门口出来的野蔷薇脸色一变,刚刚扬起手里的锤子,就被惠伸手拦住。
“你终于到了。”黑发少年心累地叹了口气,熟稔的口吻让刚刚爬起准备再次攻击的悠仁疑惑停手。
“诶?认识的人?”
“啊。”惠应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低声开口喊道,“……爸。”
时间跳转到一小时后,我们一起把从废弃大楼里救出的男孩送回家,乘车前往我提前预约过的店。
“是啊,那个混蛋男人是我的丈夫,也是惠的父亲,工作是我的保镖以及靠自己的真实运气给我家运营的赌场当托。”我单手撑着脸,用无视的态度向甚尔明示我还在生他的气,“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惠却在对面拆台:“那你还预约五人份的晚餐……”
“那是悟的份!”
“你是在到新宿之后预约的,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五条老师不会来了。”
“惠!你到底站在哪边!”
悠仁就在旁边跟野蔷薇暗戳戳地讲小话:“站在家庭和睦的一边。”
野蔷薇小声回应:“看不出来,原来这家伙平时这么辛苦。”
……你们要真想偷偷讲话那麻烦声音更小一点啊可恶!我作为老师的威信已经全部丢光了!
甚尔也顺势说道:“钱已经还上了,不要再生气了,惠会为难的。”
“钱还上就够了吗?你也不打电话给我!”
“当面道歉不是更有诚意吗?”
“嘁——”
好气哦,但当着学生的面,我总不能上口咬他吧?
“晚点陪我去歌舞伎町逛一圈,我就勉强原谅你。”我深吸一口气,尽力冷静下来,“穿得符合气氛一点。”
甚尔对此倒是接受良好:“去哪家店?”
“我们不进店。”我冷哼一声,?想象到不久之后能看到的光景,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就在街上走走。”
不过去歌舞伎町、确切地说是去牛郎店闲逛可不能带上未成年,晚餐后我让三名学生打车回学校,拉着甚尔去买了新衣服,然后进入歌舞伎町一番街,开始享受着各种各样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甚尔好笑地看着我,“你那是什么表情?”
“把这条街最贵的牛郎领走过夜的人就是老娘——这种趾高气昂的表情。”
啊——这种心灵上的满足感,大概只有街上的富婆们能理解吧。
“最贵的牛郎”本人则配合地提出建议:“过夜的话,直接带去情人旅馆效果不是更好吗?”
“呵,那不是便宜你了?”
“怎么会,今晚完全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
……啧。
以为这种条件就能诱惑到我吗?呵,男人,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芙拉格拉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自认为很强的人说不!
秒答:“那行。”
对不起,过去的自己,我还是屈服了。这真的不能怪我,主要是他给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
隔天下午我才协同保镖回到高专,把缝合线男人来找我的事以及对我说过的话,全都转述给五条悟,然而这并不算是什么有效情报。悟说他得到的情报中,那个缝合线男人是存活千年以上的诅咒师,风评绝对说不上好。
“怎么说呢,既然他已经活了这么久,希望他能多等等,在我死后再想着做什么。”
“但他不是说要邀请小莓玩游戏?说不定会是SAO那种在游戏里死亡,外边世界也会死亡的游戏。”
“懂了,拒绝VRMMO游戏从我做起。”我懒散地靠在甚尔怀里,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最好远离日本,以后我的课都改成线上授课好了。”
五条悟就很做作地幽怨叹息:“真希真依和惠都好可怜哦。”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是个弱小可怜的海洋学博士在读诶,拿得出手的战斗力只有我男人。”
甚尔环着我的肩轻笑了一声。
“并不是让你战斗,”夏油杰摇了摇头,“只是希望你能放松一点。”
“可我要是被抓住——”
夏油杰接口:“你不会觉得当代最强的咒术师们会输给谁吧。”顿了顿,“还是说,你难道要说不想给朋友添麻烦?”
倒也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自己说不定也是什么特别的人,原生家族有一段离奇的背景故事,那个缝合线男人可能跟我有什么亲缘关系。我也许会被他盯上,或是被想要搞事的其他人,只要来到日本就可能遇到危险,而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但是最强之一都这么说了——
“我知道啦,以后也请多关照啦。”
那么接下来还是照以往那样走流程,在授课开始之前,先去仙台拜访一下露伴老师和仗助,我最近在学画画,希望露伴老师给指导建议的时候骂得别太狠。
之后回来东京去找降谷零诸伏景光他们聚个餐,有机会的话去监狱探望一下琴酒,说两句嘲讽的话。还要去看望小哀,我给她带了芙莎绘纽约限定的包包,希望这次和她开女子会的时候没有工藤侦探打扰。
去车站的路上遇到了七海,一年更比一年稳重的一级咒术师开口就是问候我的学业成果,意外的有家长的态势,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是个好爸爸,跟甚尔完全相反的那种。
“你看看人家,你都不会问我最近参加了多少学会、发了多少论文,研究顺不顺利。”我说着鼓起脸颊,“你就只会问我和空条老师吵没吵架——我怎么可能跟我最憧憬的老师吵架,我又不是小孩子。”
黑发男人一手搂着我的腰,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自己的妻子一年有好几个月和别的男人单独出海且无法联系,我难道不能——”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不能,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真是无情啊,昨天夜里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好吧看来你很想跟我分房睡,我真想念11年刚来日本时的你,总给我推销付费服务,不给钱什么都不干。”
“对现在免费的不满意?”
“没那回事,付费服务变成义务劳动,无论我还是老板都省了一大笔钱——”说到这里,我又想起缝合线男人和那个会使空气温度变高的咒灵,如果那个时候甚尔没有出现,如果他们的目的真的是杀死我夺回宿傩的心……
“不用怕。”温柔的手落在我的头顶,耳边传来他安抚的嗓音,非常令人安心,“还会去救你的。”
一顿。
“无论敌人是什么。”
我仰起头莞尔,这是我最不怀疑的事,而他已经很多次证明这一点。
“我知道。”——
·完结!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w
还会写几个平行世界番外,在隔壁《后日谈合集》
顺便推推专栏的预收,比心www
93 if最强今天也在绝赞助攻中
「派遣女仆」支线,接续在芙拉格拉与宿傩订下束缚后,于昏迷中醒来之前
CP夏油杰
·
好像……有人在说话。
“莓!快点给我醒过来!区区女仆竟然敢违抗主人的命令,我要罚你一个月的工钱!”
“悟,在医院不要大声喧哗,而且你已经很久没给芙拉发过工钱了。”
很吵,其实少年的嗓音很好听,但在昏昏沉沉的我听起来,只觉得像是一台大功率冰箱在耳边运转,嗡嗡作响。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后,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你们推掉任务真的没问题吗?”
“那种明显是诱饵的任务,谁会去做啊。”
“这里用诱饵来形容应该不合适吧……不过悟说的没错,那多半是为了将我们从芙拉身边引开的诡计,她已经被上层盯上了,处境不太妙。”
“那要怎么办?”
“分工解决,一个人去处理麻烦,一个人保护她,杰你觉得呢?”
“不止是我们,昨晚遇见那个人也和我们目的一致。但是对于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意大利,让昨晚那个男人送她回家比较好。”
“诶——那杰不觉得遗憾吗?我们又不是保护不了她,再说也要问问她的意见吧。”
“她会躺在这里,不就是因为我们没能保护好她吗?”
“那明明是小莓太任性了。”
之前出现过的女声劝阻道:“喂喂,你们在病人面前别吵架啊。”
他们……在吵什么呢?
头好痛……
“唔……”
在我发出一个单音节后,周围突然安静了好几秒。等我缓缓睁开眼睛,逐渐适应映入眼中的光线后,肩猛然被人握住,五条悟放大的脸占据了我的全部视线,墨镜从他鼻梁上滑了下去,那双苍色的眼瞳像是无垠的天空。
“我去叫医生过来!”硝子说着就跑走了。
五条悟也被夏油杰拉开,黑发少年垂着眼递给我一杯温水,我捧着杯子慢吞吞地喝着,总觉得这份温柔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于是我很有觉悟地开口:“那个……你们想骂我的话,请尽快……”
“小莓!”
“到!”
怎么说呢,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悟骂的相当惨,内心受到了极大摧残。直到最后装哭扑进杰怀里,哭声引来了护士小姐才告一段落。
医生说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杰就直接去帮我办出院手续,硝子打着呵欠先行离开,而等杰回来的时间里,悟就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啃着苹果,眼睛却一刻不曾从我的脸上移开。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白发少年嘴里含着食物,声音有点含糊:“怕你趁我不注意又去做傻事。”
我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我也觉得是傻事,你进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跟他打一架。”
“所以你许愿之后发生了什么?”
正好夏油杰这时候回到病房来,五条悟扔了一个苹果给他,指了指另一张椅子,“来听小莓讲恐怖故事。”
“才不恐怖啊,我许愿之后就进了宿傩的精神领域,跟他讲了讲道理,他就放我回来了。”
五条悟的眉毛扬了起来,表情堪称龇牙咧嘴,“就这?那家伙很好说话?”
“不是啊,他超凶的,但是很好看,毕竟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这种说法不算自恋吧?”
夏油杰摇了摇头,“芙拉确实很可爱,但是,宿傩是女性吗?”
“谢谢夸奖——其实我觉得应该是谁进去看着就像谁,我又不敢去掀他的衣服,不过声音听起来是男人。”我歪头想了想,补充道,“我好像和他订下了束缚,但我忘记了条件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这个普通人对他能有什么用。就是总觉得再接触到他的话,会发生非常不妙的事。”
如果用替身能力的话,倒是说不定能够复原之前的记忆,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违背束缚……之后再去五条家的书库找找看有没有相关记述好了。
“诶——条件中应该有‘让你忘记条件’这一条吧。”五条悟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远远地投进垃圾桶,有点可爱地舔着手指,让我联想到舔爪子的猫,“那以后和宿傩有关的事情就把小莓完全排除在外。”
夏油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他最终没有说出口,而是把五条悟拉出了房间,让我把病号服换掉,来接我们的车似乎已经来了。
据说我昏迷了三天,这大概是我现在全身无力的原因,虽然刚才吃了半盒巧克力补充体力,但还是费了些时间才换好衣服。去洗漱之后慢吞吞走到门口,两名高中生一左一右地蹲在门口,像极了没写作业被老师罚站。
“我收拾好了,也没有随身的行李。”我软软地靠在门框上,感觉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走到停车场有点困难,“你们考虑帮我找个轮椅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五条悟露出调侃的笑容,而夏油杰向我伸出了手,“我可以吗?”
我欣然答应,“当然。”
后背和腿弯被温柔地环住,看起来纤瘦的少年手却很稳,我心无芥蒂地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放松地靠在他的胸口。
“谢啦,杰。还有悟你不要再拍照了,这里并没有人会因为这种照片而害羞。”
就算我单身至今,作为意大利人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礼貌接触而反应激烈,不然肯定会被家里那群男人嘲讽的。
五条悟却还在举着手机不断调整角度,“是纪念啊纪念。”
“纪念我第一次住院?”
“才不是,杰你告诉她答案。”
被点名的夏油杰无比平静:“没事,芙拉,你不用理他。”
我歪了歪头,感觉自己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懂。
“话说之前我半睡半醒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油杰的脚步一顿,“你听到了吗?”
“那不是吵架,只是正常讨论而已。”五条悟撇了撇嘴,“小莓你怎么想?你已经被烂橘子盯上了,那些老东西可能会不断派杀手来找你。害怕的话回家比较好,昨晚我们见过了你的保镖,你老板会为你委托那种程度的家伙,应该很在意你的安危。”
我愣了一下,“保镖?应该是老板最近找的人吧,我还没见过。我是离家出走到日本的,认识你们之前好像也有被人盯上,可能被那个保镖解决掉了。”
“离家出走……”夏油杰叹了口气。
五条悟则接着说道:“当然啦,如果你选择留在这里的话,我们会保护你。”
回家还是留下……我看了一眼五条悟,抬起眼望着夏油杰的侧脸,开口时声音满是不确定:“我的话是想留下来啦……但是真的没关系吗?”
“确实是个问题,毕竟要跟你寸步不离丝毫不能大意——”五条悟搓着下巴,突然话音一转,“但是杰完全没问题,全天候24小时不间断保护都OK!我说啊,现在气氛这么好,想告白的话可要抓紧诶。”
诶?他在说什么——
“芙拉,你不用理他。”
这句话我刚才好像听到过,我眨了眨眼睛,偷换概念问道:“杰要向我告白吗?”
问出这句开玩笑的话之后,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和身边这两人的关系。
首先必须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五条悟的,主要体现在他的脸、眼睛和自由放纵的性格上。但同时我好像也有点喜欢夏油杰,原因除了脸和时尚的裤子外,还有那种兼济天下、纯粹的正义,就让我会有点操心他会不会黑化,也很在意自己会不会被他讨厌。
但下一秒,本以为只会听到诸如“不要和悟一起闹”之类回答的我,却得到了少年肯定的答案:“嗯,我确实很在意芙拉的事。”
诶?诶诶诶?!
这是在配合我的玩笑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刚才还拱火的五条悟此刻也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像是被他突然的表白吓到了。
杰……喜欢我吗?
半晌我才看见五条悟对他比了一个“你真棒”的手势,然后像是综艺节目主持人一样,将并不存在的话筒举到了我的面前。
“杰打出一个直球!那么小莓的回答呢?”
我的回答?
我应该怎么回答?说“我也是”,还是说“你是个好人”?
脸颊的热度突然开始攀升,心脏也开始乱跳,我手足无措地傻在了夏油杰怀里,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我喜欢杰吗?喜欢的吧。但是,是可以回复“我也很在意你的事”那种程度的喜欢吗?
“不用回答,”夏油杰打断道,“这不是正式告白。”
诶……之后还会有正式的告白吗?
“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又回到了五条家,没人会敢把手伸进五条家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出门,五条悟和夏油杰也都没有来,没有他们之前所说寸步不离的保护,像是我被独自遗忘在这里——但我还是给老板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找到了想要暂时留下的居所,我交了几个朋友,我想要看看他们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老板通过了我的申请,也接受了我对于离家出走的道歉,只是说他雇佣的保镖会继续帮我解决麻烦,发了保镖的照片给我,让我有空见个面。
虽然我有拜托过五条家的人附近出现类似的人请告诉我,但是这个保镖好像自我出院之后就在摸鱼,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夏天完全结束的时候,五条悟终于来了。此时我已经翻阅过五条家大部分藏书,知道束缚条件可以绕过,并用替身能力查看过与宿傩订下的束缚条件了。
“总算是解决了一些麻烦。”白发少年蹲在廊沿双手捧脸,而我坐在边缘垂着小腿,捧着一碗草莓味刨冰,“小莓最近回消息好慢,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
“我回复杰的消息很快哦。”
“那就是只对我只读不回吗?可恶……收拾东西跟我回高专,杰昨天受了伤,非常需要小莓充满爱意的照料。”
我无语地望着他:“杰已经告诉我,硝子一分钟就把他治好了。”
“嘁——自己不抓住机会,看来杰还要单身很久啊~”
“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比起杰,悟你单身的时间绝对更久。”我笃定地说,“别露出那种绝对不信的表情,杰现在就能脱单——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等我吃完刨冰就出发。”
“啧,顺便一提,天元大人想见你,似乎是准备给你安排工作的样子。”
“工作?工资高吗?”
再说对于一点咒力都没有的我,能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
“唔,不高的话拒绝就好了。”五条悟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成为天元大人的合作者,烂橘子们会收敛一点,对我们倒是怎样都好,最强组合无所畏惧。”
“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答应啊!真是的……”我把最后一口刨冰塞进嘴里,从地板上跳起来,“走啦,我们去探望重伤的杰,在入职之前给他充满爱意的照料。”
“悟说你伤的特别重,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来见你最后一面。”
我把两大盒甜点放在夏油杰的桌子上,单手推开试图去打开甜品盒子的五条悟。
“那些全都是给杰的礼物,悟你不许碰。”
五条悟花容失色:“里面竟然没有我的份?那我不是白陪你排队了?”
“不是啊,你的心意一定也传达给杰了、啊杰你还不可以下来哦,想拿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
夏油杰心累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是在配合着演戏,差不多一点,天元大人还在等你。”
“演戏是一说,甜品不让悟吃是真的。”我吐了吐舌头,“虽然我知道你伤的不重,但还是多在床上躺两天比较好。”
他却不赞同地摇头:“不用我们引导,你知道去薨星宮的路吗?”
“这不是还有悟吗?”我把白发少年一把扯到身边,后者会意地揽住了我的肩膀。
“放心好了,就交给最强的我,走啦走啦!”
天元大人住在高专最下层,弯弯绕绕走了很久,坐了电梯又下台阶,五条悟在台阶前向我摆了摆手,说让我尽早回来一起去吃晚餐,然后扭头返程。我抿了下唇,小跑着向台阶下方的树根冲了过去。
我没能见到天元大人——确切地说,他营造了一种古怪的氛围,用不透明的、雾一样的结界将我隔离在外,只有声音可以传递。
有点像是在拜谒神祇,但我其实是无神论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迷雾中的长者缓缓开口。
我正想反问说难道不是你想见我,就又听到他说:“你和咒术界并没有关系。”
但我还是煽动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少年意气,引导他们去冒险和变革。
我歪了歪头,露出一丝笑容,“呐,天元大人,你相信引力吗?”
不过,与其说是引力,不如说是命运指引吧。
“我确实和这一切没有关系,本该是这样的——如果我没有离家出走来日本,没有被派遣女仆的店长搭讪,没有来到高专认识悟和杰的话。”
“但我现在已经认识他们,和宿傩订下束缚,已经身在其中了。”
“天元大人还是少年的时候,有过那种遇到看不惯的事、就想要说两句的冲动吗?”
“他们总有一天会对如今的体制产生‘必须改变不可’的想法,相比起来,现在相对温和的内部变革对世界比较友好吧。”
“与天元大人不同,我们是必须遵守很多规则才能活在世界上的。”
雾气那边很快又有声音传了过来:“你对咒术界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我愣了一下,“五条家的藏书差不多都看过了。”
他就问我是否知道星浆体。
“知道是知道啦……很快您就要跟星浆体同化了对吧?我计算的时间是明年,不然的话您可能会进化成高次元生物什么的……”
我没想到话题会继续下去,他温和地问我是否认为他不应该和星浆体同化。我本来觉得他跟我聊这两句只是确认我的立场,但到了现在感觉更像是让我提前做出选择。
“我可不敢说进化比较好这种话,万一天元大人你进化成了世界之敌,那我就是最大的罪人。这对星浆体来说也是一样的,如果是个大坏蛋的话,我倒是完全不介意帮忙让他被迫承担责任,但如果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天元大人,你会问我这种问题,该不会星浆体其实是悟或杰、或者我本人吧?”
“如果是这样呢?”
“那您还是进化吧。”
“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为了虚无缥缈不知道是否会毁灭的世界而死这种事我不能接受,也不想让悟或杰那样不正确地死掉。在这种前提下,就算让我做世界公敌也没关系,反正总有人会站在我这边。”
结束会面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我慢吞吞地爬楼梯回到薨星宮参道,却意外碰见了正靠墙打瞌睡的夏油杰。
我上下打量着少年,想要确认他没有在硬撑着,“你的伤真的没问题?”
少年就有点无语地盯着我,“悟究竟是怎么说的啊,我怎么说也是咒术师,那点伤早就好透了。天元大人有什么指示?”
“给了我一份很轻松的工作,让我把一些东西变成电子档记录下来。还有就是希望我能做他的代理人,将他的录像以电子档公开,虽然我根本没实际见到他。”
“但是某些高层也会因此收敛一些……你不高兴吗?”
我耸了耸肩,迈开脚步往外走,“没有不高兴,只是他还说了一些别的事,有关我的亲生父亲。”
一顿。
“其实我想知道的话是可以自己调取回忆的,所以在天元大人那里多花了些时间。”
外边天已经黑尽了,我伸着懒腰感慨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还有晚餐,一抬头看到的却是满眼星河。
接着便向夏油杰伸出了手:“走啊,我们去看星星。”
夏末在高专最高的房顶躺平看星星着实很不错,风很舒服,压力仿佛全被夜风吹散了。
“天元大人原本以为,我可能是被选中执行父亲某个计划的特别的人,但是听到我和宿傩的束缚,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些等我安排好绝对安全的服务器,把视频上传以后,再给你们看。”
夏油杰点了下头:“好。”
我抿着唇,缓缓说道,“未来可能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我那位父亲大人向来都很针对五条家的六眼,这一次可能还有使用咒灵操术的你。”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可是最强诶。”另一侧传来五条悟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坐起来,白发少年正拎着一个便利店袋子蹲在旁边,写了满脸的都是“你们偷偷约会竟然不叫我”。
话说约会的话确实不会叫电灯泡一起吧……
“小莓的晚餐。”便当被塞进我的手中,一罐果汁被扔给了杰,“硝子一会儿也过来,打麻将还是打电玩?”
“……你们的课业呢?”
“这种学校管什么课业啊,反正以后不会失业。”五条悟扬了下头,“是吧,杰。”
“是啊。”
我捧着便当盒,看看一侧的五条悟,又看看另一侧的夏油杰。
日本的高中生无所畏惧……是这么说的吧?像是无数少年漫的剧情,只要有同伴就无所不能,无论多么老谋深算、多么强大的反派都只会在少年们的勇气和觉悟前败北。
我也是这同伴中的一员。
“那大家还要更强才行啊。”我也微笑起来。
我也要变强。
我也要……和大家一起战斗。
“最近我会回一趟家,用外挂道具给自己添一个术式,你们觉得哪种比较合适?我个人来说是绝对不要近战的,最好是法师或者召唤师。”
五条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术式都可以?”
“必须是我能想象得出来的能力,最好是见过的。”
“那咒灵操术不是很合适吗?”五条悟说,“我和杰多帮你抓一点咒灵,很快你就能升上一级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我可以试试,杰就一把抓住我的肩,力道之大让我疼得全身紧绷,“不行。”
五条悟扬起了头,挑事道:“你害怕了?如果小莓也变成咒灵操使,杰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还会和杰抢咒灵,当然我肯定是会照顾小莓的——”
“不是那回事。”夏油杰皱着眉,低头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咒灵操术不行。”
他完全并没有解释理由的意思,我愣愣地眨了眨眼,抬手搭在了他握着我肩的手上,放软了语气。
“我明白了,如果杰说不行,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像是‘为了我’或是‘为了悟’。那咒灵操术pass,等硝子过来以后,大家再一起商量。”
但如果让我猜这个理由……多半是出在收服咒灵的方法上吧。杰的收服方法是将咒灵玉吞下,那种恶意的集合体不用想也知道非常难吃。
五条悟“哼”了一声站起来,“杰你快松手啦,小莓一会儿要哭了。我先去找硝子,你们有什么悄悄话要快点讲哦。”说完就跳下了房顶。
黑发少年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却没有缩回去,还搭在我的肩上,温热的指尖微微发抖。
“抱歉。”少年偏过头去,脸颊泛着淡淡晕红,“弄疼你了吗?”
“是啊,超级痛,肯定有淤青了。”我撇了撇嘴,把吃完的饭盒放在一边,“杰要负起责来帮我上药,带三餐下午茶和夜宵,还有穿着女仆装打扫房间陪打游戏。”
“唯独女仆装请饶了我。”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突然将手翻转,与我的手十指相扣,“在正式向芙拉告白之前,我姑且想保留一些帅气的形象。”
呜哇这是他看什么少女漫画学来的吗?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杰已经足够帅气啦——”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月光之下,少年的侧脸温柔得像是融化的冰激凌,稍不注意就会顺着手指滑落下来,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快速舔去——
温暖柔软的,有果汁的甜蜜和淡淡酸涩的后味,刚才悟拿来的,是橙子和柚子的混合果汁吗?
我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和高专的小伙伴们打越洋视频电话,阿帕基和老板刚从房间离开——如果对面也有家长在,那么这次交流感情的普通视频可能会变成微妙的相亲。
虽然好像也差不了太多?
两人对五条悟的评价一致垫底,大概有了反面衬托,杰的形象就变得高大伟岸起来,就连向来都很凶的阿帕基也没对他说过分的话,只是再三叮嘱说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绝对会让他好看。
“真可怕啊~□□的风情~”五条悟一脸完全不怕的表情,语气荡漾,“真是担心杰嫁过去以后的生活啊,老谋深算的哥哥和凶恶的婆婆,杰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凶恶的婆婆……是指阿帕基吗?还挺形象的。
“悟只是在嫉妒而已,别放在心上。”夏油杰说,“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说的应该是在老板和阿帕基进来时我被打断的话。
“啊,我是想问,杰和悟的话,是会作弊的类型吗?”我翻了个身,换成趴在床上的姿势,“如果给我一些高层的名字,我就可以斩断他们和咒术界的联系,不会有人发现异状,能有效减轻大家的负担。不过我能改变的「联系」有限,不然会影响到世界之理运转。”
“世界之理什么的,小莓是命运女神吗?”
“可以这么说哦,镇魂曲就是那样的东西,我甚至可以剪断你和六眼的关系,轻松地就像扯断一根头发丝。”说着我比划了一个剪刀的动作,“不过那样的话世界可能会崩溃,毕竟悟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很重要。”
而五条悟只抓住了最后一句:“听到了没有,杰!小莓说我对这个世界很重要!”
“但是杰比世界更重要——呜哇,悟你在哭吗?哭声太小了我听不到。”
屏幕里夏油杰的笑脸和五条悟委屈地哭哭脸形成了鲜明对比,我笑得眯起眼睛。房门突然被敲响,纳兰迦的声音传了进来,问我去不去外边的餐厅吃饭。
我扬起声音喊了声“等我一下”,接着低下头和视频对面的两人告别,“就聊到这里啦,术式我已经想好了,等着看吧,肯定会吓你们一跳的。”
再次回到日本是两周后的事,咒术界的老头子们在机场送了我一份大礼——这一次,我没让来接我的杰出手,而是用自己刚获得不久的术式,亲自解决了麻烦。
“把物体分解成花瓣的能力?”杰仰头望着满天飘飞的樱色花瓣,那些花瓣不久之前还是一扇普通的门,他摊开手,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落在掌心,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这是看起来像花瓣的刀刃……千本樱?”
“猜对啦,我在家里测试能力的时候一直都有很中二地喊‘散落吧,千本樱’。”我笑嘻嘻地解除术式,那些花瓣便重新聚拢起来,变回门的形状回到门框上,只是比起之前显得陈旧了不少,“如果是咒具,消耗的耐久应该会低很多,回到高专再测试看看。”
我有了战斗的力量。
“与宿傩的束缚也解除了?”
“当然啊,我剪断了和宿傩的「联系」,束缚作废。”
我不再受与诅咒之王的约定困扰。
“那你要来做咒术师吗?插班到高专来?”
“才不要插班呢,我都高中毕业好久了——忘记说了,前不久使用镇魂曲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是和「身体停止生长」绑定的。虽然后来跟老板聊过,但他也不清楚我过去的事,他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样了,后来我又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记忆。”
夏油杰扬了下眉毛:“所以?”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真实年龄是多少,当然我剪断了那条线,现在的我会继续生长……说不定我不止是杰叫姐姐的年纪哦。”
“原来如此,是这种play吗……”
“这才不是play啊!话题歪掉了啊高中生!”
但是……太好了。
我没有因为「过去」而被「未来」抛弃。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两年的相安无事后,某天正在银座的甜品店和翘课的硝子约会的我突然收到后辈灰原发来的消息,短短两行的邮件里用了超过十个感叹号,足以看出这条消息对他有多震撼。
硝子大概收到了同款邮件,从手机屏幕前抬头与我对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灰原……是在开玩笑吧?”
硝子沉声道:“我这封是七海发的,应该不是玩笑。”
手机又震了几下,这次是杰发来的消息,我把手机摊在桌面上和硝子一起看,并与她同时变了脸色。
“因为无知的村民虐待两个有咒力天赋的小女孩,所以将全部村民制裁……”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杰发的照片就是那两个女孩……”
“这么说,果然……”
我和硝子再次对视,这一次异口同声说出了先前邮件里获知的内容。
“——悟对普通人开了领域。”
震惊之后我给杰回复了一条“我很快回去”的消息,然后继续以原速往嘴里塞起甜品。
“为什么非要用领域?他这是故意送把柄给那几个还针对他的高层吗?”我皱着眉头,“正义执行的方法那么多,就算不走普通人渠道,找个咒灵追着他们啃也行啊。”
“说不定是想公开咒术界的存在——话说他之前好像就想这么干了诶。”
“那样的话杰和夜蛾老师应该会试着阻止……啊、果然是那种‘反正你们的脑子没用,干脆再也不要思考了’的意思吧。”
硝子点点头:“悟那家伙的话确实……可这种任性的理由,上层的反应不会很麻烦吗?”说完她又自己回答道,“不会,反正他没有弱点。”
我肯定地重复了一遍:“是啊,反正悟没有弱点。”
所以……震惊归震惊,谁也没有真把五条悟的出格举动当回事,就算他真想公开咒术界,也没有人能阻止他。毕竟他学会了术式反转和反转术式,还能不间断无消耗地开启无下限,强大程度几乎比肩神明。
“话说回来,最近的招生工作做得怎么样?”硝子单手撑起脸颊,“上次听你说,高专被当成了政府培养超能力者的都市传说,现在呢?”
“还是都市传说——不过这样反而更容易掩人耳目。反正现在我们的设定是个公益组织,目的是治疗拥有某种幻视的孩子,对这个时代的家长来说,这种唯物主义观念更容易接受。”
“就这样扩大学校规模……如果能多找到几个会用反转术式的孩子就好了。”
“是呢,那样我可能就有和杰约会的时间了。夜蛾老师真是不客气,还给我这个编外人员安排祓除咒灵的任务。”
“因为你有一级的实力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呜哇,硝子你怎么也这么说……”
让眼中只有旧规则和权力、唯独没有「人」的高层闭嘴,招募有才能的新生,一点点扩大高专的力量,削弱以御三家为首的古老家族,逐渐完成整个咒术界的变革,这是我们正在做的事,为了应对不知何时到来的巨大危险。
我把最后一口奶油塞进嘴里,“看来今天的约会只能遗憾地到此结束,杰说希望我回去照看那两个被救回的小姑娘,我又有新工作可忙了。”
硝子笑着站起身,把扣在桌上的账单拿起,“这是你和夏油的第几个孩子?”
我耸耸肩,快速回复了杰一条消息,同样露出笑容。
“谁知道呢,反正总不会是最后一个。”
94 if海洋学家的养成方法
接续正文末章,芙拉格拉走事业线(?)朝着海洋学家方向笔直前进,一章完
CP承太郎
本来是白情的贺文,虽然白情已经结束了【尴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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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空条老师的荒岛求生第三天,想家。
……倒不是说我不喜欢和空条老师两个人在荒岛上独处。三天之前我们的小船在海上遭遇风暴,漂流到这个无人岛上,携带的物资几乎没有遗失,损坏的只有船的机能而已。即便救援来得慢,也至少能够食料无忧地过上半个月。
也没有人员失踪或死亡,因为这次出海的成员只有空条老师,和刚刚毕业不久、入职成为空条老师助理的我两人而已。
问题只在于,我们之前被卷进风暴里的时候,我的背后被破碎的船体部件划了很长一道伤口。虽然空条老师帮我紧急处理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感染的征兆,但在这种一无所有的海岛上,随时都可能有意外发生。
“空条老师——快用你无敌的白金之星想想办法啊。”我捧着小瓶的伏特加坐在白金之星之前用树藤编出的吊椅上晃悠,“我不想改名叫星期五……鲁滨逊也不行。”
其实天刚亮起来没多久,但这几天我睡睡醒醒的,又完全靠高度数酒止痛,作息相当不正常。如果游戏数值条可以显示,那我的san值应该正在崩溃边缘反复横跳。
向来沉默寡言的空条老师刚去海边洗漱回来,看起来像是去海里游了一圈,只穿着泳裤披着毛巾,从不离头的帽子拿在手上。
真是迷人的肌肉……吸溜。
“SPW财团应该已经在搜救中了,早餐吃了吗?”
我的小腿晃了晃,“吃了昨晚剩的半盒饼干,感觉完全没有味道……”
“你喝太多了。”酒瓶从我手中被残忍抽走,“酒精会影响免疫系统,伤会好得更慢,还容易感染。”
我哭丧起了脸:“因为很痛嘛……就算喝醉了还是超级痛,之前我不是一直在哭吗?老师却还是超冷酷地指挥白金之星动手……导致我现在还觉得痛。”
咦我在说什么,果然是饮酒过量导致脑不太受控制,怎么可以这种语气跟空条老师说话。
但空条老师的表情却意外得放软,声音也变得有点温柔:“该换药了。”
我的表情一僵。
“你准备一下。”他留下这句话,就转身去我视线之外的地方换衣服去了。
我准备……我可以准备逃亡吗?换药真的好痛啊,是谁准备的刺激性这么强的药啊!
……徐伦吗一定是徐伦吧!是女儿拒绝后妈上位做的手脚!可恶我是不会屈服的!
“呜……呜呜……”
让我听听是谁哭得这么惨。
哦原来是我自己啊。
最开始我受伤倒在船板上的时候还想着会演变成非常浪漫的发展,毕竟伤在背后自己肯定够不到,谁知道会伤得这么严重——从肩胛骨斜向下超过二十公分的割伤,似乎是被bra的带子卡了一下才没再延长。清理伤口时要了我半条命,缝针又要了我半条。
还留在我脑海中的记忆只有被按趴在空条老师腿上哭得撕心裂肺却动弹不得的悲惨回忆而已。
……就跟现在的情况很像。
终于结束上药之后,我已经瘫软得只剩下呜咽的力气,拉着空条老师的衣摆抽噎个不停。
“伤口的状况没有异常。”
他抬起手时不经意撩动了我的头发,痒得我一颤,背后的痛感却越发涌了上来,神经一跳一跳地疼。
“抱歉,起得来吗?”
我抽了抽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等我缓一下……”
缓过来之后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话说……空条老师。”我保持着趴伏的动作不变,只是稍微松开了他的衣摆,“对于和徐伦看起来同龄的我,空条老师只是当作女儿之类的小姑娘来看待吗?”
“你想说什么?”
“啊……就是说,作为正常男性的空条老师,在我这样的美少女身边,就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吗?”
我究竟在说什么啊!果然不该大清早就喝酒的!
空条老师陷入沉默。
好尴尬……
“那个,刚才那句话请别在意……我的意思是说,请把我当作普通的女性看待,而不是女儿的朋友之类的……”
唯一庆幸的是我现在是趴着的状态,互相之间看不到表情。
又过了足有一分钟,我才听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嗯。”
对话结束,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是不是可以起来包扎了?还是说要继续趴着缓解尴尬气氛?但我并不是独自趴在床上,而是趴在他腿上诶。虽然中间垫着衣服,但后背是整个展露的状态……可恶!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我已经用脚趾抠出海底宫殿了。
又过了一分钟,还是空条老师率先开口:“能起来的话就继续吧。”
我一溜烟爬起来,抱着衣服背对他,虽然扯到一点伤口,但强忍住没有喊痛。
绷带从身后一圈一圈绕了过来,小心地没有碰到我的皮肤,我单手笼拢发丝垂着头,尽量放空大脑,很想现在就扛着船逃离这个地球。
“芙拉格拉。”
这种时候被叫到名字吓得我全身一颤,手里的衣服差点滑了下去,“在!”
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气声,“不用那么紧张,现在不是在学校,而且你已经毕业了。”
“是!”
有些许衣料摩擦的声音,绷带被温柔地绑好,我也放松下来慢慢穿上衣服。
啊……好想继续喝酒,让我彻底醉到不省人事吧,醒来之后完全忘掉之前说过的话——
“你还记得今天的日期吗?”
我愣了一下:“今天……哦,今天应该是3月14日。我记得我之前挺期待这个日子的,但是……是什么来着?”
在短暂的沉默后,空条老师开口:“可以走吗?”
“可以哦。”
虽然稍微有一点晃……肩膀被空条老师扶住了。
我吐了下舌头:“果然还有点醉,一会儿回去接着睡觉好了。”
话说我为什么会期待今天来着?是什么节日吗?这种时候反倒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空条老师带我走到海岸边,我们搁浅的小船就在不远处,大部分物资之前都搬了下来。我在沙滩原地坐下,脱下鞋袜,向海的方向伸开腿,涌上来的波浪偶尔没过我的脚踝,有些凉,但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并不觉得冷。
空条老师独自上船好像在寻找什么,稍微花了些时间,我本来望着他的身影,看他半天也没找到,便把目光投向海面,抱着一丝丝希望去看有没有救援的船只。
某个时刻,头顶突然投下阴影。
我仰头望去,白风衣白帽子的空条老师不知何时回到我的身边来,向我递出一个白色的扁平小礼盒。
“诶?”
我眨了眨眼睛,第一反应是这是他想让我转交给徐伦的生日礼物,但转念一想徐伦的生日并不在附近,而且也没必要现在给我,那这份礼物究竟是——
“回礼。”他说着,半跪下来,把礼盒放在了我的手里。
诶诶诶?
回礼是……啊!情人节!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情人节的时候我送了空条老师手工本命巧克力,这是情人节的回礼!
诶?可是、回礼什么的,白情的回礼,是给予回复的意思……
骗人、不会吧、我不相信——
我难道追星成功了?我对空条老师的爱得到了回应?我真的不是喝醉了正在做梦中吗?
“空条老师……”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盒子,完全没缓过劲来,“我可以打开吗?”
“啊。”他应了一声,又接上一句,“别再叫‘老师’了。”
我舔了舔嘴唇,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地飞快。
“那……JOJO?这么叫可以吗?”
盒子里面是白巧克力,果然这是白情的回礼。我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块塞进嘴里,感觉自己正和口腔中的巧克力一同融化。
“……在徐伦的面前不行。”!!!
“明白!”
已经没有什么文字可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了,伤口再痛也无法阻挡我发自心底的喜悦与幸福,既然是这么特殊的时刻,再得寸进尺一点也可以吧——
“呐呐,JOJO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不觉得快吗?”
“我都期待很多年了诶!和空条老师、和JOJO结婚!”
我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他,看着他的瞳孔中映着我的影子,还有他翘起好看弧度的嘴角。
“是吗,那我们回去之后就安排,想在美国还是意大利?”
“都好呀,你和我老板商量嘛,但是一定要叫徐伦和安娜苏来参加哦——我超期待安娜苏管我叫妈啊!”
空条老师的额角跳了一下,“你期待的是这种事吗?”
“当然不止是这样,还有和JOJO的办公室恋爱,啊、这下子要变成先结婚后恋爱了啊,以及再一次拥有姓氏,空条是我最喜欢的姓氏来着……总之,跟JOJO有关的事情全都超级期待!我迫不及待地想和JOJO结婚!”
啊哈,我不喝酒的时候,应该说不出这种话来吧——
“啊、船!JOJO你看,远处那个是船吧!”
他随即转头看去,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艘船正向我们所在的岛屿驶来,桅杆上悬挂的SPW财团标志的旗子也逐渐清晰起来。
“幸运的一天。”我笑得眯起眼。
身旁的男人微微点头,唇边的笑意始终不曾落下。
“是啊,幸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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