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宿敌对我情根深种 > 30、引诱
    仙盟中大大小小的世家,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他们驻守凡间,护佑一方太平。而西川太守城却没有任何世家驻守,这实属少见,就连邪祟害人一事,都是通过数百里之外云中乡的修仙世家上报给阙雍阁的。


    其实百年前,此处并非如此光景,还是有修仙世家驻守的,驻守此处的是,正是当时仙盟十大世家中的最后一门——卿台门。


    也正是画中男子所属的门派。


    月竹叹了口气,道:“我与卿台门少主承玉仙尊有过一段情缘,结局不算美好。”


    她说得言简意赅,大抵是因为曾经用情,不想多谈。


    其实这事也说来简单,无非是魔族身份不为正道所容,遭人抛弃,那人又反手娶了另一个大世家的女儿而已。


    这些事发生在席砚苏醒之前,他印象中的月竹,修炼双修之法,却一向与情爱绝缘,却不曾想还有这样一段伤心的往事。


    席砚又道:“那心魔又是怎么回事?”


    “年少不懂事。”


    年少不懂事?席砚撇撇嘴,那分明是因为情爱这事,半点都沾不得!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神形俱灭!


    他如此想到,视线却正好落在阙千山身上,为了方便听月竹讲述这段往事,他和阙千山已经从一前一后的站位,变为并肩而立,而此时那人的视线正好落在他眉间。阙千山比他高半头,这个角度不至于居高临下,但席砚却感到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觉。


    他摸了摸鼻子,故意错开视线。


    那人却并不在意,他伸出手撩起席砚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


    月竹羞赧地低下头,不看二人,她总有自己在这十分多余的错觉。


    “所……所以是怎么回事?”席砚立刻尴尬地躲开,心底的慌乱却是怎么也隐藏不掉的。


    月竹一时失了神,她从未见过尊主这般模样,直到阙千山轻咳一声,才恢复过来。


    “我想找那人报复,但是打不过,所以修炼了双修的功法,想害他精尽人亡。”月竹的声音越压越低,似乎当着阁主的面,说那些害人的想法十分不堪。


    席砚却道:“不是你的错。”


    他大概猜到心魔便在那时产生。心魔与月竹同源一体,后来月竹被封印在鹞山,心魔也受到抑制,所以这么多年都未出来作恶,而今月竹出了鹞山,心魔的力量也有所增强,才有了今日的害人之事。


    现在关键是将那心魔捕捉并且制服,如此以来才能避免惨案再次发生。只是他们尚且不知那心魔寻觅作案对象的标准。


    “去查查那几名死者有什么相似之处。”席砚道。


    月竹领命退下,不到半日就查清了几人的共同之处。——不是喝酒赌博,就是变卖家产,这几人都于家不忠,甚至喝花酒,对家中的妻子不闻不问。


    看来心魔的目标颇为简单,便是如同承玉仙尊一般的负心人。


    这时月竹却道:“除了太守。”


    “嗯?”


    月竹顿了顿补充道:“太守不曾娶妻。”


    太守确实曾被那心魔盯上,只是因为什么不明的原因,侥幸躲过一劫。


    席砚思忖片刻,道:“或许他并非因为负心,而是因为招惹了忌讳,才被那心魔盯上。”


    他拿起那本县志,继续道:“十有八九是因为他看见那张插图。”他顿了顿又道:“他一口咬定事情出自你手,或许也与此图有关。”


    月竹一听,只觉得有理,然而一旁的阙千山,却不置可否,他一双眼似乎隐藏在黑暗之中,晦暗不明。


    既然要抓心魔,当下之事,是如何将心魔引出。


    在偌大的西川太守城中,寻一个受害者极其不易,但是制造一个“受害者”就颇为简单了。


    他们画出心魔活动的范围,决定安排两人“顶风作案”,当街演一场渣男怨女的戏。这一行十几人,男弟子是不缺的,问题是,这戏缺了一个女主。


    ——月竹自然是不行的,抓的就是她的心魔,她一上场,那岂不是露馅了?


    都是铮铮的汉子,自然是没有人愿意演痴情少女,这时候,只能挑软柿子捏了。


    席砚直接道:“顾惜寒,你过来。”


    “啊?我?”那人一直藏在人群之后,突然被揪到众人面前,依旧是毫不长进的羞赧模样,还别说,这么一低头,当真有那么几分女子的样子。


    “穿上。”席砚将一袭粉红色长裙塞进顾惜寒怀里。


    月竹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然而还未等她收回视线,席砚又道:“你去帮他把衣服换上。”


    “……”


    被辜负的人已有,接下来就是找人来扮演那个负心人了。


    方才席砚抓顾惜寒时,干净利落,一句话都不愿多说,此时众人都缩着脖子,不敢看他,生怕下一个被抓住的就是自己。


    席砚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片刻,他沉声道:“演负心人这个角色,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邪祟所伤,此人必须功法极高,足以自保,才是万全之策。”


    他的语气虽然还在斟酌,但态度却分外肯定,上翘的眉眼分明在说,此事有鬼!


    席砚环视一周,最终,他的目光直接定格在黑金长袍那人身上。


    “请吧,阁主。”席砚嘴角扬起一丝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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