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刑侦:过界 > 2、女尸02.
    远远的,简无修听见田呈庆温声细语地安慰人。这是很少见的,因为田呈庆是个莽汉,平时嗓门最大,人在三楼,一楼都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能让田呈庆这么温柔,报案人得是什么样的天仙啊?


    简无修心里抱着这等看热闹的心情,想在不惊动田呈庆的情况下先看眼人,好为这傻大个掌掌眼。


    他走路跟家里那只猫似的,没发出点儿声音,偏过头往田呈庆对面看。


    这一看,简队长也有点儿挪不动道。


    确实很对得起田呈庆的温柔,是个天仙儿。


    就是天仙儿性别不太对,简无修目光落在对方微微凸起确实存在的喉结上,是个带把的。


    被人盯视的那刻,余初说话就顿了下,不经意扫过去,对上对方不加掩饰地打量,他又顿了下。


    干刑警的,察言观色是基础。


    根本不用问,田呈庆当即转身看向余初刚扫过的地方,同他家英俊逼人的队长来了个面面相觑。


    田呈庆愣了下:“简队。”


    被人抓包的简无修脸都不带红的:“怎么样?”


    “哦,他叫余初,来天女山看日出的,昨晚在山下民宿住的,早晨四点起来爬山,看完下山了,单反里有他拍日出的照片作证他没撒谎。”田呈庆把问到的归纳总结了几点重要的说了。


    “没了?”简无修问着,又扫了眼脸色微白的余初。


    身形单薄纤瘦,比他低小半个头,目测一米八,这样的身体来爬山,够折腾的。


    “还没问完,您不就来了么?”田呈庆说。


    “那继续。”简无修说。


    田呈庆这才又看向余初,这张脸太具有美貌攻击性了,加上脸色不好看,平添几分我见犹怜,田呈庆这等糙汉子都忍不住想要快点问完,让人回去了。


    “你刚说见过死者,什么时候?”


    简无修刚抬起的脚又放下了,转悠回田呈庆身边,弄得人又看他一眼,似乎在询问他有何指示,简无修当没看见,直勾勾看着余初。


    从小就知道自己这张脸大有文章的余初早习惯这种目光,声调温吞又绵软:“昨晚,她在我订的那家民宿当前台。”


    “你昨晚几点到民宿的?”


    “大概九点左右,我五点下班,从双安区财富大厦出发,赶上下班高峰期,堵了一个半小时,到天女区的时候八点多了,民宿位置比较偏,多花了点时间,民宿的登记表上应该有我入住时间。”


    “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简无修突然问。


    田呈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老老实实当个记录员。


    余初没停顿地回答:“十点半,我要了一杯牛奶,这是我多年的习惯。”


    “你每天都十点半睡觉?”简无修顺着问了句。


    余初戒备道:“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哦,没太大关系。”简无修厚着脸皮说,“是我个人想知道。”


    余初闻言似笑非笑:“也有例外,比如某天得佳人相约,可能通宵达旦。”


    简无修恍然大悟:“这样,那没什么好问的了,余先生可以先回去,暂时不要离开浔阳市,随时有可能传唤你。”


    田呈庆瞠目结舌,犹豫了好半天,这最后一句到底要不要记?


    余初掀起漂亮的眸子盯了简无修的俊脸一会,硬邦邦道:“知道了。”


    在他转身刚要走的时候,又听见多事的简无修玩笑口吻道:“余先生,我见你很眼熟,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余初忍了又忍,转身不客气道:“简队长,都二十一世纪了,能换个新鲜点的搭讪方式吗?真以为一张脸能搞定所有。”


    这次余初是真走了。


    被怼的简无修摸摸自己早起胡乱洗过的脸,扭头问还在纠结的田呈庆:“老套吗?”


    田呈庆收起本子:“非常老套。”


    简无修往现场走,嘀嘀咕咕:“那下次得换个新鲜点的,也没关系,他刚承认我长得帅。”


    田呈庆:“……”


    现场勘查完毕,除开一具尸体和些许凌乱脚步,再没别的发现,这里不是案发现场。


    “锐哥,打电话请两条大宝贝来帮帮忙。”


    简无修采取最便捷的办法:“让大宝贝们从这往民宿方向搜,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张烽锐比了个ok手势,转头往那边信号好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这会儿回民宿的路很好认,被十几个人开荒似的走一趟,再荒得小路也有迹可循。


    余初心情很沉重,任谁碰上昨晚刚见面还鲜活的生命一转眼没了,也快乐不起来。


    最主要的是他刚答应那姑娘帮忙,这边还没消息,她人先没了。


    这不得不让他多想,是不是因为他,姑娘才被杀的。


    余初按了按跳得更快的心口,等会儿就知道答案。


    民宿不再像他昨晚来的时候静谧空荡,门口宽阔的停车场上停了好几辆形色车,有几辆标识鲜明的警车,还有辆破损严重的面包车,挂着本地车牌。


    余初记下车牌号,这才慢吞吞地走进民宿里。


    民宿里的人窃窃私语,看见他浑身脏兮兮的进来,也没人上前来问怎么了。


    还是刚从二楼走下来的老板看见他先开了口:“余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摔伤吧?”


    “没有。”余初说,躲过老板伸过来扶的手,往二楼房间走,“我上去换身衣服,等会退房。”


    老板也不尴尬,点点头:“行。”


    待余初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老板这才看向大厅里聚着的几个人,扬眉:“还没聊完?”


    几人顿时一窝蜂散开,谁知下个死得会不会是自己?


    余初抹开卫生间被水雾模糊掉的镜子,对着看身体上的伤痕,还好为防晨露套了件外套,没被刮伤,就是…他扭头对着镜子看后背,尾巴骨近腰窝的地方摔了片淤青,估计是不小心撞到哪,侧腰泛红,他按了按,有点疼。


    这趟日出看得人心情沉重,还碰上了命案。


    他套上干净的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打散一头碎发,遮住眼前的光景,这才拿上行李包往外走。


    退房的过程很顺利,老板还送了瓶自制的跌打伤药,让他回家揉揉,好得快。


    他没拒绝,随手丢进包里,开车回家。


    回去路上又接到了窦庆枫的电话,这人像在他身上装定位似的,稍有挪动立马问候,比他妈管得还宽。


    “初啊,我收到消息,说你看日出的地方发现了女尸,真的吗?”


    哪来的消息传的那么快?


    余初扯了扯唇角,声音没太多温度:“嗯,真的。”


    “卧槽,那你怎么样?”


    “你担心我是那女尸,还是担心我是参与制造女尸的?”


    “不是,都这时候了,别和我开玩笑,你没事吧?我可都看见了警车照片,怕你被扣在那回不来。”


    余初奇怪地看了眼手机号码,确实是窦庆枫:“我回不回得来也不耽误你什么事吧?”


    他这话一出,窦庆枫那边可疑得沉默了。


    余初皱眉:“你不会来找我了吧?”


    “啊,余大仙要去天桥下面摆摊算卦吗?”窦庆枫声音里有着紧张,这是少有的。


    余初放慢车速,打着双向灯靠边停下了:“合作上的事,找我真没用。”


    他都这么说了,窦庆枫不可能还端着,疲惫道:“不是的,是我听说你爸这次竞标成功的条件是换个建材合作商,你知道我和你家做生意的这些年……”


    还是合作的事。


    余初敲了敲方向盘:“那你在我小区门口的土菜馆等我,半小时后见。”


    窦庆枫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连声答应了。


    余初说半小时,那真就半小时。


    他把车停回小区停车位,拿着车钥匙去找窦庆枫。


    合作这件事给窦庆枫带来的压力挺大,他人都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生怕余初来了找不到。


    “哎,初,这边。”


    窦庆枫看见他脸上的苦闷短时间消失了,高高大大的站门口挥着手怪显眼的。


    “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余初走过去,和他并肩往里走。


    “坐不住。”窦庆枫回答。


    他和窦庆枫算是发小,小时候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嚯嚯新鲜玩意儿到高中,后来长大了,两人受家里约束,一个出国读书,一个留国内边读书边学着继承家业。


    虽然不常见面,但关系还是铁的。


    待点完菜,两人人手一杯热水,余初摇晃着水杯,等窦庆枫开口。


    不远千里飞过来,这事儿估计挺麻烦。


    窦庆枫有点张不开嘴,归根结底生意场上的事和余初没太大关系,要谈也是找他爸,可窦庆枫实在没办法了,余尤尧不见他,熬了几天几夜没等到见面,只能来找他了。


    “你一点不知道总公司的事啊?”


    余初摇头:“我爸说我什么都不懂,起步不能太高。”


    “也是。”窦庆枫想了想,挑重点的说,“你爸这回要竞争的标就在浔阳市,天女区和柴宁区交汇处有一块地,离天女山不远,他想拿下打造个自然生态公园,附近要建住宅及商业区,打造个新的舒适生活区?”


    余初喝了口水:“那地方有什么特殊的福利吗?”


    窦庆枫就佩服他这点,嗅觉够灵敏:“浔阳市政府有意扶持那片,柴宁区这两年发展得很快,急需这些地方来带动经济,有天女山这等5a风景区在,那肯定是想往好的方面弄。”


    “也就是说真能拿下这标,不仅我爸有得赚,连带着合作商也能小赚?”余初问。


    有政府扶持的项目赚钱是次要,主要是在公司面上添笔好看的标签。


    窦庆枫家的公司大大小小也做过很多项目,名气是有,还差点儿运气,真能接下这次的合作,将来路能走得更长远。


    这下余初能明白为什么窦庆枫火急火燎来找他了。


    窦庆枫挠挠头,眼睛下面的青黑很浓重,上嘴唇还起了火泡,真急得不行:“这次要是不能合作,下回也不好说了。”


    “不会的。”余初说,两家关系匪浅,他爸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我现在帮你打电话问问吧。”


    窦庆枫捣蒜似的点头。


    余初也不拖沓,找到他爸的电话拨了出去,点开免提放桌上。


    “喂?”余尤尧接了,“没钱了?”


    他平时不轻易找他爸,一找准是没钱了,弄得余尤尧觉得他电话就没别的事。


    “不是。”余初看了眼憋笑的窦庆枫,开门见山说正事,“你最近是不是忙天女山竞标的事?”


    “你想问什么?”余尤尧那边说了句进,这边低声说,“窦庆枫在你那?”


    余初啧了声,真什么都瞒不过这老狐狸:“给个准信,别折腾我们这些小辈了。”


    “让他安心备货。”余尤尧说,这算是给了个定心丸,“你最近小心点,别乱跑,酒吧夜店也别去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余初也就不耐烦和他说话了,敷衍道:“知道了,你和妈注意身体,我有时间回去看你们,挂了。”


    不等余尤尧说话,他眼疾手快点了挂断,看向沉稳下来的窦庆枫。


    “行了?”


    窦庆枫长舒口气:“谢了兄弟。”


    “没事,吃过饭回去吧,真中标了,有你忙的。”余初说。


    窦庆枫搓着手:“下午有事吗?”


    余初看他一眼:“想喝酒啊?”


    “还是你懂我,有段时间没喝了,这几天又提心吊胆的,没心情喝。”窦庆枫说,“你上次回来又没喝成,我都追到这来了,不给杯酒喝?”


    他都这么说了,余初哪里好说不行,当即点了瓶茅台,让他喝个够。


    这一喝天昏地暗,余初不记得怎么回到家的,半夜被渴醒,刚把水烧开还没来得及喝,门铃催魂似的响起来。


    他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想不出谁会半夜找上门。


    “谁?”他扬声问。


    门外回了声:“警察。”


    他愣了下,拉开门果然看见白天见过的那位搭讪很老套的简队长。


    简无修抖开逮捕令:“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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