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 > 12、少女太后x叛国暗卫11
    齐烟一直跟在白川的身边,目睹了全程,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原来这个世界的原主在刚刚进宫之时便曾与白川相遇,也不知为何,原主并未带人前来捉拿白川,反而暗中帮助了他。


    只是原主谨慎,怕自己太后的身份暴露,此后却是不再独自一人去往那假山之处。冬去春来,少女的心防日渐坚强,也不再需要短暂地逃离赖以喘息。


    感慨唏嘘之际,齐烟眼前一黑,待视野再度明亮,面前的场景却已面目全非。


    此时已是深夜,可宁和宫漫起的冲天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四周人声嘈杂,到处是叫喊着走水的声音和来来往往救火的宫人。


    宁和宫太后寝殿内,齐烟的几个贴身宫女垂着头靠坐在墙角,生死不明,齐烟自己则被特制的绳索紧紧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塞了块丝帕,眼尾因愤怒而泛起了红色,死死瞪着眼前之人。


    她没有认出他。毕竟两年前阴差阳错的那一次相见太过匆忙,而白川不过只是太后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可是白川认出了她,认出了面前这个曾救了自己一命、第一次让自己感受到了无条件善意的“宫女”,却正是皇帝要自己取了性命的,权倾朝野的太后娘娘。


    在暗卫司以果断干净而著称的十七号,第一次在动手之前犹豫了。


    动手啊。他这样想着,可是双手仿佛千斤重般,迟迟不能抬起。他又想起皇帝在之前向他许诺,待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太后,便允他统领之职。


    他再也不用时时以命相搏,不用再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被罚上数十鞭。


    像是要把这双眼牢牢铭刻在心中一般,白川深深地看进太后的眼底,他看到的唯有怒火,和一丝被死死压住,不易察觉的恐惧。


    白川听见自己在心底的叹息,随后他手起刀落,毫无偏差地割断了绑住齐烟的绳子。


    “太后娘娘,冒犯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看着太后身上显眼的衣裙,白川不由分说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兜头罩在了她的身上。低调又沉默的黑色盖住了一身的华贵,却是在保护她,一如此刻的白川。


    齐烟倒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她神情复杂,却还是利落地扯掉了自己头上的步摇珠钗,随手把长发简单地挽成了便于行动的样式。


    趁着夜色,他们从宁和宫的后门悄悄离开。因为宁和宫走水,大部分的人手被调派,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


    大门是不能走了,可就当二人即将抵达宫墙处时,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


    身后亦是。


    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是被暗卫司的顶尖高手。


    暗卫司的人似乎暂时并不想伤害齐烟,只是对白川招招致命。白川知道,以一敌多的情况下自己全无胜算,但他依然不肯就此低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不仅仅是给自己想救的人争取一线生机,更是对自己所做出的选择的抗争。


    被擒的那一刻,他看见面前刀刃明晃晃的冷光。


    他也听见少女故作镇定的声音,明明害怕,却依旧不怒自威,“放了他,哀家跟你们走。”


    领头的暗卫没有回应,他的动作快得看不清,白川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漏了风。渐渐地,他已经感觉不到痛,只余寒冷。


    视野越来越暗,白川倒下之前,看到那个太后娘娘挣开了两个暗卫的手,挺直了脊背,向着着火的宁和宫走去。


    白川突然觉得厌倦了,这个世界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何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生来就要为了皇家卖命。


    就这样离开吧。白川缓缓闭上双眼。眼前再一次浮现出了那年假山后,那个瓷瓶。哈……什么太后娘娘,明明也就是个普通的世家小姐罢了,白川这样想着,只可惜,到死也并不知道这个只见了两面的心上人的名字。


    直到这时,一直漂浮在半空,处于虚无状态的齐烟,才觉得自己有了一些实感。没有再管那个被半押半强迫着走远的另一个自己,齐烟冲到白川的身边,虚虚环抱住白川的身子,却只能感到怀中之人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流失。


    再睁眼,入目便是二人下榻的客栈的木制天花板。哪怕知道刚刚只是一个梦境,齐烟也无法接受心上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单单回想一下,都令人觉得窒息。


    正打算看看白川的情况,齐烟的腰身却被紧紧抱住,白川的声音闷闷地从齐烟怀中传出,隐约带了点哽咽,“我梦见……我想要救你的,可是就差那么一点……”


    齐烟略带安抚地回抱住白川,“都是梦……不是真的,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我就在你身边呀,”努力挥散掉心中的不安感,齐烟调侃道,“再说,就算真的需要你来救我,我也相信你呀。”


    半晌,白川终是乖巧地应了声好,手下更用了几分力,一定要抱着齐烟才肯入睡,只是后半夜也睡得不太安稳。


    二人的身份问题,依旧是最棘手的问题,即使白川明面上不说,齐烟也感觉得到。不管左相是否真正信任白川,只要一日不能获得一个光明的身份,便一日不能够轻易脱离左相的掌控。


    或许,破局的关键就在明日。


    清晨,二人早早地起了身,想着在进山之前向掌柜的打听一下镜潭的具体方位。听到二人打听镜潭,掌柜的虽是面色古怪,但颠了颠手上二人给的明显多于住宿费的银两,还是如实告知了具体方位。


    二人道了谢,便要离开,那掌柜咬咬牙,还是拉住白川,开口道,“客官是外乡人,本来不该说的,只是在下看两位客官面善……”掌柜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那镜潭,前些日子不知为何,一夜间便没了潭水,是那老天爷要降下灾厄啦!”


    “本来那潭水附近还有不少人家,这一遭后全都搬走啦,只留下一个老顽固一定要守着他那小茅草屋……在下不知两位客官作何要去那镜潭,也知道这事不好问出口,只是奉劝二位千万惜命啊!”


    齐烟没多说什么,只是向掌柜的道了谢,转身出了客栈。


    为了避免张扬,齐烟戴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那掌柜来来往往见过万般过客,自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单从露出的双眼,就能够判断出这是一个绝色美人。


    掌柜摇头,踱步回到他那柜台后面,嘴里还不住嘟囔着,“作孽呀……”这么好看的美人,却偏要想不开,和那小郎君跑到这样一个诅咒之地去。


    镜潭。


    因着干涸了潭水,二人在杂草乱石横生的山间找那镜潭可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而待真正见到了镜潭,方知掌柜所言并非虚假。


    看来潭水已经干涸了有些时日,干涸后留下的坑底已经开始龟裂,显现出一派狰狞。


    这山上人迹罕至,齐烟可以确定,虽名为苓苍,但这山上应是并没有她所熟悉的那个苓苍宗。


    镜潭的周边有留存着几座破败的小院子,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已经人去房空,似乎是能搬走的东西都已经被搬了去。


    抬眼望去,更远处的一座小屋隐隐还有人生活的痕迹。齐烟想,这想必就是掌柜所说的那个老顽固了。


    走上前去敲了门,屋内却无人应答。或许这老者并不在家,齐烟不免有些遗憾,本想着在这里久住的人更熟悉环境,能够给时间紧迫的他们提供一些指引,而现下看来,或许只能是自力更生了。


    埋骨日昳处,镜潭寂灭时……眼前镜潭的离奇干涸已是对上了诗句的后半句,只是前半句的意义尚且并未参透。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或许要等到日昳时分才能见分晓了,”齐烟担忧地看了看天色,“只是不知时间是否还来得及……”


    话虽如此,二人却还是决定等待。这期间,虽然并没有闲坐着,可四处搜寻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推移,日头渐渐偏西,不经意地一瞥,却看到附近的石山以这个特定角度被日光笼罩时,有一束光透过石山的罅隙,聚焦在了镜潭干涸的潭底。


    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便从附近废弃的院子中拿了被主人遗弃的生锈锄头,在心底默默感谢了留下锄头的原住民,大岚历史上最奇特的一幕就这样诞生了,只可惜没有旁人见证。


    权倾朝野的太后娘娘带着自己的暗卫,在一处干涸的潭底挖土。


    好在二人都多少会武,挖掘的过程并无太多困难。到了大约两尺深的地方,锄头便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拉出来一看,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铁盒。


    铁盒似乎已经在水下的土中埋了很久,尽管做了多层保护措施,仍旧锈迹斑斑。用锄头的钝头轻而易举地砸开了铁盒,正要一探究竟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又颤抖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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