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下一本《祖国需要我》
文案三:
有个声音对苏一说:我是你的抽卡系统,等了你三百年
抽卡唤醒大佬的口令是:祖国需要我
给土城堡抽个大佬让五谷丰登、牛羊成群
给水城堡抽个大佬买东卖西货贩南北
给金城堡抽个大佬护佑子民来犯者虽远必诛
给木城堡抽个大佬苏一:我爱大佬兮远庖厨兮……
给火城堡抽个大佬两大佬打起来了,一个要吃烧烤一个要铸剑
神农找到苏一说:你这水稻种子出轨了
范蠡找到苏一说:你把银子藏哪啦?
白起找到苏一说:就来了四十个敌人、坑挖小点
孔丘找到苏一说:你穿女装不能执儒生礼
黄帝:“苏一、有肉吗?”
炎帝:“苏一、有铁吗?”
苏一:终于熬到十年期,可以换一批大佬
——口令:祖国需要我
<hrsize=1/>噼噼啪啪四溅的砖头瓦块下,到处都是乱叫、乱跑的人群,余医生抱着苏音被撞了好几次。
“我腿没伤到,放我下来,余医生。”
苏音看到余医生满脸都是虚汗,想起刚才他们说余医生连续做了六台手术的话,心疼。
“别动!”余医生吼道,“你的伤口还有一半没缝合,千万别动。”
冲出门诊大厅,冲出医院大门,终于冲到了医院外一处空旷的坡地上。
迅速找了个能靠着的石墩子,放好她,余医生从兜里拿出一卷纱布,丢给跟过来的小芳护士:
“先把没缝合的伤口缠紧,等我回来!”
说完,余医生又冲回了医院门诊大楼。
“一个”
“两个”
“三个”
余医生把第四个患者放到草地上,他也跟着瘫坐在草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地震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摇晃的医院门诊大楼终于挺住了,只是每一面墙都有塌角,每一扇门和窗户都碎裂脱落。
“这下好了,没地方安置病床,咱们只能露天睡了。”
“行啦,知足吧!你看那些被砸到的。”
到处都是焦虑的患者和家属、到处都是喊疼喊痛的患者、到处都是忙碌的一壶人员。
“小芳护士,余医生怎么样了?”小芳护士给余医生喂了点水,向苏音这边走过来,被苏音一把抓住询问。
“没事,就是累坏了,休息一下就好。你怎样?”
“我没事!”
“没事就好,等一会儿余医生体力恢复在给你继续缝合。”
“小芳,你把这半瓶葡萄糖拿给余医生。”说着苏音拿出装有半瓶葡萄糖的玻璃瓶。
“这是……”小芳看着苏音手里的医用吊瓶,一时竟懵了。
“就是你们给我吊的葡萄糖呀,应该可以喝吧。”
“能喝,能喝!”小芳护士小心的接过来,搂在怀里。
“苏音,你可太厉害了,手也快,快!”
不知道怎么赞扬苏音,小芳高兴的不多说,搂着玻璃瓶跑向余医生。
其实这样的危机训练苏音接受过很多次,在最危急的时候,要尽量保留有利于生存的可用物。
“不好了,快看,西边。”一个惊慌的声音,引着所有目光转向西边。
“完了,完了,上午那一震没倒塌的房子,现在都平了。”
“哎,这得多少人无家可归啦。”
苏音扶着石墩站起身,向西望去。那里本来就不整齐的房屋,如今尽数毁于地震,变成了一堆堆的泥土。
“那边都是泥坯房!”苏音不禁惊讶的说出来。
“那有啥惊奇的,那边都是没有单位的外来户,没有固定收入,不住泥坯房,哪有钱买砖盖房子。”
她身边伺候病人的胖嫂嘟囔了一句。
医院旁边的这块坡地算是地势比较高,又没有树木,放眼望去整个红卫农场尽收眼里。
“哎——”看了还不如不看,苏音蔫头耷耳的坐回原来地方。
这个农场太穷了,除了医院是楼房,农场中心那里还有个三层红砖小楼;
除此之外,苏音转了一圈也没再看见一座楼房,二层楼都没有。
“太穷了!”
“是太穷了,这一震更穷了。”
走过来的余医生边说边示意苏音把左手臂伸出来,观察了伤口四周:
“不错,刚才移动你,没有造成刚接的骨头移位,我现在就给你继续缝合,忍着点。”
随着层层绷带卸下,手臂上的刺痛传遍全身,麻药劲已经过了,现在缝合……
众目睽睽之下,苏音嘴里咬着不知哪位大姐的头巾卷,脸埋在小芳护士的肩膀上,一个彪形大汉伸双手压住她两条腿……
“这姑娘,真坚强。搁在解放前做地下党,老虎凳辣椒水那都不是事。”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也就几分钟,苏音一头一脸的汗,刚才咬在嘴里的头巾包住了她的顶发,避免着凉。
还是余医生温柔的声音:
“手术很成功,七天拆线后再养养,去上大学不成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大学?”
“小芳护士在你的衣服兜里发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恭喜你呀!”
“哦,余医生,我不想去上大学……?”其实苏音想说我不需要上大学。
“不想去?哦,你可以找学校申请救济金,或者你父母的……抚恤金……总之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余生误会了,他以为苏音不上学是迫于经济原因,毕竟没了父母。
“大学毕业要四年,建设红卫农场就来不及啦!”
这个原因,余生笑了:“四年,说慢说快都行,以现在的发展来看,四年红卫农场也没什么大的变化,来得及。”
苏音还想说什么,一阵疲劳的感觉袭来,以后再说吧,休息一会儿。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救援的帐篷里,身边是一排十几个临时支起的病床。
外面吵吵闹闹,宽大的帐篷里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刚手术完的患者,好像麻药劲还没过,依旧昏睡着。
闲得无聊,又不想出去。苏音用意念召唤出基建系统,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开心事。
划动了一下透明显示屏上的各种物资的价格,显示的都是积分交易,不是现金交易。
这一点和自己设计的系统不一样。自己设计的系统没有物资交易,没有仓储库存;
只有各种模型、图纸、资料,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在这里缺物资。
是啦,八十年代真是物资匮乏的年代,大学的历史课上有讲到。
那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度的年代,一切生活必需品,粮油面肉蛋盐还都要凭票、凭证。
生活物资要靠计划凭证分配、生产物资同样要靠计划分配。
计划内的产量,苏音用学过的知识估算一下,这时候全国一年的物资生产量都拿来,恐怕也很难供应自己在四年建一座现代城所需要的物资需求量。
这些物资……对了,可以利用这些物资先建一座简易的医院,就像那年特殊时期,盖起的方舱医院。
小芳护士掀开帐篷的布帘门,走进来静静的坐到苏音身边。
“有事?怎么啦?”苏音看小芳不说话,拉了她手问。
“苏音,刚才客运长途站那边来电话,说是你父母的遗体已经找到了。”
“啊,那我要去……”她有十九岁苏音的记忆,有十九岁苏音的情感。
“哎,现在不行。电话里说这次事故的遗体由他们统一保管,追悼会那天会让你见上一面。”
“哦,好,好吧!”努力控制着眼泪,小芳扶她躺下,给她用纱布擦拭眼角。
“余医生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代办的。”
“没有,谢谢你和余医生。”
“好,那你休息一会儿,有事拉这个铃叫我。”
小芳护士懂事的离开,给她留下自处的时间。苏音把被子蒙到头上,蜷缩着,无助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
旁边床上的患者忽然大口喘息,声音的急促和大力,蒙着被子的苏音都听到了。
她刚揭开被子,支棱起上半身,就看到那个病人被子上都是喷溅的血水,苏音毫不犹疑的拉响了呼叫铃。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余医生,后面跟着沈医生、小芳护士推着手术车,一阵忙乎把病人推去了临时手术室。
一直到晚上,被推出的患者也没送回来。外面天黑下来,能自由活动的患者陆陆续续回来。
“大姐,下午抬出去的那位……”苏音向临床的妇女打听情况,虽然不熟悉,都是患者总有患难之情。
“哎,没下来手术台。走了,利索了。”大姐的表情看不出难过反倒带着解脱。
“这么……就走了。”苏音有点接受不了,早上自己醒来看到她还能说话。
“走了,要我说走了更好,免得遭罪。”大姐靠在床头,眼神无精打采。
“是呀,这时候生病连累人啊,家家不富裕,哪有钱看病。”
隔着几张床的赞同临床大姐的话。
“都不富裕,听说场部没钱修建医院,打了报告给省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要来钱。”
“我看难啊,这次地震受灾的不止咱们一家,省里也不是印钞票的。”
“这一震没有十年八年恢复不过来,俺姐家和俺家好不容易今春盖起的半砖夯土的房子,全都塌了。
俺们两家都没地住,十几口人挤在一间救济的帐篷里……呜呜呜”
一个人的哭引起一个帐篷里半数的抽泣,即使没抽泣的也是蒙上被子长吁短叹。
苏音呆呆的坐着,想说什么又没有可说的,联想到自己现在其实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如果想上学还要申请救济。
这一场地震下,有多少家庭雪上加霜,为什么这么穷呢?怎么能改变这贫穷呢?
一晚苏音没睡,她在想既然来了,就做点什么,建一座现代城也好、改善现在的经济环境也好;
总之哪怕能改善那么一点点,有一日她要回去也不会留有遗憾。
***
“哎哟,苏音气死我了!”小芳护士边给苏音换药边反馈自己的心情。
这两天苏音跟小芳护士混熟了,知道她是个直脾气,就笑着问:
“谁惹到我们家小芳护士啦?”
“哎哟,不是我,是余医生。”
“余医生,他怎么惹到你了?”
“不是惹我,是有人陷害余医生。”
“……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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